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厅级的人员总是要受到重视的,五天之后,在我们正坐牢坐的乐不思蜀的时候,城主已经施施然的来到了我们的牢房。
只是看城主的样子,倒没感觉到有那种人间所特有的烟火气息。
“这烟是你的?”城主坐在牢房对面,狱卒早已经在那里准备了一张宽大的椅子。
绝对不是一个好官,看那作威作福的德性就知道了。
“是是是……”我忙不迭的回答着,心里倒是也在庆幸这城主看起来不是一个好官,如果真的是一个清正廉明的,我们怕是真的难逃此劫了。
“还有吗?”城主继续问,问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有。”
“拿来。”尼玛,这比从自己的兜里往外掏东西还仗义呢。
“拿不出来。”
我说,果然,城主下一刻就已经展现了他的威严。眉头一皱,看着我的眼神之中瞬间就充满了杀气,虽然不强烈,但是却是非常纯粹的杀气。
身边的狱卒自然也感觉到了城主的变化,也是眉头一皱,赶紧瞪了我一眼,示意我闭嘴之后,凑到了城主的面前,在城主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城主的脸色的确是缓和了许多,看着我的目光也不再是杀气腾腾。
“打开,让他拿出来。”城主指了指我手上的铐子说。
随后,狱卒掏出钥匙,在铐子上鼓捣了两下,铐子随即打开。
“城主,我看您不像是人间的人呀,但是您管辖的城市怎么这么像是人间的管理方式呢?”我一脸揉着手腕,一边和城主套着近乎,当然了,顺便也在恢复着灵识。
城主好像也知道这些过程,倒是也没有着急的催促我赶紧将烟拿出来,反倒是嘴角抹过一丝不自然的笑容,随即道:“这里的确是人间的管理模式,只是这种模式却是他人所创造的,我只是负责执行而已。”
握草,有内幕呀,看城主这意思,创造这种模式的人好像还是他的领导一样,再配上之前他那丝不自然的笑容,我几乎已经确定。
片刻之后,灵识恢复,我直接从灵台之中取出了两条烟,给城主递了过去。
“没有了?”
“没了。”我摊摊手,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了。“不过,城主如果喜欢的话,我倒是还能够搞到这东西,只是时间倒是没准,因为这东西也是一个天界的朋友给我的,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来找我,我也不知道。”
城主看着我,眼睛都不停闪烁着精光,不是因为我能够继续搞到这东西,而是因为给我提供这东西的那个人是天界的人。
天界之中的人是不能随意来到地府之中的,而听我如此说,城主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计较。能够随便来往于三界的人,都是有着特殊身份的人,而这些人,无一不是大神,即便是城主已经到了如今的神境的境界,那见到那些人也必须是把头低下去,乖乖的听话。
片刻之后,城主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带着笑容,不说是
达到了笑容可掬的程度吧,起码也是达到了平易近人的程度了。
爽,这种扯虎皮做大衣的感觉太爽了,单看城主对待我这个阶下囚的态度就知道了。
而正在我暗爽的时候,天界,命君的庭院之中,四个脑袋正在看着眼前的一片水幕,水幕之中,我正一脸暗爽的看着城主。
哼!老头冷哼一声离开了,对于这种投机取巧一类的手段,老头是十分不屑使用的,如果不是有命君一直在安抚着老头,估计老头现在已经一掌劈开阴阳界,直接冲到地府里来杀人了。
老头离开,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表情出奇的一致,尴尬、拧巴、怪异。
半晌之后,倒是命君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即道:“这个货……是不是有点像你?”命君抬头,看着眼前的花农说。
“去你大爷,像老子?老子有这么……这么……那个啥吗?”花农赶紧直起腰,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一身的正义凛然。
可惜,这种形象只是维持了几息的时间,花农已经把脑袋耷拉了下来,看着正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命君和自己的老婆,一脸极不情愿,但是却明显又十分高兴的说了一句:“算是吧。”
“这个家伙我也喜欢。”花农的老婆在旁边,咔嚓一声将自己手里的黄瓜啃掉了半截,随后口齿不清的说着。
“要不我认他当了干儿子吧?”花农老婆努力的将嘴里的黄瓜吞了下去,晃动了两下脖子说。
“不行!”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
一瞬间,花农和命君的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因为眼前这个二百多斤的女人可也是一个敢说敢干的主,这要是被她得逞了,两个人的脸可就没地方放了。
首先,花农和我一直是称兄道弟的关系,算起来应该是兄弟,如果我做了花农的老婆的干儿子,那么花农就得叫自己的老婆为姑姑或者是阿姨,想想自己每天晚上搂着阿姨睡觉,花农突然就感觉自己的某些东西好像要离开了自己一样。
其次是命君,我也命门的第七代传人是兄弟,而命君虽然算是命门的开山鼻祖,但是因为命门是一代单传,弟子又算是弟子,又算是掌门,所以这关系算起来应该也是平起平坐的关系,如此一算,我和命君应该也是以兄弟关系相处,那么命君的结局自然也是和花农一样。
“为啥?”女人瞪着眼前的两个男人说。
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花农先开了口。
“这小家伙心性现在还不稳定,我们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花农一脸严肃的说。
“我觉得花农说的对,你堂堂的花农夫人,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收了一个凡人当了干儿子,这要是传出去,说不得有人会拿着仙凡有别来大做文章的。”命君也是赶紧附和了一句,更是把一顶大帽子狠狠的扣在了女人的头上。
花农朝着命君暗暗的伸着大拇指,命君也是回了花农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我看他们谁敢!”女人狠狠的一跺脚,脚下青石地
面之上顿时裂纹密布,甚至就连命君这整个庭院都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不过,我觉得你们说的也对,我的确需要继续考察他一下。”女人继续说,态度虽然坚决,但是起码眼前这个收干儿子的事情成功的被拖延过去了。
命君和花农二人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你!下去看看,他们为什么要如此的对待他,我考察他可以,但是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插手我的实验对象。”女人最终一指身边的花农,朝着光幕恶狠狠的看了一眼。
地府。
我感觉自己的脖子后边突然凉了一下,一瞬间,那种被监视,被窥探的感觉灌满了全身,我全身的汗毛只是一个瞬间便炸了起来,甚至我已经不自觉的朝着周围看了一圈。
我的状态是狼狈的,但是如果与面前的城主对比起来的话,我的状态还要好上太多了。
此时的城主,整个身子已经瘫软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大颗的汗珠在脸上汇聚,几息之后已经汇聚成了一道道的水线,朝着胸前滴下去。宽大的胸膛也是在剧烈的起伏着,样子活脱脱像是一条被从水里抓上来的鱼,正在努力的呼吸着最后的一点氧气。城主的手指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椅子的扶手之中,细密的裂纹在扶手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如果不是因为身边的狱卒手疾的伸出一条腿撑住了椅子,估计现在城主已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了。
感觉这种东西很奇怪,但是却比直觉更加准确,而城主自然是在刚刚感觉到了一股如同实质一样的杀气,如同毒蛇一样盘踞在自己的脖颈之间,一瞬间,城主几乎是在鬼门关的门口徘徊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步差池,自己可能就是永堕轮回,万劫不复。
所幸,这杀机来的快,去的也快。半晌之后,城主已经重新做好,只是脸色却依旧苍白如纸。
最后,城主扔下几句场面话之后,已经火烧屁股一样的离开了,离开之前又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几乎与看着一个瘟神无异。
城主离开,众人也是从各自的房间之中走出来,重新聚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他痔疮犯了吗?”刘结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理解了痔疮的临床症状和表现,此时正在看着城主离开的方向,手指摩擦着下巴,一脸严肃的说着。
“应该比痔疮严重,痔疮是屁股挨刀,他应该是脑袋挨刀。”我总结了一下城主的表现,给出了最终的判断。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我们的确是见到了城主,可惜城主在拿着了我两条烟之后,如同被鞭炮声吓到的狗一样,慌慌张张的逃了,关于我们的事情,最终也没有得到解决。
不过,对于这件事,我也有自己的看法。
“这是好事,起码现在他应该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了,而且,他已经拿了我的烟,害怕他不会拿着烟去孝敬他的顶头上司吗?”我斜着眼睛看着众人。
坏逼!众人整齐的朝我比着中指,眼中的意思出奇的一致。
谢谢。我朝着众人挑着眉毛。手机用户看我不登天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943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