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这东西,该要的时候不能丢,但不该要的时候,坚决不能要。
树没皮会死,人没脸才能活。
反正就打定注意了,等李老头吃完出来,他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你叫老子来的,你得对老子负责到底。
王圣又挽留了一会儿,他说跟一老头儿住在一起有什么好聊的?不如住他家,都是同学,自在一点。
王圣的意思我当然知道,只是有些事不方便对他说而已。
想到这里我忽然对李老头和王圣之间的关系有些疑惑。于是我对他问道:“你和你李爷爷是师徒关系吗?”
“也不算吧!”王圣憨厚的笑了笑,说道:“就是我没事儿的时候他总来找我,教我奇门遁甲,也不提拜师不拜师的事情。”
不拜师?那李老头到底想干什么?
给《三清奇门》找个传人的话,没理由五年的时间连名字都不让徒弟知道啊!又不提拜师的事情,他这种年纪的老头儿什么时候看得这么开了?
疑惑归疑惑,但我没有说出来。
王圣给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反而李老头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像个隐藏极深的大反派。
于是我对王圣点了点头,又聊起了闲天。
时间一直持续到大约九点多的样子,李老头终于扣着牙齿从王圣家里走了出来。
我连忙扯了扯老蔡的衣服跟在他身后。
李老头见状回过头来,问道:“你们不是跟王圣是同学吗?怎么不住他家?”
王圣闻言也跟着帮腔,但我只是笑了笑,对李老头说道:“再过几天我们也要回家过年了,我想跟在前辈身边多学些东西。”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我还是懂的,特别是李老头,就很吃这一套。
听我这么说之后他眯着眼笑了笑,道:“没问题没问题。”然后看着王圣,一副朽木不可雕的嫌弃表情:“看看你同学,比你强多了,多跟人家学学。”
……
回到李老头家那里的时候,李老头先是去看了一眼他的邻居,也就是李蔓蔓。
小年轻还在屋里照顾她,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那姑娘已经睡着了,小年轻则坐在板凳上打着瞌睡。听到动静他吓了一跳,站起来对李老头喊了一声李爷爷。
李老头对他点点头,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就好。”
小年轻点了点头,然后打着哈欠走出门去。
小年轻走后,李老头走到床边伸手在女孩额头上探了一下,然后帮她捂了捂被子。
“唉,其实这姑娘啊也真是可怜……”
李老头站起身来,突然说道:“要说这村子里最可怜的恐怕就是她了,从小就没了父亲,今年才十七岁,还没成年她妈妈也走了。现在人又变成了这样,学是没法上了,这辈子都毁了。”
“她没有其他亲人了吗?”我问李老头。
李老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当年她爸爸来这个村子的时候也只是个半大孩子,是个流浪的孤儿,能有什么亲戚啊。就算有,她现在这个样子,也走完了。刚刚出去的那个小伙子和她小时候就比较要好,算是青梅竹马吧。但就算这样,也是瞒着他爸妈过来照看一下而已。”
“邪祟没什么可怕的,有时候可怕的反而是人心。”
李老头发出一声感叹。
但在我心里已经和大反派画上等号的他说出这番话来我一个标点符号都没信。
就你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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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什么好人,我看你也不像个好东西。
可怜确实是可怜,但李老头主动说出来却让我有些怀疑他的目地。
他这么说是想要故意麻痹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悲天悯人的好人吗?
“走吧,我给你们找个睡觉的地方。”
就当我猜测着李老头的目的时,他站起身把火炉的盖子盖好,对我们说道。
……
第一次走进李老头的家里,一眼看上去很是古朴。
屋里的家具什么的现在这个年代已经基本看不到了,有些甚至我见都没见过,而且全都满是岁月的痕迹。
李老头的家里应该是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烧火的缘故,屋子里冷的有些过分。
关好房门之后李老头指了一间屋子,对我说我们今晚就睡在那里面。然后自己找个房间推开门走进去,就没理我们了。
也不说烧点水给我俩洗个脚什么的。
不过既然主人家都这样,那我们做为客人的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不管李老头态度再怎么冷谈,这几天肯定得缠着他的。
脚都没泡一下我和老蔡就上床睡觉了,天儿很冷,特别是脚,一直捂不热。
老蔡似乎对跟我睡一张床很是热衷,一上床就紧紧搂着我,给我恶心的不行。
现在才晚上十点钟左右,把老蔡推开后,没习惯这么早睡觉的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但是闭上眼却没有丝毫睡意,索性就睁着眼睛看着黑暗,同时耳朵一直注意在隔壁的动静。
我说的隔壁不是指李老头睡觉的那间屋子,而是那个叫做李蔓蔓的姑娘家。
两家本来就是相邻的,农村的房子隔音也没有多好,如果那边出现动静的话,仔细一点还是能听到的。
可惜直到老蔡的鼾声在我耳边震耳欲聋的响起,我还是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意上来便忍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李老头还是先去的李蔓蔓家里,小姑娘已经醒了,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老头把她家里的火炉盖子挑开,放了点煤炭将火引了起来,然后给她熬了一些白米粥。
李蔓蔓还是很认生,我和老蔡刚一踏进去就给她吓了一跳,于是我俩又被李老头赶了出来。
站在门外我和老蔡冷的直发抖,大早上的刚起来,热水脸没洗上一个,连火炉边儿都沾不上一点。
老蔡嘴里骂骂咧咧的又给李老头全家老小问候了一遍。
好在这时候王圣来了,说他奶奶已经做好了早饭,叫我们过去吃饭。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没办法啊,总不能因为放不下面子站在寒风中遭罪吧,于是我和老蔡又跟着王圣去了他家,洗了把热水脸,吃了碗热腾腾的面条。
这才是做客该有的待遇啊!
这样的情况一直过了三天。
这期间李蔓蔓没有再去过李家坟,而我和老蔡依然是晚上去李老头家里睡觉,白天则在王圣家里吃饭。
想做的事情一点都没做,倒是我的腿好了不少。
夹板我自己取了下来,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正常行走已经没有问题,再也不用一瘸一拐的了。
三天的无所事事让老蔡有些受不了,他不止一次问我接下来的行动。
事实上这话他不是第一次问我了,一路走来他都在征求我的意见。
可是我也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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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所以他的每次提问,我都对他说走一步看一步。
而老蔡在这种无奈下也开始慢慢妥协了,我觉得主要还是他没有带衣服的缘故。
在农村嘛,总是不经意的把衣服弄脏。
于是没有衣服更换的老蔡只好穿王圣的,可是王圣虽然胖却没有老蔡胖的那么过分。所以老蔡穿上之后显得有些小,肚皮经常遮不住,看起来很是滑稽。
老蔡也不在意,生活了几天的他好像融入了这个环境,时不时跟在王圣去地里挖菜,扛着锄头在农村小路上左摇右晃。
而且因为衣服遮不住他的身材,所以老蔡这两天好像感冒了,走路的时候鼻子刺溜刺溜的不停往里吸,时不时还拿手呼哧抹上一把。
天气冷了,没有吹风机,老蔡好像连头也没洗过,头发油光发亮的。
于是配合起他这时的形象,像极了经常在村口跑来跑去的二傻子。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又过了五天时间。
算起来从开始到现在我和老蔡已经在洞悉村待了八天了。
这几天李老头总是会拿嫌弃的目光看着老蔡,就连看我的眼神也不是那么美好了,似乎对于我俩厚着脸皮不打算离开的行为十分不满。
说实话我早就想离开了,老蔡每天晚上都会问我一遍接下来怎么办。我其实也不想再待下去的。
一来在王圣家里白吃白喝这么多天我也很不好意思,二来,虽然都是农村,但我还是觉得我家比较好过,三来,就是林爷爷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催我赶紧回去,他说只要能走,伤可以回去慢慢养。
我知道林爷爷是关心我,他不知道五通神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还以为我会有性命之忧呢。
其实有个毛线的性命之忧,我安全的很。
但是现在我不能跟林爷爷坦白,于是只好答应他明天就启程回去了,让他不要担心。
算了,回去了。
当天晚上从王圣家吃完饭之后,我和老蔡照常站在院子里抽烟,于是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他。老蔡差点没高兴的跳起来,随后他又皱着眉头问我:“那《三清奇门》怎么办?”
怎么办?咱也不能硬抢啊!
就算硬抢咱也不知道李老头把《三清奇门》藏在什么地方。
就算咱们知道李老头把《三清奇门》放在什么地方,咱们也不一定打得过他啊!
所以能怎么办?
我对老蔡说道:“没事,以后再说吧,《三清奇门》也不会长腿。现在需要的是把重点放在《三清卜算》的身上了。找到《三清卜算》没准儿都是好多年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三清奇门》在王圣手上,我们还怕拿不到它吗?”
我的底气主要还是来自王圣,李老头既然把《三清奇门》传授给了王圣,那大概率是把他当成传人的,等过几年李老头一翘脚伸腿儿,《三清奇门》自然会到王圣手里。
所以接近王圣其实和接近李老头效果差不多,既然王圣比较好骗,那我为什么还要昧着良心拍李老头的马匹?
反正三清书找不齐之前,《三清奇门》有没有拿到都作用不大。
老蔡听我这么说之后点了点头:“也是。”然后兴奋的说道:“终于可以回家了,操,这死老头整天像是吃了他家大米似的表情我早特么受够了。”
当晚我把明天要走的决定跟王圣说了一下,他有些舍不得,极力挽留我再住几天。
李老头则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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