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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墨~~”妖娆高挑的美人进了店铺,合身的旗袍勾勒出主人迷人的身体曲线,软银的缎面,大开的富贵牡丹盛开在其上,行走之间牡丹像是活过来一样摇摆花瓣,再看向美人的脸,瓜子脸上一双顾盼生辉的眼,挺翘的鼻梁下一张樱桃似的嘴,被几朵红色簪花固定住的青丝全数拢在脑后,露出线条完美的颈子。
丹墨从听见那声拖长的声线时就走向了屋子左边的桌案,坐下,随手翻开桌上摆放着的薄皮厚册,拿起紫毫笔勾勾画画。
这里跟外面的世界比更像另一个的世界。门外是霓虹灯照亮的夜晚,善于伪装的人卸去白天附在脸上的面具,漏出或麻木或亢奋的神情,投入到妖魔鬼怪横行的夜晚去,一醉方休的一醉方休,**的**,一切皆醉生梦死。门里是吊灯不明不暗照着的空间,一切的摆设是死物才拥有的静谧,又悄无声息的透着点活络的因子,那些透着古朴大气的古董上没有一粒灰尘,干净的想让人用手去摸两下,这里处处透着的是神秘古朽的味道。
苏魅用两根青葱似的手指捏起供桌上两块桂花糕,自己咬了一小口,被甜的皱起了眉头,一块递向丹墨嘴边。
丹墨张嘴接住,细细嚼咽,她看向面前这妖精:“你怎么回来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在f国走红毯?”
“我想你了。”苏魅很是认真的说,一双妩媚大眼自然流露出深情款款。
丹墨不理她的抽风,一边翻阅册子,一边问“:姓唐的准你回来?”一身的臭味,繆司和苏魅似乎都很中意恶灵的味道,可是恶灵的腐朽味难道比香甜的点心味道要好?
“我把他敲昏了。”苏魅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抬头看了看博古架上的老古董,发现自她离开后架上少了一个玉鼎,一面青铜镜,多了一个铜鎏金香炉。
“丹墨,你这回收的是什么东西?”话音刚落,博古架上铜鎏金香炉上的盖子颤动了两下,一缕白烟冒出,化成一个金灿灿圆滚滚的女子,她全身上下戴满了金饰,金步摇,金耳环,金镯子。
苏魅看着她,琢磨这一身能有十来斤吧。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叫钱宝君,是盛唐长安首富钱金银的女儿。”自称钱宝君的女子,看着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张肉嘟嘟的小脸白的能掐出水来,头发稀疏柔软却带着颇多的金饰,看那金步摇摇摇欲坠,她不时伸手托一把。
“钱君宝,你是因为什么被丹墨捡回来的?”苏魅挺倒是挺好奇这小姑娘什么来历,让丹墨捡了回来还用那铜鎏金的香炉养着。
“苏魅,你该回去了。”丹墨放下笔,合上册子,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她起身牵起钱君宝的手。走到供桌前,拿起盛点心的盘子,走到屋子右侧屏风后,把盘子放在圆桌上,让小姑娘自己坐下吃。
苏魅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样子,收起脸上调侃的表情,慢慢走出了当铺。她知道丹墨一向有心悸的毛病,所以很多时候他们都小心的对她,不是怕她,而是真的不想她有一丁点不好。
“丹墨,我洗好了。”头发半干不干的美少年穿着件明显过长的白衬衫下了楼梯,他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狼吞虎咽的女孩,淡淡转回视线。
丹墨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她身边来。待他坐下,她拿起他手中的毛巾,让他头低下,仔细的帮他擦头发。
“他是谁?”钱君宝眨着她不大的眼睛,瞅着眼前堪称温馨的一幕。
“他叫繆司,是我弟弟。”丹墨解释,手上动作不停。
钱君宝撇嘴,当她眼瞎么,这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
“好了。”丹墨用手拨弄了下少年细软的白发,示意头发干了。
繆司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外面天色已经泛白,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钱君宝嘴里的半块桂花糖糕掉下,她伸出手揉了揉眼,刚才她是不是看见了啥不得了的东西,一个人变成了一只猫,好玄幻。
丹墨抱起猫,一下一下给它顺毛。看着对面小胖妞的反应,不由失笑。她当年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看见了她的本体还叫嚷着“:好漂亮。”
“欢迎来到当铺,钱君宝。”欢迎回来君宝。
富贵花锦小区。
“死鬼,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方宏义一进门就听见那大嗓门在叫嚣着,面前的是一个大腹便便,脸色蜡黄,却异常瘦弱的的女人。这女人是他的第二个妻子,他不爱他,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她,可是他得养着她,直到她生下他儿子。
“这不是去订你想要的东西去了嘛。”他上前小心的揽着她向客厅的沙发走去,坐下。
“你每次都大晚上出去订,什么店铺大晚上开门,你不会是去会小情人儿了吧?”王美芹怀疑的看向方宏义,男人四十正是吃香的年纪,何况方宏义长相颇有男人味,身材没发福,有房有车有事业,不能怪她乱想。
方宏义皱眉,这女人一天到晚疑神疑鬼,要不是她肚子里怀着他儿子,他一分钟都忍不了她。
脸上扬起宠溺的笑,他捏捏她的脸颊。“我哪有什么小情人儿啊,那家店老板性格有点古怪,就爱和别人不一样,要不是你说她家的东西好吃,我能大晚上去排队么,还不是为了你。”事实上,那家店不是任何人都能看见的,只有有缘的人才能走进去,然后得到点什么东西,再付出点代价。
王美芹被男人脸上的笑迷惑,这男人笑起来一下子柔和了脸上稍显硬朗的线条,是真好看。
突然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
方宏义问“:怎么了?”
“感觉有点冷。”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动不动就会感觉到有风吹过,然后是刺骨的冷。
“我去拿条毯子给你,你在这别动。”
三月的夜晚还是有点冷的,方宏义爬上二楼拿了毛毯。
这两层小楼还是他和前妻在创业刚有起色的时候买的,那时候的房价远没有现在这样的高价位。两人自从住进这房子,虽然没有孩子,却恩爱了十多年。前妻在一年前出了车祸去世,他悲痛欲绝。家里母亲却在前妻死后一个月让他娶家乡一位能生养的女孩,他不肯,他母亲就以死相逼,说老方家不能从你这里断了香火。他无奈,娶了那女孩,现在她怀孕了,他只希望她快快生下他们家儿子,然后离婚。
楼道窗口旁,一穿着白衣的女人屈身黑暗中,头发遮住她的脸,只留下一双带着怨怼的眼,注视着楼下客厅里的一男一女。手机用户看光当当当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73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