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一种很危险的气息,骨头里像是有蚂蚁,我抓不到,也找不到哪里疼,突然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向春秋靠近......像是有人在我背后抓着我的手抓着我的头,催着我的心要我杀了他......我不认识他,也无所谓手软与否,我讨厌自己的身体被操纵,我拼命反抗着,无意间看到了平司阴冷的笑容......
白衣人好似看见了我身后奇怪的东西,他挣扎着握起断掉的匕首站起身向我冲来,一只白龙凭空出现将他狠狠撞入冰冷的澜启天江,他断掉的匕首落入地上的残雪里......
平司冰冷的望着水上波澜说道:“春秋的朋友就该安安心心的做个死人......”
春秋看着白衣人坠落的方向,现出浅浅的一丝怜悯......
而我的手早已从他背后刺穿他的胸口,捏碎了他的心......
我败了,败给了那股无名的力量......
我抽回鲜血淋漓的手,血是冷的。春秋身子晃了一晃,吐出一口血来,可他仍然活着......而我厌恶着血腥,忙转身用江水洗着手臂......这个时候出现一个倒影,她风韵如月,气质清冷,戴着那银色面具,是白玉......
我忙转身看向她,只见她一把抓住了春秋的喉咙,春秋的眼神此刻宛如坠落万丈深渊的莹玉,晶莹没有悬念的破碎,玉屑飘零......
白玉她何时出现的......我顿时紧张起来,我不知道在她面前,我该是野兽,死士,还是人......
她掠了我一眼,而后摘下了面具,戏谑的看着春秋,而平司好似早就预料到她会出现一般,他一点不觉得奇怪,好似这个人与他很熟悉......白龙驮着轿辇从天而降呼啸而来,平司飞身而起,而后轻落轿辇上,观看着一场好戏。
我们脚下最后的冰层也破碎沉入澜启天江了......我却凭空站在这冰冷的江水上,腰间系着白绸,另一段握在白玉的手里,我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春秋大人,你还记得我吗?”白玉笑着看着痛苦不堪的春秋,春秋的双手无力的垂着,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反抗,他是可以反抗的......
青衣人隔空从春秋身上取走一样东西,是那个玉折,他仔细端详端详,然后露出讥讽的笑容将那玉折抛入江中,冷嘲热讽说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记忆了,他还傻傻的把自己回忆起来的东西记在玉折上。”
见玉折入江,春秋顿时急切起来,他欲挣脱白玉的手,此时却他的手脚却系满火髓,火髓延伸到四面八方......很长很长......
“我们需要你的力量来让封印在江北岸的华鳞骨出世......”白玉对春秋说道。
春秋诧异的面对白玉:“华鳞骨不是一直在天宫吗?”
“你真是可怜......华鳞骨乃龙族神器,岂是一个小小天宫能藏下的?再说了,你的记忆都是我在你的梦里帮你细细描绘的......你竟然深信不疑,我真是感动呢......”白玉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春秋,“你若如她这般顺从,便不会受这么苦了......你苦了你自己,也苦了我们,我们如此大费周章来让你心甘情愿召出火语琴破除华鳞骨封印......我又费尽心力挖出你记忆深处的东西,只可惜.....你的嘴太严了!”
春秋微微低着头,银色的瞳微微颤抖着,他有几许慌乱:“我该是谁......我的玉折.....我的玉折......”他顾自紧张的念叨着,我看着他觉得他很可怜......我的心不自觉在颤抖,没有玉折,他都会忘记自己吗......
“放了他吧。他没有反抗,该是没有办法反抗了......”我脱口而出,谁料这句话一出口,我就被白绸丢去了白玉脚下,水缠绕着我的身子化成了冰,我的四肢被困在冰里,半分动弹不得......
“他一点都不可怜......”白玉转头狠狠看着春秋,说道:“他杀了我龙族百万将士,他霸占无方海,逼的堂堂龙族栖身澜启天江这等沟渠,与低等鳞族为伍......”她伸手狠狠捏住春秋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你有幸忘记了过去,可我却永远忘不了!”她狠狠甩开春秋,阴狠的说:“不过很快,无方海便无处不在了......”
此时,大地开始颤动,平司微微皱着眉,给了青衣人一个眼神,青衣人会意,即刻遁身离去。
“雨......我的记忆是真的,还是假的?”春秋有气无力的对她说道。
“雨?”白玉先是一怔,迟钝的想起了什么,而后她淡淡一笑:“几乎忘却的名字被人重新唤起......就像在叫一个陌生人......”她眼里闪过一丝惆怅,很快那惆怅消失了,她转而戏谑的看着春秋,嘴角露出一丝骄傲,“当然是假的了,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字,都是谎言......对付你这样的人,攻心才是上策.......怎么样啊,春秋大人,活在愧悔与亏欠里,是不是心如刀割,每一刻都想去死啊!”她丧心病狂的吼着,嘴角带着解恨的笑容,眼神阴冷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
“......把我的记忆还给我......”春秋迫切想知道答案,不过他的眼神好像正看向我......
“一个死人留着记忆干什么,来缅怀你无耻又脆弱的一生吗!”
雨心中定是不甘的。听她言语,她与春秋堪称深仇大恨,可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对自己如此痛恨的人百年未下手报仇......可能,她留着春秋的原因比她的仇恨还要重要......亦或者,她不过一个可怜人,从未把自己想做的放在第一位。
“死人不会有梦,幻心境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平司笑着自言自语,一个梦字像冷不防刺在刺在雨身上的刺,她转身看着平司,眼神里透出一抹对真相的恐惧......
平司慵懒起身,飞身而下,轻然踏水靠近雨:“母亲大人隐姓埋名多年,活的谨慎,许多事情我也未对您多言,怕扰乱您的计划。如今江北尽数归于我手,我已无后顾之忧......今日便与母亲大人说明二十年前情非得已对您隐瞒的事情......”
平司站在雨面前,他对她微笑着,仍然不减他身为帝王的骄傲,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他的生身母亲,而是一个尘民。手机用户看北极来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880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