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市。
莱克市坐落于与费堡与玛姆交界的地界上,虽是弹丸之地,但若提及这里,在费堡可谓是无人不知,再往大了说,连全联邦的公民也多多少少对这座小城市有所耳闻。
一场雨也正在这座城市里淅淅沥沥的下着,灯火通明的夜晚,这样寒冷的冬夜里,总会令生活在压力下的人们无端的心生愁绪,要去酒吧里买醉一杯,缅怀那些未得到的和已失去,借着酒劲和朋友吹嘘感叹,痛快的发泄一番。
“waiter,给我......再......再上一瓶伏特加!”
“砰”。酒瓶重重砸落在桌面,一个穿着绿色棒球衫的壮汉醉醺醺的吆喝着,面色通红一片。
“布莱尔老大,别难过了。兄弟们这几天在赌场也赢了点钱,大不了咱就呆这儿干大活儿,不走了!”一旁戴着骷髅耳钉的男人振奋道。
“呆这儿干活?莱克市是谁的地盘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里的赌场、竞技场、红灯区、地下黑市、所有的所有,全都是暗盟的产业!你是嫌命不够久,还想在这里混?”
布莱尔抬起手便对着那人脑袋上重重一拍,气急败坏的低吼道。
“没听说过啊,暗盟又是哪儿的黑道,这么厉害?”后者捂着后脑勺,连忙赔笑。
“库克,住嘴!想活命就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不要招惹也别对任何人提!”布莱尔连醉意都清醒了几分,要不是因为那件事情,他怎样也不会下定决心离开定陵。
“都怪那该死的小畜生......本来能拿着军俸,在军队里安安稳稳混个几年的,怎至于流落至此!”想起之前的屈辱,他一拳打在桌上,心中暗恨。
“布莱尔老大,您是不是还是在惦记那小子?”
“哼!总有一天,本大爷要让那小子跪在我布莱尔面前痛哭忏悔。”
“可是老大,上次我们那么多人都没能干过他,咱凭什么啊?”
“就凭这个。”布莱尔从口袋里掏出一物,快速从他眼前晃过,收了回去。
“什么都没见着啊,啥东西?”库克傻眼。
“说了你也不懂,只是他还配不上本大爷用这玩意儿去对付。”布莱尔颇有几分自满的说道。
“这么厉害!怎么之前没听您说起过啊?”库克眼巴巴的望着布莱尔口袋,低头哈腰,掩饰了眼中的贪婪。
“这玩意儿,在定陵根本都不敢拿出来......”布莱尔咕噜噜的又吹下半瓶伏特加,忽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扯开话题:
“库克啊,你是本大爷最信任的手下,只管跟着本大爷,以后有的是你的好处!”
库克连连点头,又追问了一番那物品的来历,然而不管他怎样套话,布莱尔再不肯多说半句。
随着时间推移,深夜的酒吧变得更加喧嚣,就连灯光也开始变得肆意起来,震耳欲馈的乐曲声和舞池里扭动的腰肢令现场荷尔蒙急速飙升,布莱尔红着眼睛扯了扯领口,沙哑说道:
“我去上个厕所,看见那个金发的高个妞了吗?去点一杯酒,说布莱尔大爷邀她过来坐坐。”
布莱尔丢下几枚硬币起身离开,却并未注意到库克也悄悄起身,远远跟在了他身后。
酒吧的厕所空间不大,小小几个房间的位置都早已被占满,布莱尔叫骂着拍了一会儿门,门内也不甘示弱,开始对骂起来,他愤怒的对着那扇门踢了两脚,只得去酒吧外寻找方便的地方。
酒吧的门外是一条小巷,零星挂着几块正在营业中的灯牌,地上黯淡的水渍倒映着光线,显得有几分萧条。
“吁......”布莱尔解开裤腰,在墙角长呼一口酒气,感觉浑身都得到了释放。
绵绵细雨打在身上平添几分凉意,全身的燥热被风一吹也散去了许多,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低下头准备拉上裤链,余光却瞥见脚旁的一滩积水,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的后面。
“库克!不是叫你盯着那金发妞吗?!你怎么......”布莱尔勃然大怒,然而话音未落,就见库克从背后抽出一根棒球棍,冲着他开始疯狂击打起来。
僻静的街角很快就染上了一抹鲜红。
鲜血顺着布莱尔的额角、鼻腔、唇角欢快的流下,库克从鼻青脸肿,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布莱尔口袋里掏出那个神秘物件,凶恶的问道:“说,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布莱尔瘫软在地上,指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库克一脚将他手指狠狠碾在脚底,后者发出一声惨嚎,竟浑身颤抖起来。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扇老子耳光的时候不是挺威风吗?让老子拿落牙兑酒喝的时候不是很神气吗?老子为什么还要跟着你混?等的就是这一刻!”
长期压抑之下,库克内心的怨愤彻底爆发,将棒球棍扔到一边,对布莱尔又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别打了!我说,我说!”布莱尔带着哭腔的嚎道。
“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库克对着布莱尔脸上啐了一口痰,一脸不屑。
“这东西......咳咳......要从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布鲁尔说起......”
“布鲁尔在一次寻常的黑市交易中,因为手头不干净,从对方身上牵走了这件东西,经过他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件东西叫做血手令,和一个名为杀手工会的组织有关系,麻烦也就此上身......“
“那次的交易对象是暗盟的一个外部成员,这孙子虽然属于暗盟的最外围人员,但在联邦却极有权势,因为血手令实在太重要,在砸以重金之下,消息很快泄露了,那帮人循着线索向他藏身的地方找来,事感不妙的布鲁尔来不及去寻那个不知在何处的杀手工会,只得将血手令藏在某处隐秘的地方。”
“为了躲避恐怖的追杀,这崽子改了习惯,换了发色,甚至用酸液洗脸,连熟人站在面前都认不出,以为这样就能够活下去,然而......”
布莱尔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继续说道:
“我再见到布鲁尔是几个月后了,只是这混蛋已经死了许久,就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四肢扭曲,舌头钉在桌上,脑袋滚落在墙角,被老鼠啃得不成形状,身上散发着恶臭的腐烂气息,肥胖的蛆虫已经变成了苍蝇,满屋子‘嗡嗡’飞舞着......”
库克听着布莱尔的描述,喉头也是一阵翻滚,颤声问道:”那......然后呢?”
“事情经过是通过留言才知道的,和血手令一起被我取了出来,那个只存在于我们童年回忆的地方,被我一把火焚为灰烬,因为布鲁尔和我的关系,我再不敢继续留在定陵,于是发生了后面的一切。”
“妈的,那玩儿怎么用?”库克双腿也有些发软,本以为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没想到却是个折过命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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