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衣男说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让我们跟着去他家里。莫非他真的就住在附近,看来小庙屯附近并不是没有人家,不过也是仅此一家。
我们也没推辞,跟着雨衣男来到山坡背后,那里有个茅草屋。在几棵树之间,看上去就跟鸟窝一样,看来他过着几乎野人的生活。
几个人进屋,小屋显得很拥挤,看来这里平时不会有人来的。阿璃一道白光回到我衣服里,雨衣男看见了当没看见。
“说吧,你们和那个南疆法师有什么关系?”雨衣男一上来就问了这么一句。
我反映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南疆法师,应该指的是桑杰。我说:“您指的南疆法师,是说桑杰吧!”
“我不知道什么桑杰不桑杰的,我只知道,他和这个小师傅一样,都是藏僧,只不过,自从他来以后,就打破了我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平衡,现在,一切都变了。”雨衣男叹气说到。
我站起来问:“你到底是谁?”我隐约觉得我已经猜到了,只是想答案从他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这个人背后一定隐藏着秘密。
雨衣男把雨衣的大帽子脱到后面,露出一张生满皱纹的脸,头发也已经花白了。虽然不再年轻,但是依然有着锐利的眼神。
“我是这个小村子的地保,贺州!”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惊呆了除我之外几个人。
没错,这个人就是曾经小庙屯的保长,那个曾经和陈永年一起对抗在这里开矿的外界势力,带着村里所有人吃人肉的保长贺州。
看来我们是找对人了,我问:“那这么多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村子在开矿前,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消失了呢?”
贺州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了一碗水,然后放下水壶,并没有看我们,嘴里只是随随便便吐出三个字:“都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贺州想起当年的事情,不禁连连叹气。他说,当时外面要来这里挖矿。小庙屯有没有铁矿我不知道,但是小庙屯地下都是尸体,这个我是知道的。
所以,为了保住紫云山的地脉,镇压地下的恶鬼,小庙屯的人祖祖辈辈寸步不敢离。可是,官家来这里挣钱,我们能让吗?我们如实解释会有人信吗?
所以只能用破釜沉舟的方式去抵抗,村民们用自己的血换来了那次地震,活埋了矿洞里的所有人。以警醒后人,不要接近地脉,至于这震慑力能持续多久,就要看造化了。
自那以后,小庙屯就成了外界传言中的禁区,都怀着贸然进入者死的惧怕,没人赶紧接。而贺州也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小庙屯人,在这座山里独自巡守了二十多年。
地下的怨灵随着年深日久,怨气也渐渐淡去了。他本想在这里安度晚年,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是没想到桑杰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小庙屯一直是整座紫云山地脉所在,虽然根据星辰变化,地脉的位置不是固定的,但是始终都是以小庙屯为中心。
桑杰人为的改变了紫云山的风水,阴阳互换。致使小庙屯阴气加重,磁场错乱,方位逆行,甚至大地崩裂毒气上升。
幸好贺州在这里控制地脉,及时降下雨水,否则毒气扩散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这种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毒气。
其实不用他说,我已经领教过了,我就差点在这迷雾里走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其实根本就不存在,那完全都是我产生的幻觉。
贺州接着说,桑杰这家伙不但可以改变紫云山风水,还善于利用阵法煽动逝者情绪。不断的加重地下恶鬼的怨气,让场面难以控制。
“不过,哈哈……人算不如天算!”说到这里,贺州仰面大笑。我和多吉等人全都懵了,不知道他笑的什么。
贺州点着了旱烟袋,嘴里吐着烟。过了许久才说,桑杰用阵法改变紫云山风水,整个过程为了不被他人轻易破解,所以他都是在运用动态变换。
让人无法琢磨,我以为紫云山就这样完了。毁在他一个人手里,我曾经想过和他同归于尽,可是到现在我都不曾发现他到底在哪里。
如果怨气集满,一朝爆发出来,那小庙屯地下的恶灵、尸鬼就会像地狱的妖魔一样残杀紫云山的人,到那时候,生灵涂炭,没人能够制止。
可是就在这一切似乎成为定局的时候,就在昨天,小庙屯突然间风雷大作,大地都振动了,裂缝中渗出黄烟笼罩了整个洼地。
贺州就赶忙下到深井里,触动了地脉的雨令,顿时天降暴雨。虽然雨水平息了毒烟,可是地下的走尸却也打破禁锢逃了出来。
这明明是可怕的事情,为什么贺州却说人算不如天算呢?
原来贺州的意思就是,桑杰那边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也就是说,在怨气不足的情况下就打破了风水阵的平衡,提前放出了恶鬼和干尸。
这样的后果就是,刚刚也看到了,零零散散的几个干尸出来,而且杀伤力不足,煞气不足。如果真的是怨气爆棚的地下鬼尸逃出禁锢,单凭多吉诵经就能化解吗?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说昨天的事情虽然造成了尸鬼外逃的情况,但是也是间接的化解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这就如同治水一般,要疏通,把水引到江海里去,而不是一味的堵,堵只会让水越来越多最终酿成灾难性的后果。
在这里,我也没时间给贺州解释昨天那场意外的具体情况,只能说,我们也是误打误撞的替这里暂时解了围。
不过当下更为重要的就是这些零零散散跑出来的怨鬼和干尸,贺州虽然有本事把看见的抓回来弄死,但是一个人毕竟势单力孤,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坚守。
而且风水阵被破坏的后果也导致了这里的磁场混乱,贺州说刚刚我们看见的村民就是昨天地震后出现的,之前这里就是一块平地,二十多年了,房子重新从地里冒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后面隐藏着什么,而我们刚刚打交道的村民也不是二十六年前为制止铁矿而死的那批,而是更早了,至于有多早,贺州自己也不知道。
总之这里的一切都乱了,这些走尸经常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去。而且都是往同一个方向去,贺州虽然几十年没有离开过这里,但是他知道那个方向就是东安村。
说到这里,我也望向了东安村的方向。是啊,贺州猜测的完全没错,他们确实往东安村去了,而且没有做停留,吃了人家的羊群之后就继续赶路了。
至于去了哪里,还要等郝哲那边的消息。想到这里我拿出电话,还是没信号,日期错乱的状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聊到这里,只听见远处又是“轰隆”一声,贺州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又有尸体爬出来了,我得去看看……”
我们也索性跟在后面,一同处理。几个走尸很快被解决掉了,可是更大的问题是,贺州没有能力不吃不睡的在这里守着,而我们也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
而小庙屯的风水阵早就已经错乱了,就连风水沙盘也被砸碎了,现在谁能把风水阵恢复回来?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桑杰,可是这个无恶不作的恶棍,到底在哪儿?
贺州叹了口气说:“办法倒是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我迫不及待的追问。
贺州抽着烟,许久没说话。他磕磕烟灰说:“这样,今晚不管闹出什么声音来,给他们折腾去,不管了,尽管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你们随我一同去紫云山地脉,如何?”
我们不明白他想干什么,既然他说去,那就是一定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了。
这一夜,我们一行人都挤在贺州的小茅屋里过夜。因为我们中间有个女生,贺州为了避嫌就到门外搭起临时棚子过夜。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多吉突然脑抽了,说什么要去陪贺州聊天,也要去门外睡。这样一来屋子里就又剩下我和梅朵了……手机用户看酒店轶事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283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