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怕了他了。”赵铁新失笑,口吻有些破音。
他这一辈子大抵是第一次见得沈暮江这般儿,恐怕是这以后,这样的局面也不会简单了。
起码在他人身上,一起长大的人儿,什么样的心思怎么样的表态,即便是端着,有时候一眼还是可以看透的。
沈暮江对待容尽欢的心那是赤裸裸地展现在台面上的,无法忽视掉的。
他们的那颗心就好像被对方紧紧包围住了一般儿,心里只想着对方,二人之间的相处太过于融洽,相互包容,相互信任。
赵铁新许久未曾见得这么契合的感觉,二人天生就像是深造的一对。
他对容尽欢的那份微弱的情意也早已经在二人之间的相处之下被感化的淡泊了下去。
军营的阵地里,李逵手逮着一身着盔甲的小兵,那小兵额头上还有着新伤,显然是方才撞到了石头或者其他坚硬的东西。
那小兵一脸懵逼,见得沈暮江连忙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求沈将军救救属下。”他那份吃力的模样甚是难堪,口中吐露着艰难的字眼。
沈暮江只一挥手,李逵直接将着人摔在了地上,将着来龙去脉告知了沈暮江。
“此人鬼鬼祟祟,不像是做的好事,将军千万不要被他这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给欺骗了。”李逵义气奋勇,一副想要掐死对方的心态。
那调查的士兵说得:“此人不在军营的编排之中,还请将军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漏洞。”
“我是后来入的兵,自然不在。”那人狡辩着。
沈暮江也不作答,只是目光一直看着那个人,心有怀疑。
那人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依旧跪地求饶着,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单单从模样上看去,完全瞧不出来对方是否虚心。
对方那态度就像是受了冤屈一般儿,一直在跪地求饶。
然而见惯了这种情势的沈暮江早已经是一副心如静水之态。
他一针见血道:“半柱香之前,你去了哪里?”
沈暮江就像是没有听见对方的恳求一般儿,直逼着对方回答他的问题,其言辞犀利,口吻干脆。
“属下在茅厕。”那人连忙回答,反思的时辰都不留下。
“有谁可以替你作证?”
“属下是跟着一个兄弟一起去的,那兄弟可以作证。”
沈暮江安排人将着那被抓的士兵说得人还带了过来。
被带过来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等待着沈暮江的提问。
“你们半柱香的时辰之前,去了哪里?”
“在军营里洗衣裳,后来小庄说要去茅坑,我便跟着他一道了。”
“他出来你也随同的?”
“等了一阵子,他大号。”那人老老实实回答着,哪里都不敢看,生怕是回答错了什么。
他以为他的答案没有什么,但在沈暮江眼中,那所谓的大号便是漏洞。
大牢之中,容尽欢正一寸寸肌肤为着那杜恒峰上药。
他受伤的面积太大,容尽欢已经是在一点点替着对方去除那些被烧焦了的死皮,然而涂抹上一层药膏。
若不是上了麻药,容尽欢心里清楚,此人熬不过去。
那钻心的疼痛即便是上了麻药也会后知后觉感受到一些,容尽欢早前便为人做过这样的手术。
但经验并不多,这一次是冒险为之。
她只要一投入了救人治病的手术之中,便是全心全意,一刻也不允许怠慢的。
在她的眼中,只有受伤的病人,旁的什么也不是。
一层层纱布裹上,所有的人都在距离较远的地方看着,有些人根本不敢抬眼看去。
容尽欢为对方上的药膏里还有缓解疼痛的草药,她也是怕麻药的劲过后,杜恒峰承受的艰难。
既然是重要的证人,对于沈暮江来讲,那容尽欢更不会让对方轻易挂了性命。
一切处理好以后容尽欢才将着被子盖上,清洗着工具。
青竹片刻都不曾离开的容尽欢,只替着对方打下手,从替着对方擦拭额头,那动作便一直重复着。
容尽欢手上的工作也不曾停下来过,待一切收手以后,明明是刚刚入了春的季节,只瞧着她浑身沁了汗水,湿了一身一般儿。
青竹连忙上前替着容尽欢撸起袖子,帮着对方整理发缕。
容尽欢的目光流连在大牢的门槛之处,扫视了一周都未曾发现沈暮江的人影。
他去了哪里?容尽欢只是下意识的这么一想心里或多或少有些许小小的失落。
但很快她又清醒过来,对方或许是有急事不在此处也说不准。
赵铁新就倚靠在一旁的椅子处木凳子有些膈屁股,他的贴身侍卫一开始本想让人准备软垫子,但在此等时候,赵铁新没想过便拒绝了。
容尽欢在那处忙着救人,沈暮江又去调查此事,他再搞什么特殊便说不过去了。
容尽欢微微探头之际便瞧得赵铁新坐在一旁,手中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珠子,在手指肚间打滑。
她的目光里隐隐散发着一种光泽,见得赵铁新之后,那份光泽逐渐放大。
赵铁新被这莫有来犀利的目光注视到,只隐隐咽了咽口水,而后又恢复平静,只笑道:“我等你很久了。”
“暮江呢?”她第一时间便是追问沈暮江的去处,直接忽视了赵铁新的那句话。
赵铁新将着原由告知容尽欢,容尽欢第一时间便能够理解的了。
“北狄的人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她知晓,这一切绝对都是北狄君王的授意,那个老皇帝太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了,只想着夺了大燕南疆的城池,扩大疆土,全然不顾及老百姓的性命。
那些将士不过是替着他开疆拓土的工具人,不值一提罢了。
想想那些能够猜测得到的东西,容尽欢那一瞬间所想的也只能是他们太过于令人感慨和怜惜。
那些人的性命就好像是不值钱的沙砾一样,不经意间便化作了尘埃,容尽欢替着他们感到悲哀。
“听说这次交战的对手是北狄的太子,新婚燕尔就被拉出来当主帅,领军打仗,我看那北狄恐怕是没人了。”想到此事,赵铁新不过是随口一说,就把容尽欢给吓到了。
容尽欢原本已然不记得这种事情,不曾想赵铁新一句话便将着她拉回了现实。
尉迟承不管是自愿与否,都已经上了战场。手机用户看医妃天下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7254.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