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歌,想要我死,你想得太简单了。”沈谨言冷声道,当下一掌挥出,再次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满脸得意之色的穆晓歌,笑了笑道:“今日你这里有多少毒虫,我就要你多少毒虫的命。”
说话间,沈谨言开始运转内力,全部聚于手心,一掌挥出,那些内力便直接化作一些细小的冰针直接朝着她身后那些毒虫打去,同一时刻,她整个人直接往地上落去。
“千里冰封——”
虽然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寒冰掌到底是什么功法,但是不排除这门功法的效用不错。
随着沈谨言嘴里的话落下,她的手落到地面,地面一层淡淡的薄冰蔓延开来,那些毒虫全部被冰冻住,也停止了继续动作。
如果是单一的,沈谨言这一招千里冰封足以将整个人冻住,只不过这里的毒虫太多,她不能够那么做,只好尽力分散,将内力蔓延的距离拉得更远一些。
千里冰封这一招到底蔓延了多远的距离,沈谨言不知道,只知道她已经快撑不住这种消耗内力的速度了,当下收回了内力。
“破——”
话声刚落,彼时,冰封住毒虫的冰块开始破碎,那些毒虫也直接被炸了个粉身碎骨。
一招千里冰封让沈谨言身边周围的毒虫全部死了,半空中那群毒虫也被灭了干净。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穆晓歌缓过神来时才发现那些毒虫都死了干净,心底恨得要死,对于沈谨言的实力再度有了个认知。
不过穆晓歌也不是傻货,自然也看得出来,沈谨言在使出刚才那一招后,此时也虚脱了不少,而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她杀沈谨言的好机会。
“沈谨言,我知道你现在体力所剩无几,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今日你必死。”穆晓歌咬牙切齿的说道,将那条小蛇放到了地面上,那小蛇便直接爬走了,进了草丛去,而穆晓歌直接拨出了腰间那根竖笛,轻轻的吹了两下。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沈谨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初在皇家骑射场时,花月容也是拿出一根短笛轻轻的吹了几下,最后便招来一条大蟒蛇,这一次,还不知道穆晓歌这个女人召唤出什么东西来呢。
沈谨言的想法刚刚落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便相继传来,她下意识的转身,就看到一条大蟒蛇朝着她的方向爬了过来,那一瞬间,沈谨言只想说一句,这尼玛会不会太坑了。
急速靠近的大蟒蛇吐着蛇信子,张着血盆大口直接朝着沈谨言的方向咬了过去。
腥臭味袭来,沈谨言足尖轻点,整个人直接往后快步退去,飞身落于旁边的树上。
哪料,那条蟒蛇直接整个身子撞向了树子,树子倒了,沈谨言只得落到地上。
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沈谨言也将绑在小腿上的兵器拿了出来,冲上去和蟒蛇激战。
尽管她武功不错,可是蟒蛇皮粗肉厚,在加上她刚刚使用那招千里冰封耗费了体内大部分内力,现在内力一时间恢复不了,她的招数也因此受了影响。
想法间,沈谨言直接将手中的兵器变成了九节鞭,朝着蟒蛇的方向甩了出去,将蟒蛇整个身子捆住,沈谨言整个人也借着这个机会靠近蟒蛇。
当初去聂大师给她打造这兵器时,质量是好,那也只是针对人而言,在某些怪物面前,也自然而然的支撑不了多久,考虑到这一点,沈谨言在靠近蟒蛇后,就直接从智能包里取出几瓶强硫酸,直接朝着蟒蛇的身子上洒了过去。
在强性硫酸的刺激下,浑身焦痛的蟒蛇挣扎得更是厉害,也直接将沈谨言用来捆绑蟒蛇的兵器给挣开了,而她也因为反应太慢,逃跑不够及时,直接被蟒蛇尾巴给扫飞了出去。
沈谨言直接撞到在了树子上,整个人又重新跌落在了地上,便是两口鲜血吐了出来。
强忍着疼痛刚刚从地面上挣扎着爬起来,那边的蟒蛇就又爬了过来,张着血盆大口想要来咬她,看到这里,沈谨言想死的心都有了,足尖轻点,直接朝着旁边避开。
她的速度虽然快,但是蟒蛇的速度也不慢,更何况,还是愤怒的蟒蛇,速度自然更快。
再次被蟒蛇尾巴抽飞,沈谨言整个身子衰落在地,体内气血翻滚,她又是两口鲜血吐了出来,脸色也跟着苍白了两分。
借着这落地的一瞬间,沈谨言也不管不顾的直接再度打开智能包,从智能包里取出了一颗手榴弹来,拉开了拉线,在蟒蛇朝着她飞过来,张开血盆大口想要来咬她的时候,她直接往蟒蛇嘴里丢了过去,有此炸弹出手,她就不信这畜生还不死。
手榴弹丢了出去,沈谨言整个人直接跳开趴在了地上,下一秒,便是嘭的一声爆炸声响起,那边的蟒蛇也被炸了个稀巴烂,血水更是洒了沈谨言一身。
看到蟒蛇死了,沈谨言心底松了口气,臭味袭来,沈谨言险些直接吐了出来,想也没想的脱了外套,这才看了一眼不远处目瞪口呆的穆晓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情发生,沈谨言都已经把她自己当成了这个世界的人,只知道利用自身武力去解决眼前的事情,却是完全的忘记她有智能包这个随身空间在手,随时随地都可以从里面取东西出来。
想到刚才她想要利用内力去杀死穆晓歌的方法,沈谨言突然觉得她自己好蠢。
翻手从智能包取了一把枪出来,沈谨言直接瞄准了穆晓歌的心脏位置,一字一顿的开口,“穆晓歌,我这东西施放暗器的速度很快,你身上要是还有什么招数,就赶紧使出来吧,如若不然,你的下场就是死。”
看着站在她五米开外的沈谨言,穆晓歌恨得半死,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多年不见,她以为她有了毒虫大军,就算是她想要操控着整个天下都不是问题,可事实证明,一切都是错误的。
心底虽然害怕死亡,但是穆晓歌也不傻,她心底很清楚沈谨言已经虚脱,在加上她此刻满脑子被恨意所充斥,哪里还有半分害怕的意思。
“沈谨言,你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而我刚好武功也有些许,咱们就拼过你死我活吧。”
说话间,穆晓歌从头上拨出一根簪子,直接在她的手臂上划拉了一下。
鲜血涌出,穆晓歌将手臂递到了唇边,用舌头舔了舔手臂上的血液,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声,看向沈谨言的眼神里满是贪婪。
“沈谨言,我的身子这些年就是刚刚那些毒虫所喂养的,我的血液里全是毒,自然也能够毒死人,现在我就让你尝尝我这血液的厉害,当然,你若是死了,我就用你的血液来喂养我的宝贝。”穆晓歌阴阳怪气的说道,手持簪子直接朝着沈谨言的方向扑了过去。
虽然失去了内力的支撑,但是沈谨言本身的格斗招式,这些年可是一直忘记过,更为何况,穆晓歌的武功本就不高,她自然也是不害怕,完全可以正面迎过去。
只是,她是那么傻的人吗?
有枪在手,明明可以靠远距离射杀,为何还要上前去干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别是忘了穆晓歌手中的那条小蛇还没有死,刚刚已经进了草丛去,谁知道那小蛇最后关头会不会发生什么效用?毕竟她现在内力暂时间恢复不了,整个人呈虚脱状态,一旦和穆晓歌激战在一起失了注意力,被一条小蛇给偷袭成功,那她还不冤枉死。
想法间,沈谨言直接扣动扳手,朝着穆晓歌的心脏位置开了一枪,也许是意识到危险,穆晓歌下意识的闪躲,而那一枪也直接射中了她的左肩胛。
疼痛感袭来,穆晓歌有些疼痛难忍,同一时刻,又是一枪射在了她的右大腿上,因为体力不支,她整个人单膝下跪跪到了地上。
穆晓歌挣扎着就要站起来,紧接着,另一枪也落在了她的左大腿上,她重新跪到了地面,伤口上的焦痛感袭来,穆晓歌又有了回到了军营当军妓的感觉,浑身痛得麻木。
眼看着穆晓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沈谨言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
“穆晓歌,当初你都逃离了军营,不再是军妓,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为何不改头换面,隐藏过去,好好的生活,却偏偏还想着回来报仇,所谓报仇者,无外乎两种,死亡和活下去,好像你的命很不好,你属于第一种。”
一连试了好几次,还是站不起来,因为挣扎而倒在地上的穆晓歌也索性放弃了站立。
“你说得不错,我属于第一种,不过沈谨言我告诉你,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
“你能不能拉上我垫背,我不知道,但是你必死无疑。”
冷声说完,沈谨言直接扣动了手中的手枪,朝着穆晓歌的脑门开了一枪,全神贯注的她却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从一出现就缠绕在穆晓歌手臂上的那条小蛇从身后,张着小嘴朝着沈谨言的方向袭击了过来。
“沈谨言,小心你的身后——”
听到这熟悉的喊声,沈谨言下意识的转身,就看到一条赤红色小蛇朝着她的面门袭击而来,小蛇的身影在瞳孔中越来越大,她知道那条蛇是穆晓歌刚刚放走的那条。
就在她打算直接移动脚步往旁边跳开时,一道急速朝着她的方向靠近的身影便直接将她扑倒,也就在那一瞬间,小蛇直接咬了过来。
小蛇在一把抱住沈谨言的皇普熙泽身上咬了一口,被皇普熙泽身上的内力震落在地,还不等它急速逃窜,就被反身一掌内力挥出的皇普熙泽给打了个粉碎。
因为沈谨言刚刚转身太急,她那打算取穆晓歌性命的一枪也未能真正的打在穆晓歌的脑门上,只是子弹洞穿了她的耳朵,也让她的那只耳朵暂时失聪而已。
而皇普熙泽在一掌击碎那条赤红色的小蛇之后,整个人就因为体力不支直接倒了过去,还是他旁边的沈谨言手疾眼快的一把扶住了他。
“皇普熙泽,你怎么样?”沈谨言满是担忧的问道,就发现皇普熙泽的嘴唇一下子变成了淡淡的紫色,只是一眼,沈谨言便知道皇普熙泽是中了毒,而且毒性很强。
想也没想的,沈谨言直接在皇普熙泽的身上点了几处大穴,随即将皇普熙泽扶到了旁边的树上靠着,先是给皇普熙泽服了一粒解毒丸,随后又直接从智能包里拿出刀子和药粉为皇普熙泽开始清理伤口。
“沈谨言,别再麻烦了,没用的,这毒性很强,我怕是熬不过去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谨言处理伤口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她看了一眼皇普熙泽,发现他的脸色都变成了紫色,心底的担忧更甚。
“皇普熙泽,你不会有事的,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准你死之前,你就不能死。”
厉声说完,沈谨言直接用嘴将皇普熙泽伤口边的蛇毒吸了出来,注意到她的动作,皇普熙泽直接伸手挡住了她凑过来打算继续吸毒的嘴。
“沈谨言,这毒性很强,你怎么可以这样直接用嘴吸,你也会沾染到毒药的。”
沈谨言一把拿开了皇普熙泽的手,平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皇普熙泽,如果你死了,我就让在乎你的人全部去给你陪葬。”
这一次,沈谨言不再给皇普熙泽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不能随意动弹,这才继续给他吸毒,吸毒完毕后,又才开始上药。
看着皇普熙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恢复了不少体力的沈谨言直接运功给皇普熙泽逼毒。
皇普熙泽一口黑色的鲜血吐出来,可脸色还是没有好转。
“皇普熙泽,你坚持住,我现在就带你回皇城,有樊谷主出手,你的毒一定可以解的。”
说话间,沈谨言就要扶起皇普熙泽,哪料手刚刚伸过去,就被皇普熙泽紧紧的给抓住。
“皇普熙泽,你拽着我的手干什么,你松手啊,我现在就带你回皇城,你一定会没事的。”
“沈谨言,别再折腾了,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欠你的,现在也当是还你了。”皇普熙泽低声道,体内一阵气血翻涌,就又是两口鲜血吐了出来。
“皇普熙泽,我不准你胡说,你不会死的。”沈谨言厉声道,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着说道:“当然,如果你现在要是死了,你放心,我不会陪你一起死,我只会将你的尸体丢在这里,然后转身再去嫁个男人。”
闻言,皇普熙泽低低的笑起来,拽着沈谨言的手又紧了两分。
“沈谨言,你现在是不是原谅我了?是不是只要我不死,你就会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皇普熙泽,你这都是哪跟哪呢,我可没有那么说。”沈谨言撇嘴道。
见她面上并无怒意,皇普熙泽便知道沈谨言这是变相的承认了。
只是,这体内的毒到底有多厉害,他心底是知道的,这一次能不能熬过去他都不知道。
“沈谨言,如果我这次真的死了,你就找一个你自己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如果我侥幸没死,就是打断你的双腿,我也要将你囚禁在我的身边,哪怕代价是你会恨我。”
“如果你真那样想,就给我撑着不准死,你放手,我现在就带你回皇城。”
这一次,皇普熙泽没再拒绝,低低的应了声好算是答应。
沈谨言搀扶着皇普熙泽起身,刚刚走出两步,皇普熙泽整个人就受不住体内剧毒的入侵,整个人直接昏倒过去,而沈谨言也因为没能扶稳他,两人都掉在了地上。
“皇普熙泽,你怎么样?”
从地上爬起来的沈谨言重新抱住皇普熙泽,一连喊了数声,不见皇普熙泽醒来,探了探他的脉搏,才发现他是暂时性的昏迷了过去。
“你坚持住,我一定不会让你就这样死的。”
说完,沈谨言再度去扶起地上的皇普熙泽,便听到身后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沈谨言扭过头去,才发现刚才顾着皇普熙泽的伤势,倒是忘了她刚刚那一枪没能成功打死穆晓歌。
想到都是因为穆晓歌这个女人这才让皇普熙泽为她受伤,现在生死不知,也不知道皇普熙泽到底能不能熬过去,带着些许愤怒的沈谨言直接过去捡起地上的枪支,朝着穆晓歌的方向一步步走了过去。
看她一步步走近,留着最后一口气的穆晓歌笑得更是肆意,她以为沈谨言是必死无疑的,可是这会儿看到皇普熙泽救了沈谨言,尽管心底很不甘心,到底还是觉得解气。
但凡是中了她的宝贝,也就是赤练蛇的蛇毒,至今没有解药可寻,皇普熙泽中了蛇毒,必死无疑,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她死时,黄泉路上有皇普熙泽这个天下霸主作伴,也不会觉得寂寞孤单。
手中的枪瞄准了穆晓歌的头,沈谨言的脸色也跟着冷了两分,“穆晓歌,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以同样的方式还回去,不过皇普熙泽现在重伤,我没有时间来折磨人,所以,我会直接了结你的命,给你个痛快,而再死之前,我给你时间说一句遗言,抓紧时间吧。”
闻言,穆晓歌哈哈大笑了起来,挑了挑眉道道:“沈谨言,我就只想说一句话,无论你多么努力,皇普熙泽必死无疑,虽然没能拉上你垫背,但是有这么一个男人垫背,我还是觉得此生没有遗憾。”
看着笑得满脸狰狞的穆晓歌,沈谨言面无表情的直接扣动了扳手,一枪射杀了穆晓歌。
眼看着穆晓歌带着不甘倒在了地上,沈谨言随即将手枪丢回了智能包内,转身过去扶起皇普熙泽,这一次,因为休息了一段时间,沈谨言体内也积攒了不少力气,虽然没有能力带着皇普熙泽使用轻功飞身离开,但是鬼魅幻步这个功法却还是可以施展的,当下带着皇普熙泽往皇城方向赶去。
在赶了一段距离后,看到路边有马匹,沈谨言直接去抢了那马,承诺了几句话后,随即带着皇普熙泽拼命往皇城赶去。
……
皇普国,皇普五十八元年三月十五。
皇宫,望月楼。
“沈谨言,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再有三个月就出生了,你说他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低低的询问声在耳边响起,感觉握着她手的力道又紧了两分,沈谨言微微侧了侧头,回过身去看了一眼正垂眸看着她的皇普熙泽,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日皇普熙泽身中剧毒,她带着皇普熙泽连夜赶回皇城,在樊家承和苏宇清两大名医以及一些武学方面颇有造谐的众位高手联合下,开始为皇普熙泽驱毒。
但是因为就医时间晚,剧毒已经蔓延至皇普熙泽的体内,最后众人虽然成功为皇普熙泽驱毒,但是剧毒已经成功的对皇普熙泽整个神经系统造成了麻痹,直接导致皇普熙泽昏迷不醒,而皇普熙泽这一昏睡就是半年才悠然醒转。
皇普熙泽醒来后,在确定他身体无恙后,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在照顾皇普熙泽生活起居的时候,被皇普熙泽一番甜言蜜语糖衣炮弹轰炸后,想着皇普熙泽曾经对她说日久见人心,是真心还是假意完全可以分得清,而经过那次事情,她知道皇普熙泽是真心的,如若不然,也没有必要在那关键时刻为她抵命。
而自打她恢复记忆后,皇普熙泽就一直跟在她身边,那段时间,她总是风餐露宿,靠着智能包度日,但是皇普熙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还得照顾她的情绪,总之可没有少受她折腾。
更为重要的还是她心底对于皇普熙泽当初在金霞山救苏宇清的一事也已经试着去放下。
她知道,皇普熙泽当时是出于对苏家考虑,更多的还是心底的偏执。
就好像皇普熙泽不止一次说过,时间如果重来,事情再度发生,他还是会选择去救苏宇清,只不过这一次如果在救不下她,会选择和她一起死。
有些时候,她也觉得这话好假,直到皇普熙泽为救她被毒蛇咬伤,她就彻底的信了。
每个人心底都有他的执着,皇普熙泽执着去救苏宇清,这没有错。
换句话说,如果当日皇普熙泽真的是为了救她而去牺牲苏宇清的话,也许她心底有的不是恨,而是愧疚,不止是愧对苏宇清,也愧对苏家,更会让那些跟随在皇普熙泽身边的人心寒。
牺牲一个坏人去换得一命,她不介意,可要是牺牲一个忠臣,以命换命的活下去,她做不到那么残忍,哪怕她曾经是冰冷无情的杀手,但至少她从来不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她想,时间总是给了他们最好的选择和最好的答案。
不会错过的,也总会有机会再见,就好比她和皇普熙泽之间,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兜兜转转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携手走到了一起。
也因为想通了这些,心底的介怀消散,她也就直接在皇宫住了下来。
时间一天天流逝着,再然后她就被皇普熙泽各种哄骗。
某夜醉酒,滚了第一次床单后,没几天就又滚了第二次,第三次,到后来,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次,反正每次都能够第二天下不来床。
直到五个月前发现葵水没按时来,经樊家承和苏宇清二人轮番检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怀孕了!
第一次怀孕的时候,皇普熙泽毫不知情,哪怕是到锦儿出生,他也没能亲眼看见,这一次知道她怀孕,身边什么事情,皇普熙泽都各种亲力亲为,从不经下人的手,她也因此过上了女王般的生活。
感受着皇普熙泽看她的眼神炙热了两分,沈谨言赶在皇普熙泽俯身下来吻她之前忙转过身去,咳嗽了两声淡淡的说道:“都说酸儿辣女,我这么喜欢吃酸的,可能是个男孩子吧。”
注意到沈谨言的小心思,皇普熙泽不在意的咧嘴一笑,“依我看是个女孩子才对。”
“为什么这么说?”沈谨言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一直在说想要儿女双全,现在有了锦儿,锦儿是个男孩子,你就还想要个女孩,所以我想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个女孩。”
闻言,沈谨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怀孕的孩子到底是男孩和女孩,不是看想不想要,问题应该是在男人的身上吧。
好吧,为了不被皇普熙泽缠着问来问去,沈谨言也直接将这句话埋藏在了心底。
“沈谨言,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呢?”
“我就是突然有些想锦儿了。”沈谨言淡淡的说道,“锦儿跟着锦凌已经走了一年多,这一年多,我没有找他的消息,他也愣是不给我写个信来,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什么地方,到底过得好不好?”
听着这满是眷恋的声音,皇普熙泽心底微微吃味,他可是没有忘记乔锦凌当初和他公平决斗却整治他的画面,现在锦儿要是回来,那个男人肯定也会跟着回来。
想到可以借此机会能够趁机修理一番乔锦凌那个男人,皇普熙泽试探性的问道:“你这么想念锦儿,要不我现在派人去把锦儿找回来?”
“不用。”沈谨言直接拒绝道,“当初是锦儿自己选择跟着锦凌走,而且以他们的武功,只要不遇到上次我们遇上的毒虫大军,他们自保是没有问题的,何况,现如今锦儿不回来也好,如若不然他这一回来,你指不定就会因为我不舍他,就把他留在皇宫里学习你们那一套帝王心术,学习治理国家,我可舍不得我的锦儿那么小就被你狠狠压榨,所以,你还是先撑着吧,最起码也得等到锦儿二十五岁的时候,在考虑传皇位的问题。”
“沈谨言,你真的想太多了,我只是想着你这马上就要生孩子了,锦儿回来看看他的弟弟或者是妹妹也好,而我也可以和锦儿巩固一下感情,顺便立他为太子,以及立下遗嘱,这以后,只能是锦儿继承皇位,其他孩子万不可妄想。”
话声落下许久,还是不见沈谨言的回话,皇普熙泽隐约觉察到沈谨言不对劲,手在沈谨言的手心挠了挠,满是担心的追问道:“沈谨言,你怎么了?”
每次她不说话,皇普熙泽就是问她怎么了?沈谨言在心底吐槽,心好累有没有?
现在这种时候她要怎么说,说没事?还是老实说他刚才那句其他孩子万不可妄想的话是想要她还要在多生几个孩子吗?
可是在她此时看来,不管她现在怎么说都是不对的吧!
“没什么,我就是感觉有些冷,不如我们回去吧。”沈谨言笑着道。
“好,全听女王大人你的。”皇普熙泽笑着道,忙将身上的外套解下披在了沈谨言的肩上,随即揽过沈谨言的肩膀,在宫人拿着夜明珠带路后,扶着沈谨言小心的,一步步的下了望月楼,往寝宫的方向走去。
一转眼,便又是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沈谨言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
因为临近生产期,皇普熙泽担心沈谨言的身子,便强制命令沈谨言不能外出走动,只能在皇宫范围内到处晃荡,于是,沈谨言便过起了足不出户的日子。
但好在初晴这一行人还算贴心,全都隔三差五的来宫里陪她说话解闷。
好吧,如果前提能够免去这些人心底都是抱着来她这里躲灾难的,完全就是为了避开皇普熙泽对他们的折腾的话,兴许她会觉得日子更加美好。
当初她失去踪迹这五年,初晴他们也都和她有联系,但是因为保密工作到位,皇普熙泽一直不知道,也是前段时间才得知这个消息的,早前皇普熙泽只是碍于一直缠着她没有时间修理初晴这些人,但是在心底也都给初晴他们所有人记了一笔。
于是,皇普熙泽在前段时间空下来后,就又重复起了当初她失踪那段日子的事情,那个男人有事没事就三天两头的将初晴他们那群人召进宫来,不是品茶就是论剑,要么就是上山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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