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如何,也与孩子无光,对于这个孩子,他还是有所期盼的。
虽说他怀疑明心的手段不光彩,但孩子至少是他的,明面上也绝对不会亏待了他。
“皇上,陈公子求见。”萧柯话语刚落,一道高挑的身影缓缓步入养心殿内。
陈牧天几步上前祝贺道,“皇上,微臣恭喜您喜得贵子!”
宋逸成淡淡抬眸,让他起身,言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皇上,这等喜事,京城早已传遍了。”陈牧天恭敬道,见书案上的奏折尽数都处理好,堆放在了另外一边。
陈牧天上前拱手说道,“皇上,微臣还未见过这妹妹呢,不知微臣能否随皇上一起过去瞧瞧。”
宋逸成挑了挑眉头,寻思着陈牧天跟明心并非是亲兄妹,当初不过是想让明心做个挂牌陈家小姐,好堵住朝野之中官员的口,他倒好,大言不惭的称呼兄妹来了。
不过也不好驳了陈牧天的面子,起身带着人往月牙宫走。
一路上陈牧天都在打量着宋逸成的脸色,见他脸上并无欣喜之意,心中大抵明白了为何明心会窜通陈依依对他下药。
若不然按照宋逸成的性子,待在他身边一辈子,他也未必会碰明心。
但不如借此搏一搏,保不准还能怀上龙种,也好铲除。。。
他脚步一停,脸上尽是纠结。
在等他抬起头时,见牌匾上大大的写着月牙宫三个大字。
赵太监找来的宫女们见到皇上连忙弓着身子请安。
宋逸成颔首,径直往宫内走。
明心抬头瞥见宋逸成时,心中尽是欢喜,当余光扫到陈牧天时,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寒意。
她见过他,当初她给夏锦娴下毒后,过来找茬之人。
“这是陈牧天,算是你的哥哥。”宋逸成指了指身后的陈牧天,介绍道。
当初陈家收她为义女之时,草草了事,并未见过家中的哥哥们。
明心打量了一会,随即低着头喊道,“哥哥。”
陈牧天点头,忽然瞥见窗外有一宫女鬼鬼祟祟的往殿内看。
再细看之时,便再也瞧不见了。
他细心将那人记下,想寻了空隙,提醒明心要小心此人。
“皇上,正是用膳时辰,不如一块留下来吃饭吧!” 明心委婉的挽留道,见宋逸成点头后,吩咐宫女们将菜肴端上桌位。
沈雨晴一头当先,身上带着阵阵花香走了进来。
明心瞥见此人后,脸色徒然铁青,撇了贴身的果儿一眼,后者茫然摇了摇头,一副并不知情的模样。
她可记得今日并不是沈雨晴当值,而且平日里做事可没有这么勤快。
明心闻着她身上的花香,咳嗽了起来。
陈牧天抬头,见沈雨晴正是之前鬼鬼祟祟的宫女后,用手在鼻前扇了扇风,道,“皇上,你可曾闻到什么味道。”
宋逸成早在沈雨晴进门时,就闻到了那一股刺鼻的花香。
在花香之下,三人忽然没了胃口。
“你们谁身上擦了花粉?”宋逸成眼神几人身上流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沈雨晴身上。
沈雨晴被他的眼神,瞧得有些后怕,颤颤巍巍的说道,“皇上,奴婢今日来经过了御花园,些许在那时沾上了花香。”
她的借口异常蹩脚,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端倪来。
宋逸成瞥了一眼后,道,“日后不要擦拭这样的香粉,你家主子有了身子,闻不得这些刺鼻的味道。”
言罢,宋逸成话锋一转道,“朕忽然想起朝中还有要务要处置。”
还未等明心反应,起身离开了月牙宫。
陈牧天见宋逸成离开,自然不好在此地停留。
两人是挂牌兄妹,共处一室久了,难免有人会嚼舌根。
他淡淡起身瞥了一眼沈雨晴后,跟随在皇上身后离开。
沈雨晴饶是心在大,被人三番两次的看着,也能察觉出怪异。
“果儿,去将今日当值名单给我拿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偷了懒。”明心瞧着沈雨晴眼中尽是寒意,本来是一个能跟宋逸成心平气和吃一顿饭的好时机,结果却被这个不长眼给搅和了。
果儿领命,走出屋外,去寻了一张当值的名单过来,顺带还让奴才将一个宫女绑了过来。
“主子,今日名单之上并无沈雨晴,理应是灵儿当值。”果儿将手中名单递给了明心。
明心结果一瞧,果真白纸黑字清清楚写了每一位当值的宫女,独独没有沈雨晴。
“沈雨晴,我知道沈家在内务府给你打好了关系。但是你在我这月牙宫,就得好好守好我们宫中的规矩,不要整那些有的没的。”明心狠狠将碗筷摔在桌面上。
没有给沈雨晴留半点面子。
“沈雨晴,皇上不跟你计较,那可不代表我也会如此。”明心递给了果儿一个眼神,后者狠狠上前踹了她的膝盖。
沈雨晴双腿一软跪在了明心跟前。
明心先前不愿意跟她一个草包计较,即使她在月牙宫中嚣张跋扈,甚至偷懒,她也未曾多言。
但她千不该忘不该在太岁头上冻土。
沈雨晴跪在地上,被她看的瑟瑟发抖。
一改之前对明心的轻视,本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主,谁知道是她是扮猪吃老虎。
“明答应……奴婢知道错了……”沈雨晴额头上满是细汗,明显被她的主动给吓到了。
明心半蹲下身子,挑起她的下巴,笑道,“你这一身胭脂味道,马上去清洗干净。”
她蹙着眉头,厌恶的望着她。
明心本想要借机将她赶出月牙宫,也可以少一个细作时,忽然动了将沈雨晴收为己用的心思。
果儿得了命令,连忙拉着沈雨晴走回宫女住所,让她洗漱干净后再去见她。
风异常寒冷,坤宁宫又正好位于东风口,温度异常的寒冷。
夏锦娴本就体寒,又怀了身子,只能让冬青跟淑云时时记得添加柴火。
她的胎儿本就不稳定,这一个月尤其得小心。
齐太医带来的安胎药,她也是日日夜夜喝着。
腹中这个胎儿,是她在宫中唯一信得过的人之一了。
若是将他生出来,无论男女,她皆是会温柔以待。
“主子,这些都是言岑托人带进皇宫中的,说是让你解解烦闷。”冬青笑着将一堆干净的话本放置在夏锦娴能够够得到的地方。
连带着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锁,能够给她解解烦闷。
夏锦娴正好心生无趣,便翻开着话本,有时看的入神,连汤药都忘了喝了。
淑云跟冬青两人守着她跟前,基本上都是日日夜夜守着。
自家主子里头小主人,乃是皇上第一个子女,这宫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们便也不敢含糊。
衣食住行上面都细心到极致。
她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唯一不足地方便是跟外界的沟通少了。
冬青安插在宋逸成身边的宫女跟太监们,也悉数被调走了。
想要在获取消息,更是难上加难。
夏锦娴望着腰间悬挂的玉佩,只觉得十分鸡肋。
这玉佩招来的锦衣卫,各个墨守成规,平日想要他们前去金銮殿打听消息,都如同要了他们性命一样难。
“淑云,大夫人那边可有消息了?”夏锦娴心中隐隐不安,不知道到底是在担心言岑跟夏家,还是呆得烦闷了,心生烦躁。
淑云将册子收了起来,摇了摇头言道,“自打言岑凯旋而归后,大夫人便没有在写信过来,就连同夏家安插在皇宫的细作,也不见了踪影。”
夏锦娴闻言,眉头紧蹙。
若是夏老夫人不给她写信,但能解释的通。
傅卿文不写信,倒是让她觉得诧异。
当初一直找医生给她补身子的不正是她,可如今她怀了孩子,傅卿文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冬青,去跟陈力好好打听一下,越具体越好。”夏锦娴揉了揉发痛太阳穴。
她心脏跳快了几拍,夏锦娴揪着身上的衣裳,疲倦靠在床榻之上。
是否是因为夏家遇到了麻烦,又或许……
就连傅卿文都放弃了她?
结局无论好坏,夏锦娴都希望能调查到底。手机用户看君门春深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480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