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又会跟以前一样,观月哥会带着我们进酒店过夜之类的,哪知这一次简单极了,晚上找个地支个帐篷就睡,白天便只有赶路的份。
狌狌总算是醒过来了,在我一阵教训它不小心并说了很多“吃猴脑”的故事后,原本醒来就寻觅亦杉姐身影的它总算知道该离她远些了。
糖水到底没有给它照成多少伤害,但是跟我们坐在车里的狌狌分辨方向的能力极差,我们经常要停车放它出来,让它多跑动跑动再指给我们方向,就算这样,小家伙还是指错了几回路,所幸后来都纠正回来了。
在狌狌的指引下,没多久我们就到了一座大山的面前,瞅着这处山脉,我摇头苦笑怪不得素年姐会那么急,也怪不得金秃子会意外发现这个秘密,这个地方离他的老巢真是近极了。
我们下了车,观月哥吩咐我们将自己的东西取下来,让亦杉姐带着小桂把车开走,叫他们自己记着路找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
在这么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停这么两辆显眼的车,别人不怀疑,金秃子却会,因为这里是他也要来的地方。
亦杉姐、小桂开车离开,我们寻了处宽敞高阔的地势安营扎寨,等着他们回来,而狌狌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兴奋到四处乱跑,似乎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
眼见天色尚早,我钻进支好的帐篷中闭目养神,也预备好了观月哥进来看到我这付模样后会唠叨什么,可是出乎意料,观月哥至始至终都没有进我的帐子。
天色渐黑,亦杉姐、小桂还未回来,我估摸着那两个人可能将车停放的距离较远现在才没回来。起身,我偷偷走出帐篷向着一旁的小山尖跑去,我想验证一下素年姐给我的镯子是不是摆设,鬼车是否真如素年姐说的那样已经来到了它的故土,更或者说我在测试狌狌指引的准确性与安全性。
爬上山顶,向着山脚下的营帐看去一眼,我绕过山头站在山背面,拿出手镯轻置于嘴唇上。
不知道这东西发出的声音究竟大还是小,我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下,很轻缓、低沉,不是那种响亮刺耳的声音。
寻思了下山背后营地里的人是否听得见这声音,我拿开了手镯,可是再一想,人都到了这里我还犹犹豫豫干什么?就算我这一刻不吹,指不定什么时候也得在其他人面前吹响镯子来证明素年姐话语的可靠。
于是嘴贴着手镯又一次吹起来,并慢慢加强吹出去的气息,镯子虽小声音虽然低沉,只要我吹它的气息不断,它就会发出一种连绵不绝很是浑厚的声音。
虽说没吹过笛子,小时候到底是吹过树叶的,我尽量控制着气息不让它中断,很快,头上就出现了一大片的阴影,即使是夜幕低沉,那挥动的巨大翅膀依旧看的人目眩神迷。
“鬼车。”我身后响起一声惊叫,是寂邈,转头冲他一笑,我们继续凝视鬼车的身影,直到它降落。
“呼哧,呼哧”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没等我转身,狌狌已经窜上我的肩头,看着落在我们前方不远处的鬼车显得有些害怕。
带着它,我和寂邈走向鬼车,狌狌则将身子尽量躲在我的背后,只管用手搭着我的肩,随着距离越近,它看着鬼车兴奋地叫着,却不敢向前一步。
当真有两只鬼车。
狌狌这家伙曾经遇到过一只,才会显得这么兴奋,它之所以害怕是因为这只鬼车不是它遇见的那只。
我想起了遇见鬼车的林子里除它之外的那些脚印,也许那些脚印的主人就是狌狌遇到的那只。
走到鬼车跟前,狌狌早一窜窜到了一边,我伸手轻抚鬼车脖颈的绒毛,这家伙亲昵地将头靠过来蹭着我和寂邈的脸,喉间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眼见我、寂邈与鬼车亲近,一旁静观的狌狌早已按捺不住跃上我的肩头,伸出手慢悠悠地靠近鬼车。
与我们不同,我和寂邈抚摸的是鬼车脖颈厚厚的绒毛,狌狌的手却伸向鬼车眼睛处的绒毛,轻抚了一下。
鬼车的身子一抖,翅膀微微张了下又恢复了原状,而狌狌则更为熟练地抚摸着鬼车眼部的绒毛。
靠,我一直以为我们很了解鬼车,哪知这猴不猴的东西比我们更厉害,明显抚摸鬼车眼部的绒毛比脖颈处的绒毛更让鬼车受用......这让我更肯定了一点,狌狌一定认识鬼车的前辈。
我和寂邈慢慢放下抚摸鬼车绒毛的手,狌狌却一直抚摸着鬼车,并且喉咙一直发出一种很是温柔的低吟声,鬼车轻轻摇着脑袋,像是对狌狌的抚摸做出回应又好像是对狌狌的声音做出回答。
我跟寂邈看的出神,耳朵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心知除了自己营地的人外不可能是其他人,我没有回头,只管等着脚步的主人走过来开口。
果然......
“我擦!真的在这里!”小桂的口头禅让我的脑袋猛地一低,心里也明白他和亦杉姐已经回来了。
肩头被拍了拍,就听小桂接着说道,“别这样,好像我很煞风景,桂爷只是在表明一个事实。”
“关键是不用你表明,我们也看到了。”寂邈略微侧了下头斜睨小桂说了句,就见小桂磨着牙,眼光凶狠,那样子似乎很想扑上去咬寂邈几口,也是这时候发现小桂已经背上了我的背包。
他的背包装了排骨爷俩儿子的尸骨被排骨爷带走了,这时候他背我的包干什么?
扭头,向着洛空、观月哥、亦杉姐看去,就见他们的背上、手里都是背包。
手指小桂,亦杉姐将手中抱着的背包猛地丢向小桂,亏得小桂反应快背包才没落地,看了我一眼,小桂将我的背包还给我,自己则背上了亦杉姐丢过来的包。
我一边背包一边看着,寂邈也走到观月哥那边拿起自己的背包背上,我很想问句营地那边都收拾妥当了?不会让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吧,就想起这里有土魃家的人在,根本轮不到我这个听风家的娃考量这一点,更何况这里还是一片很大的林区。
“这就是鬼车吧?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咱们走!”
观月哥发话,我瞅着此刻这情况也不像会歇息的样子,索性拍了拍狌狌,示意它带路。
鬼车也是知道那处地方的,但是素年姐说了,那地方机关多因为谁也没办法打开机关所以鬼车也变得可有可无,甚至不如进过那里的狌狌作用大。
狌狌冲我一呲牙,手轻轻拍了拍鬼车嘴巴附近的位置,而后从我肩上跳下,在我们前面窜动着。
鬼车拍拍翅膀飞了起来,跟在狌狌的后面,我看到它耳朵旁边的绒毛乍起,似乎在听着狌狌窜动的方向前进,我们也是毫不犹豫地跟在狌狌、鬼车后面前进。
行走在杂草、树林之间,鬼车在我们头顶低空飞行,想来是对这个地方格外熟悉,也或许是在听我们的脚步声,总之它的方向跟我们始终一致。
走了一段,在山脚下狌狌停住了脚步,我们面前的山体出现了一条裂缝。
瞅着裂缝我心疑这是否是我们要找地方的入口,因为这缝隙越往里走越过狭窄,以我们的身体进入只怕通过都有问题,别说我们身边诺大个鬼车了。
鬼车?向着头顶上方瞅去,鬼车早不见了踪影。
眉头直皱,偏偏狌狌就进了那条缝隙。
心里一个劲地暗骂,与大伙交换了下眼神,才发现除了跟着狌狌,大家似乎都没有什么好法子,于是硬着头皮进了裂缝,这一瞅,又发现狌狌早没了踪影。
这条山峰不需要走到尽头,但是......狌狌在哪里?
几步走进裂缝,我一边叫着狌狌,一边双手在缝隙四壁摸索,前进了十几米,手一空,立刻发现了裂缝左边的大洞。
瞅着灰褐色的洞口,又瞅了瞅在我身后缓缓进入的大伙,我心里暗叹了一声,这个洞口当真是开的怪癖。
拿出头灯戴上,手里也攥住了手电向着洞口照去,就发现眼前不远处是一堵石壁,心里一个咯噔又看到了地面黝黑的大洞口。
狌狌的声音从洞口里传出......
寻思了下,我用手摸着洞口的边缘测试洞口石层的厚度,也将电筒打向下面估算着这个洞的高度,心里正盘算,光芒中狌狌的身影就出现了。
它站在洞口下方向我不停招手,目测洞口到狌狌的位置该是两三米的样子。
这个高度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难度,我又照了下狌狌四周这才纵身跃下。
一股风吹的我精神一振。
这下面居然又连接着好几个洞口,真可谓是洞中有洞。
眼见狌狌又窜进一个洞里,我怕那个洞太过复杂,忙将手电放在地上,给洞口上面的人照亮,并告诉他们这里的高度,人只管钻进狌狌进入的洞口,将手套搁在洞口处。
这是一个仅能蹲行的洞,用最快的速度穿行在这个比较费劲的洞里,一会,就看到狌狌站在前边的出口等着我。
出了洞口,我以为还要前行,狌狌就窜上我的肩头,手指一个方向。
向着那个方向看去,我才发现狌狌驻足的原因。似汉墓一样,这里出现了一个不小的断层。对面的石层比我所在石层位置高五六米,并且两个石层之间没有任何连接的地方。
眼睛自然向着连接两个石层的山壁看去,凹凸不平的山壁让我心里多少有了点谱,狌狌则从我背包里利索地掏出绳子递给我。手机用户看古墓谜藏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4206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