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韶顺利拿到护照当天,运气好的买到了飞往香岛的机票,上午出发,中午就到了香岛。
房是段南晨早就预定好的,跟出租车司机报个地点,直接拎包入住。
她这边才安顿好,段南晨人就来了,“阿月,我请了假,这几天陪你好好的玩。”
“不用,我自己逛一逛就好,你忙你的。”何月韶冷冷淡淡拒绝。
“好,有需要的随时给我联络。”段南晨也没勉强,揉了揉疲惫的脸颊,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个呼机,“阿月,这个呼机你拿着,任何时候都能给我联络,24小时等你的call。”
“好啊。”何月韶只听人家说过呼机,据说可以用数字传简讯,她还没见过呢。
“这个东西是这样用的……”段南晨体贴温柔地给何月韶讲解了呼机如何使用,以及如何找电话亭回呼叫信息。
“南,谢谢你。”记住段南晨教的拨打发信息收信息方法,何月韶收下呼机。
段南晨又拿出一张卡,“香岛的消费比内地高,你拿着,随便玩,随便买,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要玩的开心。”
何月韶把卡推给段南晨,“我们还不是正式夫妻,我不会用你的钱。”
“那现在就做正式夫妻,”段南晨解开领带,扔在地上,做势扑上来,“阿月,我不想再做绅士了,我们明天就领证了,今天就做吧。”
“……好。”何月韶迟疑了几秒,闭上眼睛,躺平。
主动的,衣服一片片减少。
那片月光,那个夜晚,终究只是留在了回忆中。
到底意难平,可也只能意难平。
人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像沈明慈和林宝楠,儿时失散还能再相爱的奇遇。
这世界上,多的是曾恩爱,后路人,你散落在天涯,我蹲守在海角。
起初的你爱我,起初的我也爱你,后来的后来,我们却没有在一起。
“砰砰!”门外,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阿晨,阿晨,你开门,我是阿苑,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开门!阿晨,我怀了你的宝宝,我要见你!”
段南晨手上的动作僵住,尴尬地笑了下,“我去看看,以前的女同事。”
何月韶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去吧,处理干净了,我们再结婚。”
“阿月,你等我。”段南晨把拉出腰带的衬衫塞回去。
“段南晨,我不会生育,要不……”何月韶咬了下唇,“要不你把那孩子留下吧,我不想害的你做不了爸爸。”
段南晨激烈反对,“不可能是我的孩子,我跟她早就分手了,阿月,你要信我。”
“安啦,”何月韶勾下他脖子,亲了亲,“快去吧,不然人家就要捉奸到这里来了。”
“砰砰,”外面的敲门声,很是激烈,一声高过一声,好似敲门声焦急的心。
后来,段南晨就没再回来。
何月韶倒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试过几次,可是到最后,都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中断,似乎冥冥之中,总有什么在阻止他们在一起。
段南晨这个人,何月韶认认真真的思考过了,作为共度一生的丈夫,他足以胜任,这个自信,她还是有的。
虽然林宝楠总说他跟卢朝宗是竞争对手,是为了搞垮他,才特地到京都来找她的。
可是,这他妈全世界都知道他们要结婚了,那个狗东西还缩在龟壳里不出来,这说明什么?
全是她自作多情啊,呵呵。
何月韶兜里钱不多,不敢随便叫的士,便乘地铁巴士,把深水埗逛了小半,夕阳西下时回到酒店。
听说香岛很乱,黑社团横行,看电影里,古惑仔到处都是,她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客房里有人送来晚餐,还有有线彩电电视,可以看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的电视台。
相比黑白电视还没普及,各方面都很落后的内地,来到香岛,的确就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不夸张的说,像到了天堂。
何月韶几乎是一个下午,就爱上了香岛,爱上了这里的繁华,多姿多彩,高楼耸立,美食,电影院,美容仪,游戏厅……她觉得自己像井底之蛙,终于看到了整片天空。
难怪当年卢朝宗要到香岛去闯天下,何月韶总算是理解了他,这一片弹丸之地,比之内地,更能激发人最原始的原动力,过上想要的生活。
乱花渐欲迷人眼,什么小情小爱,都只是餐后甜品点缀,在这个繁华都市里,赚钱,站到顶点,成为人上人,才是王道啊。
何月韶站在五十层高的酒店阳台下,俯身往下看,被这城市华丽的灯光,纸醉金迷,深深的震撼了。
她开始觉得自己整日守在京都那一亩三分地,抱一本红楼梦,期期艾艾,真是可笑又可悲。
不曾见过天地宽,心田会一直被禁锢在寸土之间。
“叮铃铃,”客房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何月韶去接,“你好,我是何月韶。”
“月月姐,我是桃子,”陶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有些许失真:“我听明子哥说你到香岛了,在这个酒店住着,就打一下试试能不能联系到你。”
身在异乡,听到乡音,总是很让人高兴,“桃子,你在哪里住?我去找你玩。”
陶桃也很兴奋,“月月姐,我在村屋住,这里很乱的,你不要过来,我明天去找你。”
“好啊,我们一起去逛街。”何月韶挂了电话,决定明天她也要去搬个便宜一点的酒店住了。
陶桃是美衣库的股东,一年收入四五万,公费来香岛考察,都住到了村屋,她一个才赚一万块钱的人,哪有资格奢侈到住大酒店啊。
何月韶挂了电话,踢掉鞋子,光脚踩着松软的地毯,像个小孩子初入迪士尼乐园,看什么都是新奇的,都想探索摩挲一番。
何月韶玩的开心,连衣柜上映出个男人的身影,她都没发觉,直到洗完澡出来,猛地看到房间里多了个人,吓得她“啊”的一身,浴巾掉落在地。
“月月,”卢朝宗拿起一床床单,向她走来,给她裹上,“好久不见。”
“你怎么来了?”何月韶转过身,背对卢朝宗。
他来,她既意外,又不意外。
今日,何月韶在地摊杂志社看到了和他有关的报道,人家用“新界售楼王”称呼他,说他一个小时内卖出五栋楼,打破谁谁谁的销售记录。
干巴巴的文字介绍,何月韶并未在意,以为不过是重名重姓之人,然而,这一见,她便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她第一次见这男人把西装穿的这么熨帖合身,有成熟男人的气质,不再是一副衣不合体的烂仔样。
若是他们在大陆如此相见,她一定会恨他,然而,此刻,何月韶反倒一下子气全部消了,只剩下怅惘。
在香岛这样寸金寸土,人才济济的地方,用了四年时间爬到这个地位,卢朝宗付出的,一定不只是汗水和血水,她不过是井底之蛙,凭什么要他为她做什么?
她以为自己是谁?还是那个曾在天桥上鄙视一个流浪少年的“小公主”吗?
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而她,还是那个原地踏步的。
如今,他们已是云泥之别。
卢朝宗退后好几步,靠在衣柜上,淡淡袅袅开口:“听说老朋友来了,我来看看,就这么简单,你别紧张。”
“恭喜你,”何月韶缓缓转过身,拢住被单,裹紧自己,“恭喜你成功了。”
卢朝宗摊手,“离成功还早,不过是站稳了脚跟。”
这样内敛的文质彬彬,做梦都不想到,会和卢朝宗联系在一起,在何月韶的记忆里,他一直是那个日天日地的烂仔头头。手机用户看七零小福妻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363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