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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柔估计明白了我的想法,于是对我说,如果靠她往出逃,只能挨个方向试。我问她怎么试?她告诉我,每个方向跑十六步,如果是死门,她就能感觉到。
于是我便照着她说的做了,试了三个方向才找到了生门的方向。于是我光着屁股连滚带爬的没命的向前跑,脚底不下心踩了个很滑的石子,狠狠又摔了一个狗吃屎。因为我先前就没少摔跤,身体都有些麻木了,即便摔破了好几处,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就这样,我也记不清跌了多少跤,反正是没少摔。眼看的就要跑出村子了,雨柔却急忙让我停下。我眉头紧蹙,很不理解,问她为啥?她一句话说完,我的身体都变的透凉透凉的了。她告诉我,生门变化了位置,得往回走一段,再做判别。
这么一来一回,闹了许久还没有逃出去。我眼睛有些发红,汗水一道道的直流。越是怕,就越是坏事,那些厉鬼已经挣脱束缚,向我冲了过来。还好,虚火还在村子中央燃烧,这火不比鬼来的快,它得慢慢燃烧过来才行。乌云消散,我眼睁睁看着成千上万的厉鬼呼啸而至,心里发麻,身体发寒,鸡皮疙瘩早就铺满全身。我的瞳孔渐渐放大,害怕的同时,心底渐渐升起了一股战斗欲望,以前斗鬼都是单个斗,现在好了,一人要挑战千军万马。
这种情况之下,我完全不能跑出去了,只能背水一战。果然,比鬼先到的是阴风,光着屁股的我,冻的直打哆嗦。
鬼啸之骇人,只有开了耳的人才知道。那种尖锐还带着哭泣声的悲鸣叫声,让人如坠入地狱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要我比喻一下,绝对比遇到狼群更让人心底发寒,更让人发毛。我将因为紧张而紧攥的双手展开,阴风吹过,掠过我的手心,感觉冷,好冷。我清楚记得,那时候简直冻死我了。光着身子被阴风吹,我也是没谁了。
只是瞬间,成千上万的鬼魂已经将我湮没。我修炼了十几多年的鬼手今天终于大展神威,将无数接近我的恶鬼撕成了碎片。我的鬼手和他们的身体相遇后,发出刺耳的‘嗤嗤’声,直接洞开他们的身躯,将其撕碎。与此同时,他们接触到我鬼手的身体都冒了烟,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强烈恶臭。
我本就饥肠辘辘没有吃饭,体力有限,奋力恶战这些恶鬼,消磨光了最后的体力。腰酸胳膊困,眼看就要撑不住被这些鬼撕咬成碎片。不仅如此,我还有些头晕眼花,踉跄下,几近跌倒。若不是我意志力强,怕是就没有机会来给大家讲述了。我渐渐不支,心底绝望蔓延,不禁又哭了起来。我承认我没出息,一个大男人总是哭。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一个个的人,因我而死,我罪孽太深重。我心底不甘,我不能死,我还有大仇未报,又是憋屈又是无奈,哭是最好的发泄手段。
是夜,圆月高悬,一个躶体男子,厮声力竭哭泣抽风,这若是被人拍摄到,还不上新闻头条?是的,如果一个没有开目的人看到我当时的场景,绝对就是一个躶体的男子,在手舞足蹈的哭泣抽风。可悲,我其实已经命悬一线,就要被万鬼嗜心了。
我不想死,不死因为我舍不得自己这条命,更多的原因,是这世间,我还有太多的牵挂。我就这样死了,先不说对不起为我而死的人。更对不起的是那些活着的,郁小雪,二狗,还有我学校的几个兄弟。我还有大任没有完成,心底悲悯的厉害。我一定要活下去,不止是为了我自己,更为了郁小雪他们。我不能让郁小雪再吃太多的苦,那样我怎么对的起死去的根叔,根婶,还有婆婆?可是我已经油尽灯枯,再也有些支撑不住,膝盖被一只恶鬼抱住,拉的我差点摔倒。我想抬腿将它甩出去,可是,它速度更快,在我大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先是感觉大腿一凉,之后,钻心钻心的疼痛,清晰的刺激着我的大脑皮层。我不禁扬天长啸,大声叫了出来。
啊!,,,,,,,
那一声悲天悯人,绝对是我这辈子能发出的最高分贝,以至于,将全村子的人都惊醒了。
我心里更加悲痛,这下可不好了,那虚火只是在外面烧没人出来还好,若是村子里的人走出来被虚火烧到,我可更是罪孽深重。
我这一声叫喊竟然将那虚火喊的灭了,虚火凭空消失了。我明白,断然不会是我有这样的本事,可以一声喊灭虚火。估计是害我的人担心伤到村民,引起悍然大波,像上次在学校闹那一下似的,波及到太多普通人不好,所以就暂停了施法。
只是,这虚火虽然灭了,但是鬼魂还是缠着我,要将我生吞活剥,我该如何面对,又该怎样才能逃出生天。
就在我绝望透顶,接近弥留之际,忽然听到一声震耳的爆炸声,这一声声音极大,将这万千只鬼的惨啸声都淹没了。
嘭!
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天动地,震人心魄的鬼泣嘶吼。这是一只鬼啸,却足足比那成千上万只鬼的啸还高,还要骇人。我吓的脑袋一空,放弃了治疗,这种吼声,血衣厉鬼都发不出来,只有鬼中王者,才具有这样凌驾于众鬼之上,令无数鬼魂颤抖屈服的强大震慑鬼泣。
那种无能为力,感觉自己无比渺小的感觉,让我再也不能再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只能闭目等死。
过了许久,没有传来疼痛感,没有恶鬼撕咬我,也没有一点动静。刚才还在耳边肆虐的鬼啸,也已经消失不见,荡然无存。我眼皮子紧闭,却止不住的颤抖,想睁开眼睛,却如灌了铅一般不停使唤,始终不敢睁开眼睛。
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动人心季,惹得我的心不停抖动。“公子,吾已驱散鬼祸,你不要怕了。”
这声音我太熟悉不过了,是雨柔的声音,微胖婆婆给我娶的鬼媳妇的声音,一直在指导我怎样逃出去鬼的声音。
听了她的话后,我的眼皮子颤抖的更加严重,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我清晰记得,当时她是给了我个背影,披头的长发迎风抖动,一身大红沙裾曼妙可人。她身上没有鬼气,一点也不臭,相反,反而有淡淡的少女清香,惹我陶醉。一时之间,我沉迷其中,竟然将大腿上刺骨的疼痛也忘到了九霄云外。只是一个背影,我就坚信她的美沉鱼落雁,是我们学校那些庸脂俗粉所不能比的,定然是天与地的差距。离别凄酸永不能忘记,人世永隔也莫难忘记。写到这里,我忍不住哭了,我的雨柔,我对不起她,永远都无法补偿她。她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而我,真是呵呵了,我真的好没用。
我想看她长什么样子,太想了,虽然只是个鬼媳妇,可终究是媳妇。哪个男人不想自己的媳妇好看呢?哪个不期待呢?
我问她为啥给我个背影,她告诉我,说我光着身子,她看着怪羞的。
听了她的话后,我心里暖洋洋的,着实感动。现在这社会,这样纯洁的女孩子还有几个?忽然觉得,娶不上活生生的媳妇,娶个鬼媳妇也挺好。早就听人疯传,牛郎都和牛好上了,穷人家的孩子哪还有钱娶媳妇?更何况,我不止是穷,我还有二狗和郁小雪需要照顾,更有一个大包袱,复仇这坐大山压着我,又有哪家姑娘肯嫁给我呢?能娶到雨柔这样的鬼媳妇,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虽然,娶鬼当媳妇,有些慎人,先前我也很不乐意,可是现在我的态度变了。我感觉很好,很满足,即便是鬼,我也要好好待她,将我的青春,心血,与满腔热血里满含的爱意,全心全意奉献给她。
压抑了许久,村子里有了狗吠,之后,狗吠声连成了一片。有的人家把灯也亮了,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雨柔始终没有扭头看我,说是等我穿上衣服后才肯让我见她,言毕就化作一道红光藏到了我的头发里。我感觉脑袋凉飕飕的,有些头皮发麻。那个装着雨柔的小布袋子,在我斗鬼的时候,已经落到了地上。雨柔出现的时候,把它炸的粉碎,所以她也就没了去处,只能藏到我的头发中了。
这一场惊魂过去,我在村民赶来之前匆匆离去了,因为,我是个“不祥的人。”
雨夜很冷,清晨更是如此,伤痕累累的我饥肠辘辘,走在泥泞的路上我云云雾雾,眼前开始出现水雾,再也挺不住,摔倒在地,像土狗一样大喘气。
后来我才知道,我之所以能活这么久,是因为我有三波仇人。一波是想杀我,另外一波给我种了金蚕蛊,要慢慢折磨我,所以一直在救我。另外一波是想从我手中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所以也在救我。因为,在这件东西得到之前,他们是不会让我死的。貌似爷爷之死,也和这第三波人有关。
在弥留之际,我看到十几多个人,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他们面带菜色,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这种情况,除非是遇到了酒鬼,不然怎么会这样走路。
渐渐,他们理我越来越近,我后背一凉险险吓出屎来。这些人面色发菜,不是正常人该具有的脸色,而且他们嘴角都流着稀稀拉拉的哈喇子。卧槽,遇到了走尸。那些走尸面色发菜,而不是发土黄,很明显,是刚死不久的新尸体变作的走尸。这种走尸最为可怕,新死不久,力气最大,也最难对付,我真是日了狗了,果真是不让你爷爷活,这可完蛋了,上天不行,入地无门这是。
所谓走尸,顾名思义,新死不久的人,猫鼠过道就会形成走尸。除此之外,人为也可以,不过一般没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可是那天我就遇到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人。
为啥我可以判断这些走尸是人为的呢?因为这些人肩膀都贴着符咒,明显是有人故意放过来的。走尸这玩意,若是有符咒可比鬼怪好对付多了。因为它们会出于本能的避开通阴符和镇尸符这类它们所忌惮的符咒。可是,我身体力乏还光着屁股,怎么多付了它们,又去哪里能找到符咒?
我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给了雨柔,因为我已经没有能力对付这些走尸了。我问雨柔行不行,她说没问题。我心里的一块大石才算落地,感情是虚惊一场。只是在雨柔去对付那些走尸的时候,我却因为大腿处失血过多,晕死了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已经不知道了,后来我问雨柔,她也没有告诉我,但是我肯定,绝对来了更加凶险的怪物,因为,雨柔受伤了。能让雨柔受伤的存在,绝对不是普通的鬼怪,以及走尸。
我担心,是来了修道的人。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带着我逃出来的,总是用拖鞋想,都可以想到当时有多难,有多危机,有多凶险。
剧烈的疼痛传来,比大腿处被恶鬼撕咬那下还疼,这种疼是漫布全身的,而且,即便我如何叫喊都发不出一丝声音。这种痛,是窒息一般的。疼的恰到好处,神经可以接受的临界点,让我清醒的不昏死过去,从而充分饱受这份非人的痛苦。这就是下蛊人的厉害之处,也是金蚕蛊的威力。
它仿佛有灵性一般,总是在我心灵与身体最脆弱的时候开始摧残我,让我身心都痛到极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承认,我怕了,我真的想求饶,可惜我无路可退,我必须走在这条血腥的路上,忍痛,将敌人送下地狱,为,因为我而牺牲的生命复仇。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当空。而且隐约听到有人在大呼救命,而且这个声音发出的地方应该距离我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在高处。我奋力睁开眼睛,虚弱的很。我没有先抬头看那个声音的源头,而是先瞅了瞅自己的大腿,还好伤的不是很重。我重小就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这点伤不算什么,也就是个皮外伤。
当我抬头看去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个挂在树上的大白屁股。他的裤子早就落到了地上,人是被夹在两个树杈中被困住了,来回挣扎却不能动分毫,就和绑了那一样。大声呼喊救命,声音却不高,想必是喊的有些力竭了。
我看他这上身的衣服和落在地面的裤子有些眼熟,凝想片刻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张警官啊!他不是回市里去了吗?
我忍不住笑了,这丫把我抛下自己跑了。没回市里,却给挂树上了。来的时候,衣冠楚楚,好端端的两个人,现在倒好,一个全身裸露,一丝不挂,另外一个光着屁股挂到了树上,真是够滑稽的。
我摇头叹息,有些无奈的对张警官说:“哟,这不是张警官吗?怎么挂树上了?”
虽然我的声音不高,他却还是听到了。他虽然是背对着我,但是听出了我的口音,急忙向我求救,要我帮他,把他放下来。我要是轻轻松松的就答应放他下来,那还了得。这丫可是弃我而去的人,可不能轻松的放他下来。
于是我调戏他道:“这不是牛逼哄哄的张警官吗?怎么了?这么狼狈?”
他要我别调笑他了,说来话长,他以后再也不相信没鬼了。他说他昨天晚上遇到了鬼,原先他还以为是几个醉汉,没想到,那些人差点 爆了他菊花不说,还差点打死他。他万般无奈之下爬到了树上,却不想被夹住了。
我心里听着好笑,鬼?感情这丫是遇到了走尸,也怪他倒霉。我瞅了瞅那条落在地上的裤子,有些忍不住想笑,这尼玛真不会是被走尸爆了菊花了吧?
这丫不仁,也不能怪我不义,不能轻易放过他。正好我那段时间没有生活费了,于是鬼点子上来,打算狠狠敲诈他一把。于是我告诉他,这荒郊野外,指不定十天半把个月不会有人过来。等他死了以后,魂魄脱离了肉身的束缚,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到时候再回家也不迟。
他听了我的话后吓的竟然尿了,尿液从三角小ku头渗出来拉拉留在地上,惹的我险险笑了,这种警察真是废物,想问题也不过脑子。 我要是不把他放下来,这荒郊野外的,我怎么回去啊?我还得指望他开车带我回去呢。
他开始和我道歉,说抛下我自己走,怎么怎么不对,顺嘴把自己老妈也问候了。我觉得他越来越恶心了,从前的好印象彻底消失,也铁了心的打算坑他一把了。
这丫先前见我们兄妹几个孤苦可怜,还心疼我们,挺像个样子,可是现在做的事情却是却越来越让热大跌眼镜,让我不得不对他变得失望。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弄下来,他站稳了看我光着身子,‘噗嗤’一声笑了。他原先指定是没想到我比他还光,干脆就只穿了个大裤衩子。刚才他急着下树没有顾着理会,现在站到了地面,他就不再是他了,所以也就忍不住笑了。
我冷冷的对他说,别乐,你印堂发黑,大凶之兆。遇到了鬼,你还想活过十五?门都没有。说完这话,我心里却是开始暗爽,让你丫再给老子笑,吓不死你的。
他果然被我吓的不轻,脸色那是刷白刷白的,也不笑了,像吃了屎一样,向我求饶。我给他伸出三个手指头,不再说话了。
他迷茫的问我啥意思?我和他说,钱!
他反应过来,问我是要三百?
我冷笑一声反问他,是在打发叫花子呢?
他说三千?
我又摇了摇头告诉他,我要三万。他脸色为难,想要再说什么。我直接堵了他的嘴,和他说,不打折,这是玩命的事,除了我没人能救的了他,要是不行,可以找别人试试。除此之外,他还得带我先去医院看伤。
最后,万般无奈的他只能答应我,他还有些不甘心,想找微胖婆婆救他。我洞察了他的心机,告诉他,别想了微胖婆婆已经被鬼害了。
他听到后绝望了,只能拉着我向市区医院奔去。
只是,这医院不去还罢,去了,险险就没活着走出去,而且在医院我还发现了个秘密。医院里那些老不死的医生,竟然都保养了我们学校的漂亮姑娘。
艹他妈的,难怪学校里有那么多单身狗,原来都是这帮王八孙子捣鬼,我心里气的厉害,发觉要对付这种败坏社会道德,没有伦理观念的人,只有将他老母包养了才解恨。
自所谓,要见人先穿裤。张警官先带我去买了条裤子穿上,以后才直奔医院。我也不和他客气,途中非要和他要钱,不然就不救他命。他反而有些后悔了,说什么也不想给我钱。我看他这个样子,是不打算给我钱了,也就是说,他有点不信我的话,或者是想去找别人解决了。这丫真是爱财如命,真是日狗。我想敲诈他的钱太容易了,因为我有个鬼媳妇,还是非常厉害的鬼媳妇,虽然还没过门,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我饿死不是?等让雨柔好好收拾他一把,还愁他不把钱给我不成?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笑了,很阴险的笑了。手机用户看最后一个术士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03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