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张文敏不在乎,但是这个儿子他不会不在乎,张桦已经有个坐牢的娘了,如果爹再出事,张桦以后怕是更加不能出门了,以后娶媳妇都是问题。
听到张薇的话,张文敏吓了一大跳,张薇继续说:“所以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张萌都是跟你们学的,不自爱的品质都是你们俩祖传的。”
“你……你……胡说!”张文敏心虚了,话都说不利索。
“是不是胡说,大家心里都清楚,张文敏,我没动你和张桦,也希望你们老实点,你们张家有五六亩地,就你们两个口,绰绰有余了,老实点回去做人,免得后悔莫及,我,你得罪不起!”
张文敏哑然!
他被张薇的气势震慑住了,他从来不知道他女儿居然这么霸气!
不过正是如此,也说明她有足够的底气!
有底气好啊,有底气就能帮助自己儿子,思及此,张文敏语气放软,说道:“小薇啊,再怎么样,咱们也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爹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你,以后爹肯定好好待你,弥补你……”
“嗤!”张薇冷笑一声,“就你?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你拿什么弥补?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弥补吗?”
张文敏语塞。
心里越加不喜欢张薇,果然跟她娘一样的不讨喜。
不过,为了儿子、为了自己以后的好日子,张文敏还是耐着性子说:“小薇,爹知道你生气,以前爹被徐小娟蒙骗了,以后……以后爹肯定对你好。”
翻来覆去就是对你好,张薇心想你就不能换句词吗?
“小薇,你本事了,你相公也厉害,你们认识的贵人多,以后啊,多帮帮你弟弟,你就这么一个弟弟……”
得,总算说到了正题了。
“打住吧你!”张薇说,“我和他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就他现在这德行,你要是还不好好教教,迟早会变成徐小娟张萌那样,哦,对了,也别把他教成你这样薄情寡义忘恩负义自私自利。”
张文敏差点气吐血,这不是明晃晃的骂自己吗?
“回去吧,我以后老实点,我说一不二。”说完,张薇转身离开,“田姐,送客。”
张薇到底不是儿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有田地、有儿子,张薇不收留他们,别人不会说张薇穆风,只会说他,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张薇真的说得出做得到,这死丫头冷漠极了,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不能再让他受伤害,于是,张薇下了逐客令,他便带着儿子气冲冲的离开了穆家沟,心里咒骂了穆风和张薇无数次。
张文敏父子俩回到家里,天都黑透了,张老三文氏两口子,看到他们回来了,立马跑来打听,结果失望而归,心里没把张文敏骂死。
张老三两口子悻悻而归,心里暗骂张文敏没用!
“要不然咱们明儿直接去找她算了。”张老三提议。
文氏脸色臭臭的,说:“不去!我才不去求姚燕芬的女儿!”
文氏和姚燕芬不和,年轻的时候,两个人互相攀比,较着劲儿,让她去求姚燕芬的女儿,她觉得姚燕芬晚上一定会去笑话她。
……
自此以后,张文敏似乎安静了,也没来穆家沟找过张薇,张薇倒也乐的清净。
穆老爷子的气色好了很多,身上的疮好了,连疤痕都没有一个,穆家人还有周边的邻居对张薇的本事越加信服。
穆老爷子一个人成天孤零零的躺在房间里,实在太孤单了,于是张薇就让穆风从县城带回一个躺椅,就放在门口,每天早上穆庆丰就把老爷子抱出来,放在躺椅上,这样老爷子不仅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看到更广阔的天空,还能跟每天从他们家门口路过的村民打招呼。
村长还有穆二伯爷有时候还会陪老爷子小坐片刻,老爷子不会说话,就静静地听着,身边有人耳边有声音,也没那么孤单。
“小雪,靓丫,你们两个把桌子凳子搬到爷爷身边去,去爷爷身边练大字,背诗文。”
“哦。”
穆雪跟靓丫两个合力把桌子搬到老爷子身边,老爷子看到孙女外孙女在身边认认真真的练字,老怀安慰,心里对张薇这个孙媳妇更是满意的不得了。
“你也应该去好好练练字。”忽然穆风在张薇耳边说道。,“难不成你还想看病随身带个笔童给你写药方?”
一想起写毛笔字,张薇直摇头:“我才不练呢!以后我用鹅毛笔写。”
毛笔字再怎么练,写出来的字也不可能比鹅毛笔字小,再说用毛笔写一张纸能写几个字。
穆风又是一惊:“所以你让田小花留下来的那些鹅毛,是用来做笔的?”
“是啊,鹅毛笔用起来比毛笔方便多了。”张薇颇有些得意,“没见过吧!一会儿我弄出来给你看看。”
说完后,张薇就在那堆鹅毛里挑选出修长且韧性足的鹅毛,接下来是给羽毛脱油脂,张薇把羽毛放在蒸笼上蒸,等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散发出来时,将羽毛捞出来用清水洗净,再然后对鹅毛进行热处理:羽管插入砂中,将砂子加热到上百度,待冷却后取出,此时笔杆会变得不透明,会更坚固耐磨。
接着对羽毛管进行切割,用锋利的剪刀,以小于45度角的角度将羽毛管管头部分剪下一小段,以作为笔尖,类似钢笔的笔尖。
把羽毛管剪开后,里面有一些絮状物,这些东西不能去除,因为这些絮状物具有吸附墨水的功效。
接着,把笔尖削尖,在笔尖中部位置雕刻出一个小洞,以保证墨水顺利留到笔尖。最后,就可以蘸上墨水写字了。
空有理论知识,毕竟是第一次做鹅毛笔,折腾了一下午,浪费了好几根鹅毛,终于还是成功了。
“怎么样?是不是挺好用的。”张薇喜滋滋的,“毛笔写字,一张纸才能写几个字儿,这个用起来多方便。”
张薇说完,用鹅毛笔写了穆风的名字,穆风定睛一看,发现张薇的字写的还挺好看,心里便更加好奇了,一直以为张薇认字儿但是不会写,结果现在一看她她字迹娟秀不像是个初写者,她分明只是不会写毛笔字而已!
“你师父会写毛笔字吗?”穆风问道。
“不知道,没见过他写。”张薇说,“我只见过他用鹅毛笔写过。”
现在说谎话张薇已经可以信手拈来了。
“字写的不错。”穆风称赞了一句。
“马马虎虎吧。”
这时,穆风拿出一沓银票,说:“这是给你的。”
张薇疑惑的接过来:“一、二、三……”整整二十张,每一张都是一百两,也就是说这是二千两银子!
“你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总不会是家用吧!”
家用?听张薇这么一说,穆风也意识到,自己貌似没给过她家用,好像一直以来用的都是她的钱。
于是,穆风又拿出二百两塞张薇手里:“这才是家用!”
张薇懵逼了。
穆风说:“那个二千两是你的方子钱。”
“方子钱?什么方子钱?”
“外用消炎药的方子钱,你的药方子已经用于军中,效果十分显著,这二千两算是买下你方子的钱。”
张薇这才想起来,那天给廖江德治伤的时候,确实用列了个清单熬制了消炎药,没想到穆风居然把方子送去了边关,还换来了这么多钱!
当时张薇就没想过藏着掖着,能造福万民张薇也乐意,所以哪怕穆风不给这钱,她也不介意,但是穆风事后能给这么大一笔钱,足见其人品。
听到穆风跟军队有来往,张薇还是吃惊了,上次穆风让自己去救廖江德,张薇就知道穆风身份不简单,也看得出他和廖江德很熟,一个山沟沟里的人请问是如何认识京中三法司衙门的人的?
须臾,张薇便说道:“你上次从我这里拿走了药酒、口服消炎药、止血药各五份,是不是其中一部分也送去了边关军队当中?”
穆风没瞒着,点头回答说:“三份送去边关,余下的给了廖江德,过些日子他会带回京,药酒不宜运输,你的药酒方子能卖吗?”
“可以,既然是边关将士们用的,药酒方子就当我赠送了,还有那个止血药和消炎药如果以后还往边关送,价格比我们之前说的再低半成。”
“你对边关将士倒是关心。”
“当然关心!没他们哪有我们现在的安乐日子,他们远离父母亲人,远离家乡,用生命守着疆土,是最值得敬爱的人。”
穆风没想到张薇还有这种胸怀,不知不觉又想起了京中那些只知道争宠攀比的女人们,那些人给张薇提鞋都不配。
“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穆风说,“你再多准备一些止血药和消炎药,这些药效果甚好,你做好以后我会派人送去边关。”
“场地有限,等医馆开起来以后吧。”张薇说,“药酒的方子我可以现在写给你。”
说完,张薇拿起鹅毛笔把方子详细的写出来,包括药材和酒的比例,泡的时间以及各种注意事项,还特别注明了不能喝的人群等等,事无巨细全都写下来。手机用户看农家有喜:锦绣小娘子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046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