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就在庞欢和那个中年人相继离开小树林不久之后,帝豪国际餐饮娱乐中心,某个处在高层的总统套房内,一个身高一米八多,高鼻深目,皮肤很白的年轻男人,正披着睡衣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个带着血迹的白手帕上,透过拉开的窗户,就着夜色,朝外瞧看。
然而,看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发现什么,于是皱着眉,满脸困惑的拉上窗户。
就在之前,他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听到自己的窗子“当当”直响,以他这样的人,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在睡梦中察觉,更何况敲窗子的声音还那么大。
几乎在连眼睛还没睁开的时候,他就将自己的神识放散了出去,然而,尽管他感觉自己的反应已经够快的了,可通过神识的反馈,他仍是没察觉到到底是谁在敲窗子。
有些不相信,他披上睡意之后,亲自走到了窗前,结果发现,除了外面的窗台上放着一个白手帕之外,还真没其他东西存在。
这事就有些蹊跷了,总统套房的位置属于高层,距离地面可足有好上百米呢,而他清楚记得,原先这窗台上可没有什么白手帕,如今倒是多出一个,如果说不是有谁特意放上来的,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然而,谁又有这么的大本事,爬上了这么高的地方,放下一个手帕,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甚至连自己的神识都没有能够察觉到?
他有些怔然出神,带着满肚子的狐疑,拿着这个不知所谓的白手帕,默默走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其实,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在他关上窗子的那个时候,位于帝豪对面的一座高楼的天台边上,一只双眼赤红如琉璃的乌鸦,正在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而在它的脚下,竟然还放着一个小盒子也不知这个盒子是它自己弄回来的,还是原先此处就有,反正里面盛满了清水。
它一边隔空锁定他所住的那个位置,一边正将一只爪子,在这个盒子里涮来涮去。
就仿佛在这只爪子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而它嫌脏,想把爪子洗干净似的。
另外,随着他关上了窗子,它虽说也收回了目光,但却仰起了头,对着夜空接连发出了几下无声的鸣叫。
那情形就宛若在引吭高歌,又或是在仰天大笑,总而言之,都是十分的拟人。
……
再过一段时间,天便该亮了。
总统套房之内,收到白手帕的男人,尽管搜肠刮肚,左思右想,也把那个带着血迹的白手帕翻来覆去,看了多少遍,可就是弄不明白,到底会是谁,把这样的手帕留给他。
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这绝对是故意的,而且也不可能是什么恶作剧。试想一下,谁能只图个高兴,便爬上一百多米高的大楼,然后扔下一个手帕就走?
所以,他还有一种预感,自己很可能是被什么人给惦记上了,进而弄出这么一出,而这个白手帕的出现,绝对不会是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相反的倒可能会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一个弄不好,没准儿就会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事实上他还真没有想错,如今的他确实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就在帝豪大厦对面街口的一个角落里,此时正蹲着一只浑身血红的大獒,而大獒的那双血红的眼睛,也如之前那只乌鸦一般,正在紧紧盯着他的窗口。
角落里,除了这只血红的大獒之外,还站着一位身材轻盈的女人。女人的面容谈不上美丽,但却有一种冰冰酷酷的特质。沿着血獒的目光,她看了一眼那个窗口,然后便对着耳边的通讯器,用一种近乎沙哑的声音说道:“大人,您让我守候的那个手帕,在我到达小树林的时候,已经不见。不过,通过血獒追寻您留在手帕上的虚空花粉的气息,拿走手帕的那人,被锁定在了帝豪大厦。之后,我进入到了大厦,使用了一些手段,最终确定,拿走手帕的那人,就住在帝豪第八号总统套房内。眼下,我和血獒正在外面守着……”
……
就在那个巨汉空降到海市军营中的时候,暂时住在科技大楼内的张占元,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事实上,自从庞欢离开之后,老头便一直也没有休息。可能是出于一些担心,他背着手,在房间里如同驴拉磨似的,走来走去,不知转了多少回。而那眉头,也始终在紧锁着。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这人从头到脚穿着一身黑,就连鼻子上也都架着一副黑色镜片的金丝眼镜。之前见到张占元不停地走来走去,他在旁边忍不住劝了几句,可是张占元听倒是听了,然而没过几分钟,便又忍不住了,继续拉磨。最终黑衣老者明白了,那个姓庞的小子,在这位心目中的分量,还真是不一般。要不然,即便是换成了她,恐怕这位也不会担心成这样。
然而,就是这个坐不住屁股的老头,在接到了那个电话之后,却如同忘了会走道一般,近乎是有些蹒跚的挪到了沙发前,然后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怎么了大侄子?”张碳问。
张占元看了一眼黑衣老者,放下通讯器,叹道:“天眼那边,有人送过来消息,眼下军营中忽然来了一些人……”
“和那些和尚是一伙的?”张碳有点不理解,来了援军又能怎样?军营中的底蕴岂能是外人能够想象得到的。别看那些和尚很嚣张,可一旦军营真正动用了底蕴,便断然不会是之前的那种情况了。虽然大白虎泰格也算是终极武器,但若是和所谓的死光收割者比起来,那就不够看的太多了。而且,在军营深处沉睡的,可不仅仅只有死光收割者,和其同级别的东西,还有好几样呢。尤其是……心中连着闪过很多念头,最终,他摇了摇头,对自己这位大侄子的表现,很不以为然。
张占元当然不会知道,就这么一小会儿工夫,面前的小叔心里,竟然有过这么多的想法。见到小叔问自己,他楞了一下,跟着便摇了摇头:“来的不是和尚,而是那位的手下……荧惑大厦的那位!”
可能想到张碳也许会听不明白,他又特意补充了一下。
“啊?”
张碳这一声很大,近乎吓了张占元一跳,后者白了他小叔一眼:“啊什么啊,这回你知道事情该有多严重了吧?”
“据以往的资料显示,那位不是不插手世俗中的事情吗?这次是怎么了?”强自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老黑哥有些想不明白。
张占元摇了摇头:“我也有些想不通,不过,什么事情都有个万一。那位既然能够派人去军营,就该有他的原因。”
“那咱们怎么办,也参与吗?”张碳抄着手,问了一嘴子。其实,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问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流露出来的是何等的无力。
果然,张占元鄙视的看着他道:“参与?小叔,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的?那位的事情,能是咱们想参与便参与的吗?再说了,就算想参与,可又拿什么来参与,凭你,还是其他的那几位?”
“不是还有镇国营吗?”张碳嘴很硬。
张占元似乎望了辈分,指着老黑哥,本要说他几句,可随后还是放下了手,叹道:“就只怕镇国营去了,也不管事。咱们暗中调查了那位这么久,难道你还不明白,在那位的身背后,其实还站着更大的神。而咱们可不一样,镇国营乃是面对国家危机的时候,能够使用的近乎是最后一张牌,一旦用了,如果真不管用,那咱们可就再没什么底牌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嗯,得把消息送出去,这不是小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尤其像那几个平日里,比秃尾巴狗都横的大将们,就更得知道……最终,只要多几个人知道了,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办法出现。”张占元重新拿起通讯器,开始一个个拨打电话。
等到能打通的都打通了之后,他慢慢撂下了通讯器,皱着眉头低声道:“事实上,我和你一样,也想不通那位怎会一反常态,竟然派人去了军营。难道说,这是在为那些和尚出头,或者是为了维护军营秩序?如果是后者,那特么可就活见了鬼?”
老头可能真被肚子里的疑惑给逼急了,这么大的年纪,而且还道貌岸然,竟然也冒了粗话。
张碳撇撇嘴:“别做梦了,想让那位维护军营秩序,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我也知道这不可能,可是那位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派人去了军营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张占元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就在一阵死寂之后,他忽然面颊一抽搐:“难道说这件事,会和那小子有关?”
“哪小子?”张碳被他说得一愣。
张占元摆摆手,不让他扰乱了自己的思路,喃喃自语道:“那小子之前说要去找宏毅,而宏毅和那位可是有着关系,一旦宏毅有了事情,会不会就能引起那位的反弹……应该不至于,再怎么说,宏毅还没那分量,除非——”手机用户看尔临仙国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704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