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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如果是你,你怎么决定?”
司徒南沉默片刻,忽然抬头,向赵天伦问出这个问题。”
“那如果徒弟我今晚不出来,师傅你是不是要替天行道?”司徒南一脸好奇。
“既然你出来了,就不要问这些问题,”赵天伦拒绝给出答案,“对这个吴员外,你了解多少?”
“这个吴员外应该就是四通货店的吴庆,”司徒南冷哼一声,“这个吴庆是县城一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只是,听说他的女儿是省城一个大官的小妾,所以县衙对他吴庆的事情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你确定?”
赵天伦愣了一下,因为司徒南当时并没有问老妇人具体情况,回来的路上赵天伦也没有见司徒南做其他的事情。
至于回来后……
应该是受到了刺激,司徒南回来后直接就开始修炼《独孤九剑》心法和箭法,也没有找其他人了解情况。
“确定。”司徒南点点头,“县城内有作坊的商家有很多,但大规模雇佣人手的只有吴庆一家,其他的都是家庭作坊;而且姓吴的,也只有吴庆这一家。”
也是……
赵天伦想起来了,虽然这个司徒南是中二少年,但是,由于他接触的人比较复杂,所以了解的信息也比较多。
纵然错了,也无妨,大不了再问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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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的城墙虽高,却挡不住赵天伦。
这时,已经是午夜时分,站在城墙上,俯瞰县城,漆黑一片,唯有东南角有灯火闪耀,连成一片。
“师傅,那里就是吴庆的作坊,占了一条街,所以吴庆又称吴霸街,”司徒南咂吧一下嘴唇,“吴庆的作坊什么都生产,当然,主要是生产木器,垄断了整个县城的木器买卖。”
见识过汝阳王府的规模,赵天伦的眼界已经开阔,吴庆的家占地面积也不小,但远不能与汝阳王府相比,只是,吴庆的作坊倒让赵天伦小吃一惊,因为里面竟然采取的是流水线作业。
“这里面没有火场啊?难道不是这里,可是,县城里面姓吴的有作坊的,只有吴庆一家啊?”
作坊内灯火通明,虽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左右,但作坊工人在监工的呵斥下,仍然在加班加点赶工。
赵天伦带着司徒南在作坊内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作坊内有火烧的痕迹,难道不是这个地方?
“师傅,我们抓一个监工问问吧?”司徒南提议。
这个中二少年看来并不算笨,赵天伦对司徒南比较欣赏,至少他知道先来查看现场,进行调查,而不是恃强凌弱,直接杀上门去。
闪身上前,赵天伦左手扣住一名监工的脖子,右手轻轻一拍,将这个监工打晕,然后跨步退回。
“师傅,你真强!”
司徒南眼冒金星,崇拜地仰望赵天伦:“我根本就看不清师傅你的身影啊。”
“少拍马屁,”赵天伦撇撇嘴,没想到他也有敲人闷棍的一天,“你问还是我问?”
“还是师傅你来问吧,”司徒南知道自己年龄太小,恐吓不住对方,“徒儿现在功力浅薄,需要跟师傅好好学习。”
拍醒这个监工,赵天伦压低声音:“说,你们上次烧死人的地方在哪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我一把掐死你。”
这个监工被赵天伦一巴掌拍醒,正要大叫,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让监工有种脖子被掐断的感觉。
“老实一点,不然,”赵天伦缓缓放手,“掐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大……大爷,”监工恐惧地闭上眼睛,生怕因为自己看到了对方而被灭口,“我没看到你们,你们别杀我啊。”
“只要你配合,我就不杀你。”
“大爷,是这样的,”监工压低声音,“老爷看上了林果家的地,但林果不肯贱卖给老爷,所以老爷很生气,帐房汪先生给老爷出了个主意,索性打死这个林果,就说林果对老爷怀恨在心,纵火报复老爷,却不小心把他自己烧死了,这样林家的地就落入老爷的手中了,还不用花多少钱。”
果然如此。
“那两个工人是怎么回事?”赵天伦继续追问。
“那两个人看到了老爷打死林果,”监工心惊胆战,“汪先生说避免后患,让老爷把这两个人也打死了。”
赵天伦想了想,一巴掌将监工打晕,然后问司徒南:“现在事情基本明朗,你打算怎么办?”
“师傅,我们的目的是替天行道,所以不能滥杀无辜,”司徒南想了想,“现在可以认定那个汪帐房和吴庆该死,但我们没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就不好洗清林果的冤屈。”
“徒儿,”赵天伦沉默了一下,“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觉得怎么洗清冤屈?这个监工不可能做人证,因为到了衙门他肯定会改口;你不是官府,你没有执法权,如果你想将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很难,几乎不可能。”
“师傅,我知道,以你的武功,灭吴庆满门易如反掌,”司徒南小心地看着赵天伦,“可是师傅,如果我们那样做的话,官府会将我们认定为杀人越货的暴徒,说不定还会牵扯到林果的母亲,也有可能牵扯到我,为了我弟弟,我们必须将这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
“你想将罪恶大白于天下,”赵天伦明白司徒南的想法,“这样一来,官府就会息事宁人,不得不给林果翻案?”
“师傅英明。”司徒南赶快拍赵天伦马屁。
“拍马屁不管用,”赵天伦摇摇头,“我们想给林果翻案,就必须得有铁证,这个铁证怕是不好找啊。”
“师傅,”司徒南希冀地向赵天伦提出请求,“这种小事,怎么能难倒我英明神武的师傅,是不是?”
面对司徒南,赵天伦差点吼出“是你妹”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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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相惠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因为他是一条很好用的狗,也是一条很得重用的狗,自然也是一条深得主人欢心的狗,更是一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狗。
春风得意的汪相惠,自然心满意足,所以睡眠质量很好。
只是,今天汪相惠突然在凌晨时分醒了,被惊醒了——
昏黄的灯光下,一柄闪着寒光的宝剑顶在他的喉咙,所以,汪相惠就醒了。
“大……大爷,”汪相惠上下牙齿直打哆嗦,“你……你们要什么?”
“作坊的账簿在哪里?”赵天伦冷声恐吓,“马上给我拿出来。”
汪相惠两腿发软,连滚带爬地爬到一边的柜橱,取出厚厚的一叠账簿。
赵天伦将账簿扔给司徒南:“找找最近一个月的出入账明细。”
林果事件是发生在二十天前,既然这个吴庆无法无天,这个汪相惠狗仗人势,那么林果这件事对他们而言就是碾死一只蚂蚁,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那自然就有迹可循。
“师傅,找到了。”司徒南又惊又喜,“账簿上写的很清楚,四月初三,老爷打死林果、张生、李光,烧毁木屋一栋,损失一两银子。”
“单凭这个,就可以钉死他们了!”司徒南愤怒地一拍桌子,“汪相惠,你和吴庆杀人夺产,无恶不作,罪该万死!”
汪相惠身体猛地一哆嗦,一股臊臭味在房间内弥漫,赵天伦皱起眉头,没想到司徒南这一声吼,竟然让汪相惠给吓尿了。
“什么人?”
“汪帐房?”
“有贼啊!”
……
司徒南的慷慨激昂惊动了外面的守卫,毕竟汪相惠作为深受吴庆信赖、重用的一条狗,在吴庆的作坊内地位重要。
“徒儿,解决他吧,”赵天伦将宝剑塞到司徒南手中,“我们时间不多了。”
“这……”
司徒南握着宝剑手足无措,没错,司徒南认为自己杀过人,可是,那是用弓箭杀人,虽然杀了人,但他并没有近距离去观看,更不需要近距离将凶器刺入人的身体。
“大爷,饶命啊,饶命啊。”
汪相惠跪倒在地,疯狂叩头:“是吴庆要杀人,我也没办法啊,罪魁祸首是吴庆啊,大爷,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司徒南为难地转向赵天伦:“师傅,我……我……”
“你不是要行侠仗义吗?”赵天伦对司徒南的求助熟视无睹,“你不是要替天行道吗?这条狗只是第一个,下面还有吴庆,耽搁的久了,吴庆跑掉,那后果不堪设想。”
“别忘了,吴庆是凶手,但这条狗才是罪魁祸首,”赵天伦加重语气,“如果不是因为这条狗,林果不一定会被打死,另外两个工人更不会被打死,老妇人也不会孤苦伶仃,更不会喊冤告状。”
“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赵天伦背着手,如同置身事外,“如果你想让灾难来的更猛烈一些,想让老妇人、你的弟弟死无葬身之地……”
“你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司徒南尖叫了一声,挥动宝剑,向着汪相惠的脖子狠狠砍下——
鲜血激射,溅上司徒南的黑脸,刹那间,司徒南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煞气四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看武侠大棋局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83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