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跟上她。”容尽欢右眼皮跳动的厉害,她余光瞥见秋儿的身影,并不是很放心。
相比钟木兰,她更是警惕于这个秋儿。
一个丫鬟却能够有着令主子对其深信不疑的本领,且容尽欢能够从她眼中瞧见贪婪的欲望。
一个人对权力如此的贪婪,容尽欢可不相信她对钟木兰有怎样的忠心。
她只相信她能够证实到的。
容尽欢总觉得今日前来,并不是一个好兆头,但能够救下一个性命,于她而言,便是善事一桩。
沈暮江在怀疑此事有可能是敌军所为,而容尽欢一开始怀疑是钟家的愁人所为,时至今日,她目光屡次瞥见秋儿,总觉得此事同着秋儿有莫大的关系。
她不知晓是她太过于敏感了还是如何。
李壮按着她的吩咐偷偷跟随了出去,房间内,那个管家早已经被支开了,整个房间只剩下沈暮江同着钟侍卫以及容尽欢四个人。
床上躺着的那位昏迷的不省人事,大概是她麻药的剂量弄多了。
容尽欢坐在偏侧把脉,观察容尽欢的五官,气色,后注意到她胳膊处的伤害。
“”由外渗入,中毒时辰并不久,乌头,情花,下毒之人倒是狠毒。”容尽欢想不到是有怎样的仇恨,但显然钟木兰是服用的剂量并不多。
她现如今只猜测是饮食中毒,她抚摸着那层胳膊处的纱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将着那纱布处理了,一层层拆开。
几人不懂她的行径,只瞧着。
而沈暮江一直站在一侧,观察着容尽欢的行径,对于沈暮江而言,容尽欢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对的。
他的沉默便等同于认同。
“此话怎讲?”钟侍卫不明,于沈暮江眼前提出了疑惑。
二者皆是剧毒,若下药的剂量稍微重一些,下毒之人顷刻间便会毙命。
“钟府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或者钟木兰?”容尽欢询问着。
“这个属下不知。”钟侍卫也不感兴趣钟木兰的事情。
容尽欢也不好多做猜测,她准备药方子,命青竹去抓药。
她方才安排青竹跟随着管家一道去取笔和纸墨了。
“师傅,我回来了。”青竹回来之际,见得钟木兰昏迷着,颇为困惑。
“她难得能在师傅面前如此安静,青竹原是不知道因何所致,现在瞧来,倒是明明白白的。”
青竹嘟着小嘴,尤为可人。
她冲着容尽欢撒着娇,容尽欢也准了青竹,她捏着青竹的腮帮道:“若不这样,你猜结果会如何?”
“师傅说笑了,有我同着王爷在,怎么会!”青竹那性子和口吻也跟着大胆了起来,许是跟随在容尽欢身边久了,便是连着脾气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
容尽欢并没有反驳青竹什么,她身边确实得有沈暮江的保护。
对方是她的未婚夫,她应该给足了对方保护欲才是。
只有互给互足,两者之间的爱情才能够长久。
容尽欢虽然是初次经历的人世间的情情爱爱,但有些道理她是极懂的,生搬硬套或或者是心思缜密一些。
容尽欢在纸上写下了工工整整的几行字迹,让青竹吩咐管家抓药来。
“叮嘱好了,每一味药都得有,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两个本就是剧毒的东西掺杂在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在身体里蔓延着。
即便是分别有两种毒药的解药,然而钟木兰身体里的毒都无法排除干净。
“我做事情,师傅放心。”
青竹离开,沈暮江才上前拉着容尽欢的手,感慨道:“辛苦你了。”
“何谈辛苦,不过就是救治一个麻烦一点儿的病人,无妨。”
在她眼里,钟木兰不过是个病人。
她给的药方子药效极快,但用药也需要谨慎,服用个两到三天,总能够彻底清除余毒的。
“你啊你。”明明满心抱怨,不愿意出手救治,却还是因着他的邀约和她心里的那份仁慈选择了救人。
沈暮江想着,这世间也不会有第二个女子,如同容尽欢这般儿,风清明月。
说是能够放下仇恨,那便是能够放下的。
做的事情坦坦荡荡,可以用大方来形容的。
这样的女子纯粹干净,不染世俗的杂尘,换做任何一个都是比不上的。
毕竟容尽欢在他眼里,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只庆幸自己下手早一些,没有让他人抢占了先机。
若是眼前的女子让他人得到了,他失了机会,只会是追悔莫及。
容尽欢也不知道沈暮江在想着什么,只是探向他目光之时儿,知晓他的心是走神的。
秋儿匆匆而至,将着一盘子放在了容尽欢眼前,由着容尽欢检查。
容尽欢只一眼便注意到那个白色的小瓷瓶,那是她的东西。
应该是钟木兰受伤了,王叔叔给她用了她留在军营里的药膏,倒也说得过去。
她也不是那种事事计较,这点儿小细节都要扣察的人。
“这就是今日的饭菜。”秋儿对待这些比她高一点儿的主子,永远都是这副态度。
容尽欢从刚刚见得秋儿的第一眼便已经察觉到了,眼前的女子做事情还真是小心翼翼,滴水不漏。
但是个人总是有弱点的,她倒是想要揪出秋儿的弱点。
秋儿的性子太过于圆滑,若是想要这样的人物顺从,的确是一件难事。
容尽欢测试了那饭菜,无毒的,那银针没入药膏之时儿,容尽欢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银针还没有拔上来,她便已经瞧见那针上方的位置发了黑。
她眼睛瞪得溜圆,那寸目光逐渐放大着。
原是让她猜对了,容尽欢连忙查探容尽欢伤口,银针刺入,果真是有发黑的迹象。
幸而方才她已经引了血,暂时解决了钟木兰性命攸关的事。
“怎么会这样!”秋儿瘫坐在地上,瞧见那根银针只一副不可思议之态。
目光怔怔扫视着容尽欢,哑口无言。
容尽欢白眼一番儿,这件事情不会要怪罪到她头上吧。
她眼前忽然一黑,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这莫不是钟木兰的计谋?
但对方对自己未免有些太过于狠毒了,这样大可不必。
容尽欢想着,也不能一味地将着她心底的那种猜测压制在钟木兰身上。
“在瓷瓶子里下毒,可谓是一箭双雕。”她率先堵住了秋儿的话,忍不住一番儿感慨。手机用户看医妃天下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725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