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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薛安浅!”有人在拍她的脸,很用力,但她感觉不到疼。
“醒过来!”那个声音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她听不真切,只觉得吵,爸爸已经走了,爸爸……
唇上一热,有凉凉的液体渡过来,一路从即将着火的喉咙绕进去,苦苦的,苦得心都疼了,她睁开眼来,入目是一张俊逸的脸,他眼里都是焦急不安。
她缓缓的打量四周,认清是在那个巨大的牢笼里,认清是在那个魔鬼的面前,她双手捂着脸往床上缩:“不,不要!”
他冷着脸来抓她,她挥舞着双手,随便抓到一盏台灯就挥了过去。“啪”的一声砸在窗户上,玻璃玻了一地,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她的精神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这声响便让紧绷的那根弦断了,她“啊”的惊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正午时分。有人轻轻的在室内走动,鼻间还能闻见消毒水的味道,安浅睁开眼睛,又快速的闭上。正午时分,外面阳光正烈,双眼被刺得生疼。
“烧退了,很快就能醒。你在这里也三天三夜了,先回去休息。”一道温和的女声响起,带着命令的语气。
“嗯。”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安浅瑟缩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呈弯曲状,试图抓住床单,但没有力气。
“动了?!手指动了!”傅念深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安浅下意识的握紧空拳,眉头也紧皱着,即便醒了也不愿睁开双眼。
“是,醒了,你放心回去休息吧。你的身体素质,这几年都养懒了,以前在部队你还能不吃不喝熬五天五夜,现在三天三夜你那眼睛里的血丝都要糊住白眼珠子了……”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越走越远,安浅紧握着的拳才缓缓放松,便感觉到了掌心里的痛,继而是全身上下的痛。
她痛苦的呻、吟,听得脚步声去而复返,还是之前温和的声音:“人已经走了。”
安浅缓缓睁开双眼,和她说话的,是一位近五十左右的女医生,穿着白大褂,微笑着看她:“身上有多处扎伤,背上有细碎的玻璃残渣,已经取干净了,另外,”她目光看安浅的双腿之间:“阿深不知轻重,让你受苦了。”
安浅又瑟缩了一下,没有回答,转首看向窗外。
阳光正好,一大片三角梅红艳艳的,生机勃勃。
女医生低低的叹了一声:“你先休息,我让第三食堂给你送碗鸡丝粥来。”
女医生很和蔼,但安浅竖着的刺,并没有放松。她的潜意识里,和傅念深看上去关系不错的人,都是她的假想敌,是她必须防备着的。
即便她没有答应,鸡丝粥也很快就送了上来,放在桌案上,刚刚煮起,热气腾腾。安浅毕竟三天三夜没吃东西,又着实香得诱人,她缓缓的抬手舀出一小碗,捧在手心里,滚烫的温度透过碗壁传到手里,才觉得这渐秋的正午总算有了丝温度。手机用户看自你缺席,幸福与我无关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25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