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开了吗?”
王小鱼看着正在切菜做饭的李牧原,小心的问道。
“嗯,要走,不过不是今天。”
“那明天也很近啊!”
“你不是老是觉得我讨厌,恨不得我立刻离开吗?”
“是那么回事,可我还没吃够肉。”
李牧原笑了起来:“会有的,以后你都会有的!在我离开之前,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不行。”
“你还没问是什么事。”
“反正没好事。”
李牧原深深叹气,完全无视了王小鱼的意见:“我要去拼命了,在那之前,吻我一下好吗?”
“不……当然不行!这几天我可是看书了,男女授受不亲!额……为什么去拼命?”
“因为要去复仇,要去给伤害我最亲爱之人的仇家一个报应。”
“仇家很厉害吗?”
“不厉害的话,怎么能成为我的仇家?”
“哦。”王小鱼应了一声:“你走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娘准备的红纸,要我当你的小。我给撕了,你别生气。”
“当然生气。”
“那你就生吧,反正我不嫁给你。虽然我王小鱼知道,你长得比我好看,也比我有钱,懂的也比我多。甚至抓鱼都比我厉害,只是我还是不想嫁给你。”
李牧原停下了切菜的手:“那今天我就炖苦瓜吧。”
“那是什么?”
李牧原随手一招,一节鲜脆的苦瓜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看上去很好看,实际上却是很苦的菜。”
“不吃!我要吃肉。”
“我掌勺,我说了算。亲我一下才能吃肉,要不就只能吃苦。”
“你要挟我!”
“不要用要挟这个词啊,其实也对,主要是我跟你讲道理,给你送礼物、给你说好话都不好用,我只能要挟了。算了,开玩笑的,快去把碗筷端过来,叫上你娘,吃饭了,今中午是炖野猪肉。”
王小鱼欢天喜地的去了,李牧原将苦瓜切成一盘摆上了桌,王小鱼一口不吃,王苏氏却吃的很是滋味。
吃过晚饭,李牧原拒绝了王苏氏收拾,他手脚麻利的将一切弄干净。看着正在狂啃蜜瓜的王小鱼,叹气道:“别吃了,陪我出去走走?”
“不要!”
一般情况下,王小鱼说了不要之后,李牧原都会来哄她,威逼利诱,最终大多都是用小玩意儿哄她开心,从而达成自己的愿望。
只是这一次,似乎不同了,王小鱼说了不要之后,李牧原点点头,轻轻的将门关上了。
“早休息。”
李牧原的房间很简陋,只是一些稻草铺床,这一页,他一宿没睡。王小鱼偷偷摸摸的起来,看了他三四次。
每次只看一看,只看他在。
第二天一早清晨李牧原做好早餐,准备离开时,却发现王小鱼在大门口睡着了。
他温柔一笑,脱下衣服轻轻盖在她的身上,依他的手段,完全不会将王小鱼吵醒。
只是也不知怎么的,他明明没有发出最细微的一丝声响,王小鱼却醒了。
她揉着眼睛,叫道:“你要走了。”
“恩。”
“还回来吗?”
“我想,但不好说。我尽力吧。”
“哦!在外面碰到喜欢你的女子,就娶了吧!别老想我,我这么丑,只能嫁给渔夫。”
“瞎说。”
“是真的!不过我王小鱼知恩图报,你做的事我都记在心里,告诉我你的仇人叫什么!你若是回不来,我有一天出门,帮你报仇!我报不了仇,我的儿子会接替我。”
“他呀,叫做天下。”
“天下?”王小鱼迷迷瞪瞪的,却在心底记下了这么名字。
“我记住了。”
“恩,我要走了,你真的不亲我一下?”
“不!”
“好,那也行,但不要嫁给渔夫啊,等我……”
王小鱼怒吼道:“我才……”
身前已经无人。
她紧咬嘴唇。
“不等你。”
“不让我嫁给渔夫,那也行,我可以嫁给伙计、樵夫、种地的,都行!反正不嫁给你!等等,万一他要是当了伙计、樵夫、种地的怎么办?”
王小鱼有些愁。
“再说吧!”
“我先去将柴刀磨亮一点,那个笨蛋肯定报不了仇,还需要我来。”
李牧原站在山坡上,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小宅。
他曾想永远留在这里,世事却跟他开了个玩笑。
世间之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
杀父之仇,不能不报。
他一直看到天黑,看着王小鱼磨了一天的柴刀。
“该走了。”
许州城。
许州是个有名的地方,不过它的名气并不是来源于出过什么名人,有什么特产。主要是这里水网缠绵,有不少花红酒楼建于水上,临水眺望,风景正好!美人如玉,佳肴若天赐。
这里没有夜晚。
这里只有良宵。
许州最奢华的酒楼醉梦楼上,一间大桌正热闹非常。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三十余岁风韵犹存,却挽着寡妇籫的女人。
她长袖善舞,时而温婉,时而豪放,酒送到眼前,从来不惧。
宴席间,多有男子透过肆意妄为的眼神来,她也不以为过,反而耸了耸香肩,更露出一分雪白。
“诸位。”
她巧笑着举起杯中酒:“我康灵儿在此,预祝咱们此行马到功成!”
说罢,她一口饮尽了杯中烈酒:“我先饮了!”
众人都大乐,纷纷喝了个干净:“有媚娘子当头,我们还有什么不成的!咱们此去,替下那几个窝囊废老道,定能将李牧原的行踪摸的一干二净,交给上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有了!”
说起荣华富贵,众人都有些眼热,酒劲就上来了,自顾自喝了个痛快。康灵儿笑着说话,双眸里却是一片冰凉。
没有醉意,反倒是满是算计。
“小二,上酒!”
一个大胡子叫着,门猛地打开,一个人跑了进来:“来,喝酒!”
大胡子随手将自己的酒杯向后一递,叫道:“先给我满上!我再敬媚娘子一个!”
只是这小二似乎不太熟练,酒满了之后还在倒,很快洒了大胡子一手。
大胡子勃然大怒,将酒杯拍在桌子上,霍然起身:“妈妈的!你这混小子,懂不懂……”
他转身要打,手却僵在了半空,给他倒酒的不是店里的小二,而是一个嘴角含笑,双目却无比冰冷的年轻人。
“你,你,你……”
大胡子酒一下子醒了,他这才明白过来,酒席为什么寂静无声。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可是认的,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也是他们财富和地位的源泉。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想通过这种方式与对方见面。
“我怎么了?喝酒呀!”
李牧原笑着,将酒坛子摔倒了大胡子的脸上,用手摁着,强迫他将一坛子酒都硬灌下去。
“好喝吗?”
“诸位怎么不喝了。”
大胡子虽然海量,却也架不住李牧原这样灌,一会儿工夫就不行了。李牧原随手扯住他的衣服领子,向后一甩!大胡子就撞破墙跌了出去,砸在水中。
醉鬼落水,十有八九要出事,只是此刻没人敢动。
风从外面卷了进来,吹拂着李牧原的发丝,他随手拿起一坛没有开封的酒,拍开封泥喝了个痛快。
“诸位。”
“我饮尽了,你们还待如何?”
吓的如鹌鹑般的江湖人慌忙端起酒杯,哆哆嗦嗦的喝了个干净。只有康灵儿媚笑着站了起来:“我敬公子一杯。”
李牧原笑道:“可以,喝了你的酒,一会我下手杀人的时候,我会尽量轻点。”
饭桌上的人都浑身一阵,有人抬脚就想要跑,李牧原轻轻点了点头,一根筷子就从桌上飞了起来,贯穿了那人的头颅。
试图逃跑的男人直挺挺的倒了下来,一个临近地仙的高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
别说波澜,甚至连一点水纹都没有惊起来。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唯独康灵儿似乎完全不在意:“不用轻点,只是希望公子不要刮花我的脸。我涂了一辈子胭脂,可不希望死了就花了。”
李牧原哈哈一笑,接过酒杯,随意饮了一口,倒杯之时,有三滴酒落了下来。
“那就先杀三个人吧。”
李牧原指甲一弹,三人就倒在了地上,无论境界高低,无论修行什么功法在绝对的力量下都全然无用。
有人终于忍不住了:“李牧原,你好狠的心!我们可没有杀你的人。”
李牧原随手一指,说话之人就迅速的化为了灰灰,彻底消失不见。李牧原道:“我想杀人,跟你们做过什么有关系吗?”
“不管你们以前做过什么,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想杀人下酒而已。”
李牧原目光森森:“不过,我也不难为你们。”
他随手一甩,身后就出现了一堆酒:“这酒中有入骨的毒药,喝了若无解药,三日必死。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喝下这酒,三日内将我下面说的一段话传给一个门派的掌门人,或者是朝廷的官,然后让他喝下这酒,再转告别人,这毒就可解。”
他将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支棱起下巴:“我要你们传个话。”
“我要给这天下一个报应。”手机用户看巫水谣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4633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