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头次能听她主动提起这方面的话题,众人眼中噔咚亮起光来。
沈善承更是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那,九儿喜欢哪种?”
“嗯?像爹爹,大哥…”反应过来被套话的如久再次满心无奈,好笑不已,“喜欢什么呀喜欢,我就没喜欢的类型。”
“那你刚才明明说喜欢爹这种的啊?”听着闺女前一句心里还倍感香甜,这话再转怎么又否认了?
“是啊,小九儿。”沈善平听了她的话猜测道,“你若是喜欢武将这也好说,咱们沈家还是有很多交好的武将世家的,那…”
大家迅速扒拉清算起有哪些个英勇不凡的新晋武将,有哪些个武将世家中出名的好儿郎。
四个大男人说的是吐沫横飞,激动的满脸潮红,甚至最后还大声争论起来。
让占据中心位的如久迅速沦为背景墙。要不要这样夸张?她还没十八呢,真的不恨嫁啊。
“够了,你们别争了。”如久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说道,“我就非得嫁人不可?”
“祖祖的小心肝,虽然我们都舍不得你,可也不能留你一辈子啊,这女人哪能不嫁人的呢?”
“是啊,闺女,你要实在不愿嫁出去,大不了咱们招个婿…”
“这个好!对啊,我们完全可以给小九儿招个婿呀!”
“对对对!”
对什么对,好什么好?内心小人已经是泪流满面的如久握紧拳头。
只听醒醒说起过被家人逼婚时的种种,当时自己表示能有人逼还是种幸福的体验,如今真到了这步才知她当时满脸的各种难言滋味究竟是为哪般。
“咱能不能别闹了啊?”
“小九儿啊乖,这次你要么选择去皇家书院里挑一个,那么多好后生总有几个文武双全的吧?要么咱们就办个比武招婿,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怎么样?我觉得我怕是得被你们气得离家出走。
如久气呼呼的,两颊鼓成了河豚。看来跟他们说是没法说了,她得去后院搬救兵。
“哎,小九儿这是生气了?怎么就走了呢?”
正说的火热呢,正主怎么就一言不发的走了?
留下的四人傻眼开始新一轮的互怼。
“我说得循循渐进,怎么大哥你还直接甩出两个选择给小九儿为难了呢。”
“我就说…”
将他们的大嗓门尽数抛在脑后,如久都没顾得上侯在大门外的秋梨,只差运起轻功直接飞回后院了。
可惜,她注定还是满怀着希望而去,大失所望而回。
这次大家联合起来,串通一气了啊这是。
在房中不断走来走去,越想越头疼的如久,用力合手拍了个巴掌,都想她嫁人是吧?
心中有了个绝妙想法的她,利索的换好衣服,背上东西直接去了马厩牵上她的踏雪后一溜烟儿的跑了个没影。
得了门房消息的众人不以为意,还道她小孩性子上来,不痛快去跑跑马也成。哪里会想到她再次回来会带着那样的惊天巨雷险些炸晕了所有人。
快马加鞭的再次转道去往骊山的官道上。
还打算在邵云山庄内院再留一日的楼月俞谌之两人。刚吃完午膳坐在水榭边品茶谈心,话题中心恰巧也是在围绕着某人。
“九儿离开的还挺匆忙,连战利品都忘了。”楼月想起她嗜美酒如命的性子不由好笑,这次可真是不太像她的做派。
俞谌之想起京城的传言,品了口茶慢条细理的说道,“她那八个哥哥看来在她心中的分量不轻。”
“嗯,九儿别看她平时万事不过心的样子,其实是个极重感情的
。”只要被她纳入心底就是愿意倾其一切相护的人。
楼月也时常感叹能够与她相识相交是多么幸运的事。
看着她从小姑娘一点点慢慢蜕变成如今的模样,他不是没有为这样美好的九儿动过心思,不过才刚升起就被理智给掐断的一丝不剩。
作为知己朋友楼月可以很引以为豪的说句他无愧于心,可对于妻子,他怕是真给不了她想要的。
与其会以尴尬收场何必亵渎。
“哦?素来被称为绝好男子的楼家家主都不到?”听到这俞谌之很讶异,毕竟对于子暮的风评为人来说确实是位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九儿有不同于世间其他女子的想法,我记得有次她曾醉酒后说过对于亲事的看法。她想要的是两人同等的从一而终。”
“何为同等的从一而终?”
“我也这般问过。她说是彼此从始至终都没有第三人,皆身心干净如白纸。”
这世间能做到的男子怕是少之又少。
在沈家男儿都只有一妻且连通房都不曾有的家庭中长大,能有这样的想法倒是不为奇。
不过以此来择婿,还得家世为人都能匹配的上她倒是真算苛刻难寻了。
“偏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九儿她怕是还真抱着若找不到,就终身不嫁的打算。”
“像她所为。”
“哈哈哈,确实是像她所为。”
……
未时三刻。
两人相对而坐,楼月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俞谌之则还是那般云淡风轻。
面前的棋盘之上却是杀机暗藏步步惊心,你来我往正厮杀的难舍难分。
立在亭外的玄峻瞧着远方疾步而来的人,神色微动脚下无声的迎了上去,待来人说明来意,面上的神情明显划过一抹意外。
急匆匆走回亭内,躬身行礼。
“何事?”并未挪开在棋盘上的视线,手捻着白棋俞谌之问得有些漫不经心。
“主子,山脚下的暗卫来报,九苏公子去而复返,正极速往邵云而来。”
“嗯?”
瞬间拉回思绪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向他。
“何时?”
“未时。以九公子的速度这时怕已快到外院。”
“你和玄岌前去迎迎。”
“是…”“不必了。”
轻车熟路的已然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内院的如久,飘然而至。
“啪。”
扔掉手中的棋子,见她额头出来细汗,楼月赶紧起身来到桌前为她斟满一杯茶水,“来喝了,怎么这么匆忙,莫不是发生了什么?”
“咕隆~”
没有客气的接过,一股脑的尽数喝完,很是粗蛮得正准备用手袖擦拭嘴角。
“别。”眼疾手快扯住她的楼月心累,就跟养了个大闺女般真是操不完的心,“说了多少次,你袖中的帕子是摆设吗。”
“呵呵,这不是没有外人,一时半会忘了。”
抽出袖子内的帕子随意擦了擦茶渍,如久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先不说这个,我可是有事特意回来的。”
“哦,说吧。到底怎么了?”
“不找你。”如久略过面前的楼白将人拉到一边,抬抬下巴看向一旁没有出声的俞木头。
“九九,这是特意来找我?”
虽有些意外,俞谌之还是笑着开口,“什么事?”
“你二十四了?”
“是。”
“可有喜欢的人?家中可有定亲?”
“未有,不曾。”
“你觉得我为人如何?”
这一个接一个话题只往外蹦,听的另几人都不禁暗暗心惊肉跳。
俞谌之倒是不慌不忙,就她提出的问题认真回答,“九九,很好。”
打了个响指,如久上下打量了他番后,直接问出最后一个,“我们成亲你觉得怎样。”
“噗——”
“咳咳,咳咳咳~”正准备喝口茶水压压惊的楼月,还没咽下去就被这惊天一言给吓得直接失态。
“你咳咳,等等。九儿你这是认真的?”
“我哪里像是在开玩笑?”如久指了指自己无比严肃的脸,她明明很认真,“俞木头你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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