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竟然来自紫东仙山?”
秦时月紧锁眉宇,仿佛看不见那太古巨魔已然三两步站定在他对面了。
“秦时月!你疯了不成?若是这样死掉,你也未免太让我失望了。”
林凡大吼道,心中暗恼。
“虽然我与秦时月乃是死对头,但我们二人皆都来自一道天小界,一路逃过紫东仙山、鬼海,最后阴差阳错来到破仙天此界,然而却被此界中修法者当成了蛮荒修士看待。”
“他可以死,但只能死在我林凡战刀之下,如此,方才够资格成为我林凡的敌手。”
他心里这样想,但对面秦时月蓦然阴恻恻冷笑。
他金火双瞳如太古真魔附体,掌中的天地剑凤鸣三声,隐有一头仙凤似是要从剑内飞出来。
“林凡,区区九山天界不死帝的魔魂鬼道者而已,秦某何曾看入眼中?尤其是你,如此惺惺作态,你当你我都是同为一道天修士,彼此间有家乡情谊?”
“实则不然,我秦时月志向高远,虽然身为蛮荒修道者,但千年后,一百个你,林凡,你也永远不可能挡的下我秦时月的这一剑!”
言毕,秦时月纵身飞起。
星空浩瀚,他人剑合一,如同一颗飞火流星,刹那间,一剑洞穿了古魔右臂!
吼!
星空巨震。
万鬼齐吼。
百万星辰光芒天照,虚空中,今古玄关恍惚之际扭曲化作一张老者的沧桑人脸。
那人脸其中左目位置,刚好便是林凡所在的北帝庙,林凡似有所感,举目望去,两轮血色瞬息洞穿百里。
只见,这人脸的另一只眼瞳,距离此地遥遥不到百里,一轮红日朝霞初升,太初鸿蒙,玄黄混沌,如同是天地初开,一名巍峨泰坦,上杵天下杵地,通体由岩石铸就,一步踏出便是十里地。
眨眼间,这泰坦魔王大手一握,愣是将星空古路满天星斗三成尽数掌控鼓掌之间,下一息,在这泰坦的右掌掌心赫然堵了一轮红日。
“圣皇陵寝,你等擅闯禁地,罪无可恕,当斩!”
威严之音,刹那到来。
百万鬼军,面朝东土,恭声叩拜。
虚空中,一股远超过铸仙府神境的威压波动突兀降临星空古路,仅仅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十万鬼魄灰飞烟灭,化作白气皆都围绕青铜魔像以及泰坦魔王周身,俨然是无坚不摧的护身罡气。
北冥,黑龙潭。
五个黑色篆字,显现在两只巨魔周身。
林凡目露骇然之色。
肩头,三眼乌鸦更是全身黑羽倒竖,一双黑红色的血轮眼,鬼王的虚影飘摇不定。
“大王,此地不宜久留,依奴之见,我等眼下不便招惹北冥黑龙潭的太古真魔。”
“无妨,你与林凡见机行事。”
“是!”
林凡并不知道三眼乌鸦已然变成鬼王的第三天眼,他此时此刻的一切行动都逃不过鬼王的法眼。
遥遥高墙,筑土危城,狂风呼啸而过。
虚空中的星海,溃散之后又重塑完整。
咚!
一声鼓响,尘钟浩荡,音波化形,眨眼间,今古玄关百里内围城倾倒,尘烟死期。
泰坦真魔、青铜真魔,两魔仿佛是没有意识的傀儡,一切行动目的,都只为杀戮而生。
巨大的阴影压迫袭来,林凡叫了声不好,闪电般退出北帝庙。
轰!
青铜真魔一双混沌法目,刚好爆射出两行厉芒,轻而易举将北帝庙轰成渣。
魔云窜天,遮天蔽月,星空古路,一时间黯淡无光,唯有点点星蓝色鬼军化海,将今古玄关围了个水泄不通,便是一只苍蝇也难以逃脱。
距离北帝庙不到三十里外,有一眼黑泉。
一道人影巧妙的隐匿在黑圈之内,以至于,周围有多大四十万鬼兵,皆都没有察觉此地异样。
那阴影从黑泉之内探出半个额头,露出些许银发和一双惊恐至极的黑白眸子。
大地震颤,北帝庙灰飞烟灭,林凡、陆平川、秦时月,三人化作流光在虚空中避让。
两只太古古魔如今古霸王,所向披靡,万鬼震吼,星海世界,三人只有逃命的份。
末了,黑泉附近的鬼兵渐渐稀少了许多。
陇禺山的脚下忽然痒得很。
下一息,咕咚,黑泉涨涨涨,浮出一只古朴平凡的石盘,仅有巴掌大小。
陇禺山诧异至极,目光却也十二分的警惕,隔空控物,托起这石盘,细细将它打量。
只见,在这古老的石盘表面,被人以古兽的金血描摹出一道清秀的女子面容。
那女子笑的幸福,依偎在月半桂树之下,手捧一只雪兔,在脚下还有一只小龟,她背后是一座巍峨远山,一座辉煌宫殿群依稀可辨,栩栩如生,山后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星空、皓月、银河倒挂,美丽非常。
这石画的末尾,有三个蝌蚪大不起眼的娟秀小字:太虚镜。
陇禺山面色大变。
“这不可能!”
片刻之后,今古玄关极北之地,星空中,万丈光芒,紧接着是三道男修发出痛苦的惨叫。
“秦时月!你找死不成!”
说话的是陆平川。
“陆平川,怎么,你怕了?”
秦时月的声音依旧冷漠和狂妄至极。
“怕?”
“我呸!”
“秦家小子,若非眼下两个太古真魔苏醒搅乱我的大计,否则,我早就一剑砍掉你的脑袋!”
冰雪神剑,虚空中与玄黄法剑瞬息对轰三十六次。
剑剑不留余地。
林凡施展天条隐身秘法,瞬息与虚空融为一体,抱臂上观,一时间,两头太古真魔也找不到他藏身之地。
“若是换做平时,这陆平川凭借九山影剑的威力,哪怕修为低了一阶,实力上刚好可以和秦时月平分秋色。”
“但如今,秦时月似乎悟道修成一式盖世神通,天地剑一出,鬼神莫测!”
“咦?”
“那片鬼潭之水竟可以阻断生人气息,简直奇妙,我且过去看一眼,或许有宝贝。”
黑潭方圆不到十丈,静谧无声。
一道飞鸿划空而落,星蓝色的光芒刺目,一颗宝蓝色的鬼骷髅口衔一只墨笔,在其身下,赫然是一名淬体修士,只是,此刻这淬体士双目空洞乌光,元魂不见踪影,俨然成了这天妖异鬼的傀儡之物。
“该死!”
“天妖乌尔法,你到底要怎样!”
陇禺山色变,想要逃跑,却心虚的很。
乌尔法桀桀鬼笑,瞥眼虚空尽头两座山一样高的太古真魔,感慨颇深,自嘲道:
“陇岛主,你无须担忧你的自家性命,正如本天妖所言,陇岛主你乃是天授幸运的金蝉子,天生对于天下至宝有奇妙感应,本尊颇为羡慕你,还不速速将太虚宝镜交给老朽?”
最后一句话,却是乌尔法以真元聚线,声音威名,震的陇禺山虎躯巨震,本天性就胆怯至极,此刻,更是差点一屁股瘫倒在地,毫无行婴高手的风范。
陇禺山苦涩道:
“只要天妖大人不杀我,陇某这就将宝物献给大人。”
言毕,他掌托石盘,垂首等待着,眼角的余光却暗藏一股疯狂之色。
“嗯,如此最好,省去老朽许多功夫。”
乌尔法轻拍身下坐骑,嘴角挂着残忍笑意,傀儡许金山虎步迈向陇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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