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录像让我想起了在308南屋的浴缸里,被袁可欣附体的陈安瑜为我再现惨案当夜的那一幕,难道我真的在某个时间段被人控制了?我仔细回想着去年7月15日那晚上我做了什么,可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起来,我没有记日记的习惯,早就忘了那天都做了什么。∶書荒閣www.shuhuang ge .com◆
杨曼看我发呆,就把我拉到一边说:“有人将报纸存放在你家对面,这绝对不是巧合,而且我相信,你参与了。”她说这话时特别强调了“你参与了”这四个字,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难道你相信是我害的袁可欣?”我问她。
杨曼看着我说:“准确地说,我不相信你的魂魄参与了,但是你的肉体一定脱不了干系,另外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有种诡异的气场存在。”
“诡异的气场?”我愣了。
杨曼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琢磨了,我们当下最要紧的事儿是封锁住西大桥的那个地下室,阴煞之源就在那儿。”
我跟着杨曼回了家,她拿出纸笔列了一张单子,上面写了小米和红豆之类的镇煞之物,每一样都标上了所需的分量和要求。
“这些东西会不会太初级了?”我问她,我觉得西大桥的地下室起码得找赵一腿这样的道士才管用,可杨曼似乎没有求人的意思。
“这你就不懂了,越是初级的东西越管用。”杨曼把纸条交给我:“去农贸市场赶紧买回来,我还要亲自弄几张血符。”她说完在我屋里扫了一圈问:“你家有没有杀过生的刀?”
我想了想说:“厨房有把菜刀过年杀过鸡。”
杨曼直奔厨房拿来了菜刀,然后解开扣子,从文胸里拽出两张黄符纸。
“这东西你藏这儿了?”我被这一幕雷倒了。
杨曼瞥了我一眼:“你懂什么,这叫以备不时之需。你赶紧出去。”
我捏着单子去了农贸市场,买来了五斤红豆和三斤小米,拎着它们回了家。
一进家门,看到杨曼用手指蘸着一个瓷碟,里面有一层尚未凝固的血液。
“这是什么符啊?”我走过去问,杨曼一把挡住了符纸:“别看,这符不是给人瞧的。”
我吐了下舌头,将红豆和小米递给了她,杨曼瞅了一眼说:“现在还缺一样东西,你帮我弄来。”
“要什么不早说?”
“童子尿。”
我愣了:“这玩意上哪儿去找?”
杨曼走到窗前指了指楼下:“那儿不是有个小孩吗?你去弄些过来。”我一看,还真有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被妈妈领着在院子里玩。
我拿了个饮料瓶来到楼下,走到那对母子跟前说明了来意,谁知那女的一点也不配合,一下子把孩子抱了起来:“我家宝贝的尿可不是随便给的,一边儿去。”说完就抱着孩子走了。
我一看这任务要完不成,就赶紧跟了过去,冲着小孩就发出“嘘嘘”的声音,别说还真管用,这娃当场就尿了,我扒下他的裤子就接了一点儿,然后顶着那女人的臭骂跑回了家。
杨曼见东西都收集齐了,就对我说:“咱们现在就出发。”
我们乘坐出租车去了西大桥。在车上,我问杨曼聋哑学校的惨案是怎么回事,她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我看了半天说:“学校是因为什么关闭的你不知道吗?”我摇摇头,她叹了口气:“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别问了。”
她越是这么故作神秘,我就越是好奇,我隐约感觉到这事儿跟袁可欣也脱不了干系。
西大桥到了,我拎着镇煞用品跟在杨曼身后进入了202,不知道怎么,一走进这块区域,我浑身上下就觉得不自在,好像有种力量在钳制着我,或者说,有一双隐形的眼睛在悄悄盯着我不放。
来到202以后,杨曼让我把红豆倒出来一斤,撒在大门口的位置上,然后她拿出一张画好的血符,将血符点燃,用符灰均匀地撒在红豆上面。我在旁边认真看着,发现那些红豆在与符灰接触后,发出了轻微的“刺啦”声,给人的感觉是它们从红豆变成了另外一种物体。
“这是什么阵法?”我问杨曼,她说这是“血子陷门”,是红豆驱邪中的一种失传阵法,是将符箓和红豆合二为一的镇煞方式,能够阻止外来阴物进入室内,即使豆子被破坏掉,也能维持七天。
杨曼解释完,让我拎着装有小米的袋子去102单元。一路上,她让我随走随撒,弄得满楼道都是小米粒。在来到102门口时,杨曼让我停手,又倒出一斤红豆撒在大门口,再次弄了一个“血子陷门”,弄好之后,才和我一起进入102。
102还是阴气森森的,自从我们上次从这儿逃走以后,似乎没有人再来过。我忍不住又想起了孙杰,脑子里马上蹦出了那个枣核眼的老头。
“把红豆和小米混合在一起。”杨曼对我说,我把这两样东西倒在了102东南西北四个角上,用手将它们搅拌匀称。随后,杨曼让我把童子尿撒在房屋正中央的位置上,然后她围着尿点绕了一圈,嘴里在默默地念着什么。
“童子尿有什么用?”我挺好奇的。
“童子尿是纯净之物,能避污秽,驱阴邪,万一我们遇到大煞可以遮挡一下。”杨曼解释着,“一切我能想到的都布置好了,咱们现在下去。”
杨曼和我走到那个柜子跟前,拉开了柜门,我正要下去,她一把拉住我,用装童子尿的饮料瓶在我天灵盖上浇了一下,一股淡淡的尿骚味立即飘出来。
“给你驱驱邪。”杨曼一边说一边用手涂抹着童子尿,末了还凑在鼻子跟前闻了一下。
“你还真是重口味。”我说。
我们俩下了地下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不像上次那么阴冷压抑了。说实话,我觉得杨曼越来越不靠谱,明明法术一般却非要驱降大煞,难道她还有秘密武器没有使出来?
进入地下通道之后,我忽然觉得空气中又飘浮着黑色的烟体,该不会又是那尸蟞的尸块儿吧?我马上捂住了鼻子,杨曼却打了我一下:“你有童子尿护体不用怕。”
“万一那小娃不是处了咋办?”我冲着杨曼挤了挤眼睛。
“呸!以为都像你那么好色下流呢。”她骂道。
一层的地下室到了,杨曼没有领着我朝那个地洞走过去,而是走向了上次窜出老鼠的柜子,她让我把柜子放平,随后她掏出一把小刀,一点一点地削着上面的木头。削下来一块之后,杨曼拈起那块木条闻了闻说:“这柜子至少有二百年了。”
“那从柜子里出来的老鼠也有二百多岁?”我简直不敢相信。
杨曼没说话,她把柜门打开,将一张血符放了进去,然后关上了柜门。没过三秒,这柜子突然抖动起来,发出了“嗡嗡”的震颤声音。
“往后站,快!”杨曼边说边推着我。
我们俩刚后退出两步,就见这柜子“嗵”的一声立了起来,柜门正对着我。
“闪开!”杨曼一把推开了我,与此同时,那柜门唰地一声打开了,从里面冒出一股浓烈的黑烟。这烟气和上次的尸蟞尸块不同,说是黑烟不如说是一团黑雾,而且这雾气中慢慢地呈现出一张脸,我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孙杰画的枣核眼老头儿吗?
然而那老头儿只是闪现了几秒,随后立即消失了,那团黑雾也在瞬间飘向了地下通道的入口,杨曼见状,急忙跑到入口处用身体挡住,这时,黑雾恰好飘到她面前。
“你站着别动!”杨曼冲我大喊一声,我正惊讶的工夫,那团黑雾一下子化成了人形,是一个身体佝偻的老头儿,由于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在发出哮喘病人的那种“呼呼”的喘息声。
杨曼掐了一个指诀,对准老头儿念着咒语,随后一道红光射了出去,可很快却被弹射回来,杨曼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两步,嘴里说着:“天承鸿运,地载流年,七鬼出煞,血子陷门!”话音刚落,她从怀里拿出一个血红色的东西扔向了老头儿,老头儿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看了一眼那血红之物,我日,好像是一个胎儿!手机用户看凶宅日记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49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