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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京看着她犀利又带着一丝不悦的眸光,猜测着她话里暗藏的意思。
胥尽欢乐意叫她小姨,人家自己都没说什么,要你多管闲事?
他的眼神看着她,不只一秒。
难得有这么长时间的停留。
“祝怨小姐的证件也是最近新办的吧?”
那从上到下的审视,恨不得用目光将她的谎言扒个干净,让她赤诚的站在他的面前。
祝怨大方的点头承认,“不是说过吗?我随夫姓,还没结婚,不过我相信很快。
所以提前改了,不行吗?”
粟冗魇听出了其中的含义,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
祝九京承认,这女人是他从未见过的类型。
美的不真实,性子野到你抓不准她在想什么。
从未见过他,言语中却三番五次的说要嫁给他。
当着自己的面挽着别人的手臂却又泰然自若。
这要是别人他才不会想这么多,但偏偏自己现在产生好奇心。
他想要琢磨她,猜测她,戳穿她。
不知道是这女人套路太深呢?
还是自己最近有些太无聊了?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一直未停过搓磨,面前的两个人也没有着急走的意思,等着祝九京接下来的话。
祝九京从椅子上站起身,拿起黑色的西装外套道:“我刚好饿了,一起。”
祝怨勾起红唇,笑道:“那就多谢九爷赏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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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京的司机叫芝麻。
芝麻来接的时候,副驾驶里坐着毒白。
祝怨的脸色当场便有些难看,对粟冗魇说道:“冗魇哥,你有车吗?我不想坐这辆。”
粟冗魇关心的问道:“怎么了?突然不高兴了?”
她没回答,但表情依旧依旧坚持。
祝九京回头瞄了她一眼,对副驾驶的毒白勾了勾手指。
毒白下车,祝九京吩咐道:“今天不用跟着了。“
祝怨缓缓的对毒白勾起了嘴角,眸子里射出怨毒的光。
似乎在告诉他,老娘说出的话一定做到。
毒白内心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他那日的做法也是按照上头的指令。
这女人跟毒蝎子似的,不敢动祝九京,却死盯着他不放。
这还是九爷第一次因为别人的不喜,而不带他出门。
毒白心里猜测,这姐妹儿早晚有一日是要登位的,而到了那时候,自己的下场一定比较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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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京站在副驾驶的车门旁对祝怨勾了下手,祝怨满脸春风得意的与毒白擦肩而过,优雅的坐进了副座。
祝九京亲自帮她关的车门,她还讨好的说了句:“谢谢九爷。”
粟冗魇看着这一幕心里直觉得诡异,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好像错过了很多好戏一般。
在车上的时候,祝九京与粟冗魇在后座。
他的声音懒洋的响起:“跟毒白没关系。”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祝怨从副驾驶转身,略有无辜看向祝九京,道:“那九爷答应我,以后别再让他拿那东西指着我,我便不再与他作对了。
还有,他要和我道歉,为他那天莽撞的行为道歉,九爷觉得呢?”
祝九京笑了笑,很淡。
也不走心。
仿佛只是应付现在心里的情绪。
“得寸进尺。”他说。
觉得力度不够,心里又加了一句。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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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怨知道祝九京这副模样便已经是生了气,不过怎么办呢?
她就是逗不够他,他不生气怎么能记住自己?
整顿饭吃下来祝九京都没怎么说话,倒是祝怨和粟冗魇相谈甚欢。
祝怨将粟冗魇了解个透彻,恨不得从小到大的事情她都想知道。
祝九京看着她专注着听粟冗魇讲事情时的神情难得的专注,那眸子里溢出的情骗不了人。
当粟冗魇问道她的工作时,她含糊的说了句:“嗯,说了你们也不懂,哈哈。”
祝九京端着酒杯,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懂?”
祝怨深吸了口气道:“嗯……九爷知道风水师或者阴阳先生吗?就是帮人弄个坟啊,或者抓个鬼?
您懂吗?”
祝九京的脸色无疑难堪,“我没兴趣和你开玩笑。”
祝怨有些急的蹙眉解释道:“那我就是干这个的呀!”
粟冗魇本也以为她在开玩笑,这么一看似乎不是。
粟冗魇确认道:“真的?”
祝怨点头,满脸的真诚:“真的。”
祝九京勾起了嘴角,嘲讽道:“原来是个神棍。”
祝怨听后并没有不开心的样子,反而赞同的回道:“对,有的人会这么说,就是你说的神棍职业。”
“这么赚钱吗?”祝九京抬眸看着她,探寻的问道。
这女人出门虽说穿的比较怪异,可浑身上下加起来的身价可是不低。
“还行,养活自己是够了,我以后是有人养的,赚不赚钱也不重要。”
她说完还不忘对祝九京快速的眨眨眼睛。
祝九京难得没讽刺她,但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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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
祝怨主动提出要自己回家,没有让祝九京送她。
这人啊!
不能太蹬鼻子上脸,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今日祝九京已经够让她受宠若惊了,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临走时她说:“祝九京,这是你第一次和我一起吃晚餐,要记得这一天哦!”
祝九京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日她拿着喇叭的场景。
她说:祝九京,我跟了你三日,今天是第一次你眸子里出现我的身影,要记得这一天哦!
祝九京想到那个画面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粟冗魇在他身旁提醒道:“想什么呢?人走远了。”
祝九京抬眸看了他一眼,便上了车。
两个人半个多月没见到自然有好多生意上的事情要谈。
谈完了正事后,祝九京突然说道:“离这个祝怨远点,突然跑来说是尽欢的小姨,太诡异了。”
粟冗魇却笑着回道:“我觉得她很有趣,不过好像是奔着你来的。”
祝九京伸出手叫停:“得,你觉得有趣,你拿走,我对谎话连篇的人没兴趣。”
“我拿走你舍得?”粟冗魇正色的看向他。
祝九京勾起嘴角,反问:“你还真要拿走?”
两个人纷纷笑了,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粟冗魇终有一日无比的庆幸,
还好当日祝九京没说出那句: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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