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开始冒汗,一群大老他们像傻子一样守在四周,都不敢吱声,我们把所有的药全部拿了进去,主要是消炎止血的。
乌云带着同族的兄弟开车云了会近的牧民家里,借来了大的木盆和瓦斯炉,水壶,就在露天烧起了热水,乌云不顾得自已的腿伤,去到虎头身边,定定地说道:“兄弟,你别担心,咱们大草原以前都是在家里生的孩子,你看,我们一个个不也长得人马高大。”
“剪刀消过毒了,放心,兄弟,你给送进去,一会儿孩子出生,你进去给娃剪个脐带。”一名高大的汉子走过来,纸巾包着消好毒的剪刀。
看着剪刀,虎头这诺粗犷的汉子和都在抖,接过剪刀死守在帐篷外面。
我的眼睛湿润了,微微闭上眼睛,时间仿佛一点一滴地过去,一恍然间我仿佛回到了自已出生的时候,那时的母亲在火海里的生死边缘徘徊,生命的出现哪有那么简单。
“哇,哇,哇……”
一阵婴儿的啼哭打断了我的冥想,我睁开眼,就看到虎头拿着剪刀冲进帐篷里,随之而来的是七姐如释重负,又有气无力的声音:“你给老娘进来干嘛。”
“我来剪脐带,是小子,哈哈哈哈,是个小子!”虎头的声音兴奋地传出来,我也为之一振,青虎会第一个小子出现了。
白楚城激动地过来,哈哈笑道:“是个儿子,虎头的心愿达成了。”
“管是他是儿子还是女儿,不都是自已的孩子吗?”秋生正色道:“我更喜欢女儿。”
我听着帐篷里的动静,看来一切安好,陈木易激动地说孩子生下来了得马上送医院,这下子又是一阵狂乱的收拾,七姐和孩子被师姐他们裹得严严实实,生怕着了风。
借着上车的功夫,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孩子,那刚出生的孩子看上去皱皱巴巴,全身红通通,周身还不够干躁,我正想说话,虎头皱起个眉头说道:“杨不易,像不像水老鼠?”
“萧虎,我去你个仙人板板。”七姐的暴喝声响起,我和虎头同时打个寒蝉,我赶紧说道:“刚出生的孩子都这个样子,分都分不出来,等满月就不一样了。”
“也瞧不出来像不像……”虎头这回开了个头,就不敢吱声了,我冲他使个眼色,少说废话先上车,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带着母子俩去医院,万一有个好歹,他终生后悔。
我们终于分为三辆车往医院赶,等到达的时候,医院听说我们自已接了生,吓得脸色铁青,差点不接收,多亏得乌云上去用家乡话和他们好一番沟通,才让母子俩入了院。
院方原本的意思是让他们去更大的一点的医院,担心有个好歹,这边无法施救,等把母子俩安置下来,我们的心才落回到肚子里。
等我们找地方歇息下来,我才问起白楚城他们怎么会赶过来,白楚城面色沉重,说是白家奶奶突然召集他们,说是我们有难,必须赶来搭救,一定要快,否则后悔莫及。
白家奶奶是相术的佼佼者,也能掐会算,这一回又是泄了天机,没有她,就没有外援,我们就没有活路了,不过,虎头他们还遇上了黄金家族的后人,这一点令人意外。
虎产说他们赶到的时候,这群人正在附近徘徊,两方人马突然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出现,难免心存疑虑,中间发生误会,差点打起来,多亏虎头灵机一动报出乌云和格日泰的名号。
我此刻只想对着鹏城的方向给白家奶奶跪一个,神机妙算,救了我们的命!
不过,我对七姐拖着肚子赶过来的事还耿耿于怀,冲着虎头发了一通牢骚,他板起个脸,说我不知道她有多难缠,不带他来,那就要死要活的。
“我这不是担心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吗?结果刚才那一震,估计是惊到孩子,这孩子死活要在那片草原上出生,你说他真是……”虎头咧嘴一笑,摸着脖子上的摸金符说道:“不愧是我们萧家的种,出生都与众不同,是不是?”
我无言以对,含混地跟了几句,这话让七姐听到又得一通怒骂,我双手抱着头,无限羡慕地说道:“原来生命出生是这么难的事。”
“你出生时不也一样,”虎头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七姐没事了,你放心,你和桑青、阿律带着你奶奶回家吧,你爷爷还在那里等着。”
这番话听得我鼻子酸酸的,有点难过,虎头又说道:“我晓得你心里惆怅,生死有命,大家都抱着最好的愿景过来,谁愿意是这样的结果?”
阿律也好,我也好,师姐也好,远在他乡的爷爷也好,都抱着相同的执念,如今幻想破灭,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等七姐醒过来,和七姐交代了一些话,告诉她我们要先暂时分开,七姐抓着我的手,喃喃念道:“杨不易,我生孩子的瞬间突然想到了你妈妈,好像明白你爷爷的心情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孩子,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新生命的出现太不容易了。”
“七姐,等我和师姐送奶奶回家,我们在鹏城见。”我低低地说完,七姐的眼睛湿润了,松开我的手,对着师姐说道:“我等你们回来。”
我们点点头,和阿律一起走出病房,我们顺便向乌云他们告别,找回了两大圣物,他们的心情雀跃到极点,一直在医院楼下说话。
看到我,所有人突然对我行了一个礼,乌云晓得内情,知道我们马上离开,甚至帮我们准备好了路上用的吃的,还有许多当地的肉干。
我们就这么离开了奶奶曾经两度滞留甚至留下生命的地方,驱车前往家乡,我的心情无比沉重,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先给爷爷打个电话,唯恐突然出现吓到他老人家。
等车子驶进化工厂的家属区时已经是晚上,我们特别挑了这个时间段,幸好这片老家属楼已经没有多少人居住,留下的都是老人家,睡得晚。
刚刚过了晚上十点,家家户户都熄了灯,这正合我意,我抱着奶奶,奶奶身上还是蒙着阿律的那块披风,一步步走向我们曾经的家。手机用户看九品地师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612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