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内坐着一个女人,看不清面目,正对着镜子梳着头发。
她梳头的动作刻板而单调,像是机械一般,不断带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就像是想把自己头皮刮下来一般,听得人毛骨悚然。
梳头发本来是件寻常事,可是这半夜三更的,黑灯瞎火对着镜子梳头发就未免显得诡异了。
雪灵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这女人也长着一对猫眼,能在暗中视物?
这个时候,那女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梳头发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雪灵蜷在窗口,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女人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若入定了一般。
等待了一段时间,见对方依旧没有动的意思,雪灵立马抓准时机从窗台一跃而下。
可下一瞬间,一阵狗叫声突然从背后响起,吓得它一抖,摔倒在地。
没有任何犹豫,重新爬起来的雪灵疯狂往外冲去,如箭一般,一跃上了那并不高的院墙。
院墙下,小黄还在对着它汪汪直叫。
雪灵见状,心惊胆颤骂了句“蠢狗!”,顺着院墙溜远了。
md,吓死宝宝了!
在它离开后,狗吠声很快停止,整个镇子又恢复了寂静。
只是雪灵没有看见,在它离开之后,之前它所在的那扇窗户缝隙处,多了一只冷漠且泛黄的眼睛......
雪灵一连跑出了一里地才停了下来,惊魂未定。
之后,它再也没有遛弯的闲情了。
半个时辰后,它回到了顾家,这一次没有经过那只蠢狗的家。
它有些害怕那个半夜梳头发的女人。
它回到房间时,发现顾云栖已经睡着了,而且还将被子掀了半边,摆出一个大字,显得颇为不雅。
雪灵不禁偏过了脑袋,默念道:“喵,这样看一个男孩子睡觉感觉好奇怪。”
不过转眼之后,它又转过头来,看得津津有味,喃喃自语道:“果然男孩子睡觉都不好看。”
它想了想,还是跃上了顾云栖的床,咬着被子的一角,替对方盖好了被子。
最后,它才伸了伸懒腰,跳回了自己窝里,继续睡觉。
而这个时候,顾云栖还在做梦,梦到自己又粗了。
呸!是丹田里的那股气又粗了。
......
清晨,顾云栖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只猫脸正对着自己,吓得全身一抖。
发现是雪灵后,他不由得捂着胸口大喘气道:“雪灵,大早上的,你吓我干嘛!”
雪灵嘟了嘟嘴,一脸莫名其妙道:“本喵有这么吓人吗?”
“你不吓人,甚至可以说可爱,可是这种情况能吓死个人好吗。”
试想你睡得好好的,要是半夜突然被尿憋醒,然后一睁眼就是一只眼睛泛着绿光的猫脸正对着自己会是什么感受。
雪灵有些愤懑,说道:“顾云栖,本小姐有事和你说,只是见你睡得沉,好心没打扰你。你倒好,反而怪你本喵吓人了。”
顾云栖打了个哈欠,说道:“那是我错怪你了,雪灵小姐,有什么事?”
于是乎,雪灵将昨夜看到女人梳头的景象告诉了他。
顾云栖沉默了一阵儿,将自己为什么会去长虚观的经过告诉了雪灵。
雪灵毛发一下子竖立了起来,说道:“那女人原来是这种东西。”
顾云栖立马问道:“雪灵,你对这种东西了解多少?”
雪灵摇头,说道:“也许以前知道,但是现在都想不起来了。”
在它的记忆碎片中,最为清晰的是一处屋檐。
屋檐很是高大,就像是巨大的龙角,将天空切割开来。
之后,屋檐风铃声响起,她那本来清晰的记忆就变得模糊了。
顾云栖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也是菜鸟。”
吃过早饭之后,他就带着雪灵出了门。
早上的晨雾刚刚散去,吹来的风有些冷。
雪灵很自然的从他肩上跳到了衣襟里。
顾云栖走在路上,低声道:“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呆,你这样显得我胸大。”
“胸大不好吗?喵。”
雪灵说着,伸展了一下身子,于是顾云栖顿时从c变成了e。
顾云栖道:“老子是个男的,男的要这么大凶干嘛!”
这时,只见路边一糟老头儿看着他,嘿嘿笑了起来。
顾云栖见状,遍体生寒,径直将雪灵从胸前提了出来,扔到了肩膀上。
那老头儿看见顾云栖的胸因此瘪了后,笑容顿止,只觉得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假的啊?
雪灵伏在顾云栖肩头,郁闷道:“你这人怎么能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强者从不在乎外界的眼光,喵。”
顾云栖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强者不强者的,我会在乎?猥琐发育,懂不懂?”
之后,他带着雪灵在镇子的入口处呆着,等待着救兵到来。
事实上,他知道以王玄铁的脚力,恐怕今天午时才能赶到鱼泉城。
如果不耽误的话,大哥和小妹有可能在今晚前回来,但只要迟一点,大概率只有明天才能赶回来了。
可还没到午时,他就看到王玄铁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顾云栖立马迎了上去,说道:“信送到了?”
只见王玄铁浑身是泥,说道:“别提了,路被山洪冲断了,昨晚我在白石村将就了一晚,天刚亮准备绕路过去。可是那地方古怪得很,那蠢马死活不走,后面居然把老子摔下来自己跑了。我看情况不对,所以连忙赶回来告诉你,这信是暂时送不到了。”
说到这里,王玄铁已经欲哭无泪。
送信的银子没赚到不说,要是这老黄马老眼昏花找不到回家路,恐怕连自家唯一的马都得赔了。
马虽老矣,但是却依旧值一些钱,和现代社会的一辆即将报废的奥拓类似,始终是个大件。
顾云栖看着他一脸狼狈,拍了下他肩膀,说道:“你家马要是没回来,记个账下月一起结给你。”
这一瞬间,铁塔一般的王玄铁热泪盈眶,说道:“哥,顾哥,你这兄弟我交定了。”
顾云栖点了点头,说道:“那兄弟,你背上的剑借我用一下?”
只见王玄铁的背上背着一柄剑,剑身虽然在羊皮鞘中,但是仅仅透过鞘身的一些镂空花纹就可以看出,剑很锋利。
这是一柄货真价实的钢纹剑,比顾云栖的铁剑好不知多少倍。
王玄铁立马离了顾云栖一丈多远,说道:“哥,你要我的肉都给你,这把剑可给不得,给了我就被我爹抽死了。”
这把剑是王家的传家宝,那是从太爷爷辈传下来的,据传王玄铁的太爷爷当时是一名很强的武修,王家在当时也最为鼎盛,只是后辈不争气,逐渐败落了。
而天生高大的王玄铁不禁让王家又燃起了希望,希望他能再复家族荣光,所以即便在他学艺不太精的情况下,这把剑依旧传给了他。
王玄铁对这把剑也爱不释手,常常吹嘘“剑在人在”,此时要他的剑,还真有一种要他命的感觉。
顾云栖见状,耸了耸肩膀,说道:“开个玩笑,别紧张,你先回去休息吧。”
听见这句话,王玄铁长长松了口气,说道:“那我走了,那路少说三天才能通,要是有急事,最晚也要三天去了。”
看着对方那浑身是泥的身影,顾云栖又突然道:“你的剑卖不卖?”
“把我杀了都不卖!”
“一千两。”
“那敢情好,什么时候给钱?”王玄铁立马停下了脚步,返身折回。
“滚你丫的!”
王玄铁还没来得及反应,顾云栖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把他踢得一个趔趄。
这丫真是想钱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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