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似乎还感受到了危机,合窳尖声嚎叫,强壮的身躯往旁边滚去。
钟道长身在半空,望着反应机警的野兽,双脚在城墙上一蹬,半空中强行扭转位置,手中的长刀依旧直指合窳。
刀与罡气的碰撞,没有声音,在钟道长的重力加持之下,锋利的长刀刺入了合窳的罡气之中,在其壮实的躯干留下了一道伤口。
感受着双腿在如此高度跃下,承受的重力,并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钟道长谨慎的站起身,认真地盯着面前因为疼痛而清醒过来的野兽。
合窳的人面很清晰的一股愤怒之色,望向钟道长这个让他受伤的生物,双目赤红,嘴巴的嚎叫声似乎不再是婴儿般的叫声。
此时的钟道长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东西,对于如此一刀,堪堪划破眼前野兽的外皮,这种防御力一时间让钟道长有些头疼。
没有时间给钟道长思考了,合窳喘着粗气向着钟道长冲撞而来,头部上的人面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里面包含的锋利獠牙。
侧身躲闪,钟道长躲过了合窳的直面冲撞,反手就是一刀砍向合窳。
然而能直接入木三分的锋利长刀,却难以划破合窳的护体罡气,无声的摩擦,无形的碰撞。
一条赤红的尾巴扫过,直接将毫无防备的钟道长抽了出去,而钟道长的护体罡气似乎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起码没有起到如同合窳的罡气般强力的防御能力。
钟道长感觉到自己的骨头被这一尾巴撞击在了一起,身上的皮肉甚至难有抵抗能力。
盯着紧追着被扫飞的钟道长而来的合窳,钟道长手中长刀刺入地面,止住了被扫飞的动作,随后将长刀拔出,紧紧握在手中。
死死盯着眼前强悍的野兽,钟道长将手中的长刀缓缓竖在身前。
这副模样,显然是要来一次正面硬抗。
紧握着刀柄的双手甚至开始了微微颤抖,右脚后撤步,重心下移,迎接这一次力量从冲撞。
合窳如同人脸般的脑袋张开了血盆大口,嘴上交错的獠牙显得密集而锋利。
死死咬紧牙关,钟道长手中的刀下移,刀尖开始对准了合窳那张开的血盆大口。
狂奔而来的合窳前爪直接拍向钟道长竖前的长刀,速度不减的血盆大口直咬向钟道长的脑袋。
撤刀,后退半步,躲过了合窳拍击长刀的前爪,随后再右脚向前半步,手中的长刀改砍为刺,捅向合窳张开的血盆大口。
“嘣!”一种金属碰撞声响起,合窳张开的大口此时已闭上,密集的獠牙咬住了钟道长刺来的长刀,冲击的惯性顶着钟道长向后快速撤步。
紧咬着长刀的合窳前爪再次抓来,锋利的爪子以及那丝毫不受钟道长罡气防御影响的攻击,这一爪下去显然钟道长是无法承受的。
此时的钟道长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武器,要么想方法躲过这一爪。
战场之上,失去了武器意味着自己对于敌人将毫无反击的能力,如果与野兽拼耐力,显然钟道长必死无疑。
看着拍击而来的利爪,钟道长狠狠的一咬牙,左手力量集中,肌肉紧绷,一股罡气附着于左手表面,击向了合窳的利爪。
一种无声的碰撞出现,一拳一爪上的罡气碰撞着,消耗着,让钟道长领悟到了什么,然而此时却没有丝毫时间去想。
钟道长没能撑住,左手的罡气破碎,随后被合窳的利爪狠狠切割而下,从手臂到拳头上的皮肉被撕了下来,痛得钟道长不由地叫出了声。
然而战场上,注意力依旧集中在合窳身上,以至于这种疼痛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烈,但是却也意味着这场战斗,左手已经失去了作战的能力。
此时的钟道长已经退到了避难所的城墙边上,随着合窳的冲击力撤步直接凭借着合窳的力量站在了城墙上。
钟道长望着合窳的利爪,抓住了先前自己的灵光一闪,右手的罡气聚集开始向着自己的长刀蔓延而去。
“原来如此!”钟道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眼前的野兽对自己的攻击与自己对他的攻击不对等了,明明层次上相差不多。
罡气很快覆盖上了长刀刀刃,罡气开始与合窳的罡气碰撞起来。
踩在城墙上的脚用力一蹬,钟道长右手紧握着长刀,从合窳的头顶跳了出去,手中的长刀在合窳的牙间掰出了一个弧度,这对于长刀的韧性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合窳的咬合力虽大,但是依然没能咬住钟道长的长刀,长刀从合窳的牙间弹了出来,刀刃翻转。
要知道,罡气是无法保护体内的,而从嘴巴出来的长刀意味着其穿过了罡气,直接攻击到了合窳的肉身。
一条从唇间开始,切割到头颅的一条伤痕出现在了合窳的人面之上,因为角度的问题,长刀的切割路线经过了合窳的左眼。
没有罡气的保护,脆弱的眼睛被直接割开,血液喷溅而出。
“嘤!”一声惨嚎响起,合窳有些发狂了,粗大的赤尾开始拍击起来,试图将跃到它身后的猎物扫飞。
此时的钟道长落到了合窳的侧边,左手的血液滴洒,右手握着长刀的手颤抖着,显然将长刀从合窳嘴里拔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着扫来的赤尾,钟道长后退一步,离开了尾巴的攻击范围,随后就是毫不客气的一刀,领悟到了攻击方式的钟道长对于合窳的攻击对等起来。
覆盖上罡气的长刀配合上其本身的锋利,在合窳的赤尾上再次切开一道伤痕。
尾巴是合窳的一种攻击武器,粗长的赤尾能如同钢鞭一般将敌人扫飞或是抽晕,自然其含有的神经元不会少。
疼痛通过神经元快速传递到了合窳的大脑,正在承受着瞎眼之痛的合窳再一次如此强烈的痛处,发狂了。
“嘤!”合窳跳了起来,赤红的独目死死地盯着钟道长,嘴中发出奇异的嘶吼声,似婴儿的哭嚎,似厉鬼的毒怨,让人听了不由地头皮一麻。
钟道长看了看自己失去半边皮肉的左手,血液如同不要命般留下,右手依旧在颤抖着,明显用力过度的后遗症。
“必须速战速决了!”钟道长紧了紧自己握着长刀的右手,喃喃自语道。
再不结束战斗,剧烈运动下的血液喷涌的速度会让他直接失血过多晕眩甚至是死亡,他等不起。手机用户看回溯山海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265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