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陵城沦陷。”萧裴琛刚刚赶到天澜与女真的交界处,便已经接到了这样的一则消息。
十天十夜不眠不休披星戴月地赶到这边,萧裴琛的神色异常地冷硬,发型和衣服都有些凌乱。
而在萧裴琛身侧的沈晟就更加夸张了,两个浓浓的黑眼圈,而且整个人站在地上都有些虚浮,好像一个不留神便会一头栽在地上。
“沈晟,你先去休息,你们带我去看看。”萧裴琛沉着声说道。
“不,将军,我跟你一起过去。”沈晟甩了甩脑袋,连忙说道。
“这是军令。”萧裴琛冷冷地回了一句,便跟着驻守这里的师将军朝着前线走去。
“是!”沈晟看着萧裴琛坚毅的背影,心中也是万千感慨,天澜有着将军的守护,一定会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先让自己恢复精神,否则不能帮到将军,还有可能拖后腿。
脚步虚浮的他踩着一个不稳的步伐来到营帐,然后一头栽到了床上,甚至连鞋子都没有脱,便呼呼大睡了。
萧裴琛看着一片狼藉,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整理的战场,薄唇紧紧抿着。
师项明看着萧裴琛,心脏怦怦直跳,他一直敬仰萧将军,但是他自进入军营以来,便一直在这里,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见到他,不曾想到,今日竟然有这样的机缘。
“他们的将领是谁?”
“是铁木郝,他是女真族的第一将军,近些年来和我们也有了许多次的交手,只是两年前他被招到女真族的中心凉城去了,这次又被派遣过来,向来女真族是真的野心勃勃想要做些什么了。”
师项明几十年如一日在边关驻扎,而女真族一直是他最需要提防的敌人,而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敌人,所以他说起女真族来,那也是头头是道。
萧裴琛点点头,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名为凫城,是距离陵城不到五里的另外一座城池,也是目前距离女真最近的一座城池了。
陵城被攻陷,他们便来到凫城做防守,直到萧裴琛到来。
“陵城的城墙高又坚实,他们是怎么攻进来的?”萧裴琛看着那五里之外黑黑的点,淡淡地问道。
因为陵城靠近女真族,所以陵城的防守是做的最严实的,女真族如今能够攻占陵城,萧裴琛也很是奇怪。
说到这里,师项明的脸上明显有些异样看着萧裴琛的脸色微微有些古怪。
萧裴琛眸色一厉,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说。”
“铁木郝抓了一些老弱妇孺,把她们困在最前面,我们的人没有办法下狠手,所以就被攻破了……”
其实这也怨不得他,谁知道铁木郝竟然连这种卑鄙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但是他看到将军的脸色,真的好可怕啊……
“将、将军,属下该死!”师项明立刻说道。
萧裴琛看着此处无比蓝的天空,在看着凫城外狼藉的战场,唇角勾出冷硬的弧度,淡淡地说道:
“无妨,起来吧。”
“是。”萧裴琛离开了城墙,立刻开始和一群人研究该如何打这一场仗,女真族全民皆兵,就算是女子,身手也是不错。
真是一场硬仗啊。
驻守在凫城的人经过了十来天的防守进攻,精神已经快要崩溃,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地疲惫,但是如今萧裴琛一来,疲惫的他们好像被注入了一剂强心剂,顺便打了一管鸡血,整个人都很激动,看起来有用不完的劲。
“既然大家都在,那就开始吧。”萧裴琛坐在主位上,淡淡地说道,一股大将之风令人侧目。
……
叶婉兮自醒来之后,果然被高信恭当成猪一样养着,各种名贵的药,好吃的东西,只要她说想吃三秒钟就能够热气腾腾地端到她的面前。
而在她醒来后的第十天,她的视力终于恢复正常,眼前的迷雾散去,整个世界清晰的让叶婉兮想哭,唯有失去,方知珍贵。
高信恭不知道从哪里给她弄来一碗药膏,说是给她涂身上的伤口,这药膏简直好到叶婉兮流泪,涂上去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而且伤口好地还很快,如今半个月过去了,她身上的外伤已经好了大半,只要再过五天,绝对恢复以前的状态,而且恐怕比之前还要好!
在这番狂吃狂治疗之下,叶婉兮成功地流鼻血了,当然她的身子也快速地好了起来。
现在上楼都不喘了呢。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南盛的皇后对她极为亲切,也是各种赐给她灵药,叶婉兮自然不好拒绝,在她视力恢复后就开始给皇后画肖像画。
坐着的躺着的睁眼的闭眼的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哦,没有没有穿衣服的,只是穿的不同的衣服罢了。
单人的,和丈夫儿子小姐妹的合影,叶婉兮全部给她画了下来,一双手简直要画到抽筋啊!
好在皇后十分喜欢叶婉兮的话,毕竟栩栩如生,而且还自带美颜效果。
时间到了她醒来后的第二十天,身上的伤全部恢复,皮肤光滑白皙,简直让她自己都止不住地狂摸自己,唉,她真是太变态了。
给皇后的画终于变成了厚厚的一叠,就在叶婉兮以为要解脱的时候,皇后竟然让她教她画画啊!
叶婉兮欲哭无泪,只能一本正经地扯淡道:
“母后,这是要打通任督二脉方能修习的,而且还必要处子之身。”
皇后一个都生过儿子的中年美妇,也是万分遗憾,长吁短叹说没有早遇见叶婉兮。
叶婉兮也是一副扼腕的神色,站在一旁的高信然顿时就给了她一个白眼。
没有了皇后的骚扰,叶婉兮这几天终于能够自己安静下。
她拿出一直珍藏着的药丸,她这两天有问过大夫,如今她的身体已经算是大好,绝对可以承受这样的药力。
叶婉兮坐在椅子上,到处瓷瓶中的要按,然后仰头,咽下。
叶婉兮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说实在的,由于当初来的匆忙,她都没有怎么问辰天宿究竟会发生怎么样的化学作用。
比如说,会不会**焚身啊……之类的。
咳咳。
于是她就这样沉默地做了十五分钟,突然脑中好似一根弦蹭的一下,断了。
记忆如潮水般地朝她涌来,从一开始穿越,和萧裴琛的相互看不顺眼,到自己扮作叶熙来到他的身边。
从她初遇宁封,那时他还是一个身份尴尬的质子,到后来他离开天澜,她当众给他画了一幅画。
遇见高信恭,在黑牢之中,那时的高信恭整个人温淡如水,根本不似如今这般张扬妖冶。
紧接着便是陪着萧裴琛千里行军,当时的生活想在想想也是万分地怀念。
但是,接下来便是流产,她当时恨极了萧裴琛,她想要立刻回到现代,一刻都不想呆在萧裴琛的身边,但是看到他去了泗城,还是会忍不住巴巴的跟过去。
甚至想着反正她可能就要回去了,那么也就替他做最后的事情好了。
结果在她失忆的时候,萧裴琛便告诉了她所有的真相,她果然没有爱错这个男人。
再后来啊,从东南海回来后便是背叛,坐牢,她被辰天宿带走,跟着他到了青泷,蛊虫爆发,辗转来到南盛……
叶婉兮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她还真是命硬,这么多的苦难,她还是活地这么生机勃勃。
叶婉兮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指,莹润白皙,难以想象曾经有多少的伤痕在它之上。
走出房间,稍稍有些刺眼的阳光落在身上,睫毛轻轻颤抖,她常常地吐出一口气,大喊一声,道: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哈哈哈哈!”
“王妃,您怎么了?”甄哲的身影出现在院子中,看着叶婉兮一脸的得瑟,疑惑地问道。
“甄哲你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去找我相公。”
“可是您的身体?”甄哲有些犹豫,将军可是传信过来了,王妃没有大好,不准她离开南盛。
“我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这都快一个月了,我还不好,那还真是说不过去了,你放心好了,现在我简直可以下山打虎啊!”
叶婉兮挥了挥拳头,然后欢快地跑去跟高信恭等人道别。
高信恭最近爱上了吃红薯,连喝粥都要做成红薯粥,叶婉兮去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喝粥,一边自己和自己下棋,一边诡异地喝着红薯粥。
“高修?”
高信恭的手一顿,他转头看着叶婉兮,瑞凤眼微眯,高修?
丢下手中的棋子,高信恭看着欢快的叶婉兮,淡淡地问道:
“记忆恢复了?”
“恩,这次来,是和你道别的。”叶婉兮说地异常诚恳,毕竟是救了自己命的人,她再诚恳也不为过。
“嗤,刚救活你就要走,要滚就赶紧滚。”高信恭不屑一顾地说道。
叶婉兮笑了笑,上前用力地抱着高信恭,声音中是浓浓的感谢:
“谢谢你啊,哥哥,祝你长生不老,金枪不倒。”
“……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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