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的交错的枝梢,十数名土匪散乱地奔下山去,踩中一片片枯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嗯?”明玉应声向上一瞧,只见有一群人马浩浩荡荡直奔自己而来。
她倒不慌乱,甚至从容不迫地从腰间拔出长剑,青光一闪,剑指四方,真可谓是满身尽是英雄气,半点不逊男儿郎。
“哦?胆儿倒是大,见了爷儿几个也不跑?!”陈坚见她是一软弱女子,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不仅如此,甚至喝令身旁的哥儿几个站在原地,他一个人拎着大刀走到明玉面前,二人四目相对之下,竟是陈坚先胆怯了,大刀刚要抬起架住明玉的脖子。
只见手中长剑一抖倏地刺出,直往他脖间而去,陈坚一个戳手不及,赶忙丢了钢刀往后一个翻身躲了过去,此番又惊又险,此时却不敢小瞧对方了。
明玉冷笑一声,喝道:“尔等山野村匪,安敢在我面前放肆?并肩子上吧,我何足畏惧?!”说罢不等对方反应,左脚一跺,飞身向人群中杀去!
长剑抖擞,腕子一斜,剑锋已没入一匪徒肩上,手上一发力,齐整整削下一臂,明玉一招制敌,旁人见了自认为人多,想她一介女流,纵然会些功夫,却也不打紧,众人一并提刀上前,明玉不慌不忙,抬剑挑开,刹那间已刺出数剑,皆一招夺命,不大会儿功夫,已杀四人有余。
众兄弟们见状皆不敢上前,明玉进一步,对方便退上三步,直令明玉冷眼啐了一口,心中十分不屑,嘴上骂道:“遭瘟的病狗,你娘给你生了几根鸡-巴,安敢在我面前放肆?”
话音刚落,腕子向前一送,长剑飞出,异常凌厉,只听唰唰唰三声,面前几名贼盗的裤子都划了个破口,那活儿露了出来,有的长,有的短,有的黑乎乎,有的粉嫩嫩,明玉见了朗声大笑,将长剑往地上一插,骂道:“含鸟猢狲,还不退下?小心让我切下,日后娶妻生子上了床,惹新娘子笑话!”
周遭不怕死的贼道此时也怕的心慌胆突,若是真切了下来,可就生不如死了!
一时间那还记得三哥五哥的,一溜烟的跑的无影无踪,林中只剩下明玉与陈坚二人。
他跌坐在地双手抱头,整个人缩成一团,像颗鸟蛋似的,明玉见了也不为难于他,只笑道:“想来我的人马已遭了难,你只要放了他们,我不光不杀你,我还给你五百贯钱,算你这一趟没白走如何?”
陈坚听有赏钱拿缓缓将双手放下,见明玉已将利剑回鞘,半信半疑的问道:“此言当真?”
明玉微微一笑,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为他抚去身上尘土,笑道:“你只要将我妹妹与众兄弟放了,我就不为难你,绝不骗你。”
陈坚又想适才自己率人杀了她几名兄弟,想说又不敢说,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该说不该说。
明玉见他为难,心想:“绝是杀了我的人马,这才自知理亏才这般模样,不知妹妹如何……如若真叫这帮狗贼玷污,莫说是你,便是你爹你娘都要给我陪葬。”
虽是心中这般想来,面儿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笑着拍了拍陈坚的肩膀,笑道:“这位兄弟,你带我上山见当家的,死三五个人倒也不打紧,我此番也算是闯了山门,这银子算我的赔罪。”说着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交给陈坚。
果不其然,他见了银子果真不疑有假,领着明玉上了山去。上了山便见有一处小寨子,有三五人看着门,登高望远一瞧,自家妹妹正坐在屋外吃茶,旁边还站着几个跟边儿上伺候着呢。
明玉见了甩下陈坚闯了过去,门口要拦,陈坚赶忙让其退下,她这才进了去,站在妹妹身旁训斥道:“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儿跑了?你可知我有多担心吗?”
莺儿自知理亏,听姊姊这般训斥倒也是担心自己,却又觉得没面子,喝了口茶将手上杯子放在桌儿上,笑道:“姊姊休要气恼,一夜之间我也想清楚了,若是姊姊真想去寻我便陪着你也好,长路漫漫也有个伴儿不是!”
明玉点了点头道:“也算你有良心。”
莺儿嘿嘿一笑,娇憨模样可爱非常,明玉倒不忍心发火儿了。
明玉轻咳一声,摇了摇头道:“已结了仇岂能不斩草除根,你且起身与我将他们杀了。”
莺儿低头一瞧裙摆,长叹一声,略有些惋惜道:“可怜了我这一身秀裙,竟也要沾上血污了。”说罢说罢,腰间抽出金丝长鞭往地上一甩,啪的一声大响,令周遭林匪纷纷看来。
陈正华眼睛瞪的溜圆,满脸的不可置信,伸出手来一指二女,匪夷所思道:“你二人是妇道人家,怎么心肠这般狠毒?我几人虽是劫道匪徒,却未曾杀伤你家人命,这般狠毒便要扫平我的寨子?!”
莺儿嘻嘻一笑,全然不放在心上,长鞭一抖,卷住陈正华的脖子,只一用力咔嚓一声,脖骨断开,刹那间已无气息。
莺儿道:“你们这几个厮鸟儿,打家劫舍,早该如此!”
一剑一鞭,一刺一抽,寨子里一百号子人,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未过多时被杀个精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
寨中除明玉莺儿之外,便只剩下陈坚与甘敬二人,虽是留了他二人一条性命,却也没让其好过,遍体鳞伤还算轻的,莺儿一时兴起将木棍插在陈坚脸上,硬生生划出一个“笑脸”出来。
明玉见状眉头皱起,道:“将死之人岂容羞辱?你快将他二人杀了吧。”莺儿似已有疲倦之意,举鞭要杀,陈坚却忽然抬手喝道:“且慢!”
莺儿哪管那些,鞭子直直落下欲取他的性命,哪知明玉剑锋一转,将鞭子挑开,莺儿面带诧异之色看向姊姊,明玉叹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要说些什么让他说吧。”
此时此刻陈坚倒十分坦然,拱手抱拳道了一句谢,随后转头抓住甘敬的衣襟,二人四目相对,甘敬泪流满面,男子汉大丈夫此时哭得像个未出阁的姑娘。
陈坚额头冷汗直流,满口含血,口齿已是不清,却仍旧有未尽之言要讲:“三哥……三哥这辈子没做过好事,临死之前……咳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血溅了甘敬一脸。
陈坚宠溺的抓起袖子为他擦干净,苦笑道:“你别怪三哥……我一生杀人放火,贪财好色,我死有余辜,但唯独对你,三哥自认问心无愧……你刚来寨子时才几岁大,有一块玉佩让我给偷了,你也没个印象……大哥那里也有一块,两块合在一起有玉门二字,你身上的衣服又綉了个沈字,甘敬是我与大哥为你取得,都要死了你且记住,你叫沈玉门!”
莺儿早已听得不耐烦了,长鞭落下,正抽到喉骨,一下子将陈坚打背过气,抽搐几下,死不瞑目……
甘敬见三哥已死,心下悲愤万千,双眼布满血丝,咬牙切齿看着明玉二人,大骂道:“臭婊子干脆利落,将我也一并杀了吧!”
明玉听他这般辱骂也不动怒,只是将长剑没入肩膀,又怕他不死,又一剑刺入胸口,不知是为何刺偏半寸,只见鲜血喷涌而出,想来他是死了才吩咐莺儿,将家兵放出,匆匆下山去了。
只留下一片血海,不计其数的尸体在这儿,不知过了多久,甘敬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大哥身旁将玉佩捧起,心中暗暗立誓,定要让其血债血偿……手机用户看正邪两赋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759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