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没有想到扶南的名头这么大,平时看她风轻云淡的做派,竟然能引得两个疑似承教宗的人前去拜见,这的确让他意想不到。
不过好像可以趁此机会好好了解一下天宗!
王良的心思转了半天,随后开口问道:“不知道友能否告知一些关于天宗的事情?说来惭愧,在下修为浅薄、见识短浅,虽然知道天宗强大的名头,但具体如何却是不甚了解!”
“无妨,这些算不得什么秘密,就当是答谢道友指路之恩!”许长仙坦然地说道,“不过说起天宗的事可就太多了,道友是想知道哪些?”
王良想了想问道:“我想了解一下天宗的法术是怎么施为的?说实话,在下之前见过一次这位扶南的施法,一直觉得颇为神奇!”
这话的确是王良的心里话。
腾安浮使用的法术,出自另外一个大宗苍火香神宗的法术,能够凭借香火便能借来各种力量,其中法门着实神奇。
但更让王良影响深刻的,还是扶南下的那场雨,王良没有在雨中感受都丝毫的灵力,但就是这么一场雨便能压得腾安浮无法再使用法术,逼得被变回了真身和自己对决生死!
“天宗的道法的确神奇!”许长仙赞同地说道,“自仙神时代起,天宗经历了百万年之久依旧强盛不倒,便是因为其道法的厉害!
天宗崇尚天道无为,将风雨雷雪等自然之象奉为天道恩德,借此创立了天宗道法!
因为道法的特殊,天宗之人施展是不会显露半分灵力,就好比施法下雨。寻常修真者施法时,就算降下了雨,这雨也会沾染施法者的灵力,但雨法在天宗之人手中,就好似真的下了一场普普通通的雨一般!
可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雨,便能够镇压万千邪祟,绞杀无数妖魔!
当然了,我再怎么说得天花乱坠,要是不实际看见天宗的道法,任谁也不会相信其中的强大!”
“的确!”王良想起了扶南只是轻描淡写地下了场雨便将腾安浮压制住的场景,“那道友你之前所说的那位雪君是何人?”
“风雨雷雪,四种道法便是天宗之根本,将其中一法运用至大成,达到掌仙之境,便能被尊称为君!”许长仙说着,眼中出现了一丝崇敬,“而将四种道法都修炼至巅峰,便是天宗的宗主,被所有人都尊称为天君之人!”
“掌仙境!”王良深吸了一口凉气,修真九境中的第九境,修真者中的最强者,而那位被称为雪君的人竟然是扶南的师父?!
何为掌仙,其含义简单粗暴,意思便是说,连那仙神时代的仙人,也不过只是掌中的弱者!
“风雨雷雪四种,那岂不是说天宗有四位掌仙境的强者?”
“并不是,天宗最重要的雷法早在仙神时代便失传了,后来有人便以电法代替了雷法,但终究是比不上雷法的强大!据记载,雷法的威力比起 天劫都还有强横不少!不过......”
许长仙还想说什么,但身后的船舱中,公羊子候不耐烦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受不了!好好睡个觉就听见你这小子在吹捧天宗有多强多强,说的好像我们承教宗很弱似的!”
公羊子候走出了船舱,嘴上还不爽地嚷嚷着:“你就不能给咱们这位小兄弟说说我们承教宗的强大吗?”
“我只是原原本本地说着天宗的情况而已!”许长仙淡然地怼回去,“只有真觉得自己宗门弱的人,才会不想听见赞叹他人的强盛!”
“少来!许长仙你就是后悔被我师兄收为徒弟,而不是被天宗的人收去吧?”
“师叔你这话敢不敢把这话说给我师父听?看他到时候是收拾你还是收拾我?”
“气死我了!”公羊子候撤去了隔音的法术,然后朝着船家大叫道,“靠岸停船,我要下去!”
王良在旁边异常安静,他听着这二人讨论着哪个宗门强弱,心中有些无奈。
‘如果连承教宗都说弱,那承元剑派岂不是弱都连渣都不是了?’
待船家靠了岸,许长仙看着自己的师叔走上岸后头也不会都往前走去,无奈地向王良辞行。
“抱歉了,我师叔就是这个脾气,你可莫要往心里去,绝对不要以为承教宗的人都是像他那般粗鄙!
恕我告辞了,若是日后有缘,你我会有相见之时!”
“道友保重!”
王良看着二人走远,随后才让船家继续开船。
“这便是大宗门之子弟吗?”王良叹了口气,心里知道公羊子候其实并没有像许长仙说的那样粗鄙,这二人的争执完全就是关系太好了,而且......
“他们的修为怕是高了我不止一个境界!”
王良想起刚才见二人,从上船到离开,他都没有察觉到丝毫的灵力,要不是这对叔侄点破身份,他怕是会一直以为这两人只是简单的凡人书生而已!
另外,公羊子候在船上设置了一个隔音法术以防止船夫听见,要不是他在撤去法术时王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灵力,或许王良真以为他是在骗自己!
但这法术是怎么布置的,什么时候布置的,王良完全没有察觉到!要知道,连腾安浮都做不到完全瞒过王良的感知,这位公羊子候得多强才会做到这些?
更重要是,哪怕是如此高的修为,如此深厚的背景,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依旧是平等的,目光中看不到半点高傲!
如此态度,怕真是只有君子出身的承教宗才能做到吧?
“......算了,还是走自己的路吧!”
遇见许长仙二人只是个插曲,王良相信自己努力下去,不会比他们差!
远去的二人已经走到了官道上,不过中年人依旧生着许长仙的闷气。
“本来还说先顺着这条路回许家村看看的!”许长仙叹了口气,“师叔你突然下船是要干嘛?”
公羊子候哼了一声:“我晕船!”
“就算找借口也找个好点的吧?”许长仙哭笑不得,“不过也无所谓,咱们先去玉上京见了那位天宗的人,然后我再抽空回许家村看看自己的 后代也行。”
“你都离开数百年了,哪里还有血脉留存?”
“是我兄弟的后代,也算是我的血脉啊!”许长仙说道,“我出来前曾求师父助我施展血脉寻踪之法,发现我许家还剩一支血脉留存。这次既然来了越国,我想回去看看!”
“都不知多少代了,谁稀罕认你这个祖宗!”公羊子候哼了一声,“倒是那个小子有点意思,修为虽然不高,但修炼的功法似乎挺奇特的,而且不过筑基的修为却有了三道剑意,算是个可造之材!”
二人渐渐走远,他们的声音依稀间还能听见。
“我看他不像是散修,应该也是哪个大宗门的弟子!怎么?师叔难道想将人拐到我们宗门?”
“呸!我像是那种看谁顺眼就强行拐走的人吗?”
“你上次就从我师父那里拐走了一只云鹤!”
“师兄弟之间的事那叫拐吗?”
“那就偷?”
“呸!”
“粗鄙!”
王良一路走走停停,等到了越国边境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第二次走到这座山康城时,王良依旧能够感受到城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怕是安国和越国开战不远了啊!”
王良叹了口气,如今越国的烂摊子怕是还没收拾好,就不知道王柳他们能不能应对安国的进攻了。
不过王柳为人谨慎,应该不会有危险才是。
越国真要覆灭,大不了王良将人带走就是!
王良看城门看守紧张,干脆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飞进了城里,在城中购置了一番东西,然后又飞出了城。
“见面礼这下就备齐了!”王良满意地点点头,将东西全都塞在了藏虚剑鞘的芥子空间里,然后便向王汉所在的许家村出发。
第一次见王汉时,当时找了三年的人,哪里有心思买什么礼物当见面礼。现在第二次去,知道王汉结婚了,王良自然是要庄重一些!
至于去京城见王柳,那时绝对不是王良忘了买见面礼!
“说来,越国边境往前百里真有我的机缘?”王良心里依旧疑惑,“我来过一次为何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真是自己太弱了?
王良看着通往许家村的路,心中不由郁闷地想着。
胡思乱想之际,王良离许家村越来越近。等到了应该能看许家村的地方,王良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因为他的鼻子闻到一种烧焦的味道!
王良心中升起了些许不安,脚下不由加快了步伐,运转着灵力,不过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了许家村原本的村口。
为什么说是原本的村口,那是因为那个位置上的一切都被火烧了个干净,只剩下一些黑色的、甚至还冒着烟的碳渣!
王良从村口放眼看去,看见的全是火焰肆虐过的痕迹,仿佛整个村子都被火烧了个精光!
“发生了什么?!”
王良心中一急,顿时担心起王汉的安全,干脆地召唤出了墨丑剑,朝着王汉家的方向飞去!手机用户看修真画卷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633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