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见她执拗的很,连忙取了一把伞。
顾晚栀用力打开保镖的手,偏不要伞。
“去,告诉你们先生,我就在这里站着,站到他出来为止!”雨水打湿了她的脸,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她的泪。
雨水早就模糊了车窗,傅斯琛依旧可以透过车窗看到那模糊的身影。
“夫人晕倒了!”尹秋忽然开口。
紧接着车门迅速的打开关上,后面早就没有了傅斯琛的身影。
“夫人,夫人!”保镖扶住顾晚栀急得犹如热锅上得蚂蚁,“快,叫楚医生,快!”
保镖正要把顾晚栀抱起来,一阵阴森得气息扑面而来,下一秒顾晚栀已经进了傅斯琛的怀里。
“你们一个个干什么吃的!连个女人都奈何不了吗?”傅斯琛愤怒的呵斥。
保镖一一低头。
傅斯琛大步把顾晚栀抱回卧室,起身时,他下意识捂了捂微微阵痛的腹部。
尹秋连忙扶着他坐下:“先生,我送您回医院吧。”
他刚动完手术没几天,刚才又淋雨还用力里,刀口要是撕裂开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用。”
尹秋咬了咬牙,等会只能等楚寒过来一起检查一下了。
楚寒接到电话立刻过来了。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楚寒叫来了佣人:“你们夫人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有,夫人只吃青菜,肉一点都不沾。”
傅斯琛眉眼微皱。
顾晚栀是肉食主义者,只吃青菜不吃肉?这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吧。
“还有呢?”
“她这几天很容易困,经常坐在沙发上,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楚寒点了点头,让她们离开了。
“她到底怎么了?”傅斯琛迫不及待的问。
楚寒嘴上抿出一抹微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又要做爸爸了。”
傅斯琛直接怔住了:“她...她...怀孕了?”
“嗯,一个多月,前三个月要非常小心,食物方面要十分的严谨。”楚寒肯定的点头。
傅斯琛起身眼眸里闪过喜悦之意。
“楚寒你再帮我们先生检查一下,他刚才淋了雨。”尹秋连忙道。
“说了不用。”傅斯琛严肃的拒绝,步伐幽幽的上前。
“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不保重好自己的身体,让你儿子出生就没有爸爸吗?”楚寒也不急着劝他,他就不信,就这样傅斯琛还能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
果然,傅斯琛的脚步微微停顿,只得让楚寒给自己检查。
楚寒得逞一笑。
检查了下他的伤口,喃喃道:“你最好还是去医院住院,或者现在躺床上休息去。”
“我看一看她。”这是傅斯琛难得一次的听话。
楚寒点了点头,和尹秋离开了卧室。
傅斯琛漫步走到床边。
不过几天没见,顾晚栀瘦的十分的吓人,脸上看不到一点肉,手腕细的仿佛一碰就会折断。
傅斯琛伸手小心翼翼的握紧顾晚栀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十分钟后,傅斯离开了卧室,去了客房。
清晨,顾晚栀醒来,捂着疼痛的额头。
她怎么会突然晕倒了?
想着,她的脑海里不停的播放出昨晚的画面。
傅斯琛?对,傅斯琛昨晚回来了。
顾晚栀掀开被子下床,激动的打开卧室的门。
“傅斯琛呢?他在哪?”顾晚栀拉住佣人迫不及待的问。
佣人指了指客房:“先生昨晚住在那里。”
话音一落,顾晚栀已经消失不见。
顾晚栀来到客房门口推门而入。
她一进去,傅斯琛便醒了。
“出去。”傅斯琛揉了揉眉心,动作缓慢的坐起。
顾晚栀微微一怔,站在原地双手微微紧握:“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我?”
傅斯琛沉默了,他看着顾晚栀的眼神一片淡漠。
顾晚栀从他的态度钟,已经得到了答案。
顾晚栀苦涩的笑了笑:“我明白了,我真是个傻子。”
她真的傻的可以,以为只要她解释,可是,傅斯琛从来都不相信解释他只相信自己。
顾晚栀转身离开,转身的背影中表明了她的失望,对傅斯琛的失望。
下楼,看到一桌子的早餐,鲍鱼粥,燕窝羹,顾晚栀眉头微皱:“给我一碗白粥。”
“夫人,今天只有这些,您现在身体需要补身体,平常的食物已经不能在吃了。”金管家解释道。
“可是我吃不下,我只要白粥。”
她也不知道最近胃口怎么了,还是受心情的影响,她的食欲连以前的一半都不到,而且以前最喜欢吃肉的她,现在只想吃青菜。
身后缓慢而沉重饿步伐响起:“半个钟内不吃完,所有人,自己卷铺盖走人,包括你金叔。”
顾晚栀:“我吃不吃,和你没关系,和他们更没有关系!”
“他们是我的员工,开不开他们全看我愿意!”傅斯琛举一反三道。
“那你就开了吧。”
说完顾晚栀甩手上楼。
爱开不开,反正不是她的员工。
她不想要处在一种被逼迫的情况下吃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无论是谁!
用力摔上房门,不到半个钟,门外的敲门声响彻一片。
顾晚栀用被自己静静捂住耳朵,可是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像机关枪一样一刻都没有停止一直在穿刺她的耳膜。
“夫人,求求您吃一点吧,我们求求您了,夫人~”
“夫人,您现在怀孕了,您受的住,可是孩子受不住啊!”
顾晚栀听到金叔的话,瞳孔瞬间放大。
她起身用力拉开门:“你说什么?谁怀孕了?!”
金叔被吓了一跳:“您...怀孕了您不知道???”
顾晚栀脑子轰隆一声,看着跪在门口的一大片佣人,脚步如灌了铅般寸步难行。
她说怎么今天所有的早餐都是大补的食物,原来,她又怀孕了。
“你们现在立刻下楼不要吵我不然我立刻从楼上跳下去!”顾晚栀愤怒的说完,用力摔上门。
此话一出,佣人门立刻安静下来了。
门外的声音终于停了,顾晚栀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是因为昨晚晕倒检查出来的怀孕吗?
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怀孕了,为什么?!
她现在和傅斯琛的关系闹成这个样子,她都不知道还怎么和他走下去为什么这个孩子要在这个时候来。
顾晚栀绝望的抓着头发。
似是下定了决心,顾晚栀怀着沉重的心情推开了门。
佣人们还在门外,没有离开,见顾晚栀想通了,以为她终于肯吃东西了,一个个松了一口气。
“傅斯琛呢?”顾晚栀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
“先生吃完早餐回去休息了。”
傅斯琛的身体还在恢复期间,没有去上班,吃完早餐就回房间休息了。
顾晚栀穿过人群,走到客房门口,轻敲了敲门。
“进。”
顾晚栀推门而入,傅斯琛正半躺在床上看书。
他纤细的手指时不时翻动着书页,发出“唰拉拉”的声音。
“我怀孕的事,你知道对吗?”顾晚栀开门见山道。
傅斯琛不作回答。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过去一秒钟,顾晚栀都觉得像过去了一年一般。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出下一句话,可是,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带我去医院吧。”
“斯拉!”傅斯琛一用力,手里的书页被撕开了,他抬头,震怒的看着顾晚栀,“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顾晚栀重复了一遍,“我们之间,不适合有孩子,以前没有,现在也不应该有,以后更没有。”
顾晚栀的话说的十分的决绝。
她该怎么,和一个时时刻刻在误解自己的人继续生活一辈子还要和他共同孕育一个孩子?
她甚至,连和傅斯琛继续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太累了。
她哭的太累了解释的太累了。
她想活的简单一点。
“你再说一遍。”
“我不想生下你的孩子,如果你觉得听的不够清楚,那么,让保镖让路我自己去。”
她转身就走,身后一阵黑影压过来。
傅斯琛拉住她的胳膊,一阵天旋地转,顾晚栀被重重的按在墙上,她的脖子被他用力扼住。
“顾晚栀谁给你的胆子敢试图打掉我的孩子?不想生下我的孩子?那你想和谁生?啊?!”傅斯琛愤怒的眼眸遍布血丝,变的十分的吓人。
顾晚栀呼吸有点困难,她用力掰着傅斯琛的手指,眼睛慢慢的湿润了。
“敢动他一下,我保证你死无全尸顾晚栀,听到没有,永远,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不要以为深海之泪的事我没有给你任何教训就是宽恕了你!”
“我从来都不需要你的宽恕!”顾晚栀一字一顿,艰难的道,“傅斯琛,你该宽恕的是你自己。”
宽恕自己的愚钝,宽恕自己的愚蠢。
傅斯琛的手再次收紧。
顾晚栀已经呼吸不到了一点空气,她的脸色涨红,手指甲划的傅斯琛手臂都是痕迹。
最后,顾晚栀放弃了挣扎,或许,这样孩子就会死去了。
傅斯琛意识到顾晚栀一心求死,连忙松开了手。
“咳咳!”大口的氧气涌入肺中,呛的顾晚栀剧烈的咳嗽。手机用户看傅太太人美心甜还有钱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246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