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玄幻小说 > 无上仙皇 > 第1932章 向雪而归
    抢劫是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就开始了。

    这世上所有的突发事件都是莫名其妙就开始了。

    这些劫匪应是十分的年轻,当其中之一踩上柜台监管众人时,他看见这人穿着NIKE的经典款型。

    手中拿的枪亦都是AK-47,标准游戏玩家心态,嫌点三八不够气派。

    劫匪跑走后几分钟,警察和电视台才赶到。

    他受点擦伤,并无大碍,只是晚间做梦,梦见有一天一地NIKE鞋子向他扑过来。

    是电话铃声将他吵醒。

    听时,是她的声音

    ——我在新闻上看见你。那样慌乱中,你是如何保持仍然戴住那顶红色圣诞帽子?

    呵,到底还是被她看见。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诚心要找一个人,不会找不到。

    他就不再回答。但其实,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简直要令他感动了呢。

    停一停,她又说

    ——你没事便好了。只是这段时间那么乱,今后出门,至好是戴个电饭煲在头上。

    他和她都对住电话笑,仿佛旧时光又回来。

    令他错觉或者她亦不是不在爱着他的,或者她对他是有一点真心的。

    然而,这个猜测亦不是错了,亦不是荒唐。

    只是他永远不会得到确切的答案。

    是在当年圣彼得堡最后一场雪浩荡降下时候,他去见她,向她求婚。

    见他来,她看上去十分高兴。

    说自他走后,再没有人可以坐在灰天空下陪她听伦纳德?科恩,大雪天亦再没有人同她争吃家中最后一个泡面。

    他打断她,郑重同她说,他爱她,想要同她结婚。

    他几乎可以听到这句话在她心中惊飞群鸟。

    但她竟然做得到淡淡然笑一笑。

    她同他说

    ——呵,你多傻。干什么要给我一个教训你的机会?本来你对我没有需索,我对你便谈不上拒绝。其实是,若你同其他男子一样避免同我奢讲感情的事,仅仅肉身相对便是好的,亦不能不算拍手无尘,两厢清白。然而你来同我讲爱,又没有力量令到我着魔一样来爱你。分明你要给我一条因寂寞而结婚的路,呵,它太暧昧太浑浊,你清楚我,我不肯走的。

    ——如何你便肯爱那个老人?你父亲都应较他年轻。

    ——我爱他跟我不爱你完全是两件事情。但若你一定要扯到一起来说,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爱太有限了。

    ——但我这么爱你。

    ——呵。你看窗外这一场大雪,当它下时,你以为它不会止歇。但雪终于有停的一刻,再强烈的感情都会过去。

    他整个肩膀塌下来,十分颓唐,似是天地间再没有值得背负之事。

    她安慰他

    ——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对我这样的人,这样的感情方式,还是做朋友来得要长久些。

    说这话时,她神色间闪过一丝悲悯,亦不知是对他,抑或是对她自己。

    过两日他又去找她,只见门户大开。

    内中空荡荡。

    呵,戏已散了么?

    室内残留几张报纸,长窗风来,吹那报纸扑飞如鸽群。

    他退出去再看看房间号码。恍惚间似听见伦纳德?科恩那一把铜器般沙哑声线“Dance me to the end of love,Dance me to the end of love”。

    他不能相信她竟然走了。

    大厦管理员认得他,来同他说

    ——那位年迈的先生深切手术失败,死在手术台上,她已不必留在这里。一早决定下来的事,难道她没有告诉你?

    他说不出话来。

    她永远令他说不出话来。

    那管理员犹在滔滔不绝,不知已是第几百遍说这回书,十分流畅

    ——自我认识她,她便已是他的情人。当日你搬来这里跟她同住,简直令我惊奇,她是一向没有什么好名声的,怎么你却不懂得忌讳?

    那一日是他成年后第一次动手打人。

    而她竟然已经离开他的生命。

    这世间情爱稀薄难求,所以爱这回事,不论结局如何,都是一种杀伤。之后,有人逃亡,有人身亡。

    有时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她。

    呵,以为。

    若是他在黑暗中吸过他午夜的几支烟。

    入睡时便会得梦见她。

    梦见她蹲在面前,似一只瘦削的大白狗,说自己想在天际线上开一树金合欢花,还说这样就快乐了。

    他在揪心疼痛中醒来。

    倾尽一生无法将她的幻影赶尽杀绝。

    他亦没有办法令自己不去爱她。

    即使她杀死他,杀死他的感情,七十个七次。

    身未动,心已远

    没有理由的她就觉得厌倦。

    从前她单单是为着该男子削水果时微微抿紧的嘴唇就爱得扑天扑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爱的急失,实在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真的真的不是没有爱过这个人。

    她同自己辩驳。但有什么用。连身体里面最坚持的那个自己此刻肯承认的亦无非只是“爱过”。

    在熟知了他十三件衬衫同九条裤子的搭配规则,三样领带的结法,七种表达不满的方式之后,她发现自己对他失去了爱人的心情。

    裸足

    在她十二万分的厌倦中,气温如常跌落至零下。

    又到呵气成霜季候。

    她裸足穿浅口高跟鞋。鞋面有黯蓝扶桑花。

    脚背皮肤冻至青苍苍,街灯下明明白白映出昏黄光泽,如小块绸。

    她抱大捧温室百合,白色。

    它冰冷地靠近她的怀。她便收拢它在胸口,如抱婴孩。

    暮雪是这个时候这个样子开始降下。

    她裸足踏雪,急急归。

    街角音像店播放老歌,少年时她热爱过。

    彼时的她同此刻这一个抱花疾行的女子,截然是两样的。

    至少当年的她不穿高跟鞋。

    那时候成日只得软塌塌一双短靴,鞋带松松系住,一脚蹬上便可跑走。

    想到这里她就笑一笑。

    笑时闻见百合香。

    陈酿

    所以她同她的新邻原先生是如何认识其实根本也不重要。

    反正不是这一个,亦会得出现另一个。

    当然最好是这一个。

    因这一个恰恰是情逢对手的。

    那一日是如何。

    那一日暮雪,十二万分厌倦中她抱花而归。

    电梯内遇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不年轻,领带深酒红,婉转系一个温莎结,呵,老风流。

    巧得很他共她都往二十九层。

    出电梯,他向左,她向右。

    五日后,百合恰恰开到败了。

    他许是算准了时辰,抱花瓶中插大捧白色香花来访。

    那花瓶冰静剔透,如一口巨大玻璃樽。

    上有两点水珠一前一后滑落至她地毯。“噗”。然后又一声“噗”。

    她并又注意到,他抱花瓶时候那么用力,像抱着情人。

    她就知这男子是可以令她欣悦的,在她认为自己已然是昏聩了的疲惫时分。

    他大概是在十五岁就学会了沧桑,所以直到五十岁仍会同少年时一样的男子。

    老式做派的情种。

    这个时代仅剩的听黑胶唱片用蘸水钢笔的人。

    爱情出师无名

    自认识原先生她便忐忑不安。

    连他送来的白色香花竟亦较其他花束盛放得长久。

    莫非他有无边法力连薄情草木亦逃脱不得。

    有时,对住仍同她共鸳枕讲亲爱的情人,她幽暗心里有个小小声音

    ——做些什么,阻止我。我就快要爱上别人了。

    但他又听不到她的呼告。且听到了又能如何?

    甚至之后发生一件事令她放弃同自己抗争。

    那一日,她的情人竟鬼使神差向她说

    ——你看,没有我你怎么办,谁来安慰你的寂寞?

    她觉他荒唐,大力驳他

    ——一切好处你都占尽,口头的便宜你也要贪,你我都寂寞至此,即便说安慰亦是相互的事,什么叫没有你我怎么办?

    他自知失言,到底是有些脸皮的男子,立即噤声。

    终于她肯使自己知道,寂寞的人以相互伤害为乐,且对方怀抱再暖再坚实,亦不过同时要她以自身怀抱支付,说到底是一场交换。

    而大凡不见得有好理由跟好代价,但只觉必须要去做的,不那么严格来讲,便已经是爱情。

    夜来

    于是她同原先生在一起了。

    但是否可以叫做在一起呢,如果两个人走出电梯仍旧掏出各自家门的钥匙。

    然而在一起就是她同他常常将时间消磨在一起。

    反正时间怎么样消磨以及同谁消磨都差不了太多。当然。是这一个,那就最好。

    原先生好耐心,坐在旁边看她玩空当接龙亦是一个下午。有时伸手过来摸一摸她的头发。

    他嘴角最惯下沉,不经意就流露轻蔑。

    面孔上明暗交织,辨不出阴晴。

    一张深邃面孔,偏偏看上去十分薄情寡幸,刚好符合她骨头里的自虐倾向。

    铁观音沏三遭,便是夜。

    凛冽夜气扑上臂膊,同体内余温纠结,正是肉身最最柔弱时刻,世间一切都可趁虚而入缠绕上内心。

    她与他的事情是否亦关乎得了内心?

    是有那么一点。但就连这一点亦完全是不重要的。

    她共他拥吻,似已陪伴彼此度过一生。

    遍尝一切甘苦,一切喜乐,一切悲欢,一切痛痒,一切得失。

    还有,一切爱恨。

    如果她同他的心仍挪得出余地拿得出力气来爱和恨的话。

    于是她迎接他,如迎接一个长夜。

    于是他迎接她,亦如迎接一个长夜。

    埋首对方怀抱,只索昏昏一睡,不理日月时辰。

    老去的女子是摧枯拉朽的城池

    在最最年轻时候。

    她遇上几次过瘾的爱情,可以为之生为之死的人。

    那个样子不遗余力去用情,现在想起来,其实亦不是不快乐。至少是痛快的,快刀斩乱麻的。

    在那样的时间里,她总是以为自己爱过这一次就再也不会爱了。

    所以每一次都爱得特别用力。

    像明天就是末日。

    像明天就要死去。

    也许太用力了。她就老得特别的快。

    迅速地不费吹灰之力地,咔嚓一声,她就老了。

    女子常常是在刹那间开始折堕。

    俯首帖耳,菩萨低眉。

    向命运臣服。

    天降大火,焚内心繁艳城池,华美盛事,到它枯,到它朽,到它沉。

    一旦命运要你荒凉,纵是万顷玻璃海亦片刻烧作半把灰。

    轻薄的。

    吹一吹。飞逝。

    踏花行

    当然,她再老再衰朽,同原先生相比,仍称得上青春。

    后来原先生说起他眼中见到的她

    ——怎么也不能算漂亮。

    但在路上走,旁人就是眼神再恍惚,漏掉一切也漏不掉她。

    抱着花的样子亦那么自然。好像花就是自她身上长出来,没有半点不合适。

    那么年轻,却带着老人的神情。一心一意要将时间也僭越掉。

    连脂粉都不要。连首饰都不要。

    其实是这样的放肆。

    尽管表面看来不是不端肃的。

    他立刻就决定要收拢她的好在身边。

    青春作伴好还乡。

    呵,还乡。

    是江南最负盛名的菊乡。

    花田绵亘,当中白菊花浩荡,自地老天荒开来,如雪,如浪。

    四十年前,原先生春衫单薄,正少年时光。

    倚在女同学窗下吹口哨,不巧叫她家长发现。

    时值繁夏,家家以竹制大匾盛菊花晾晒,好做清凉茶。

    他慌张落跑,一路踏翻街头菊花匾。

    那是原先生所遇众多长夏中的一个。

    少年身后白菊花纷纷扬扬,尘烟弥弥,日光漫漫,轻飘飘飞落河堤。

    流水落花春去也。

    他有时诧异自己是那个样子年轻过的。

    像孤岛一样的模特儿

    这一日,原先生驾车带她驶过繁华街市。

    懒洋洋的上午。

    她靠在那里吐烟圈。到第一十三个,经过Calvin Klein的街边橱窗。

    工人正将大幅海报挂起,铺张展开。

    石破天惊地,Kate Moss露面。通体只得一条CK仔裤。侧身。肋骨若隐若现,蝴蝶骨突兀。

    这个冰冷的被CK宠坏了的英国女人。

    这个病态的,疏远的,连诱惑大众都不屑的模特儿。

    原先生先是放慢了速度,后来就停下了。

    两个人坐在车里对住Kate Moss的高颧骨看一会儿。心照不宣,谁也不问缘由。然后继续开走。

    Kate Moss。一座孤独的岛屿。

    她总是在拒绝。她甚至拒绝身上的衣服,没穿衣服她甚至拒绝她自己。

    她拒绝望着她的你。

    她不给你表情她就是值得揣测的。

    她既不是天真也不是无耻,她只是不在乎。她连颓废的标签都不在乎。她连有没有标签都不在乎。

    这是他们喜欢Kate Moss的原因。

    你看,注定了她跟他不管能爱多久终归是要相爱一次。

    因为就连他们喜欢的模特儿都是一样的。

    罪和血

    有一种人,一直不能被驯服。

    你越爱他,他就变得越强大。并且,他不一定爱上你。即使爱上了,那也不意味着什么。

    她向原先生讲出“我爱你爱到七窍生烟”这样乱洒狗血的话的时候,的确是真心诚意的。

    一开始她也没希图从他那里得着回应或是其他的什么,但当他真正什么也不给时,她就生气了。

    原先生笑一笑竟就去开了唱机来听。

    他不理睬她。

    但她从来都是那么浅薄不能独力求证的女子,匮乏安全,需要讲出口的感情。

    这时她才知道原来她到底是不如他老。

    他已经是那么的老,连真心都见得太多,都不稀罕了。

    突然她就觉得两人的关系不洁。

    她走去浴室洗澡,她擦拭自己孤独的脊背,直到将皮肤擦出血来才感觉好一些。

    清洁罪恶,是要以血。

    而她的罪,无非是她爱他,并且让他知道了。

    原先生的罪呢,只不过是也许爱她,但没有让她知道。

    探戈舞步

    ——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我们爱一个人的方式这么不同。

    原先生说。

    勃拉姆斯小夜曲充当背景音乐如同叹息。

    她头发还在滴水,她也来不及擦干它。

    她张了张嘴。但什么话也不能够说。

    她词穷。

    她走投无路,连词汇都不肯来趋附。但她知不可以。她想说不可以。

    甚至她不知年少时他用何种牌子的铅笔,吃什么样的糖果,有没有暗恋过新来的国文老师,背什么颜色书包,放学回家要经过几片花田。他的父种不种美人蕉,花开的时候会不会特地叫他去看。他的母是否曾在梅雨天气替他送过伞,不忘记带一只苹果给他。他爱过的人为什么要离开他,或被他离开。是他不肯被驯服,还是她们不肯。

    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走了那么远的路,她已经这样疲惫,但还是只来得及遇见作为一个老人的他。

    原先生温柔朝她招手。

    懵懂地,她就走过去伏在他怀中。该时刻,她知道这个人是不可挽回的。

    要有多好的理由才足够离开一个人。不,每一个人都清楚得很,其实大多时候是连理由也用不着的。

    好歹他还肯给她一个

    ——我们爱一个人的方式这么不同。

    他抚摸她小小的洁白的瓷器般的耳朵。

    她得到安慰。

    所有的话语于是回归她的口她的舌

    ——为什么不能够再多一些时候?

    ——难道还不够长久?许多人一分钟内过尽一生。

    停一停他又说。

    ——一度共舞,已是幸运。你一向清醒,怎么也来向我要长久?

    呵,真的,好比一支探戈。

    遇上好舞伴,踩出繁美舞步,缠绵一曲已经足够,谁也没那资格舞去地老天荒。

    简约主义者的爱情

    三日后原先生就搬走。

    她以旧锁匙仍打得开他的房门。

    屋内空荡荡,显得大许多。

    中间大张烟灰黄地毯没拿走。他留一片沙漠给她。

    阳台上,有冬阳晃眼。天空沉默,好像真的没有话可以对着她说。

    他来,他去,他跟她连纠缠都免掉。

    这是简约主义者的爱情。

    甚至在最后他同她讲

    ——有一天你会重新开始渴慕年轻男子的身体,想谈年轻的恋爱,结年轻的婚。

    他还同她讲

    ——如果你一定要记得我,那不要用心去记得。我不需要你的心。身体较心的记忆更准确。如果你一定要记得我,用耳朵,用眼睛,但不是心。

    可以么?

    当然是可以的。

    又不是不会假装有能力过一种没有爱的生活。

    然而此后的生命,时间怎样消磨以及同谁消磨,其实亦都不是那么重要。

    如果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何求

    她独自逛街。

    她什么也不买。她什么也不需要。

    经过Calvin Klein的橱窗,亦仅仅停顿了三秒钟。

    在那里,**的模特Kate Moss曾冰冷地路过她的爱情。

    所以说城市永不苍老。

    每一个人失去了每一个人,时间杀死了时间。它亦决不动心。

    繁盛街市,依旧太平。

    有时她自问接下来该怎样。如何打算,怎么经营。

    今生何求。又来生复何求。

    人们提出这样的问题,往往不是为着答案,仅仅用它表示厌倦。

    完结篇

    原先生有好名字蒙她纳悦。

    原先生全名原向雪。

    他将成为她终生的心事,直到她苍老得再也记不起他有多么苍老。

    冬日暮,向雪而归。

    再强烈的感情亦会有开端低谷乃至完结篇。手机用户看无上仙皇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061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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