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为何,阿狸被鬼卿那诡异的目光盯得一阵脸热,心口一滞,愣在当场。↘書荒閣www.shu huang ge.com←∴↗
"嗯?"鬼卿声音轻扬,带了点鼻音。
在阿狸听来,竟似有人拿了根鹅毛,在她心上轻轻撩了几撩。
"我......我还没想好。"阿狸觉得自己肯定是见鬼了,平日里买东西跟人砍价,那是牙尖嘴利的,如今到了这个人面前,竟这般的畏首畏尾,胆小如鼠。是这个人给人压迫感太强,还是自己手臂被砍了一刀砍糊涂了?
鬼卿闻言俊眉微挑,"给你时间慢慢想。"
言罢,搁下手中茶盏,方道:"去江里寻找你朋友的人已经来回话了,暂时无法找到他的踪迹,不过我的人还会继续沿河往下游找一找,是生是死,全凭他自己的造化了。"
阿狸担忧着狗尾的心一直悬着,听得鬼卿这般说,更觉救活狗尾的希望渺茫,不由得眼眶发红,也不知如何接鬼卿的话。
却听鬼卿又道,"船已靠岸,你可以离开了。"
阿狸知道这是鬼卿下了逐客令,也知鬼卿在寻狗尾一事上尽了力,便躬身朝鬼卿行了个礼,道:"多谢阁主。"
鬼卿清眸中含了浅笑,"小狐狸,若是想找我,可以拿了这个到任何一家药店,就可以找到我。"
音落,阿狸手中已多了一跟枯草。
阿狸唇角抽了抽,不由腹诽,这东西跟路边干枯的野草也没什么两样,能用这个找到素问阁阁主?!怕是他用来哄她的罢!
但是鉴于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安排了人去寻狗尾的下落,阿狸还是将那枯草仔细收了,放进她的腰包中。
辞别了鬼卿,离开鬼卿的画舫,阿狸回到风陵渡时,天色已微明,东方露白,风陵渡静得只剩虫鸣。
阿狸再回头去看江面时,鬼卿的画舫早已不知去向,对阿狸来说,似乎是迷幻般的一个梦。
阿狸沿着河堤走了许久,也没有找到狗尾任何的痕迹,想着自己被娘亲撵了出来,带着狗尾本来想乘了船去东海寻找亲娘,却没想到险些命藏江心,而杀他们的人,口口声声是受人所请的。
阿狸觉得事发并非偶然,而很有可能从她被娘亲撵走开始,一切都是一个局。想要杀她和狗尾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娘亲也许是知道其中内幕的,不然不会日此反常,平日里虽然娘亲冷脸,却不会这么决绝。
越想越觉得恐慌,也许娘亲也遇到了什么麻烦。阿狸不再多想,拔了腿往家的方向跑去。
如她所料,家门紧闭。
阿狸猛拍门板,大声喊道:"娘亲,快开门!娘亲,你在吗?"
"谁?大早上的,喊什么喊?!"
屋内传来极为粗鲁的男人声音。
阿狸一震,又喊了一声:"娘,你在不在?快给我开门,我是阿狸!"
"这里没有你的娘!"屋内的男人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声。
阿狸还要拍门,却听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探出一张蓄满络腮胡子的脸。这张脸阿狸认得,是街口屠夫张大爷。
"张大爷,你怎么在我家里?"阿狸错愕地瞪着张大爷,脸色瞬间煞白。
娘亲莫菲?
"这里已经是我的家了。"张大爷张大嘴打了个哈欠,"你娘昨日就将这房子卖给我了,你若不信,这是房契。"说罢,从怀里掏了一张纸递给阿狸。
阿狸接过纸细看,果然是她家的房契,户主已换成了张大爷。
"这房子卖了多少钱?"阿狸白着脸,颤声问。
张大爷摊开巴掌在阿狸面前晃了晃,"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两,我给的可是天下通兑的鼎福兴的银票。"
"五百两......"娘亲给她的包裹里面,也是整整五百两鼎福兴的银票。
娘亲这是都算计好了的吗?
"我娘她去了哪里,张大爷你知不知道?"
"我看你娘昨日出门时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大价钱租了轿子往风陵渡的方向去了。怎么?你娘没带你去?"
"我娘去了风陵渡?"阿狸不信,她从风陵渡死里逃生,上岸后沿着风陵渡走了许久,也没见到娘亲的任何踪迹。
张大爷已很是不耐烦,"没错。你去风陵渡找找看,我还得出门做生意,没空管你和你娘的事。"
"好吧。"阿狸悻悻离开,往风陵渡方向折返。
莫不是娘亲昨日里就坐船去了京城?又恰好跟她和狗尾错过了?
那么昨天她和狗尾在船上遇刺的事,究竟是谁指使的?
那个背后指使的人,要杀狗尾还是要杀她?手机用户看卷珠帘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593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