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随着叶霄等人于虚空凭空消失,整个战圈内外,所有人一脸懵逼。
没了?
人呢?
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抹漆黑如墨的黑光,当一些人的视线跟随花满盈转过头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叶霄等人消失不见,整个人都懵圈了。
直到——
“接引神光?!”
花满盈体内,苍老的惊呼声陡然响起,在场所有人只觉头皮一麻,毛骨悚然,身体一个寒战,立刻僵在原地,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了,甚至连半点神念都不敢渗透出来。
敬畏!
恐惧!
太可怕了!
花满盈从被烈无敌重创,再到突然崛起,重塑手臂,逆转战局,把烈无敌蹂躏的不可开交,整个过程都清晰展现在在场每个人的眼底,他们焉能看不出,花满盈之所以可以做到这些,完全是因为他体内那个存在?
妖植!
大能!
单单是借用力量,就可以令花满盈的战力再上数个层次,这不是大能还有谁能被称得上大能?!
因此,即便他们对“接引神光”这四个字的好奇再浓,也压根不敢抬头,连看都不敢看花满盈一眼。可显然,他们不知道接引神光是何物,花满盈似乎知道。
“接引!”
花满盈身体一僵,整个人立刻顿在虚空,脸色阴沉入水,眉头紧蹙,神色简直不要再难看,就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一双满是狠辣和阴毒的眼眸死死盯着叶霄等人消失的地方,咬牙切齿道:
“您老的意思是……传说是真的?”
“他真的是暗夜族人,并且,暗夜圣主昔日同诸神大战之地,就在此处?!”
暗夜族人?
什么暗夜族人?
怎么又和暗夜圣主扯上关系了?
人人闻言面露茫然,不解其意,可纵然有千万困惑,一时间也只能在心头憋着,连眼睫毛都不敢颤动一下。唯有花满盈的诸多追随者,知晓赤练存在的那些人,眼皮猛地一颤,大胆的猜想浮于心头。
难道说——
是的!
就是赤练!
在天梧圣主一说起接引神光这四个字的时候,花满盈就意识到,叶霄等人的突然消失,不是因为叶霄,也不是烈无敌等人,就是赤练!
因为接引神光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力量,通常,它只会在一切极其强大的存在,或者族群大能陨落后,加持在自己的传承之上。
大能传承,乃是毕生的心血,岂能随意交给他人?
哪怕,他是自己一脉的后人,也要则其优而传。既然要挑选,自然要经过审度,而这,就是接引神光的作用了。
唯有通过了考验,或者满足了留下传承者大能的要求,才能激活接引神光,入宝地而得传承。
而在神圃内,有什么传承?
暗夜圣主!
只有暗夜圣主!
传闻,天人之隙就是他同诸神大战而开拓出的空间裂缝,因为超过了天地规则的掌控,无法复原,再加上残存神力的侵染,这才成为了一处极致凶险之地。
有传说作铺垫,花满盈谋力无双,能猜到这一点自然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了。
更何况,在此之前,他就一直在各种敲打揣测赤练的身份和来历,也有这种猜想,和追寻暗夜圣主传承遗迹的计划……
一想到这里,花满盈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赤练,真的是暗夜一族!
暗夜圣主的传承,真的在神圃缝隙的虚空之中!
而这些好处,竟然因为自己一时的失算,白白从指缝间流逝了?
无法饶恕!
这样的失误,真的无法饶恕!
“该死该死!”
轰!
花满盈气的拳头发痒,一拳接着一拳的狂暴轰在虚空中,荡起一片惊心动魄的涟漪,令周围众人更是面色煞白,越发胆战心惊,不明白他是为何而懊恼,可就连花千魂等人,也根本不敢上前宽慰,生怕花满盈乖张的脾气一时间爆发,自己会白白成为其拳下的一条亡魂。
而正当花满盈气不打一处来之时——
“不过,你也不用如此气恼。”
“接引神光如此罕见,更别说埋藏在这神庙里了,更是闻所未闻,就连老夫也从未见识过,你有些失误,也很正常。”
“你也不用想的太差。”
“他们虽然暂且逃走了,但并不是进入了上古神圃,只是进入了天人之隙而已。”
“你还有机会,并且,机会比任何人的都要大。”
只是进入天人之隙?
花满盈闻言,精神蓦地一震,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只感觉整个人都抖擞了不少。
对啊!
哪怕真有暗夜圣主的传承,如传说一般,它定然也存在于天人之隙内,其中凶险重重,死亡率高的可怕,哪怕叶霄等人真的能侥幸不死,得到了暗夜圣主的传承,那都过去过长时间了?
到那时候,自己恐怕早就得到了人意花,完善图腾,进入神庙第五层,在圣碑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成就圣子之位,甚至……
“不!”
“我绝不这么快进入第五层!”
花满盈想到这里,突然斩断思绪,眼底寒芒彻骨,透出令人心悸的毒辣,咬牙切齿道:
“我要在里面等着他们!”
“若是他们死在天人之隙中还好,算他们运气好。但只要活着……”
轰!
一时间,花满盈眼底凶煞十足,恶念惊人,身周妖气更是汹涌澎湃,令人避之不及。
阴毒!
凶狠!
花满盈的心,实在是太狠了!
周围众人,包括花千魂等人听到他的这番话,都忍不住感到心惊肉跳,难以自持,道心震荡不安。
正当花满盈沉浸在心中对叶霄等人滔天的恨意中无法自拔之时,天梧圣主的话声突然再次响起,风轻云淡,似乎对他这幅模样见怪不怪。
“这个随你。”
“不过有件事我可要提醒你,小子。”
“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若是不想日后有什么麻烦……你要看着善后了。”
身份?
善后?
此言一出,花满盈微微一愣,反应一般,只是如梦初醒。可是,周围一干人,包括花千魂、花白钰,还有那些一路上跟着花满盈追随至此的武者,一个个再也无法淡定了,只感觉无尽寒意从心头腾起,浑身发麻,颤抖不安。
什么身份?
这还用说么?
渎神者!
不。
用花满盈的话来说,他是弃神者!
背弃真神,寻求自己的真神之路!
这是什么?
禁区!
整个神弃一族的信仰禁区!
可想而知,一旦花满盈的这身份被暴露出去,那么,纵然他这次神庙一行真的能成为天花圣子,那么,天谕位面也难以有他的容身之处,甚至连天花圣主都会主动出手,将其斩杀!
这是他最大的把柄!
而现在,这把柄完全落在了他们的手中,相当于扼住了他的咽喉。在这种情况下,花满盈为了他自己的性命和命运,又将会作出何等选择?
这个问题的答案,众人哪怕用脚趾头想也能想的到——
唯有死人,才能保全秘密!
若是花满盈真的想要杀了他们……
“不!”
“圣子大人饶命!”
“圣子大人,请相信我等,我等愿意立下血誓,绝对不敢把……”
“大人,不要杀我啊……”
呼啦啦!
一时间,天梧圣主话音未落,整个虚空,花满盈的身周,已经齐刷刷的跪倒一片,以头抢地不止,额头上瞬间沾满了鲜血,剧痛袭心,却根本不敢停下。
痛?
那算什么鬼东西?
和性命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们现在,想要的是活!
“满盈大哥……”
连花千魂、花白钰两人都是如此,跪倒在地,颤颤惊惊,感觉自己就像是面板上的鱼肉一般,而花满盈,就是那寒芒锋锐的刀俎!
一念生死!
毫不客气的说,他们所有的生死,全都在花满盈的一念之间!
而此时,全场唯一站着的花满盈,早已满脸阴冷,望着周围一片片黑压压低垂的头颅,眼底寒芒肆意飞掠,无尽杀意蒸腾,却没有丝毫动容的样子,模样依然冰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在这一刻,他真的有种想要把这里所有人都杀死的冲动,因为唯有这样,他的秘密才能保全。
可是,当他的目光从花千魂、花白钰等人身上掠过之时,突然,眸瞳微微一凝。
全杀?
他能做到。
那是在所有人一动不动的情况下。
但是倘若花白钰、花千魂等人一心想逃,挣扎离开神庙……
他只是一个人,拦不住所有人!
所以,当一念至此,只见花满盈眼底寒光一闪,狠辣阴毒,突然开口,森然话音传荡全场:
“想活?”
“可以。”
“但是,除了血誓之外,我还有一个条件。
可以?
花满盈此言一出,众人甚至都没顾得上思索他第二句话的用意,心神狂震,一时间只感觉看到了生的希望,精神抖擞,整个人都在颤抖,巴巴地抬起头来。
尤其是诸多散修,更是如此。
相对于花千魂等人,他们才是真正的鱼肉!
“满盈大哥你说,只要我们能做到,别说一个,就是一万个,我们也绝对不会犹豫半分!”
花白钰第一个表态,中气十足,大表忠心。却只见花满盈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
“你们当然能做到。”
“因为它很简单。”
“我打算放过你们,但是,只打算放过五十人,跟随于我,进入上古神圃。”
一句话说完。
呼!
花满盈转身朝身后走去,只留下花白钰等人瞠目结舌,愣在原地。还有人脸色茫然,完全不明白花满盈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有人明白了。
只放过五十人!
这五十人,将如何选择?
答案自然只有一个字——
杀!
杀掉其他人,活到最后,当然就是最后五十个!
“这……”
终于,有人领会出花满盈这些话的意思,只觉通体冰寒,毛骨悚然,望着后者的背影,浑身打颤,就像是白日看到了魔鬼,从九幽深渊走出的魔神!
这是何等残暴的计划?
这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罄竹难书,笔墨难就!
更何况,若是最后留下五十人,能想出这等阴毒计划的花满盈,真的能够放过他们么?
不一定!
但是,还未等有人怒骂出声,身旁——
呼!
刀光已起,剑芒已出!
有人质疑。
但是,还是有人选择了相信!
因为——
谁又不想活呢?!
更因为,此时此刻,他们又哪还有和花满盈讨价还价的资格?
于是乎,就在花满盈话音落定的顷刻之间,这片因为烈无敌等人消失而重新归于平静的虚空,战火再次扬起。并且这一次,论其血腥程度,绝对超过了先前的那一战!
身后,血水狂飙,砍杀声如潮,利器入体声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而这些,就仿佛和花满盈没有任何关系,只见他面色冰冷森寒,冷笑狰狞,一步跨出,已经穿破重重沙海,站在了一方长长的峡谷之上。
荒漠峡谷!
上古神圃的真正入口!
下方,一团昏黄的沙气中,似乎有形影闪烁,随着花满盈的靠近更是震颤连连,惊恐难奈,想要阻拦,却根本不敢。
直到——
啪!
花满盈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边缘,朝下方望了一眼,嘲讽讥笑,不为在意。
“滚吧!”
“回去告诉畲小小,期限提前了,小爷我要进去了!”
期限!
花满盈此时说的期限,只要是个三圣族人自然都明白,就是他们之间约定,分别进入上古神圃的时间和限制。
可是,提前?
这简直前所未闻!
但是,此时面对花满盈的命令,只是畲族普通武者的他们,哪敢提出半点质疑?
更何况,刚才花满盈和烈无敌大战之时,他们就在一旁窥伺!
轰!
花满盈话音未落,下方极力掩藏身形的畲族武者这才如承大赦,慌不迭地朝下方峡谷深处掠去,行迹匆匆,步履蹒跚,只恨爹娘没给自己多生一对腿脚,可见对花满盈的惊恐。
望着这一幕,花满盈冷冷一笑,浑不在意,似乎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有心思转过身来,望向身后早已被一片血污染红的天地,满意地……
笑了!
眼底。
尽是嗜血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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