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夏末听了母亲的话,这才稍稍安下来。
宋凝久怕两人饿着,让佣人送了些粥上去。自己则拉着靳夏末去吃饭,万一真怀孕了,更是不能饿着。
大概一个小时候,江子聿从楼上下来。
“怎么样了?”靳夏末赶紧上前问。
江子聿冲她点头,脸上的表情明显也轻松很多。
靳夏末这才松了口气。
“饿了吧?再吃着东西吧?”宋凝久招呼。
江子聿摇头,道:“不了,伯母。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改天再来叨扰。”
“好。”宋凝久也没有再挽留。
“我送你吧。”靳夏末抢先说。
江子聿颔首,两人便出了门,手牵手往他停车的方向走去。
“我爸没为难你吧?”靳夏末小声问着。
“没有。”江子聿吻着她的手回答。
“如果你受了委屈,可一定要告诉我,不要怕。”她一副要帮他撑腰的模样。
江子聿见了笑,摸摸她的头道:“嗯。”
两人又互相看了一会儿,虽然心里满满的,眼里也都是笑意,可是突然之间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对了,你注意下身体,明天我过来接你上班,然后检查一下。”他偷偷摸着她的肚子。
虽然还不能确认,可是只要一想到这里可能会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生命,心头还是非常雀跃和激动。
“嗯。”靳夏末颔首。
“那…我走了?”虽然很想将她一起带走。
“嗯。”靳夏末又点头。
江子聿拉开车门,刚要坐进去又突然转身,在她唇上偷了一个吻,这才离开。
车子启动,慢慢离开视线,靳夏末摸着被吻过的唇傻笑……
楼上,宋凝久端了些吃的进卧室,便见丈夫站在窗前。她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正好看到难分难舍的江子聿和靳夏末。
不由叹了口气,对他道:“饿了吧?再吃点?”
靳名珩摇头,坐回咖啡椅内。
宋凝久见状,蹲下身子,窝着他的手,劝道:“别这样,就算他们结婚,夏末又不是不回来了?”
从前也未曾觉得他这样脆弱和多情善感,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最好永远别回来。”靳名珩赌气地哼着。
可赌气归赌气,这女儿既然已经留不住,还是要嫁的。
双方父母选了个日子见面,然后选定了婚期。因为靳夏末是真的怀孕了,所以时间上跟靳夏初、靳骄阳的婚礼一样,怎么都显得有些仓促。
当然了,堂堂邵家是不会委屈了靳夏末的,更何况举家也就这么一个孙子,自然会好好的举动。
看着两家每天忙碌,作为当事人的靳夏末和江子聿反而清闲起来,江子聿的任务是照顾好靳夏末,所以两人也就拍拍婚纱照什么的。
江子聿偶尔还会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议,而靳夏末本来就嗜睡,怀孕后更是天天叫不醒。
邵老太太知道年轻人爱自由,不愿跟他们上了岁数的一起住,便让儿子给他们准备了新房。谁知两人却都执意住现在的小合四院,因为离医院近,上下班也很方便。
几个长辈也都过去看了看,房子虽然不大,但除了很有年代感外,里面的设施都是现代化的,倒也没什么不方便。本来里面就刚刚翻新了一遍,家具什么的也都是新的,便着人又填了些喜庆的东西。
靳家那边作为女家,琐碎的事情也不少。还好靳夏末和靳骄阳已经渡蜜月回来,听到家里又有喜事,便纷纷加入阵营,倒也减轻了不少宋凝久的负担。
巴结靳家的人本来就多,这次又是与邵家结亲,随着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访客越来越多,见到靳夏末那是比见了老子娘还亲,天天听那些恭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其实邵家的情况也差不多,她有一天去邵奶奶那边,也是被缠的不能脱身。
于是,这天靳夏末干脆到小四合院里躲清净。
江子聿从外面回来,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睡懒觉的她。自定了婚期以来,两人一直忙忙碌碌,还真是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
此时见她在床上睡得香甜,那乖顺的模样,让他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唇。
靳夏末睡觉的时候最烦人打扰了,嘴里呻吟了声,翻身便继续去睡。空间安静了那么一会儿,她本来以为江子聿去忙了,结果却感觉衣摆被人撩起,一只温热手掌慢慢摸上她的小腹。
靳夏末骤然睁开眼睛,正看到江子聿俯在身前虔诚的模样,甚至轻轻吻一吻他的肚皮。
“你在做什么?”她禁不住问。
“亲亲我的宝贝啊。”江子聿很自然地笑着回答。
“亏你还是学医的,她现在只有菜籽那么大小。”靳夏末笑话他。
“她迟早有一天会长大的,再说,不管她多大,都是我们的宝贝。”江子聿又亲亲她道。
其实直到现在,他还感觉像做梦似的。他真的要如愿以偿地娶到她,而且还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可是一个孩子啊,他从来没有想像过那个画面,也不知该如何去想象,总之心里很欢喜就是了,欢喜的每天好像有什么要从心底溢出来似的。
靳夏末觉得江子聿现在变得很温柔,温柔的让她都有些不适应,所以也没有反驳他的话,继续闭上眼睛睡着。只不过那眉眼同样带着笑意,一看就是过得很幸福很幸福的人。
“哎,别睡了,我们出去逛逛吧?”江子聿摇着她。
“不去。”靳夏末想也没想便拒绝。
“婚礼的事不用咱们操心,但总也要添置些小东西吧?”江子聿继续道。
其实买什么也无所谓,就是觉得她实在太懒了,还是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这样对她和孩子都好。
“不要,不要。”靳夏末继续躺在床上耍赖。
江子聿见状起身。
靳夏末以为他放弃了呢,咕哝道:“我中午想喝鱼汤。”
江子聿饭真的做得很不错,而且很了解她的口味,现在她嘴叼的只吃得下他做的饭,家里的佣人被她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谁知江子聿打开柜子,给她挑了身衣服折回来,哄着说:“乖,你跟我出去逛逛,我回来就给你做鱼汤。”
“就不能直接喝鱼汤吗?”她撒娇地看着他。
江子聿摇头。
“那我不喝了。”靳夏末任性地躺回床上。
“就出去一会儿好不好?”江子聿继续苦口婆心地劝。
“我懒得动。”靳夏末觉得头每天都晕晕沉沉的,动作大了就会吐出来似的,整个人都懒死了。
“那我帮你换好了。”江子聿说着便去解她的睡衣扣子。
“不要。”靳夏末压住他的手。
江子聿看着她羞红的脸,打趣地道:“都老夫老妻了,你身上我哪没看过?”
流氓!
靳夏末嘴里啐着,脸却烧得更红。
“这样吧,要么你换,要么我帮你换。”江子聿给她做出选择。
好想要第三种选择,不过看眼前这情况不准许,靳夏末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起身抱着衣服去了换衣间。
五分钟后,她穿着一身明黄的裙子出现。明明素面朝天,每天也过得浑浑噩噩的,但是脸色却十分红润,气色看着也还好。
她不爱走路,江子聿直接抱她出门,放进副驾后帮她系上安全带。
车子从家里开出去,一路到了商场。江子聿领着她去的都是卖家居的地方,并不像是随便逛逛。
“你觉得这套怎么样?”他手里拿了两个马克杯递给她看。
靳夏末觉得都差不多,完全没有兴趣,倒是服务生跟他吹嘘了一大堆,说是什么艺术家亲手绘制的,很具有收藏意义。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贵。
“帮我包起来吧。”江子聿却是眼睛都没眨。
“你疯了吧?”她如果没听错的话,店员刚刚报的,这两个杯子就要两万。
虽然他们不缺钱,但钱也都是家里的啊,她还是希望能自力更生的,江子聿也很赞同。所以只是平时喝水的杯子,也没必要这么奢侈吧?
“奶奶说的,一定要带你亲自来买。不是平时喝水用的,要摆在家里。”江子聿认真地说。
“干什么?”靳夏末却还是不懂。
“美女,一杯子就是一辈子,里面放上糖,寓意两个人甜甜蜜蜜一辈子的意思。”将杯子包好的店员笑着解释。
“还有这种讲法吗?”靳夏末可是第一次听说。
店员笑着点头,道:“最近结婚的人,都这么买呢。”
还不是商家搞得噱头?
靳夏末心里想着,却没有揭穿。结婚嘛,谁不想讨好的意头?
江子聿付了帐,牵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经过孕婴店,橱窗上外看到很多可爱的婴儿衣服,两人不知不觉就慢了脚步。
“要不,咱们进去看看?”江子聿问。
“不好吧?才一个月,好像也没有什么买的?”靳夏末还有些不好意思。
“就随便看看。”江子聿说着拉她进去。
“先生、太太,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店员还是蛮热情的。
靳夏末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江子聿不知怎么说话。
店员见状倒是很淡定,问:“不知两位是给自己的宝宝选呢?还是送人。”
“自己的宝宝。”江子聿回答。
“那请问多大了?男孩还是女孩?”店员又问。
靳夏末挠头,道:“才一个多月,还不知道男孩女孩。”
店员闻言立马恍然大悟:“现在宝宝还太小,其实准备有些早。太太你要不要换些化妆品呢?对你和宝宝都没有害的,还有内衣、睡衣、拖鞋、防辐射服。”
果真是个做生意的,靳夏末刚刚怀孕,她全套推荐下来,听得靳夏末都有些头疼。
江子聿倒是上了心,从内衣到拖鞋全部亲自挑选,化妆品更是查看了配方明细等等,足足挑了一个小时,然后付款,留了地址让他们明天送货上门。
“江子聿,你年薪多少?咱们这么花下去是不是太没有节制?”靳夏末问。
好几万呢,他眼睛眨也没眨。
“这话哪像堂堂靳家小姐说的,收回。”江子聿却并不以为意。
靳夏末站在那儿不说话,其实还真不是较真他花了多少钱,只是享受这个管家的角色罢了。
江子聿见状只得折回来,然后掏出钱包,抽了两张卡放到她手里,道:“都在这儿了。”
靳夏末看了看其中一张卡,却觉得眼熟,然后狐疑地看着他,问:“这不是我的卡吗?”
江子聿点头,然后问:“我第一次请你吃饭的时候,你塞给我的,你忘了?”
靳夏末恍然,然后问:“那你为什么没有还给我?”
“你也没问我要啊。”江子聿一脸无辜地道。
“……”这还需要她要的吗?
江子聿见她要动怒,不敢再逗,只问:“想不想知道这张卡里有多少钱?”
“难道还能变多不成?”靳夏末问。
江子聿拉着她进了附近的银行,然后找里面的职员打了一份长长的明细,全部交给靳夏末:“看看,这是我给你存的聘礼。”
本来想结婚那晚拿出来的。
靳夏末接过来,本来不以为意。然而定眼细瞧,才发现上面的日期是从五年前他去美国开始的。几乎每一天,不,真的是每天,这张卡上都会一笔进帐,从开始的520到后来的5200,林林总总的将近两千个日子,只有转入没有转出。
她看着最后的数字,眼前突然慢慢升起氤氲:“江子聿……”
如果说江子聿的求婚没有任何新意,那么这份明细便是最长情的告白……
他们结婚那天,晴空万里。
虽不若靳骄阳和靳夏初的婚礼那样轰动,来得却都是真心实意的亲朋好友,包括厉锦程、钟灵毓、段梓晗和顾云湛等人。
许多很久没见的朋友齐聚一堂,亦是热热闹闹。
两人在众人的见证和祝福下举行婚礼,走进婚姻的殿堂。
八个月后
靳夏末快要临产的肚子已经很大,家里也已经堆满各种婴儿用品。
她这里虽然江子聿照顾得无微不至,可毕竟还要上班,所以邵家和靳家长辈都不放心,就找了个可靠的保姆过来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这天,两人吃了晚饭,江子聿陪她到外面散了散步,回来她便喊饿了。
“都这么晚了,吃太多东西容易长胖,不如切点水果给你?”江子聿跟她商量。
“好吧。”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回答,模样还是有点委屈。
江子聿揉了揉她的发,转身去了厨房。
靳夏末坐在床边,摸着在她肚子里伸拳踢腿的小家伙,问:“你是不是也不喜欢吃水果啊?”
没办法,她体重增长的太快。
倒也不是江子聿嫌弃,而是怕小家伙长的太大,到时生的话自己会受苦,所以只能控制。
江子聿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回来,便看到她一脸哀怨的样子,喂了她一口,又摸摸她的肚子,道:“宝贝,委屈你了。等你出生,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好不好?”
掌心下的肚子被踢的凸起一块,江子聿摸着那块凸起,心也跟着融化。
那么久的时间,靳夏末早已坦然,只自顾自地吃着,任他们父女去互动。
江子聿直到小家伙不动,才去卫生间端了盆温热水过来,很自然地给她拖鞋和袜子,然后将她胖成猪蹄一样的双脚放进水里。
每当这个时候,靳夏末都心虚地咳嗽。
“江子聿,你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有时太好了,她反而不安。
“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又该对谁好呢。”江子聿总是不以为意。
靳夏末头枕在他的肩头,说:“虽然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我的感觉总像在做梦。”
“我也是。”因为太过幸福,所以心里还是不太踏实。
两人就那样相偎着,享受着这平淡充实的时光。
真真的时光静谧,岁月静好。
“唔……”靳夏末却突然痛呼一声,整个五官都纠结在一起。
“怎么了?”江子聿紧张地问。
“她踢我。”靳夏末委屈地道。
江子聿闻言笑了,摸着她的肚子,对女儿道:“宝贝,不准欺负麻麻,不然等你出来,爸爸打你小屁屁哦。”
孩子也不知是不是抗议,又用力踢了靳夏末一下,她额头瞬间就渗出冷汗。
江子聿可以感觉她握着自己的手都在用力:“很痛吗?”
靳夏末点头,然后道:“我觉得可能是快生了。”
“今天有宫缩吗?多久一次?”江子聿问。
靳夏末摇头。
江子聿看她忍得厉害,也管不了那么多,当即拿了外套给她披上,当即打横抱起她便往外走:“去医院。”
“万一不是怎么办?”她也没生过,不是很确定的,再说时间又那么玩。
“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大不了的。”江子聿说着,将她抱进副驾驶座。
他一边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出去,一边打电话给医院通知妇产科,并让她们准备推床。
靳夏末的肚子突然就痛的厉害起来,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心里其实很害怕。可她蜷缩在副驾的座椅上,耳边都是江子聿安排的声音,抬眼便是他冷静的脸。
突然就心安下来,只是眸光低垂间,却扫到他握方向盘的手,居然也在微微打颤。
是的,江子聿其实也很紧张,只是不敢表现出来罢了。手突然被一只纤细的手抚住,他转头便看到靳夏末在冲自己微笑。
“没事的,不用担心。”明明她才是疼得人,居然还来安慰自己。
他回握住她的手,重复:“对,当然会没事。”
十分钟后,车子终于抵达医院。这段路他来往无数次,从来没有感觉像今天这么漫长。
医护人员果然备了推床在等待,她的接产医生也匆匆忙忙赶来。
靳夏末被推进检查室检查,确认是宫缩,由于她坚持自己生,所以这个过程比较漫长。
江子聿一直守在她的床前,靳夏末每一次疼得撕心裂肺,都像一把刀子割在他的心上。
“夏末,咱不生了好不好?咱不生了。”亏他还是个每天进出手术室的人,这会儿早已六神无主,仿佛只要能减轻靳夏末的痛苦,他真是做什么都可以。
“别紧张,没事的。”反正是靳夏末安慰他。
宫口全开的时候,靳夏末被推进产房,却拒绝了江子聿陪产。
她算是看清了,男人这时候只会添乱。
彼时江子聿已经穿好无菌服,却只能待在手术室外面,因为看不见,依旧如热锅上的蚂蚁。尤其产房一有风吹草动,他整个心都跟着揪起。
江子聿真的感觉他过去二十五年都没有这晚过的漫长,直到哇地一声啼哭在安静的走廊传来。
“江医生,恭喜你喜获千金。”护士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出来。
手已经递出去,他却看也没看就进了产房。
彼时靳夏末已经筋疲力尽,头发被汗水浸湿,几乎是半昏迷地躺在那儿。直到感到一直发颤的手落在自己脸上,她才勉强睁开眼睛,然后对上江子聿心疼的眸子。
“夏末……”呼吸间,鼻翼里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像针一样全随氧气扎进他的心肺里,痛的的他话都说不出来。
“照顾好女儿,我没有力气安慰你。”靳夏末说着,缓缓闭上眼睛睡去……
多年后
阳光晴好,微风和煦。
小四合院门前,银杏树下扎着轮胎做的秋千,院子里的缸莲含苞待放。
安静的空间里,却充盈着一股并不和谐的火药味,源头便是餐厅里正在对视的一大一小。
大的自然是江子聿,他穿了浅灰色的家居服,头发剪的利落薄削,将整个完美的五官都露在外面。
而小的梳着两只羊角辫,虽然与他有五分相像的五官很精致,但是整个小脸胖乎乎地带着婴儿肥,看起来十分可爱。
而引发这场战争的则是桌上的一盘熏猪蹄子,江子聿的手拿着盘子的一端,而女孩肉乎乎的小胖手则拽着盘子的另一端。
“粑粑?”女孩子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瞧着江子聿。
谁知面对她撒娇的攻势,江子聿丝毫没有心软,心狠地将盘子一把夺过来,道:“不行,低头看看你身上的肉,再胖下去将来就嫁不出去了。”
“我才四岁!我才四岁,有你这样的粑粑吗?!”女孩抗议,哭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江子聿却不为所动,直接将那盘熏猪蹄子倒进垃圾桶。
“江子聿,你就是个坏粑粑,我才四岁,你就不给女儿吃饱。你这是虐待儿童,我可以告你的信不信?”她从凳子上溜下来,气的直跺脚。
“邵子冉,怎么跟粑粑说话呢?”江子聿皱眉。
“你才不是我爸爸,我肯定不是亲生的,你肯定是大灰狼变得,看我长的可爱,就把我和麻麻叼到你们家,呜呜,我命怎么这么哭。”邵子冉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转身便往外走。
只是一脚才刚刚踏出门,就与从外面进来的靳夏末撞个正着。
“宝贝,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下班回来的靳夏末一看女儿的样子,顿时紧张起来。
“麻麻,粑粑欺负我。”女孩一看靳夏末回来,哭的更加伤心。
靳夏末闻言,眼神指责地看向江子聿。
江子聿迎上他的目光顿时心虚地摸摸鼻子。
“乖,告诉麻麻,他怎么欺负你了?”靳夏末一副要替她撑腰的口吻。
“他不给我肉肉吃,也不让我吃饱饭,他饿着冉冉。”女儿越哭越伤心,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她已经吃了六个鸡翅,一盘炒饭了。”江子聿扶额,头疼地道。
靳夏末摸摸女儿的小肚子,确实鼓鼓的,便也跟着劝:“乖,吃多了会积食的,晚上再吃好不好?”
“不好。”江冉一看妈妈也不站自己这边,便拿出手机道:“你们都不让冉冉吃饱,我给姥爷打电话。”
她倒是会找靠山。
靳夏末见状,赶紧拿过她的手机。
“乖乖乖,你想吃什么,麻麻给你买。”可千万别惊动靳名珩。
他疼这个丫头的紧,到时接过去十天半月见不到不说,回来准又胖了一大圈。
“夏末!”江子聿一听老婆又要依她,急了。
靳夏末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让她吃个够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江子聿表示无辜。
“她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啊,你说等她出来让她吃个够,难道想说话不算话?”靳夏末问。
“……”
那怎么能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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