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
一肚子委屈的白正阳,就是这么想的。
自己从小到大,做的都是猎手,还会在山林里,变成猎物?
这要是传出来,自己在不毛集还能混吗?
不把这几个阴险毒辣的家伙给猎掉,哪有脸回不毛集。
老丁和老贾一伙,一心想着冲过来抢猎物的,根本没有防备。
所以,十多支箭,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先的老丁和老贾,修为最强,身法快捷,险险地避了开去,那箭支,擦着衣裳边而去。
把他们吓了一身冷汗。
后面的四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们跟在二人身后,视线被他们挡了一下。加上他们四个本身的修为也略低一些。
等发现箭支的时候,只能靠本能勉强移动半步。立即吃了大亏。
最中间那个,一支箭穿过大腿,狠狠地将他钉在地上,疼得他开始像野兽一样嚎叫起来。
还有一个则更惨,直接穿过了小腹,眨眼的工夫,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还有两个比较靠后,两支箭支分别擦过他们的手臂,带出两蓬新鲜的血肉扎在不远处的地上,力度未尽,那箭尾仍然不停地颤动着。
被钉在地上的那人,拼命捂着大腿,想拔出箭支,又不敢拔。嘶着嗓子吼到:“快来帮我!”
还没喊到两声,那个被射中小腹的,已经脑袋一歪,断了气。
老丁和老贾这时各躲在一颗树后对视一眼,心里直冒寒意!根本不敢出手去救那人。
谁知道自己过去救他的时候,会不会再来一批箭?
自己命重要,还是队友的命重要?这个问题,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轻伤的那二人,也躲在树后,撕下衣物包扎一下受伤的手臂。
原本以为一场轻松的猎人行动,就这么突然间被反转了,由猎人变成猎物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射完那批箭后,林子里开始很安静,只剩下钉在地上不能移动的那名杀手在低吼着。
老丁冲老贾比了个手势,老贾会意,用手比划着示意后面二人。
后面二个直接懵圈了,什么意思?
用弩箭射杀自己的队友?
老丁老贾也太不是人了吧?就是因为队友受了伤,会拖累他们?或是因为他不停地发出嘶吼,会把他们的位置给暴露出来?
他们犹豫了。
老丁见他们不动手,直接从自己后腰摸出一支弩箭机,迅速架上箭支,对着还在想着队友来帮他一把的队友射了过去。
等那人反应过来时,那支短箭已射穿了他的喉咙,他不可置信地一手抓着短箭,一手指着老丁的方向:“你…你…”
咕碌几声,身子一歪,靠在长箭支上断了气。
远处的白正阳看到这里,不由得暗赞叹几句。
这帮家伙,还真是心狠手辣,不光对自己毒,对自己人也毒。
不过现在形势,仍然不容乐观。
六人的小队,被自己弄死一个,他们自己弄死一人,也还剩下四人。
而且看领头那人的身法,根本不比假向松差。
自己一旦被他们围上,恐怕又会从猎手变成猎物。
四个人在用眼神和手势,嘴形交流着。
“看得出对方有多少人?”
“估计就是那一个,如果人多,肯定一早冲出来了。”
“只有一人,那就二人一队,开始往那个方向搜捕,一旦见到,先吹响狼哨,其它人立刻赶过去支援。”
其它三人对视一眼,当下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于是,两名轻伤的一组,老丁和老贾一组,开始往箭支来的方向开始搜索。
二人二人之间,分开大约三米的距离。
刚刚差点被团灭,可不能太集中了。
白正阳看着他们的安排,觉得有点可惜。这帮贼人,虽然心毒,但手段,也还是有一些的。
搞得自己现在,只能费点力气了。
白正阳屹立不动,静静地等他们四人分开,走远后,才从暗处闪了出来。
他没有马上去跟踪四人中的其中一个小组,而是来到刚刚死的那二人面前。
揭开他们的面巾,两张陌生的脸露出来。
腊黄,微黑,粗糙。
白正阳再看他们的手,手中有老茧,很粗很厚的那种。
默默思索了一下,白正阳下了一个判断。
这批人,必定是经常骑马的,有可能是骑兵,也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骑匪?
问题是,这帮骑匪,哪里来的胆量实力敢猎杀飞鹰团的士兵?谁给的胆?
层层迷雾,在白正阳脑海里同时翻腾而起。
边想边翻一下他们的衣兜,各有一只狼哨。一人还有一块飞鹰团员的身份牌。
还各有几颗元能石和破风刃。
白正阳先把那两块身份牌和破风刃小心收好,然后把狼哨和元能石老实不客气地取下。
开始迅速地向二人小组的其中一组跟踪而去。
看到身份牌的那一刻时,白正阳就明白飞鹰卫确定已死在他们手上,而且不止二个。
剩下那几个人,手上一定还有身份牌。
心里冒着火,那火像他血脉处的星点,一旦点亮,就亮得耀眼!
白正阳和飞鹰卫们,不认识,更谈不上交情。
那又如何?
他们是飞鹰军团的人。他也是。
他们是战友。
在战场上可以托付身家性命的战友!
杀我战友者,我必杀之!
这是飞鹰团的一条训令!
像一个烙印般,打在了每个飞鹰团战士的心里,血里,肉里!
如果刚才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第一反应和选择,一定是想办法先去救下那名队友,而不是为了怕被伤员拖累,把队友给杀了!那和牲畜何异?
事实上,刚刚入营的时候,白正阳的这种军伍和战友之间的感觉,并不强烈。
在帽儿山上第一次见到刀头营他们,只是一种欣赏的态度。
入营式,体测,分队,试炼,这几件事,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白正阳才慢慢地融入到这个集体中。
但仍然没有像上次在百里急援帽儿山那样让他震憾,所有的老兵,教官,队长,都在用血和肉保护着他们这些新兵。
特别是体测基地用自己的生命,保障着新兵们安全的范飞虎,看到他们赶到时的最后欣慰神情,像根钉子似的打进了白正阳脑海中。
从那时开始,白正阳才慢慢开始了解这里,习惯了这里,接受了他的兵团,也接受了他的战友。
他痛恨藏在他们中间的细作孙时,更痛恨杀了他战友的这些杀手。
白正阳心里在默默地念叨着:
向松,还有几个不知名的战友们,请你们睁开双眼,看着我,我,飞鹰军团新兵营第九大队小队长,白正阳来替你们夺回身份牌!把你们带回基地!
二名伤员,特别小心。
知道自己带着伤,虽然不算重,但看到刚才突如其来的这场袭击,他们知道这次他们是碰上硬茬了。
把不趁手的破风刃丢掉,换上了自己熟悉的长马刀。
二人小心翼翼地往前挺进数百米时,听到左侧有踩断树枝的声音。接着还有重物从高处掉下来,砸到地面上落叶的沉闷声。
终于找到你了,二人喜出望外,调整方向,朝那个地方,快速奔驰而去。手机用户看小兵凶猛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207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