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门弛亲口说出挑战对象换成西门楼,古玄就知道嫡系果然有所准备。
初登擂台,西门楼毫不避讳,一口道破古玄的身法虚实,固然先声夺人,却印证了这种推测。
古玄不慌不忙,沉着应对,一面借西门书性子激怒对手,一面寻思对策。
方一出手,就是接连两招攻击,既展露强横实力,又试探对手的战力。
果不其然,感受到来自对手的莫大压力,西门楼尽出强大手段。
尽管有心理准备,可见到对手的瞬移,古玄依然有些吃惊,迅速拟定战术。
古玄以牙还牙,直接道出嫡系为了获胜,用强大宝物武装西门楼的战力。
事实正是如此,西门楼原本只有骨刃,龟壳盾牌是获得大比第二名的奖励。
那双能瞬移的皮靴,属于临时赐予,无非为了对抗古玄的身法。
西门楼甚至得到承诺,只要斗法获胜,皮靴不再收回,直接赏给他。
骨刃的攻击和龟壳盾牌的防御都是白光形态,加上皮靴的瞬移,击败西门书应当不在话下。
嫡系早已打得一手好算盘,结果却事与愿违。
西门楼修炼的《老鹫身法》,与瞬移大相庭径,用皮靴施展瞬移容易,想要灵活应用,就需经验积累。
他没有继续施展瞬移,主要原因在此,加上以为古玄施展的是绝招,才会用龟壳盾牌硬接。
古玄步步为营,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最后近身刺出六剑,一举制胜。
纵然如此,西门楼能获得嫡系大比第二名,战斗经验丰富,反应十分敏锐,愣是瞬移避开后三剑。
只是没想到,古玄技高一筹,前三剑都击中要害。
倘若西门楼瞬移避开,没有选择硬接,古玄打算联合施展激流劲和诡影功,利用铺天盖地的真气流,将对手的真力硬生生耗尽。
在览台诸多围观者眼中,只见古玄瞬移近身,而西门楼瞬移避开。
接下来一幕,古玄却莫名其妙地收剑,大言不惭地自称挑战胜出。
以至于低阶武士纷纷质疑,不少赌西门楼获胜的纨绔子弟,甚至扬声叫嚷。
那些身经百战的高阶武士,才保持沉默,紧盯着古玄的身影,满脸肃然。
览亭中,吕彪坐姿笔挺,默默旁观,神色如常。
拈花真人评价:“西门书虽说性子桀骜,可眼光独到,反应敏锐,此战看似轻易制胜,实则如高手弈棋,步步先机,妙哉!”
西门弛捻须含笑:“西门书出色如斯,老夫深以为荣,老脸有光。此战毫无悬念,若再斗下去,西门楼只会自取其辱。”
吕彪这才淡然一笑,缓缓接声:“拈花真人评价中肯,弛老祖法眼如炬,在下深感信服。”
西门弛朗声宣布:“此番挑战,旁系道苗西门书获胜,将代表西门世家,随曦皇探索千秋福地。”
擂台上,西门楼望着古玄,神色复杂:“尝闻旁系的探索者,个个战力出众,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古玄哈哈大笑,拱手道:“本少爷修道至今,性子一向如此,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族兄海涵。”
不待西门楼回话,古玄腾身而起,脚下浮现出两团白气,当空踏步而上。
瞅了古玄的背面一眼,西门楼轻叹一声,转而展开身法,迅速掠回览台。
一见古玄落在览亭外,拈花真人面露赞赏之色,含笑传音:“书小友,来日秘地一行,若有遇到适合炼丹之物,可取来献给老身,作为回报,将得到一颗老身亲手炼制的孕念丹。”
古玄神色一动,连忙传音应承下来:“拈花真人所嘱,在下谨记于心。”
西门弛居然也朝古玄传音:“你对秘地探索者如此热衷,想来已得知曦皇奖励之物。相比其他道苗,你最需要中品唤灵丹,如今得偿所愿,心中有数即可,切勿四处张扬炫耀。”
古玄恭敬传音:“此事干系重大,在下谨记弛老祖教诲,定守口如瓶。”
……
高空云层之上,一艘银色灵舟疾速飞行。
待飞离萃山,吕彪才缓缓问:“拈花真人除了探访故友,还代表皇廷观战,为何会对你传音?”
古玄早料到吕彪有此一问,并没有隐瞒,将拈花真人的传音尽皆告知。
“原来如此。”吕彪神色恍然,“即便秘地如拈花真人所言,你又得到炼丹灵物,想要献给她也不容易……罢了,到时由我代劳,不会叫你吃亏。”
“多谢庄主。”古玄想起冷夜真人的嘱托,“想来拈花真人仅是顺口提及,或者嘱托多位探索者。”
“广撒网,多捞鱼,此言有理。”吕彪点头,“听闻拈花真人成为唯一炼丹家后,寻常灵药压根难入法眼,秘地诡异莫测,她会有此嘱托倒也正常。”
古玄转移问题:“听拈花真人所言,庄主加入西门山庄,竟是与舛老祖的一场赌约?”
“先纠正一点,我并未加入西门山庄,仅是操劳百年,略尽绵薄之力。”
说到此处,吕彪稍微停顿,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与舛兄相交莫逆,并非不打不相识,当年一场切磋,只因我神通未成,才略逊一筹,倘若如今再战,胜负犹未可知。”
古玄笑道:“舛老祖曾言及,庄主的实力要胜过寻常的法力境初期。”
吕彪没有接话:“待舛兄出关,百年之期将近,我也该另谋它处。”
古玄神色一动:“庄主将往何处高就?”
吕彪微微一笑,并非言深:“天地广阔,我尚有进阶潜力,不想就此停滞。”
王莽忽然出声:“曦国修行界早有论调,吕彪这厮有可能最早进阶法力境。”
吕彪转移话题:“此番问道盛典,你得以探索秘地,有一颗中品唤灵丹,其他道苗并无此机遇,但愿你能尽心采药,为旁系的唤灵丹多做贡献。”
古玄神色一正:“旁系要恢复往日实力,问道盛典正是机会,在下身为旁系道苗,责无旁贷。”
……
夜幕降临,冷风嗖嗖,银色灵舟飞回西门山庄。
古玄走进书香院,目光一扫,居然见到小剂和小白在庭院捉迷藏。
小剂躲在大树后面,听见古玄的脚步声,以为小白寻来,没有任何反应。
殊不知,帕巾蒙面的小白正在四处乱摸。
王莽探出念力,出声提醒:“西门飞和五位采药者正在客厅等待。”
古玄已听到客厅传来的声音,没有打搅两位下人的玩性,自个走向客厅。
西门飞和五位采药者果然都在客厅就坐,茶几上各放有一盏灵茶。
他们相谈甚欢,一见古玄进来,纷纷起身招呼。
古玄没有失礼,逐一打过招呼,才坐在主位上。
西门飞目光一转,开门见山:“书哥龙行虎步,春风满面,在我看来,此行定然是凯旋而归。”
古玄点下头:“挑战有点波折,最终得偿所愿。”
西门磬接声:“以书少爷的战力,获胜十拿九稳,可书少爷遇到的波折,我倒挺感兴趣。”
古玄没有隐瞒,以愤懑的语气,强烈谴责嫡系调换挑战对象,配备强大宝物的不良行径。
一干人默默听完,西门磬当先冷哼:“嫡系道苗都不是好鸟,想当初去萃山,我的长相没少受嘲笑。”
说到最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西门磬还侧头瞟了西门飞一眼。
西门斋年近四旬,面无表情道:“西门楼虽战力不俗,若论单打独斗,我有十足把握将其拿下。”
三十岁出头的西门台面容凝重:“那是昔日的西门楼,与书少爷对阵时,此人拥有三样极品符器,战力何止倍增?”
景休年过五旬,一身灰袍,手捻山羊胡,朝古玄微微一笑:“在下没有过西门楼,不好评价,可书少爷能击败三件极品符器,战力之强,难以揣测。”
西门飞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如此看来,嫡系为增强采药者的实力,可谓下了血本。”
古玄笑道:“回庄途中,庄主亲口透露,对每位采药者都会有一些赏赐,以提升战力。”
此话一出,几位采药者或多或少都面有喜色。
西门磬望向古玄:“书少爷既为探索者,可知在千秋福地作甚?”
古玄闻言,特意皱起眉头:“弛老祖并未明言,只说在问道盛典第三日,随曦皇分身探索一处险地,可我有股不详预感,不知此行是福是祸。”
西门飞道:“书哥且放宽心,有曦皇分身带队,足以应对诸多风险。”
西门斋问:“听磬少爷所言,书少爷已和人达成联手采药协议?”
“确实如此。”古玄点下头,“依我之见,咱们旁系采药者最好同气连枝,所采灵药不能逊于嫡系。”
西门台轻叹:“我等正有此意,可惜书少爷无法参与,是为一大遗憾。”
古玄正色道:“问道盛典前两日,咱们若有幸相遇,大可同行。”
西门磬目露精光:“听闻问道盛典第三日,采药者会相互掠夺,嫡系采药者多出两倍,又有一队战修,我等区区数人,难望项背。”
他们足足交流了两个时辰,才各自散去。手机用户看吾命不由天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359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