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时候肯定要跑,为了祖国为了党也要跑,没办法,她的思想觉悟就是这么高。
但是现实往外是差强人意的,展容颜还没有跑出去两步,后领一紧,就被清源抓住。
她反手抓住清源的手腕,用巧力一扭,按理这一招,绝不会失手,没料到对方竟顺着她的力道方向极快的扭转手腕,仍将她牢牢捉住,不管她怎么反抗,都没办法脱身。
最后竟以一种很难看的姿势被对方按在墙上,动弹不得不说,还丢了她多年以来的书女高大上的形象。
展容颜暗暗叫苦,早知道是他,给她十个胆子,也不去招惹这个脑子有坑的死男人。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街口处晃过。钟汪洋看的清楚,那个人才是真正偷她钱包的人,他奶奶的,要不是因为这个东西,她能又一次惹到霍清源这个小太岁?
想也没想,展容颜冲着那个人影暴喝:“喂,你他奶奶的给我站住。”
那个人影向两个像麻花一样扭在一起的人影看了一眼,飞快的逃窜了,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速度快的好似一道光,嗖嗖的。
展容颜又急又怒,又不能动弹,回头吼道:“你快放手,我有急事!”
清源背对街口,没看到逃窜掉的人影,潜意识觉得是这个女人使奸耍滑,不但不放,反而伸手将她按得更紧,冷笑:“展容颜阿展容颜,你说我该怎么泡制你?不对,应该换个说法,你想怎么死?”
展容颜又急又气,眼睁睁看着那贼在眼皮下面逃掉了,心里又憋屈又愤怒,打心眼里恨死了扭着自己不放的二货,拼了命的与他扭打。
月光如同白练,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钟,除了几只野猫的影子,宽阔的大街上分外安静,静悄悄的空中偶尔落下几片枯黄的落叶。
深秋的风吹起两个人的头发,又瞬间迷失在了黑夜里,五彩斑斓的霓虹,一直延伸到深处的夜幕中,看不清楚什么颜色,只是霓虹闪烁,一路灯火。
最后,展容颜以失败告终,被他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拉上了一辆车,去了滨海别墅区,海边的棕榈树极其有规律的在一旁安眠,偶有风起,涑涑落落,这是京都,唯一一个有棕榈的地方。
在两个人都狼狈不堪的出现在别墅里时,清源的贴身手下燕一,看着蓬头垢面的展容颜和一脸鼻血的清源,瞬间石化了。
清源脚底的跑路功夫无人能及,他打不过可以跑,很少有人能把他打成这样。徐枫记不清,他有多少年没有看见过自己老大这个模样了,就是当年地中海上火拼时,他家老大的风姿依旧万千风华,屹立不倒。
清源脸色也十分不好看,不客气的把展容颜丢进一张沙发里,指着自己的鼻子,向燕一重哼了一声,又伸出一只手指着她,说:“燕一你看看这还是个女人吗?估计道德都让狗吃了。”
展容颜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窝在沙发上没有说话,现在她已经在这里了,虽然清源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但是虐待她一下,还是轻而易举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展容颜淋漓尽致的发挥了这句名言的奥义。
燕一在一旁,一直想笑,但是碍于在清源面前,不得不忍着,看着额头上不时跳动的青筋,就知道他忍得多辛苦了。
清源冷着一张脸,对着他吼:“笑,笑什么笑,还不给我滚出去?”
“马上,马上。”燕一低着头应声,忙的转身离开,只是颤抖的肩膀,出卖了此刻他狂笑的表情。
清源这才向她走了过来,低着头俯视她,恶狠狠的说:“展容颜,你说怎么办,上次我被你踹出生理问题,这次又被你整的毁容,还有脚上残废,你说可怎么办?”
展容颜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问道:“真的不行了?”
他横眉怒目:“这还有假?”
展容颜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眼前一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了看清源一眼,突然捂住了肚子:“肚子疼,我想先去个卫生间冷静冷静下,明天见。”
找到一个客房之后,展容颜用座机跟聂因打了电话,告诉今天跟董清清在一起,之后就挂断了电话,睡觉。
次日天阴有雨,雨倒不是特别大,但落到窗玻璃上却足够演出一道又一道长长的印子,带着深夏特有的温度,从任何角度上看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窗外的芭蕉被雨水冲唰的格外油亮,绿盈盈的看起来极其的漂亮,让人耳目一新,像及了清源身上的气质,特别的有格调。
聂因的毛病就是每天早晨起来,都要喝一杯白开水,而展容颜的毛病就是下雨天要睡一中午,然后做个青春旖旎的梦。
在清源这里,唯一够虐够没有人性的一则,就是不会让她睡过八点钟,哪怕多一秒钟都没有。
敲门声笃笃笃传来,佣人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温软:“展小姐,请问您醒来了吗?清源少爷说让你陪他去看唐医生。”
展容颜对雨消愁了大半夜,刚睡得舒服,被人吵醒,心里窝了一些火:“什么唐医生?”
沉默了半晌,佣人声音响起:“是专看男性病的唐医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她醒醒瞌睡,声量提高了些。
“我很忙,哪有空陪他去男性病科?”展容颜睡意全无,想起来昨晚清源的话,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佣人没在言语,就在展容颜以为走了的时候,清源轻飘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是受害人,而你是肇事者,确保我身体没问题也是你的责任。”
展容颜站起来,透过猫眼看了一眼,清源穿着一身海蓝色燕尾服,裁剪得体,让他看起来像及了一个王子。
被踩着了尾巴,展容颜顿时气短了,揉着头疼的脑袋,打开了门,说:“你自己去检查,开张票,拿来我给你报销。”
清源没有进来的意思,而是向后面打了个指响,立刻有佣人端着衣服进来,他站在门前,表现的特绅士,说:“你必须跟着去,如果我没事情,那你随时可以走人。如果我有问题,你必须陪着我,直到我康复,这也是你的责任。”
这事儿把展容颜气得够呛。她觉得清源再中二也不至于中二到这个地步。都没试过行不行就来找她负责不说,还这么振振有词。无论如何当初是她踹了他一脚,如果他确实有了问题,至少试过之后才会有反应,这样她一定会给予他最大程度的治疗和慰问支持,这是起码的反应。
但是现在试都没试自己有问题,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展容颜咬牙切齿,恨不得去砸他们家玻璃:“你连试试都没试过,你告诉我这件事情,谁知道你是不是没事儿想讹我。”
清源看她气得想去砸他家窗户的反应有点吃惊,说:“你这么激动也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有些病症不需要试就能看出来。并不一定你当时踹了我,我就鬼哭狼嚎的说我没有问题,那不现实。”
展容颜说:“我觉得你就是个神经病,而且觉得你就是在整我。”
清源说:“这事儿去看个医生就知道了,你也知道,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赶紧把衣服换了,我去楼下等你。和唐医生约定的时间是九点钟,十分钟后你如果没有出来,我就上来提你。”临下楼时又回头看了一眼,似乎看她的脸色不太好,又叮嘱了句:“无论你有多生气也不能砸桌子上那套紫砂茶具,那是我爷爷留下来的,旁边的玻璃杯你倒是可以随便砸。”
十分钟后,展容颜下楼。清源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展容颜在他对面坐下来,他抬头瞟了她一眼,问道:“这么快就拾好了?”
展容颜点了点头,心说就给了十分钟时间,她还有什么要收拾的?不说别的,就说她贴个双眼皮贴也要十五分钟才能完美无缺,至于十分钟,洗个脸都格外苦难。
他将报纸翻过去一页,说:“哦,那你等我十分钟,我吃个小混沌。”
展容颜脸色变了变,手里的玻璃杯子一抖,差一点儿光荣牺牲。清源有意无意的扫了她一眼,她忙的拿稳杯子,若无其事的喝着水。
门前的木铃兰洁白的花瓣落了一地,馥郁的香气被大风吹起。汽车在微雨中上路,车上挂着一只琉璃的平安扣,就像是催眠师使用的那种小道具,在眼前规律地晃来晃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下外环高速,转弯停在了护城河边停下。清源从前面下车,特别绅士的过来帮她拉车门。
这是一个坐落在郊外的医院。白色的墙壁雪雪白,红色的瓦顶上苟延残喘着几只绿色的藤条,屋顶的最高处有一个特别大的笨钟,周围不时有几只白鸽驻足,十分安静祥和的一个地方。
走进去之后,根据预约的时间,展容颜他们被引到了一旁的休息室,小护士边走边说:“唐医生下一个会诊就是你们,估计在十分钟之后,你们现在这里等着。对了,要不要喝咖啡?现磨的还是速溶的?美式的还是法式的?放不放糖?加不加牛奶?”手机用户看怦然婚动:总裁轻装上阵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253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