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小半天，老太太还没来。
祁染有些不耐烦了，问储夜凡：“你说她会不会还想搞事？”
储夜凡摇头：“不会，她比我们更担心此行能否顺利。这不过是在假借给我们下马威的同时让我们以为她不在乎此次之行，让我们相信这次她不会在死无岛上动手脚。”
祁染撇嘴：“小作文都写的那么明白了，我们怎么可能会相信她不会动手脚，她是不是当我们都傻！”
“正因为小作文太过明显，她只好在这个时候拉低一下我们的防备心。当然，姿态还是做给那些人看的。”储夜凡指了一下远处来回走动地挂着照相机的人们。
那是因为“小作文”而来的媒体，也有些是市领导派过来的。因为死无岛接下来净成为市政产业，如果有太多的负面新闻对市政的影响也不好。
“原来如此。”祁染了然，但还是不理解，“你说大家都撕破脸了，她为什么还要这么端着？还要各种做作给别人看？爽快点不行吗？”
“当然不行。”储夜凡眼底闪过一抹讥讽的笑意，“虽然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动手，但很显然她对这次之行胜券在握。她认为一定能弄死我。我死了，她就是会在社会前端的人，会再次面对社会大众，所以她需要让自己在舆论前是完美的。她不是不想爽快，而是在给自己以后做准备。”
“哈？她现在就以为自己赢定啦？”祁染惊讶不已，“她身边都没有人了，她哪里来的自信一定能整挎我们？”
“也许……是因为她！”储夜凡声音一顿，目前落在前方。
机场干净的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缓缓地走着两个人。虽然远祁染还是一眼认出那是老太太和凌灵。当然也因为他们的身后还跟着罗西和另一名保镖。
老太太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套装，胸前别着彩宝胸针，戴着礼貌，迈着优雅的小碎步在凌灵的陪同下款款走来。
无处的摄影机和摄像机都开始工作，老太太在闪光灯下端的是淡定从容。
祁染却将目光落在旁边穿着灰色套装的凌灵身上，低声问储夜凡：“你觉得凌灵是老太太最后的王牌吗？”
储夜凡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可以推测。她现在除了FBI已经没有援手了。上次咱们窃听John的电话也可以听出来她和FBI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她要想在黄金岛上除掉我，一定要有极为可靠的人。”
祁染：“那个人是凌灵？”
“凌灵显然是最可靠的。”储夜凡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老太太需要靠紫河车才能维住样貌，她足不出户，星墅主路的监控还在，可是凌灵却还是避开主路监控给她弄到胎盘，可见不仅可靠而且能干。”
祁染有些踟蹰地问：“那个，凌灵顶着妈妈的脸，你到时候真的能下去手吗？”一拍胸脯，“到时候让我来，我没见过妈妈，我能下得去手。”
妈妈已经去世了，这张脸是储夜凡在世上的唯一的念想。有很多时候我们明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牵念的那个人，可是还是会不由自主为此眷恋。
祁染懂，所以不想储夜凡难受。
储夜凡握住她的手，大拇指柔柔地摩挲着她的指尖，侧身望她，除了祁染没有人能看到他眼底的伤痛：“我不会下不去手，我会下狠手。她们害死了妈妈，却还装成她的样子来骗我，妈妈一定很生气，我也很生气。”
是啊，杀了妈妈，还扮成妈妈的样子企图来杀妈妈用生命来保护的儿子，不管哪个母亲都不会原谅。
虽然宝宝还没有出生可是祁染明白那种感受。如果有一天有人杀了她还扮成她的样子去骗她的儿子，她就是死了都能从棺材里跳出来把人掐死了再躺回棺材里。
“好，那我们就一起干掉她！”祁染小拳头当空一挥，大力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劲风，眼底杀气一片。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老太太终于走到了，语气柔和的问。
储夜凡在她们快要走近的时候就发现了，却没有主动搭理她们。闻言才转身将原本落在祁染身上的视线投到老太太那边，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祁染面前展露无余，转头面对别人时仍然是冷漠从容，没有任何情绪的机器人。
他习惯了，面对世界是戴着面具。也庆幸他有她，因而有了摘下面具的机会。否则该有窒息。
祁染自己明白，在没有他的时候，她习惯性地龇牙假笑是她面对世界的面具，虽然做的习惯可是会有喘不过气和疲惫的时候。
现在，他们都好，都可以摘下面具。
祁染仔细地盯着老太太的脸看着，眼底渐渐露出奇怪之色。
这样盯着别人看其实并不礼貌，老太太却摸摸自己的脸，包容地笑着问：“染染，我的脸上有什么吗？”转头看向凌灵，“阿凌，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凌灵温柔地摇头：“夫人的脸上什么什么都没有。”
夫人……祁染眼底露出一丝狡黠，不是婆媳么，怎么还称起了夫人，怎么像主仆。不过她并没有拆穿，目光从好奇变得认真：“你的脸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了耶。原来脸颊很饱满……”摸摸自己的脸，鼓了鼓，“呐，就跟我这样，脸上很有肉，现在却很干煸，像抽被抽光了一样。因为这样您的法令纹和嘴角都出现了皱纹……”
祁染的视线盯在老太太的脸上，细致地数着：“一、二、三……”不可思议地低呼，“脸上都有五道小括号了。还有眼角，您的皱纹长的太快了吧，原来可是只有一点点小细纹啊，现在怎么多的像小扇子一样了，数都数不过来，还有颈纹，天呐，这也太明显了吧，您眉角那是什么，老人斑吗？哎呀……”
祁染一样样地细数着老太太脸上的瑕疵，神情惊恐又意外。手机用户看Boss，夫人又把人打了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367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