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下课,张小寒叫着薄宏林三个逗比小伙伴去给萝莉们收拾打扫宿舍。三个逗比小伙伴都是一脸笑意,看起来作文写得应该不错。
“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我呕心沥血、参阅无数资料,妙笔生花写的《槐花蜜》应该不次于《荔枝蜜》吧,我想这次范文怎么说也应该轮到我了,嘿嘿!”,朱昌信边走边自信的说。
“啊,我艹,你写得也是《槐花蜜》?”,董双远一把抻住朱昌信说。
“咱们这儿又没有荔枝,槐树花刚开完,不写《槐花蜜》还写什么蜜啊?”,朱昌信拨拉开董双远的手说。
“你还范文呢,加上你,我知道的都有七、八个人写的都是《槐花蜜》。”,董双远撇着嘴说。
“啊,我也知道好几个人写的都是《槐花蜜》,你说立地太岁会不会因为咱们写的都是《槐花蜜》整咱们啊?”,朱昌信的胆子就像他的娃娃脸一样小。
“看你那胆儿,考试的时候作文全年级还都是一个题目呢!题目不限你不懂怎么回事啊!”,薄宏林鄙视的对着朱昌信说。
“也对啊,写的人越多越多越好啊,有比较才能显得出我的《槐花蜜》最好啊!”,朱昌信很快的恢复了自信,马上又惦记上了范文。
董双远已经放弃了这孤芳自赏的货,转头问薄宏林:“宏林,你写的什么啊?”
“我没办法和你们比啊,我写的还很不成熟。”,薄宏林一反常态的谦虚起来。
还没等董双远继续追问,旁边的朱昌信突然惊叫起来,“我艹,班主任换了,咱们快点做操去吧!”,说完,就往操场跑。
反应快的张小寒一把拉住他,说:“蔡可可给咱们请假了,老郑还没怎么地,你先吓死了。你还能不能愉快的一齐玩耍了啊?”
“嗨,小寒说的这句话好,咱们可得发扬光大。你还能不能愉快的一起玩耍了啊?”,薄宏林也搂过朱昌信一边弹他的脑门一边说。
“玩耍,玩耍!艹,别弹了!”,朱昌信捂着脑袋说。
宿舍里遗留的东西,除了一张简易的床,还有两个已经开裂的办公桌这三个大物件;其余的就是像外皮破了、露出内胆的篮球、折了的羽毛球拍之类的小物件。先把小物件隔着窗户扔在外面,床也拆了抬了出去,就在往外搭办公桌的时候,变故出现了,董双远发现有一个办公桌最下面的斗橱是锁着的,砸开吧怕被追究,不砸吧这心里真痒痒。未成年男人的求知欲就如同成年男人的xing欲一样,不发泄出来一定会憋得蛋疼。不同于董双远的瞻前顾后的犹豫纠结;薄宏林从外面捡来半块砖头,“啪”一声就砸掉了锁扣;由于外力的作用,斗橱门顺势而开。
“艹!”,蹲着的看清楚斗橱内东西的薄宏林、董双远发出同一频率的惊呼,脸上都是一副幸福的笑容;朱昌信迅速的跑过去,等他看见斗橱里的东西也叫了起来,“发财啦,哈哈~!”;张小寒也凑过去一瞧,看见三人争抢的东西,瞬间了然,塔玛地这斗橱里基本都是小黄书,大概是因为没收的时间久了、被遗忘了。
经过这三个逗比的归纳整理:杂志二十一本、手抄本十一个、还有十来本薄厚不同的印刷书。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斗橱的东西里还有一副扑克牌。一副印有纤毫毕露、姿势各异、真枪实弹图片的扑克牌!
无图无真相!对于现在还处于靠眼睛扫描文字,然后再靠思维的扩散幻想,才能在头脑中生成模糊画面的这三个逗比而言,这一副扑克牌的震撼力、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腹下的小帐篷飞快地以秒速搭建完毕,个个端正挺拔。
就在三个逗比讨论这副扑克牌的观赏次序的时候,张小寒趁他们不防备迅速抢过扑克牌,就往外跑;他跑到学校的北围墙,手臂一甩就把那扑克牌扔到墙外。竟管校园里满是播放着广播操节奏的大喇叭的声音,可追出来的三个逗比似乎都听到了那扑克牌落入墙外水塘的声音,气急败坏的他们三下五除二就把张小寒摁倒在地。薄宏林抓着张小寒的两条腿,董双远、朱昌信一人拽着张小寒一条胳膊,喊着口号,把张小寒抬起再狠狠地把张小寒的屁股蹲在地上,毫不留情的发泄着他们的怨恨与不满。就在大喇叭传出广播操结束的声音的时候,三个逗比心领神会的把张小寒尽力举到最高,然后一齐撒了手、扔下张小寒,就往那体育教师临时宿舍跑。扑克牌一不留神没保住,那些书可不能再容有失,一定要保护住它们!一定要!
就在三个逗比井(jing)然(huang)有(shi)序(cuo)的把所有的书都塞在怀里,一个个大腹便便的时候,蔡可可与唐丽丽来了。
“张小寒呢?”,唐丽丽问。
“上厕所了!”,薄宏林一边说,一边捂着肚子往男生宿舍那边走;另两个逗比也有样学样、亦步亦趋跟薄宏林往男生宿舍小跑。
“小寒,真不够意思,我刚看了还没有一半呢!”,董双远非常遗憾地说。
“他也是为咱们好,看书顶多也就是没收;看那个逮住最轻也得叫家长,弄不好直接让咱们转学!”,薄宏林倒是理解张小寒的用心。
进了宿舍,掀起褥子,把书一本本的整齐的码在床垫下后,朱昌信献宝似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扑克牌。“在家给我妈数钱,往兜里藏钱藏习惯了,哈哈~!”,朱昌信得意的说。
“还是撕了吧”,董双远的话让另两个逗比感到意外,“真因为这个叫家长那不忒没脸啊,因为打架比这个也光荣啊!”。董双远今天被“叫家长”这个词给触痛了,他的家境不好。父母在地震中都落了残;两个哥哥因此也都早早辍了学,过早的担起家庭的重任,都到了结婚年龄都未能娶妻;突然之间他觉得很对不起父母和两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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