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月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沈楚楚皱着眉走过去,指着角落里两个小太监手里捧着的花,淡淡的开口,“这两盆花是要送到哪儿的?”
“是送去给容昭仪的。”
沈楚楚微微挑眉,没说什么。
等两人走远了一些,赵熙月才皱着眉问,“刚刚到底怎么了?”
“那是零陵花,香味独特,常为女子所爱。”顿了顿,沈楚楚又一字一顿的开口,“更有活血化瘀之功效。”
对于常在深宫的人来说,这几个字如雷贯耳。赵熙月身子一僵,“容昭仪前不久刚刚被诊断出身孕。我们……要不要拦下?”
沈楚楚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谁知道背后是谁指使的呢,总之,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能由我们捅破。”
“那你意思是……装作没看到?”
“当然不是。可以旁敲侧击的提醒容昭仪。”
说话的功夫,两人就到了大殿,屋内歌舞升平,管弦丝竹不绝于耳,两人顺着角落溜进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沈楚楚松了口气,斟了杯酒,不经意看见对面的某人,顿时僵住了。
真不巧,是傅珩。
沈楚楚借着低头倒酒的功夫躲开傅珩的目光。
“陛下。”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楚楚皱了皱眉,抬头看到阿娜月站起来行礼,“我准备了舞蹈来恭贺陛下寿辰。”
康成帝欣然应允。
赵熙月在一旁撇了撇嘴,“堂堂一个公主出来献舞,也不嫌弃跌了自己的身份。”
沈楚楚低头抿了一口酒,“他们西都民风开放,不太在乎这些规矩礼仪的。”
阿娜月退下换了一身舞服出来,水蓝色的薄纱,沈楚楚看着有觉得冷。鼓声响起,阿娜月一手拿着铃铛,脸上蒙着面纱,翩翩起舞。鼓声大作,曲声稍停之时,阿娜月突然扔了铃铛,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条红纱巾,勾着嘴角,脚步向傅珩的方向移过去。
赵熙月笑了笑,“原来她的目标是傅珩。”
沈楚楚冷哼一声,她抬眸看着阿娜月在傅珩周围拿着红纱挑逗,只觉得刺眼的很,她一口将杯中的酒都喝了,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浇在心头,反而平添了几分怒火。
“傅珩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楚楚凉凉的开口,“他是他我是我,他娶谁我都不管。”
赵熙月微微挑眉,也懒得搭理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沈楚楚越想越心烦,干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不一会儿,酒杯就空了。
皇后看着底下的沈楚楚一眼,笑着开口,“陛下,臣妾有一个心愿,刚好趁着陛下今儿心情好,还望陛下答应。”
康成帝挑了挑眉,“皇后说说看。”
“姜初,你过来。”
沈楚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是赵熙月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忙起身上前,跪地行礼,“参见皇上皇后。”
“陛下,臣妾和姜初这孩子投缘,想着能不能收她做臣妾的义女?”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了。
姜初本是一个无名小卒,和傅珩的逸闻也只出现在茶余饭后,只是因为她救了陛下,才博得了众人的一点目光。眼下,皇后竟要收她为义女。
皇后的女儿,那可是公主啊,这姜初,岂不是要一步登天了。
康成帝倒是显得挺高兴,他点点头,“好!姜初救了朕,朕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奖赏她,也好,就由皇后的名义收为义女。封县主,赐封号为容玉。”
容玉县主。
沈楚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一眨眼,就成了县主了,她不是还打算要进宫选秀吗。
可圣旨已下,她又不可能抗旨,当下只能叩首。
“谢皇上皇后恩典。”
“既然傅卿是你兄长,你就先暂住将军府,待你成婚时,朕一定赐你丰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康成帝道。
闻言,沈楚楚心底微沉。
回到座位上,沈楚楚微微垂眸,淡淡的对赵熙月说,“皇后也太狠了,我不肯嫁给景王,她就用这法子把我栓到了她的阵营里。封我一个县主,她什么都没损失,还平白得了皇上的好感,合着我就是她的棋子。”
赵熙月叹了口气,“知足吧,好歹没让你住皇后宫里,还许你住在将军府。”
听到将军府几个字,沈楚楚下意识微微抬眸,去看对面的傅珩。他正低头斟酒,殿内灯火晃在他侧脸上,显得晦暗不明。
既然被封了县主,是不是以后就要由陛下赐婚了。像她当初被指给傅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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