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将军,不必着急!”赵广不屑地说道:“咱们这八千骑都装有马蹄铁,我们从鄂县和黄州绕过去,距离也就二百多里,明日便可到达。”
夏侯霸也不紧不慢地说道:“蕲春一线的平坦大道40里宽,纵有10万大军也堵不死这条路。那边是我骑兵的用武之地,再多的吴军也不怕!”
廖化知道关银屏在担心关索,于是劝说道:“关将军,你们的两千骑还未加装马蹄铁,不如将伤兵送往沙羡,然后去往江陵,蕲春就交给赵将军和夏侯将军!”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二位将军!”
“关将军,你这是哪里话?咱们都是大汉的勇士,都是为大汉的复兴而战,不分关家军还是赵家军!”
赵广说罢,大手一挥,八千骑兵未作休整,立刻往鄂县方向飞奔而去。
长江,沙羡段。
由于吴兵有预谋地突然袭击,廖化陷入苦战之时,蒋舒毅然放弃山上的地形优势率兵来援,致使二将被4倍于自己的吴兵围困。
这一战蜀军阵亡三千多人。由于关银屏的骑兵赶来,一千多轻、重伤兵被及时送入沙羡城中救治。
刘闪为自己没听姜维的嘱托懊悔不已。
姜维劝刘闪按兵不动的时候,蒋舒的营寨正被吴兵猛攻,此时的刘闪心乱如麻,甚至对姜维“按兵不动”的劝告有了误解。
蒋舒醒来后告诉刘闪,吴兵看起来是派重兵猛攻自己的营寨,但吴兵很巧妙地把握着进攻的节奏:吴兵的目的并非吃掉富池口的五千步卒,他们攻破三座营寨后就屯兵山下,围而不攻。
此时的蒋舒被困山上,他已经想到了吴兵的企图,他很想告诉刘闪“不要派兵来援,要做好蕲春方向的防御”。
奈何吴兵屯在山下,蒋舒派出的几名信使都被吴兵所射杀。
此时的刘闪并未看破陆逊和诸葛谨的企图,他营救蒋舒心切,慌乱中调廖化和关银屏前去相助,却被吴兵来了个“围点打援”,一日之间就伤亡五千余人。
“陛下!”蒋舒有气无力地说道:“吴兵的最终目的并非“围点打援”,他们是在“声东击西”!陆逊的最终目的是蕲春,他想吃掉关索的六万大军!”
“蒋将军,你好好养伤,不必担心。蕲春一线是40里宽的平坦大道,赵广和夏侯将军已率骑兵去援,吴军没法截断关将军的退路和粮道!”
“陛下,应该没这么简单!吴军明知我有八千骑兵来援,他们仍敢以重兵屯于蕲春,陆逊一定有后招!”
“蒋将军勿虑!吴兵防我骑兵之术,不过就是绊马钉而已,朕已有破解之法。”
“不……陛下!陆逊和诸葛谨诡计多端,一定没这么简单!蕲春若被吴军所占,关将军必陷重围,陛下,我得尽快想办法!”
“蒋将军,你好好养伤就行,不要胡思乱想!”
“不,陛下……末将的右手……好像……不能动了……末将……是不是……再也不能上阵杀敌……”
“蒋将军,你这只是轻伤,不出一月就能恢复。当初张绍将军的伤比你还重,现在不也生龙活虎?”刘闪怕蒋舒多问,于是说道:“你先好好休息,朕稍后再来!”
刘闪说罢,快步走出帐外,关银屏紧紧跟来。
“陛下,蒋将军……他……”
“关将军,蒋将军的右手……恐怕……他再也不能上阵杀敌。”刘闪惋惜地说道。
当初在建始时,张绍胸口中箭,却未伤到重要的血管和脏器,挑出箭头,缝合伤口,再做好抗菌消炎措施,很快就恢复如初。
蒋舒的伤则不同。
按刘闪的经验来看,那柄标枪刺入后,除了伤及重要的血管之外,主要的神经也有受损,以现有的技术,无法修复神经的损伤。
也就是说,蒋舒的右手以后不会有知觉,也无法再提起大刀上阵杀敌。
“陛下,蒋将军之伤,都是末将营救不利,请陛下降罪!”关银屏赶紧下跪请罪。
“关将军,请起!”刘闪扶起关银屏后说道:“若要追责,此战之败,皆是朕指挥失误所致,这与关将军何干?”
关银屏低着头一语不发,刘闪叹道:“都是朕没看破陆逊和诸葛谨的诡计。大将军一再叮嘱“按兵不动”,如果朕不发援军,蒋将军退守山上就有惊无险;如果朕不把你调至长江西岸,吴兵也不敢兵进蕲春!”
“陛下……”
“不必说了。你明日就引兵去江陵,张嶷将军会给你们的战马加装马蹄铁,以后再也不惧绊马钉。”
“陛下,末将若离开,那沙羡就空虚了!”
“无妨!陆逊不会傻到来攻沙羡。你们先去休息,天亮之后,马上去往江陵!”
关银屏还想留下保卫沙羡,只是刘闪态度坚决,她只好奉命而行。
由于距离的原因,鄂县那边的信使迟迟未到,此时刘闪还不知道,陆逊已经放出自己的“大招”。
长江航道,夏口至鄂县段,8个时辰以前,也就是昨日天刚亮的时候。
周承、朱纪、留赞引着600条战船出夏口,顺着江水往鄂县而去。此时,军中的哨探将战船来袭的消息飞报鄂县的守将吕祥。
据探马所说,前来的吴军战船多是艨艟斗舰和突冒,能运送的兵卒极少。因此,吕祥判断吴军并非为攻城而来,于是令3千弓弩手备足火箭,在浮桥上严阵以待。与此同时,吕祥架设在浮桥两端的一百多架投石车、床弩也在蓄势待发。
鄂县至黄州之间的江面宽约2里,由于临近秋冬季节,长江上游以及各条支流的水量明显减少。
由于水位的降低,蜀军两个月前拉设的拦江铁索已经露出水面。等到明年的春夏季节,水位增高之后,这些铁索又会淹至水面以下。
铁索与水面的位置会随着江水的深浅而变化,但并不影响它的拦江效果,再通过固定于铁索上的木筏,它能轻易阻挡所有的大小船只通航。
让吕祥没想到的是,吴国的战船正是冲着铁索和浮桥而来,他设于江边和桥上的防线根本就阻挡不住这些战船。
吴国“前锋”的二百多条突冒战船上,根本就没有一兵一卒,有的只是滚烫的浓烟和熊熊的大火。
陆逊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些突冒战船的前方堆满枯枝木棒,其间混有硝石、硫磺等引火之物。
当这些突冒战船临近浮桥时,吴兵将战船引燃后跳入江中,逃往后方的接应的艨艟斗舰之上,然后退至上游1里位置。
200条火船顺着江水往下漂,自然被浮桥和拦江铁索截住,炽热的大火和浓烟全部集中在浮桥上,桥上的弓弩手只好逃往江岸。
浮桥很快就被大火引燃并烧毁,露出水面的拦江铁索也被大火烧得滚烫,渐渐发红变软,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力和拉力而断裂。
拦江铁索和浮桥被攻破之后,后方的400条艨艟斗舰趁机顺江而下,吴兵清除江上悬浮的圆木拓宽江面,确认航道畅通之后,大摇大摆地巡逻于江上。
陆逊的时间计算得刚刚好,他巧妙地打了个时间差:
赵广和夏侯霸的八千骑兵通过浮桥,赶往下雉之后,吴国的火船就烧毁浮桥。
赵广和夏侯霸发现中计领兵返回,试图从鄂县迂回至蕲春时,江上的铁索和浮桥已经不复存在。
至此,长江以西的步卒和骑兵再也无法过江支援关索。手机用户看回到三国做刘禅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315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