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转向离开,他只想冲进去,把那个冒名顶替自己人的大卸八块。
“怎么又到师兄的房中?你和他走得这么近,对你将来的夫婿实在不好。”魏墨的话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但是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
阿珂却不答话,她的头更低了。
“师父,这个夺谪么,也没有什么夺的,到时候除了大师兄,不知道还有谁能有资格你的衣钵?”说这话的是恶斯远。
“胡说,你们一干都投到我门下来,谁规定的这门主的位子就一定是萧云的,没那么样的说法,我如果这样说了,你们岂不寒心?以后休提了!”魏墨微有怒色。
“知道了,师父,我再不敢说的,只是夺谪没了我的事,以我的本事不管怎么说,也不是大师兄的对手的!”不止恶斯远这样想,所有的天河弟子就应该都是这样的想法,萧云在天河师兄弟的心中那身份地位都是超然,至于星灵气息之道,那是明摆着的差距。
越是这样,外面的萧惊天就越觉得难过,他发现一件比较可怕的事情,就算自己现在即跑进去把那假货杀了,然后现出真身,这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这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可怕事情。
“今天,你去那汤府是个什么光景?”魏墨说话的语气还是森冷的,不过,他是面冷心热,谁都知道,他与萧云的关系,可以说是亦师亦父了。
萧云没有答,看来没有什么光景,最多也不过,就是他弄了满身的病痛回来。
看他的样子,面容枯槁,好似已经离死不远的样子,当然是假的,至少萧惊天认为是这样,萧云病得越厉害,萧惊天就知道那人的演技实在不是一般化。
“好生的休息,如果明天再是如此,就歇一日去吧!”魏墨的语气还是极淡。
“师父不妨事,为了天河的清名,徒儿的贱躯还撑的住。”萧云强自要从床上翻起来。
“大师兄!”阿珂终于哭了出来,萧惊天只知道阿珂如果都是这样子了,她一定已经伤心到极致,妈的,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就越难受。
“爹,你为什么一定要师兄娶那汤沁,明明就是汤家的人把师兄害成这样的,现在还让师兄承担那莫须有的事情,这样的做是不是对师兄太不公平了!”阿珂终于暴发,小事之上,魏墨虽然对这女儿极惯,现在却不是小事。
阿珂只知道,凭魏墨行事的那习惯也能看出,以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让他改变主意。
“是的,是的!无论如果我们也不相信,大师兄能够做出那种什么逼什么奸的事情!”看来这个词语宗门中人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彩虹三人组好不容易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如果萧云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就不是他们所认识的大师兄了,大师兄以前一直把修行之事做为人生至高的要务,后来虽然戏谑了不少,不过更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居然突然就背了这个黑锅。
“你们知道什么!此事再也休提,都下去吧!”魏墨不怒自威,怒了就不用说了。
“可是师父!”彩虹三人给还欲再辩,可是看那魏墨的眼神,一个个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阿珂,你也下去吧!”魏墨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淡然了很多,虽然是无柰,对于这个女儿却还是透出了父爱的气息。
“我不下去,除非你给我说出为什么一定要师兄去娶那汤沁,现在汤沁已经许给了什么古月派的什么东西,就算师兄现在天天去跪在人家的门口,能有用么!”阿珂的声音中透露出绝望,也看得出来就算是绝望,她也会抓住这最后的一根谷草。
魏墨看了萧云,倒死不活,又看了看阿珂,他望了望屋顶,又看了窗外。
最后他走到了窗前,看了看窗外明朗的圆月,月色虽好,他的心情那是一点也不好。
李小秒和汤沁已经藏在那窗沿下,他们屏住了全身的星灵气息之力,后怕有一丝气息外泄,如果被人发现的话,那么可是大为不妙。
魏墨轻轻的推上了窗子,一般来说世外高人如果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的时候,都会做这样的的动作,往往都是在夜里。
而且往往窗子下面都会有人在偷听,现在偷听的就是萧惊天。
魏墨又走回了萧云的床前,看来他就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天河宗势微已经是不可逆转的天命!”魏墨说出这样的话,作为一方之主的雄杰现在已经落魄到了这样的地步。
“全亏你大师兄才想出了这样的主意,只是他的牺牲实在是太大!”魏墨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睛已经闭了起来。
床上的萧云也已经闭着眼睛。
“汤氏此次上山,无非也就是了为了我天河宗的宗门之位,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你大师兄运气不错,得以死中求生,躲过了这劫,只是我天河名声已经更是一堪,既然所有人等都想我天河宗陷于万劫不复的地步,以我门户的力量又怎么能抗衡?”
魏墨说出这事情和萧惊天所知道的也差不多,他现在看了直汤沁,汤沁却还是在定神的听里面的声音,说到了汤府,她肯定要一个字不漏的。
“既然是这样,我们本来了汤府已经是仇敌,怎么还会叫师兄去那汤府又是道歉,又是求亲,师兄天河首座的名声现在在天河城中已经是一丝也无了?”阿珂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一定会有原因,只是她却不想放弃希望。
“正是如此,我天河现在既然已经变成这样的光景,那么还不如退而求其次,就让长卿入赘汤府,然后将宗门之位让与汤氏,那唐师我就再无上我天河寻我门晦气的理由,而且你师兄既然已经是汤府的女婿,那么也不算我天河就此湮没!”
魏墨在笑,山河十宗门,无论是走到什么地方,都是受人景仰的修行之人,现在居然为了求全想出这样的法子,不知道是太过凄惨还是太过无赖。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放到这个时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萧惊天已经张大了嘴巴,他的嘴巴现在绝对能够装得下十个林家的包子,汤沁也在看着他,汤沁的眼睛扑闪扑闪,那眸子里面闪动着夜的光华。
夜自有夜的美丽,当然也有数不清的神秘莫测,萧惊天只知道汤沁的眸子里面波光流转,每一转都预示着她打了不知道多少个不同的主意。
“这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师兄的主意?”阿珂从来不会质问自己的父亲,但在这件事上,她怎么能够不问个清楚。
魏墨不答,萧云也不答。
不答就是沉默,沉默就代表默认,看来这日两个人的主意,他们两个人为了天河宗,然后把阿珂这个小女子的儿女私情,完全的抛了开去。
女人的命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随着男人的国仇家恨一样成为男人所利用的筹码,现在没有国仇,却有家恨。
阿珂只知道,萧云如果说没有把汤沁怎么样的话,那么他就一定没有做那样的事。
现在萧云不只要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而且要背负这么多的骂名,然后以天河首座之尊,天天的跪在汤府门,所要的不过是个能够入赘汤府的结局。
这绝对不是萧云性格,可是一个人如果做出他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牺牲已经不是任何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萧云既然能够这样的牺牲,阿珂是不是也应该牺牲得起。
已经没有人知道,阿珂已经慢慢的走出了门,她一定是伤心到了极致,这种时候,萧惊天只知道,阿珂一般来说,会到平日最常去的天河后山。
高兴的时候会去,伤心的时候也自然会去,那里不知道有多少两个人的回忆。
阿珂已经走了,魏墨还在,萧惊天实在按捺不住,他差点就追了出去。
他突然想起自己不是萧云,所以他最后还是没有追出去,不是自己的身份应该做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去做。
魏墨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冷静,能成为一派宗主的人该冷静的时候,是肯定冷静过任何人的。
“现在天河首座声名好像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差了!“魏墨冷冷的道。
“是的,下雨的时候,不止再没有人骂我这个天河首座,而且还有些女人为我打伞!”萧云还是有气无力。
“不过,汤武好像还是不愿意把他的女儿嫁给我。”萧云说到这话的时候,还是非常的懊恼。
魏墨将双手抄于胸前,然后又伸出右手开始年拈他的胡须,那胡须有些花白,萧惊天只知道这些日子,他或许已经用了太多心神,他的胡子比起以前也白了不少。
“如果汤武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你的话,那么我还有一个主意!”
“如果我不能娶到汤沁的话,那么娶到苏鸾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萧云虽然看起来快要死掉,他的思路还是清晰得不得了。
“如果娶到苏鸾的话,那么无论我门将不将宗门的排位让出去,也能让华山吴老会对我门形成一股助力!”魏墨如果不是一点就通的人,他绝对不可能做到天河门户的宗主。
或许他早就有了这信主意,只不过是一直等着他的徒弟说出来而已。
“但是现在却还是不能放弃汤氏的力量。”多一条兵路总是好的,魏墨为了这虚名似乎已经绞尽脑汁。
先人的重担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轻轻松松的放下的。
魏墨已经离开,萧云也已经睡熟,他屋里的灯还燃着。
汤沁把萧惊天的手臂掐着,她所有废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摆在面前。
现在只需要一句话,天河宗的宗门之位就是汤氏的囊中之物,而萧云也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只是有一点,她想到自己的后面还有一个替补心里就不是那么的舒服了,所以她现在使劲掐着手臂,那是萧惊天的手臂。手机用户看苍穹剑主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549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