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是江白衣和悠上朗两人。江白衣在宫殿内用剑匣将几人的对话都听了去,没想到青月儿是妖族,此番得到了太阿剑九华山之行已经圆满,若是掺和进妖族的争斗...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悠上朗,江白衣叹了口气,拿出一颗丹药来,捏住悠上朗的下颚送了进去。
片刻后悠上朗转醒过来,一脸茫然的望着江白衣,江白衣把之前的事情解释一番,告诉他青月儿和瓜山有危险,随后操纵剑匣开启阵法就来到了洞内。
吴尊者看着江白衣怀中抱着的剑匣有些惊异:“太和剑匣?”
“正是,前辈不知能否放过我这朋友?”
白衣男子开口道:“你是想用它交换?”江白衣微笑的点了点头。
见白衣男子有些意动,吴尊者出声提醒道:“再好的宝物比得过长生?柳尊者不会目光如此短浅吧?”
“自然,吴尊者放心。小子!我们也不是非杀这女娃不可,等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再与你交换,不过我想知道匣中可是有太阿剑?”
悠上朗见倒在地上的青月儿模样凄楚,哪里还忍得住:“你先放了月儿再说!”
“闭嘴,本座没问你!”说完伸指指向青月儿,威胁之意明显。
江白衣适时回道:“不错,匣中是太阿剑。”
柳尊者喜意更甚:“太阿归我,太和归你,如何?”
“一把封印之剑,我要之何用,不如太和归你,太阿归我!”
柳尊者一改之前温和的面容冷冷道:“早就想领教你吴尊者的毒功了,事后你我打上一场,胜者拿选剑如何?”
“好!”
江白衣见两人将自己等人当成砧板上的鱼肉,却丝毫不恼,拦住还想开口的悠上朗,出声道:“反正我们也跑不了,不如前辈先将我朋友的毒解了。”
话刚说完 ,变故就发生了,只见倒在地上的青月儿连闪两道白光,吴尊者想要阻止已经晚了,青烟一闪,青月儿化为一只三丈白狐,两条巨大的尾巴左右摇动,目光如炬。趁着两人注意力被青月儿吸引,江白衣轻点剑匣,人瞬间出现再白狐旁边,手掌抓住毛发再一点剑匣便又回到了远处。
“你敢耍我!”柳尊者大怒。
原来剑匣作为第三山的中枢法器,不止可以随意出入第三山的任意处,还可以与三山内的任何人交流,在来到洞内的时候,江白衣已经暗中与青月儿商量好,青月儿虽然不想在悠上朗面前暴露身份,可也别无它法,趁着江白衣拖延时间,暗中解毒。
“那两位,就此告辞了。”江白衣笑着说完再次点向剑匣,却没有反应,连续拍击几下任旧毫无反应。
“怎么不走了?莫非舍不得我们两个?”前一刻看似怒极的柳尊者已经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你干了什么?”知道是对方做了手脚,江白衣出声问道。
“你看这是什么?”说完柳尊者取出一颗散着蓝光的石珠。
江白衣看后一惊随口脱出“定界珠?”
“有点眼力,不错,就是可自成一界的定界珠,这可是我族中的宝贝。你们突然出现,本尊自然防备着,我的演技如何?”
江白衣再无先前的镇定,本就抱着不正面硬碰的打算,如今却被断了后路。手中空有绝世利器,却不知如何控制对敌,一时有些犯了难。
“本尊也不想以大欺小,再给你一次机会。”
听到柳尊者此番话,江白衣倒是心中定了三分:“前辈还真是海量,容晚辈想一下。”说完又以剑匣和青月儿,悠上朗传音道:“这两个人境界很高,不过为了进九华山想必付出了极大代价,我手中有太和太阿两剑,虽然传送受阻,但还可瞬移,对方应当是有所忌惮,没直接出手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三人合力还有一丝胜算,不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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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想什么呢?”王夕玉用脚踢了踢宗游。
“总觉得有些奇怪,按阴空所说,三人击败对方后,出了九华山便各自分开,可青月儿只是因为悠上朗厌恶其妖族身份,因爱生恨便滥杀无辜?悠上朗又为何执着于要杀青月儿?”
王夕玉自然答不上来,摇了摇头问道:“对了叔叔,他们又没亲眼看到,可刚才怎么讲的好像身临其境一般?”
宗游轻轻弹了一下王夕玉额头,笑道:“一看你就没好好听,青丘狐族的中就有一秘宝“天眼”,凡是修有瞳术者都可查其目所见之事,只是要其自愿。”
“那悠上朗所观之事呢?他可不是狐族!”有些吃痛的白夕玉又问道。
“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悠上朗所学的紫极功。是青月儿故意所为?悠上朗又是什么时候来的狐稷山?青丘族到底隐瞒了什么?”
“要不我们也去找那个和尚?”
这到点醒了宗游,那和尚所言颇有深意,可青月儿几人找了几年未果,自己一时间又该去哪里寻?“咦,玉儿,你可记得阴空最后说的是三人各自分开?”
王夕玉点了点头:“对呀。是三人啊,怎么了?”
“那瓜山呢?”宗游不等王夕玉回答,隐隐有一丝想法闪现,一手拦腰抱起王夕玉,瞬移离开狐稷山。
同一时,正在酣睡的青丘兰突然睁开双眼,正巧看到快步而来的阴空。阴空微微躬身:“奶奶,那人刚刚离开了狐稷山。”
“我已经知道了。”
“这人视我们狐稷山的禁行法阵如无物,若是起了什么歹心,那...”
青丘兰轻挥手掌打断阴空说道:“无妨,月初我见过灵灵一面,又让她测了一卦,倒是个好卦象,十年后我若归土,会有贵人相助狐稷山大劫,看来正应此人,本事越大越好。”
“既是灵灵大人所说,自不用再担心,可为何还要他去杀悠三道人?”
“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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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们是去哪里啊?”
“找瓜山埋葬父母的地方。”
还未习惯在天上飞的王夕玉缩着头悄声问道:“去那干嘛?”
“印证我的猜想,到了。”一路打听下来,才从一位山野老人口中得知黄岐山的原址,现在已经改叫黄平山了。按照宗游的猜想,当初青月儿与岐山王的手下相遇,那当时离黄岐山应该不远。换做旁人寻这土墓不知要找上多久,可宗游不同,只见他引动神识,方圆百里的景象已尽入眼中。
“找到了。”两人来的墓前,四周杂草丛生,木碑早已残破不堪,宗游伸指点向土堆默念一声得罪了,指尖一撇,土堆便分作两旁。王夕玉也不害怕,伸头往里看去。
“叔叔,是空的!”宗游点头作为回应,脑中不断回忆阴空所说,想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宗游自语道:“看周围杂草长势,怕有几十年没人来过此处,人死几十年不至于一点痕迹不留,是谁在他们三人离开以后取走了尸首?瓜山没来祭拜,或是真的死在了九华山,可青月儿和悠上朗就没来看过一次?还是说他们知道里面是空的?”
“青月儿已经神志不清,被锁在狐稷山,那我们去找悠上朗本人问问。”
王夕玉听完瞪大眼睛看向宗游说道:“那狐仙不是说悠上朗可厉害了,叔叔,会不会有危险啊。”
自己到底什么境界不知道,可引万剑,闯狐稷山都没用过几分力,那悠上朗若是真有阴空所说那么强,何不自己杀上狐稷山。
宗游神情一正:“你若是害怕,我就先找个地方把你安顿下来。事情办好再来寻你。”
王夕玉一听低下头来,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鼓足勇气抬头想要说些什么,才看到宗游嘴角挂笑看着自己。才发觉宗游是故意的,顿时鼓起腮帮,头一扭,生起气来。
看到王夕玉难得耍起小孩性子,宗游溺爱的摸摸头:“叔叔去哪,都会带着你一起保护你的。”
“真的?”
“自然。”
宗游虽不用日日进食,可王夕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年忍饥挨饿,整个人面黄肌瘦,个子比同龄人小许多,有心渡点法力怕她虚不受补,现在也只能慢慢调养。西乐城,便是今晚要歇息的地方。为何选此城,只是碰巧日落时到了此处。
双臂残疾,到哪都有人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好在王夕玉早已习惯。宗游不停夹着王夕玉想吃的菜送到她嘴前,顺便听听旁边客人聊着闲话。
“兄弟听说吗?剑圣宋晨光已经下了战书,约战恒海城出现的高手。”
“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你?就约在剑鸣宗。许多人已经往那赶了。”
“可人高手会去吗?”
“害,现在谁不是为了个名?那日什么万剑定然是夸大其词,可就算败了,撑个几招也够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换谁是不去?”
两人嗓门大,连王夕玉都听得到,歪头悄声问道:“叔叔,你去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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