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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白水寒不禁为凯哥缜密的心思和判断而惊叹,尽管他对和金玉堂在一起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嘿!嘿!我的小美人!”
黑马兴奋地连连嘶叫打断了白水寒的思绪,才发现金玉堂一行人其实离自己不过百多米远的距离了。
“看哪!小美人在和我打招呼呢!”黑马又开始兴奋了。
白水寒看到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扬起了前蹄,差点把背上的人摔下来,而那个人正是金玉堂。
金玉堂的马术看起来还不错,很快便重新控制住了躁动不安的白马,没有当场摔下出丑。他也看见了白水寒,目光中立即袒露出一丝嫉恨,两个人都不知不觉向对方靠近,在剩下一个马身的距离时才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金玉堂的神色有着毫不掩饰的嚣张,阴沉而缓慢地开口道:“小子,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如冰的男朋友,你最好给我离她远一点,否则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伸伸指头就能让你全家人生不如死,你给我好好记住了!”
说完话,金玉堂轻轻一夹马腹催马上前,两眼直视着前方不再望着白水寒,但是背后的一只手却悄悄打出了一个手势。
接收到他的信号,后面立即有两人也策骑跟上,却是一左一右,对白水寒形成三角包抄之势,待快经过白水寒两侧时,两人突然加速掠过,同时伸出靠近白水寒一侧的小腿迅速蹬向白水寒的两脚脚踝处!
他们都是穿着专用的硬马靴,加上极快的速度,如果这一脚蹬实,普通人就是两脚不落残废,也要在轮椅上坐个大半年。
白水寒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任由他们胡来,在他们身子微侧时便已经了解到这一毒辣的举动。
为了不伤及黑马,白水寒并没有躲闪,而是趁他们出脚之前的短暂时间里将灵能注入了黑马体内,依靠灵能的力量以及方才领悟到的风符的效用,瞬间就连人带马向前移动了一个马身的距离。
因为速度太快,偷袭的两个人仅觉眼前一花就失去了白水寒的踪影,来不及反应之下,已经踢出去的那一脚仍然沿着原来的轨迹全力踢了出去,“嘭!”的一下同时狠狠地踢在了对方的马腹上面!
两匹马一经吃痛,扭头便朝相反的方向撒蹄飞奔,如离弦之箭一般把马背上的两人弄了个措手不及,掌心一辣缰绳已经脱开,整个人也因为惯性往后仰飞滚落,幸好并没有被脚蹬缠住,否则免不了被狂奔的马拖上几里,下场就可想而知。
两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这才狼狈地爬了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目露凶光,脚尖一点同时向白水寒扑了过去,身手敏捷像是受到过正规的武术训练。
白水寒对他们的来势汹汹浑不在意,在他已经有所准备的情况下,这种级别的身手连近他的身都休想,根本就不需要费事还手,老神在在地安坐在马背之上。
那两人见他若无所觉的样子不禁闪过一丝得意之情,右手一晃竟然多了一把匕首,寒气逼人地刺向白水寒的上身。
想不到他们竟然动用凶器,白水寒目光一凝,正要出手教训一下,却听得一声“住手!”响起,原来是那位凯哥终于开口制止。
不过比他们更快的却是两道银色的影子,电光般扑倒了两人,紧接着就听他们惨叫出声,这才看清他们本来持匕的右手一片血淋淋的,一道道尖锐抓痕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昂然而立的正是两头小狗一样可爱的银色幼狼,就像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威风凛凛地并排而立,全身处于警戒的状态面对着众人,而它们的嘴里叼着的正是那两把匕首!
它们正是银月和银星。
另外两头幼狼银日和银羽则已经窜上了马背,窝进了白水寒怀中,虽然看起来懒洋洋的可爱之极,却是随时随地可以对周围的情况作出准确反应,绿光幽幽的眼睛更是锐利地在金玉堂等人身上来回扫视。
白水寒见它们如此,含笑道:“谢谢你们四个小家伙了,银月、银星,不用管他们两个,回来吧。”
银月和银星这才放松了警戒的神态,悠地腾空而起,径直从原地一跃而到银日银羽中间,形成的可以把一头牛撞翻的强大冲力对白水寒没有丝毫影响,依然稳坐如山,并顺手接过了它们嘴里递来的两把匕首,讶然发现竟是极好的钢玉制成。
钢玉,其实是一种质地和颜色都极象钢的矿石,比较稀少罕见,打造出来的刀具不仅极其锋利,而且有不沾血、不生锈的特性。
而这两把匕首的把柄竟也是少见的雪玉木,冬暖夏凉,无论握在手中多长时间都不会因出汗而感觉滑手。
这样的匕首如果放到拍卖市场至少可以叫价十万元,何况是这么一对,能使用的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
不过白水寒虽然知道是什么制作材料,却并不知道它们在市场上的价钱,因此毫不在意到往兜里一揣道:“凶器没收,免得祸己祸人。”
凯哥见状干咳一声道:“想不到小兄弟还养了四只珍贵猎狗,刚才确实是李家兄弟不对,我江凯替他们向你道歉。至于那两把雪玉匕并不值什么钱,就当送给小兄弟你的见面礼,大家冰释前嫌交个朋友好了。”
白水寒闻言淡淡一笑道:“我是无所谓,不过恐怕有人不屑交我这个朋友吧?”
江凯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金玉堂,然后面含微笑道:“没关系,谁和谁也不是天生就是朋友,对了小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白水寒。”
虽然内心里并不是真的很想和他们做朋友,但白水寒还是无法硬起心肠拒绝江凯的礼貌和笑脸,他也做不到把仇恨时刻放在心中,更何况以他的标准他们之间谈不上有什么仇恨之类。
“白水寒,好名字!”江凯赞了一声,忽然把目光投向白水寒身后,问道,“唔,那是不是你的朋友?”
白水寒扭过头去,看见陈风和孙传福一人骑着一匹马奔了过来,而后面竟还跟着水如烟。
陈风一边朝这边前进一边高声喊道:“寒老大——”
江凯笑了笑道:“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金玉堂还想说些什么,却让江凯用眼神制止,只得发泄似地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立即如风般冲了出去。
就在他们快要从视线中消失时,白水寒胯下的黑马突然轻轻打了个喷嚏,而在远方的那匹白马就象有所感应一样同时猛然将两只前蹄高高扬起,把猝不及防的金玉堂重重地从马背上摔倒在地!
白水寒拍拍黑马的头道:“刚才你做了什么?和你的小美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黑马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两声哼叫:“那个讨厌的家伙,竟然敢无情鞭打我的小美人?”
“呵呵……”白水寒不由轻笑起来。
正巧陈风他们赶到,见状好奇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白水寒收起笑容摇了摇头,反问道:“王巳他们呢?难道还没有学会骑马?”
陈风嗤声道:“学是学会了,不过还不能单独跑远,笨成这样还要教杜心雨和范小云呢!传福倒是学得很快,上马遛了几圈就骑得很不错了。”
孙传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在家的时候我经常骑驴,我看两个差不多吧。”
白水寒愕然失笑,骑驴和骑马相差也太大了点,不过他不好意思嘲笑孙传福这个老实人,转而道:“我们回去看看王巳怎么样了,那些马是不是还在跟他过不去。”
陈风也笑道:“那我们走吧,驾——!”一个人当先掉转马头冲了出去。
白水寒正想放缰奔驰,却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他,用眼角的余光一瞥,赫然发现正是高踞马背上的水如烟,那两道灼热的眼神里包含着他看不懂的复杂心思,让他心头一阵不安,难道……
白水寒摇摇头,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朝着前方的陈风紧追了上去。
还没有到达就听见女孩子们清脆的欢笑声和尖叫声,不时还间杂着王巳得意的呼喝,原来王巳竟然是在马下,手里拉着缰绳牵着马在转圈,而马上面坐的是范小云,俏丽清秀的脸庞因为兴奋和害怕而涨得通红。
杜心雨骑在另一匹马上,却是小心翼翼的在后面缓缓跟着,在她的样子应该是练习得差不多,脸上也全是兴奋,想要放缰飞驰却又不敢,而且她们的马师也在一旁指点着,并告诫她们不能走远。
这时她们也发现了归来的白水寒等人,不过王巳和范小云似乎还无暇分心理会他们,因为王巳怎么也不能让马安安静静地停下来,急得范小云连连嗔怪,嘴里喊着马师来帮忙,搞得王巳狼狈不已。
而杜心雨见着他们倒是兴奋地挥了挥手,不自觉双脚往里用力一夹,谁知座下的马收到这个信号立即往前一蹿,撒开蹄子就跑了起来,杜心雨没有防备,惯性作用下竟然仰面倒在了马背上面,吓得她脸色顿时煞的雪白,还好她身手还算敏捷,知道两脚死死地踩住马镫,缰绳也没有放手,但是因为奔驰而从马背传来的上下剧烈震动也让她难受之极,随时都有可能从马上摔下来。
就在杜心雨心想这回免不了要出回丑,摔个厉害的,却发现突然之间奔驰的势头陡然停了下来,然后有一双略显粗糙却无比温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有力的拽直了她的身躯。
杜心雨惊魂稍定,一张朴实端正的年轻面庞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原来是孙传福,他的一只手还拉着杜心雨骑的马儿的缰绳,另一只手却还抓着杜心雨的手腕没有放开。
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孙传福忙不迭地放开了杜心雨,脸红红的低着头问道:“杜心雨,你、你没事了吧?”
杜心雨有些好笑的打量着这个爱脸红的男生,以前她觉得这样的男生没有男子气概,但现在却不知怎么觉得这样其实也蛮可爱的,而且孙传福和他所见过的大多数城市里的男生都不一样,让她有一种新鲜感,不过此时她对孙传福为什么会戏剧性的出现在身边更加感兴趣:“喂!是你帮我把马停下来的?怎么做到的?”
孙传福把缰绳也还给了杜心雨,却还是不敢抬头看她,嘴里答道:“以前在家里经常套驴,其实驴一发起疯来力气比马还要大……”他没有说下去,因为杜心雨已经咯咯笑了起来,那清脆的声音让他心里似甜又苦,两只粗糙的大手不自觉抚弄起马脖子上的鬃毛。
杜心雨把目光落在了他的那双手上,心想那双手该有多大的力量啊,同时察觉到他的不安,收起笑声道:“我不是在嘲笑你,只是觉得很有趣,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驴呢,如果有机会去你家的话,你带我看看好不好?”
孙传福猛地抬起头来,恰巧对上杜心雨亮晶晶的目光,连忙又低下头去,嘴上无意识地连连道:“好!好!好!好……”耳中充满的是杜心雨再次扬起的银铃般的笑声。等他再次抬起头来,看见的却是白水寒洞若观火的微笑和陈风大大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过并没有出现孙传福想象中的取笑,白水寒干咳了一声道:“陈风、传福,我们再跑一圈怎么样?王巳就不管他了。”
“好啊,走吧!”陈风轻轻一挥马鞭,连人带马飞奔了出去。
白水寒和孙传福立即有样学样,冲出去和陈风并肩奔驰,三个人在草原上的背影是那么意气风发,是那么的年轻而有活力,这就是年轻人的朝气!不知道将来他们会书写什么样的传奇!
“再见!再见!”
看着军用卡车上渐渐远去的教官们,白水寒忍不住一阵感慨。
在这仅仅一个月的军训期间,他见识了另外一种人生,另外一种活法。军队里那种正规、一丝不苟和艰苦的方式与他平日有些懒散随意的作风大相径庭,尽管白水寒应付这种训练起来是绰绰有余。
不过对陈风、王巳、孙传福而言,一个月的军训对他们的改变却是很明显的。
陈风本来白皙的肤色变成了略黑的古铜色,面容上去掉了几分浮华多了几分坚毅,整个人更加有魅力,成为学校最受女生青睐的帅哥之一。
王巳经过一个月的刻苦训练,原来的那种文弱书生气有几分被男子气概代替,虽然短短的三十天内不会使身体素质有质的飞跃,但是却改掉了他不爱锻炼的毛病,而且获得了与范小云亲近的机会。
范小云在军训时被分配到战护组,在一位军医带领下练习战场医护工作,而试验品自然就是那些在军训中受了轻微皮外伤,或者患了小感冒之类病症的学生。
正好从军训开始第三天王巳就因为在烈日下支撑不住而夸张地晕倒,然后就被送到战护组,落到了范小云手上,一番检查之后对他如此虚弱的身体表示不屑,因此从第二天清晨开始就亲自督促王巳进行体育锻炼,而且给他制定了一套详细的锻炼计划。
王巳虽然很讨厌运动出汗,但是却不想放弃这个和范小云亲近的机会,在范小云的计划上加了一个条件,就是要她陪着自己,还想了一个让范小云无法拒绝的理由(什么理由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从此两人之间的感情进展飞快,每天王巳就象吃了兴奋剂一样,见了任何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变化最大的却是孙传福,虽然他的肌肤还和以前一样粗糙黝黑,性情也和以前一样憨厚,但那双朴实的眸子里多了不少清亮和自信,使得本来暗淡的脸庞随之鲜亮起来,竟也有那么几分吸引力。
还有他本来因自卑而有些佝偻的脊背现在变得挺直,使整个人显得高大壮实,别有一股西北汉子的魅力。
白水寒在一旁悄悄地观察着这些变化,对军队又有了新的认识,在那里所锻炼出来的并不仅仅是钢铁般的身体,更重要的是它能锻炼出钢铁般的意志!
回到寝室,白水寒随便收拾了几样东西装在一个小包里,那就是他的行囊了,看着正在小心拾掇行李的孙传福突然开口道:“传福,你也是今天回家的火车票吧?等会儿我们一起走。”
正在安排他超大旅行包的陈风立时讶然道:“寒老大,暑假你不回家了?”
白水寒微笑道:“我先去传福家看看我们的绿化项目怎么样了,然后再作决定,反正暑假有六个星期的时间,不必着急。”
“哦……”陈风的声音有些沉闷。
正在费劲清点物品的王巳见状嘿嘿笑了起来,揭了陈风的老底:“寒老大,疯子是怕你搅了他的好事,他可是已经和水如烟约好一起去传福家,本来想单独约会培养感情,没想到会多出你这个大灯泡,哈哈……”
被揭穿心思的陈风恼羞成怒地朝王巳扑了过去,不过早有准备的王巳身子一闪让他扑了个空,同时打出暂停的手势道:“疯子你别以为瞒着我们就行,要知道他们红楼三姐妹向来是一起行动的,水如烟既然要去,小云和杜心雨还跑得了吗?”
陈风泄气道:“那你小子肯定也有份了?”
王巳好整以暇地承认道:“那是当然,有小云的地方怎么能没有我呢?”
陈风看他陶醉的样子,不由鼻子朝天嗤地一声道:“小人得志!”
王巳不以为忤,摇晃着头道:“我知道你嫉妒我和小云感情好,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听到这么多人都要一起去,喜欢安静的白水寒还没有什么,孙传福却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结结巴巴地道:“这么多人,我家可睡不下。”
陈风挥挥手道:“没关系,反正是夏天不一定要睡炕,打地铺就行,再说也不长住,我只是带如烟看看我们绿化计划的神奇,还要去别的地方玩,也许连过夜都不用。”
寝室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风连忙扑了过去接听,原来是水如烟她们三个打来的,说和他们男生分别去火车站,让他们快一点,以免耽误了上车。
王巳拿眼斜瞅着陈风道:“想不到我们的陈大公子也会舍飞机而坐火车啊。”
陈风冷傲地道:“这叫能屈能伸大丈夫,不象某人竟然会被太阳晒晕,真可笑!”
“你!”王巳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知道那什么话来反驳,毕竟陈风说的是事实,只得硬生生忍下这口气。
孙传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么,问白水寒道:“对了,那银日它们四个怎么办?火车上是不准带宠物的。”
白水寒淡淡一笑道:“我把它们托付给亲戚了,不用担心。”
老实的孙传福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有陈风和王巳知道白水寒口中的亲戚就是指白未峰。
军训开始之前,白水寒就把银日、银月、银星、银羽四只小狼送到了白未峰那里。一是因为四头幼狼生长迅速,体型增大,不再适宜在寝室中豢养,二来军训期间寝室里都要求整洁划一,根本不允许学生饲养小动物。
而白未峰也不敢将越来越显现出银狼王架势的银日他们养在家中,那里来往人多怕惹出什么事情来,就以白水寒的名义在郊区买了一幢别墅,放银日四个在里面自由活动兼看门,它们并不是普通兽类,只需要两三天照料它们一次就行了。
开始白水寒对别墅拒不接受,坚持让白未峰改回他自己的名字,白未峰这才说明其实是用白水寒自己的钱买的,动用的是白水寒生父白行云在鬼门公司里的股份红利,这些钱十几年来一直都存在银行没有动。
白未峰又把白水寒父亲的存折及几张金卡全给了他,说本来是想过一两年再给他,但现在既然已经动用也就干脆提前交还给白水寒了。
当白水寒看到存折上的数字时,对物质上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yu望的他也不禁吓了一跳,这十八年来积攒下的钱总共竟有将近一千万,而这还只是历年的红利而已,白水寒真正应继承的股份价值远远不止这些,也就是说白水寒现在身家过亿,是标准的亿万富翁了。
等四个人急急忙忙搭车到火车站,水如烟三女已经早到了一会儿,经过检票、奔跑、拥挤、换座(因为不是一起买的票,所以座位并不相邻,还好都是在同一节学生车厢里)、放好行李,七个人这才安静下来,火车也在鸣笛声中开动了。
水如烟、范小云、杜心雨三个正好占了一排三个的座位,陈风、王巳和孙传福则正好坐在她们对面,只有白水寒一个人坐在走廊另一边,一路上并不参与他们六个人的聊天,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不过灵敏的六识让他明白无误感受到水如烟一直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检票了!把票拿出来!”几个列车员走了进来呼喝道。
大家纷纷掏出学生证和车票,由于是学生专用车厢,列车员检查得并不仔细,有些一晃眼便过去了,有个别没钱逃票的学生便可蒙混过关,这也算是做学生的便利吧。
很快列车员把整个车厢检查完就离开了,一个人影紧接着从他们离开时的车厢连接处钻了进来,大摇大摆的左右打量着。
他是个中年男人,普通身材、普通相貌,实在没什么值得别人注意的地方,但是在这一节学生车厢里却显得极不和谐。
当经过水如烟她们身边时,中年男人眼睛一亮,表情淫亵地在她们胸脯处扫了一遍,却并没有停留下来,而是极快地继续往前走,一会儿便消失在车厢的另一头。
随着时间流逝,同学们开始以吃零食、看书、听音乐、打牌等方式来消磨枯燥的旅行时光,六七点钟吃了火车上提供的晚餐——难吃的盒饭之后,慢慢的有人开始睡觉或打盹。
范小云、杜心雨、陈风、王巳、孙传福都相继进入了梦乡,水如烟虽也双目微闭,但在白水寒眼中却并不象是在睡觉的样子。
白水寒每天真正需要的睡眠不过两三个小时而已,因此虽然也闭上了眼睛,却是在趁机琢磨《神机玄秘》上的东西,希望可以和鬼门绝学及《轩辕秘录》互相融合,成为自己独特的道术形式,同时研究将身上两种灵能融合的方法。
等白水寒收功醒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几丝鼾声划破了车厢内暗淡的灯光。
白水寒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无比,一个偷偷摸摸的人影映入他的眼帘,正是先前路过的中年男子。
他明显是故意把脚步落得很轻,并小心地不碰到正在睡觉的人,然后径直摸向了水如烟她们的座位边。那个方向正好是在白水寒的斜对面,可以把他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中年人用一双斜吊眼贪婪地在三女面容及身上扫视,当停留在杜心雨尤其丰满的胸部时,双目立时邪光大盛,右手一抬,指间已多了一个紫色的铃铛。
铃铛在他手中轻轻摇动起来,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但白水寒清楚看到在铃铛摇动时一圈一圈的无形声波荡向了熟睡的杜心雨,并迅速侵入了她的身体。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杜心雨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飘飘地移到了走廊上,而她的一双眼睛还是紧闭着并没有睁开。
中年男人发出无声的淫笑,收起紫色铃铛往车厢另一头走去,杜心雨则象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驱使自动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白水寒正想有所动作,却发现水如烟的身体闪了一下,就像水面的圈圈波纹一样凭空消失了,不由微微一笑,知道她一定是使用隐身术跟在了杜心雨身边进行保护。
一开始他就看出了水如烟是同道中人,只不过假装不知道而已,同时白水寒对水如烟的精湛隐身术佩服不已,他自己还需要凭借隐身符才能隐藏身形,尽管并不需要实在的符禄,但比起水如烟不借助任何道器就能成功隐身毕竟差了半筹。
白水寒伸指在虚空中画了一道灵符,身躯立即消融到了空气中,如果不是车厢中的人预先都给了他们一个昏睡符,看到他和水如烟的那一幕还不会被吓得以为遇上了鬼魂?
前面正心中得意的中年男人茫然不知身后已经跟上了两个看不见的阎王,径直大摇大摆地出了车厢,在厕所门前停住,左右看了看,然后轻转门把开了一条缝,顺手把杜心雨推了进去,自己也飞快地跟在后面闪进,迅速锁好了厕门。
此时他的心情才完全放松下来,面上浮起恶心的淫笑转过身来道:“想不到火车上还能撞见这么水的小妞……”
陡然他脸上的淫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睛圆睁,惊恐地蹬着前方,就像面前突然多了一个凶神恶煞、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之类的东西一样。
水如烟冷冷地注视着张强,她在这里施了一个小小的法术,不仅屏蔽了厕所里面的怪味,而且使得空间上富裕有余,虽然是三个人都在火车上的这个小小厕所里面,却一点也不拥挤,不然的话水如烟也不愿意和一个恶心的男人呆在同一个恶心的厕所里。
水如烟口中出来的语气如她一贯的柔和,但听在中年男人的耳朵里却觉得好像掉到冰窖之中,全身嗖嗖地往外冒着寒气。
“张强,1963年9月17日生,家住n省d县,88年因为盗窃和强奸被判处四年有期徒刑,刑满释放后不满两年,又因抢劫和强奸未遂于94年被判处七年有期徒刑,出狱后仍然恶性不改,一直流窜作案,成为公安部网上通缉要犯,但一直未被抓获,逍遥法外至今。现在你把坏主意打到我的朋友头上,命中注定你的自由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白水寒在一旁听得水如烟在动手前竟然还要来一大段精彩演讲,觉得实在有些搞笑,毕竟女性在某些事上不如男性利索,如果不是叫张强的中年男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在某些时候恐怕就要吃亏了。
那个张强闻言脸色变得惨白,背部紧抵着门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条、条子?”
水如烟冷然微笑道:“我不是警察,不过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了。”
她这一个微笑尽管冷冷的,却在她清冷的容颜上添了三分艳丽之姿,一时间简直美丽不可方物,看在张强眼中不禁又挑拨得他色心复起,开始计算怎么把她也弄到手,至于先前的诡异情形对他造成的震撼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不要做得这么绝嘛,有事我们好商量,顶多我把你的朋友放了……”张强一边假意求饶,一边把早准备好的紫色铃铛悄悄握在手中,指捏法诀轻摇,看到面前的水如烟立即有所反应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脸上的淫笑不由渐渐扩大。
早躲在一旁的白水寒见状不好,立即弹指生风,一股极细的灵能“嘡!”地击在了紫铃上,差点让张强把持不住。
法术被扰,水如烟立即清醒过来,满面寒霜喝道:“死不悔改,非给你一点教训不可!”
“疾!”两手交错胸前,十指环绕如兰花盛开,荧荧的蓝光从她指间升起,转眼便膨胀幻成一个蓝色大茧将张强包在其中。
白水寒看得真切,那蓝色大茧表面有波浪般的符禄镇守,分明是水如烟家派的一项绝技——“天衣无缝”。
“天衣无缝”本来是用于在危险时将自身包围,不仅能抵挡强敌的进攻,还能借助属性一致的特点从外界吸取能量,因此道行高深的人在里面不吃不喝待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光都不成问题。
但现在这项绝技似乎被更改过,不仅里面的人无法吸收能量,而且在蓝色大茧内部形成了一个真空状态,就从防御之术变成了攻击之术。
果然不一会儿,被蓝色大茧包围的张强就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一会儿十指往茧壁上疯狂地抓挠试图寻找出路,一会儿又抠住自己的喉咙艰难喘息,脸色也开始发紫,最后,张强终于双眼一翻,身体软软地滑落下来。
水如烟右手轻轻一挥,蓝色大茧象水纹般波动几下后消失,突然她转身面对着空旷处冷冷地道:“看戏还没看够吗?”手机用户看诱惑之道途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01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