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祸?灾民越来越多了,不赶紧安置好,这是不行的。皇帝瞪大了眸子看着赵知府,赵知府低头,又是跪了下来重重地磕头。
“望皇上三思。”
朝堂上有不少人是年丞相那边的人,见赵丞相开了头,也纷纷跪下:“望皇上三思。”
南宫灿在一旁站着,见南宫凌同柳姌一起出现,心中又是讨厌起柳姌,道:“父皇,如此大费周章,还不如直接给银子,让那些人自行解决吃食和住处不就可以了?”
若是可以,他去发银子不就行了?皇帝气恼,南宫灿在朝堂上这么多年了,多次都是开口就是用银子解决,不知晓的还以为南宫灿有多少银子呢!
脑子也太简单了!怪不得会被别人利用。皇帝看着南宫灿,摇了摇头,这个人不能够继承王位。
南宫灿又道:“安和公主反正能出得了二十万两黄金,定然也给得了这些灾民银子吧?安和公主去安置就好了!又何必过来同父皇说?搞得安和公主一心为民一样!”
这是赤裸裸的针对了!柳姌蹙眉,“那我都将银子给灾民们了,大皇子怎么办?岂不是抢了大皇子的风头?”
现在柳姌就很抢风头!
南宫灿心中很是不悦,忽然听闻柳姌下一句是——“那就请大皇子出这份银子吧。”
“出就出!”南宫灿很是爽快的答应了,南宫灿并不觉得会花多少银子。
皇帝的脸已经黑了,指着南宫灿,“你这个死脑子,怎么能用银子来衡量?你打算给每一个灾民多少银子?”
死脑子?笑话!他如此聪明!
“一百两。”南宫凌点头,“父皇,这可不是死脑子啊!能很快解决事情的。”
这话一出,将皇帝气得发斗,“城外有一千多个人了,你要给每人一百两,就得给十万多两银子,敢问……你有么?”
南宫灿暗下是有商铺的,但是南宫灿花得也快,并没有多少存银,只是南宫灿不知晓罢了。
那十几年来挣到的银子,加起来都是上千万两了吧?如此想着,南宫灿道:
“有。”
“有?好!”皇帝点头,指着一旁的人,“来人,去请大皇子府的管家过来。”
“为何要请管家?”南宫灿不解。
“闭嘴!”皇帝气恼,南宫灿白白生在了皇家,脑袋里头却是个纨绔子弟。
管家来了,立即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点头,南宫灿忽然心中不安,瞪着管家道:“你说话注意点儿!”
方才不是让他闭嘴了么?现在还说话!一点儿都不将他放在眼里!
皇帝瞥了南宫灿一眼,“你给我安静!只准听,不准说话!
此时,皇帝俨然动怒了,众人不敢多说。
“大皇子府现在还有多少银子?”皇帝问。
南宫灿挺起了身子,一会儿这管家说出那个大数目,定然能将这些人吓死!
那管家低头叹气,道:“不到五百两。”
“什么?”南宫灿惊呼出声,“不可能!本殿下怎么可能没有银子了?你这是在欺骗本殿下!”
管家很是难为情地道:“大皇子,小的已经让您不要花银子在无用的地方了。可是……前几日,您又去了一次女儿堂,花了一万两银子和一群人争花魁,又花了五千两银子让人去运来新鲜的水果……还有一些平日里万金替一滴的龙涎香,您花了二万两银子买下来一个小瓷瓶的龙涎香……现在大皇子府哪里还有那么多银子啊!”
可是也不该只有五百两吧!
南宫灿还是一副不能够接受的样子。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皆是觉得这大皇子平日里花钱太过大手大脚,并且常常去烟花之地,并无金钱观念。
除了这皇子的身份和皇家的血统,南宫灿一无是处!
就南宫灿剩下的那五百两银子,不够南宫灿拿去玩几日!
那么,南宫灿还能养得起兵么?
养不起!
众位大臣心中忽然倒戈向了一旁的南宫凌,三皇子府向来钱财不外露,三皇子却在该出银子给百姓的时候很是慷慨,也从未向皇帝问要过银子。
而这大皇子殿下,问过了好几次。
谁强谁弱,一眼便可以看出来了。
看南宫灿脸埋了下去,柳姌笑着道:“您不是要花十几万两给灾民们吗?还是算了罢,您都自身难保了。”
南宫灿拱手,立即跪了下来,“父皇,给儿臣十万两银子吧!”
这是讨去做什么?皇帝觉得南宫灿不会给灾民们的,反而,南宫灿会给自己用!
皇帝道:“若非国库空虚,朕又怎么会不出银子?”
南宫灿脸更是沉了下去,皇帝不给,他怎么办!
南宫凌在一旁行了礼,道:“父皇,就按方才安和公主说的施行罢,既让灾民们度过难关,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嗯。”皇帝点头,冷冷地看着大臣们,“众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臣无异议!”众位大臣齐声道。
皇帝让柳姌先回去,便同众位大臣商量其中实施的细节。
柳姌回了凤府,在院子里坐着。
柳姌撑着下巴看着头顶的雪飘下,忽然想到了去年自己和凤无尘一同进京的样子,下雪了,她去院子里扫雪,凤无尘替她弹去头上的落雪。
忽然很是思念凤无尘,也不知晓现在凤无尘如何了。柳姌心中一动,叫人将笔墨纸砚拿出来。
笔墨纸砚摆放在桌子上,宣纸用东西压好了。
柳姌提笔,却不知该如何下笔,到底该怎么办?
想起凤无尘往日教她画画,柳姌不禁羞愧,才没多久竟然已经忘记了!
柳姌叫人去请画师过来教她作画,雪儿在一旁笑了一下,“公主,你这是要画什么?”
“画树啊!一看,远处有一棵树,我自然是要对着那颗熟画一下的。”
“骗子。”雪儿笑着,“您都已经脸红了,雪儿知晓了。定然是要画驸马爷吧!”
“就你话多!”柳姌羞涩不已,“罚你去将暖炉拿来。”
“是。”
此时,远在边疆的凤无尘和凤承运正在屋子里喝着小酒,凤承运心中微动,“现在虽然安逸,可是每日还是要操练的,毕竟不到二十日,便是双方约定停战止了的日子,你可有想到如何打赢这一战?”
“正在想如何打才万无一失。”凤无尘喝下一杯酒,腹中暖融融的,忽然,凤无尘见左手中指凸出一个小包,捏了一下,还没有一点儿疼痛的感觉,还很是硬。
“是冻疮!我都习惯了!这儿没有什么药可以治这个的,你熬一熬,春天便会好了。”凤承运道。
将士们整日在外操练,手中必有冻疮,凤无尘心中便很是酸。
忽然,一人跑了过来,“将军!驸马爷!有药物供给了!还有衣裳!”
“嗯?”凤承运很是激动地站起来,“又是安和公主叫人送过来的?”
“听闻是安和公主出的主意。”那人道。
凤承运点头,心中很是高兴。
凤无尘迫不及待地叫那人带着两人去看药,见其中的瓶瓶罐罐中都是冻疮膏,凤无尘很是高兴,命人将冻疮膏分发下去。
这些衣裳也是有固定的名字的,人多并不好找到人,可是总是有法子的,操练之时便叫出人名,前面的又传出去,人也找得快,衣裳很快便领走了,其他的衣裳也陆续的送了过来。
入夜,残月高挂,凤无尘站在白雪中,夜色下拉出了颀长而孤寂的身影。
手中拿着酒馕,凤无尘倒头喝了一口,想到月亮一头的柳姌,凤无尘很是激动。
此时,柳姌又在做什么?有没有在想他?
凤无尘又仰头喝了一口酒,自顾自道:“她怎么会没有想我呢?她想的。”
忽然,凤承运走了过来,“有人见莫渡国正在退兵,不知是真是假。”
“是假。”凤无尘转身,身影中的孤寂消失掉了,眸子中尽是一坛波光流转的湖泊,漂亮而叫人看不清。
“兵还是要每日操练的。”凤无尘看着远处的山,道:“那座山头背面有一个山洞。可容纳近千人。听闻这儿的百姓说,以前便有人住进去过。这几日晚上一直发现有黑影去山后,定然是去洞中住了,白日里见的人比较少,也是因为如此。”
“嗯。”凤承运点头,战事虽然停了,可是还是要打仗的,心不能够放下。两人相对无言,远处巡逻的士兵正走动着,手中还摩擦着一些膏体,凤承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笑着道:“那丫头送过来的冻疮膏真是好用,现在不痒了,估计过几日便好了。”
“嗯。”凤无尘点头,面色带上了笑容,“这是她亲自研发制作的。”
“她很聪明。”凤承运点头,想到柳姌竟然还替自己出过主意,心中有些感动。
月亮爬到了头顶,有些微黄的光显得冷清而凄凉。凤无尘同凤承运移步去了住处,两人小酌着,凤无尘忽然道:“敌方虽说是松懈了,表面上看着人少了,可是保不准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操练着,我们要加快操练,并且……”
凤无尘凝视着凤承运的眸子,看了看帐子外面,低声道:“等约定结束之日,我们便趁夜袭击过去!一举拿下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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