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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夜,直到东方渐白,念奴娇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条四通八达的大路。
瞧地上纵横来去的车辙印,想必有很多来往的车辆经过。
先到达一个大城市,再想法设法去长安就方便多了。
念奴娇想着,准备先坐下来歇歇脚。
亏得这副身子底子好,想必终日上山采药跋山涉水早就习惯了,要是她原先的那具身体,想要一夜走到这,还真是天方夜谭。
说来也怪,或许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她现在身体的容貌和她原先居然有八九分相似。
若不是这具身体的腰侧没有痣,她还真要怀疑自己失忆了四年。
腹中饥肠辘辘,她从昨天下午就不曾进食,肚子当然唱空城计唱得厉害。
此刻,她还真觉得恍如隔世,好像那个锦衣玉食的陈阿娇真的是她的前世。
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大路上终于有了人烟。
念奴娇立刻站起来,拦路将马车堵了下来。
“吁——”奔驰的马忽然被嘞住缰绳,躁动嘶鸣着抬高前蹄,马车里的人自然被颠得七荤八素。
“赶马的,你可是要去前面城里?”
陈阿娇没有在市井里摸爬滚打过,以前不论在陈府还是在皇宫,她都颐指气使惯了,如何知道她如今十六七岁村妇的样子,说这话有多不礼貌。
赶车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仆,看念奴娇不但不为惊扰了马车道歉,出口又是一副全无教养的样子,更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女娃娃会不会说话,冒冒失失闯出来,差点惊了马,害我们人仰马翻。你倒好,不诚心赔礼道歉,还有礼了?瞧你这个年纪不喊我声老大爷,也该叫声老人家……”
“老人家……”念奴娇涨红了脸。
这时,车上下来个粉雕玉琢的正太,大约9岁的样子,穿得一丝不苟,言行举止规规矩矩,大方有礼:“忠伯,怎么回事?”
“噢,公子,是这位姑娘突然冲出来,惊了马。”
司马迁此次出来是谨遵父亲太史公司马谈的话,多多游历名山大川,多接触风土人情,以便将来记录更真实具体的历史。
他年龄虽小,待人处事却比一般同龄人老练许多,见念奴娇羞愧得一脸大红,显然不是蓄意为之,有心问念奴娇拦住他们的意图:“这位姐姐,可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念奴娇正好正中下怀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公子,老人家,我在这里等了一夜,才见你们的马车经过,情急之下惊了两位的马,唐突之处还请多多海涵。如果方便,两位可否载我一程?”
司马迁和忠伯面面相觑。
念奴娇瞧他们的神情,似乎有些为难。只听司马迁道:“姐姐,我们这次出来行踪不定……”
“原是这样。”念奴娇心领神会他的意思,是怕她一路相随会诸多不便,“公子放心,尽管将我在前面的一处城镇放下便是,接下去的路程,我会自己想办法。”
于是,念奴娇就搭了司马迁的车。
别看司马迁人小,规矩却很足,谨守男女大防。
自念奴娇上了马车,他就走出车厢跟着忠伯一起在外面驾车,任念奴娇怎么劝都没用。
他还细心地帮念奴娇拉下了棉帘子。
路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谈话中,念奴娇了解到了司马迁的宏图之志,这具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着一个伟大的想法。
这让念奴娇想到了刘彻。他说出金屋藏娇这句话时正好也是九岁!
念奴娇忽然沉默下来,司马迁还以为她是累得睡着了,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忠伯和司马迁谈起了边关:“听最近的风声,匈奴人在边关似乎闹得很凶。新善于继位,又开始蠢蠢欲动,缕缕骚扰边境。老爷的意思是,咋们这次出门先不用走太远。”
“只可怜了先帝送去和亲的公主了。不知道现在的皇上会不会有大动作,卫青将军练兵日益醇熟,他侄子霍去病力大无穷,也加入了皇上的御林军……”
“和亲啊……”念奴娇心想,“何尝不是皇室骨肉的悲哀……”手机用户看念奴娇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44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