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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暗黑的眸子猛地一沉：“蔡老师，您还是和两个月前一样，顽固不化不知变通，就像您没查清楚邹辰当时的条件能不能作弊一样，为什么您看到照片就一口咬定它们不是合成的，一看到录像就揪着不放，不问其中缘故误会，甚至不问问我照片里的男人是谁？！”
佘清海赶紧拦住蔡舒：“欸，蔡老师蔡老师，毕竟是我的学生，我来处理吧。白墨，咳，你来说说你的理由。”
蔡舒冷笑：“行，佘老师，就交给处理，反正这件事最后也得上报到谢主任那儿。”
高跟鞋再次亲吻着地面，踏着冷漠。
佘清海面无表情地开口，眸子里隐隐透着凌厉：“白墨，早恋在l中是绝对不允许的，没有任何理由，老师现在不是责怪你，只是想和你交流交流你心里的想法。”
白墨又恢复了之前闭口不谈的状态，石膏一般直直地立在办公室。
佘清海换了一种说法：“白墨啊，谈恋爱不仅仅要花时间，花费精力，还得花费金钱，我们高中三年用来学习的时间本来就十分短暂，后边还有高考的一座大山拦着，翻山越岭爬过去不容易啊。况且，成绩不同，分数不同，填报的志愿也不一样，你现在苦苦坚持的恋爱是没有结果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学都禁止早恋的原因，等上了大学后，你会见识到更多优秀的人，有更多的选择余地。以你目前的成绩，清北虽悬，再努力一把，排名前十的大学不是不无可能的。”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白墨依旧油盐不进。
桌上的手机震动，佘清海接了后对白墨道：“既然你什么都不愿说，我也没办法。叫你来之前我已经通知你家长了，刚刚是你爸爸的电话，他说在校门口等你，你这两天先和他沟通沟通。”
白墨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老师。”
白磊是来l城办事的，顺便想看看白墨，想必是外婆家那边和白墨说了什么，孩子已经两个月没有接他电话了。
白磊刚出酒店，佘清海的电话就进来了，他急急忙忙驱车赶到学校。
电话中，几个敏感的关键词萦绕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勾引”“咖啡吧”“打工”“醉酒”“早恋”，他不敢相信这些陌生的词汇用在白墨身上的模样。这个女儿一向乖巧不用大人操心，他在外边应酬多，一个月没有多少时间在家，她从小跟外公家里就亲，却很怕自己。
思绪翻飞，有人从学校里出来，正在和校保交涉，距离太远只看得到模糊的轮廓。逐渐近后，那一头短发感觉很陌生，自己的女儿，他有多久没见着她了？
白墨从来都记不得白磊的车牌号，她只知道他的车是一辆银白色的奥迪suv。
“吃过晚饭了吗，想吃什么？”
关门后，白磊启动车子，从学校北门趋向市中心。
“都可以。”
一路无话，这是两父女最常用的相处模式。白磊车前嵌着一瓶香水，混合着汽油味，熟悉的刺鼻味。小时候白墨是坐不了车的，一闻到味儿就想吐，想开窗，白磊不让，说外边的灰尘太大，坐着坐着吐着吐着，她渐渐适应了。
车子停在一家火锅店门口。
一间卡座，四方桌上只有两人，服务员点完餐后退到旁边。
白磊带着黑色的平顶鸭舌帽，他给白墨将消毒碗筷的塑料纸拆开，把碗推到她面前。
“这段时间学习紧张吗？”
“还好。”
太久没见，白磊有点陌生，白墨甚至有一种错觉，她是不是从未了解过自己的爸爸。
回h城的某一次，白磊带她到酒店里找办事，他遇上熟人打招呼，白墨恰好从车上下来，听到那人挺诧异的语气，“你怎么找了一个那么小的？”白墨当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回过头想想觉得挺可笑的。
白磊闭口不谈手机打不通的事，只是和她聊聊家常。
“一个人住在公寓里习惯吗？”
“嗯。”
“本来你妈妈犹豫不定的，是爸爸出钱她才愿意让你住，一次性缴了三年的房租，一个月一千，不便宜呐。我来l城有点事，本来想过两天联系你，看看你在这边过得怎么样。”
白墨随口问：“您来这边办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有人托我牵个关系。你妈最近有什么打电话给你说什么？”
“没。”
白墨眼角的余光一直放在他身上，白磊神色无常：“你妈那个人啊，就是更年期到了，喜欢叨叨，你回家多帮她做点家务。她骂你的时候多让着点她，她脾气一上来连我都说不过她。”
白磊在g城有份监狱管教员的工作，又在商场打拼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一套一套的，好似很有道理，实际上却是绕了几圈说得人迷迷糊糊的，事后捋顺后觉得不对，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白墨和他说话通常被牵着走，口挺拙的。
服务员端着一锅飘满油脂火红锅底架在桌正中，点火，油水沸腾。一盘盘肉和菜端上来，白磊拿着长筷夹到锅里，漂了一层沸腾的油又夹到白墨碗里。
他自己蘸着了块羊肉放进嘴里：“吃，我在这边不熟，只能随意点。你们班周末有没有组织什么活动？”
“什么活动？”
“比如几个女孩子一起去逛逛街，打打球什么的。”
“没有。”
“那你可以组织嘛，你初中的时候不是还积极去竞选学生会主席？在学校的时候要多跟同学好好相处，打理好关系。爸爸现在在做一点玉石的生意，这里有两块玉，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有两块颜色通透的玉石，一块是笑米勒，一块是双龙戏珠。“我还给你留了个紫色的镯子，那个太贵，磕磕碰碰容易弄坏，等你大一些再给你。”
白墨接过盒子，玉石触手冰凉，她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概念，也不太感冒。
“谢谢爸。”话到嘴边竟然觉得生疏，似乎好久没这么叫了。
“来，再夹一点肉。”
火锅上飘着大量的朝天椒，把碗里浆汁沾得又油又红，吃起火锅来通常是满嘴通红，到了饭点，周边的人渐渐多起来。三五成群，热闹得很。
“爸这次来呢，是想跟你说两个事。本来还想缓一缓，干脆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一起说清楚吧。你也长大了，爸爸不要求你在学习上有什么作为，也不约束你交朋友。但是我希望你能找一个人品好的男孩，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温和的话语冲淡她心里不少排斥。
“我知道的，”白墨笑笑，“现在还是学业重要。”xh211手机用户看盛夏青橘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425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