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閣www.shuhuangge.com⊙↖
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时,我跟梁墨冬开了房。
在市中心一间新开的快捷酒店,里面很干净。我只有校服,就找了我妈那件老气横秋的绿花裙子。我不会化妆,就抹了我妈那支黯得发黑的口红。
我到时,梁墨冬已经来了。他穿着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运动衫,前襟写着大大的“6”号。
他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男生,长得也最好看,个高,很白,眼睛细细长长的,眼尾有点上扬,笑起来很灿烂。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
我俩一起坐在床边。
我解开裙子背后的拉链,扒开衣领将它脱下来,房间的冷气冻得我骨头疼。他按住我的肩膀,嘴唇在我的嘴巴上触了触,又扣住了我的下巴,用拇指仔细地擦掉了我的口红。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贴近一个异性,不由用手攥紧了床单。
疼痛袭来时,我的头也一同发胀,发晕。他颤抖着吻了下来,我搂紧了他的背。
他动作不重,过程也不久。但就算这样,我还是觉得很疼很疼。
这天我们做了两次,第二次是他要求的。因为房费是他出,所以我答应了。
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夕阳将所有道路和建筑都镀成了金色。梁墨冬一直在跟我说话,说高考,说志愿,说他假期会出国旅游。突然叫了我一声:“玫瑰?”
“嗯。”这是我整个下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怎么突然……”他的脸颊也被夕阳染红:“你昨天跟我说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
21路来了。
我说:“我坐这个。”
“哦。”他笑了一下:“那你慢点。”
车上挤得就像沙丁鱼罐头,我站好后,看到梁墨冬还在原地,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他也发现了我,笑着朝我挥了挥手。
21路的终点站是火车站,我家住在火车站旁的巷子里,最里面是个小院,院里一共两间房子,一间是房东自己住,一间租给了我家。
我回家时,房东屋里正亮着灯。我家依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我歇了一会儿,找出砂纸打磨着墙上的血迹,太多了,怎么都除不净。
房东敲门进来,这个男人三十多岁,长得还算憨厚老实,操着一口浓浓的本地口音,说:“我老婆下礼拜一才上夜班,不耽误你妈开庭吧?”
“不耽误。”他是唯一的证人,只要我妈和证人的供词一致,案子就有很大希望判成正当防卫。否则就是我妈故意杀人。
我没再去上课,忙着领我爸的尸块,送到火葬场烧成灰,找了棵树埋了进去。我没有掉眼泪,因为我其实很高兴,他终于死了,我再也不用被他用脚踹,不用被他拿皮带抽,不用被他喝醉了摸。
这个禽兽终于死了。
我真高兴。
礼拜一晚上,我去了房东家。
他给我做了点面条,我没有吃。
他就像个野兽,幸好我已经把初夜给了我觉得比较顺眼的人。
天亮时,我最后一次跟他确定证词内容,裹着被遮不住身体的校服,出了门,打算回我家去躺着。手机用户看若爱终成伤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43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