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医赶到平乐公主府的同时,宋景霆和秦锦他们也已经得到消息了。
“锦儿,她这是毒发了?”宋景霆看向秦锦询问。
“什么毒?”沈晋州没听明白,也看向秦锦,“你给平乐下毒了?”
秦锦点了点头,答道:“上次在皇宫的时候,给她下了点东西。”
“上次?”沈晋州觉得不可思议,“那都多久了?怎么会现在才发作?”
这毒难道潜伏期这么长?
“说起来,这毒我下得也有点失策。”秦锦拧眉说。
“怎么说?”沈晋州和宋景霆相视一望后,齐声问。
“因为最初并不知道是平乐公主害死了婆母,所以我下毒只是想惩戒她一番,让她吃吃苦头,再不敢仗着身份欺压人。但是现在既已查出她是害死婆母的真凶,光这点毒倒是便宜她了。”
她应该下更狠的毒,让她想死都死不成那种。
宋景霆他们明白了,原来锦儿是觉得给平乐公主的惩罚太轻了。
“无妨,等一切都明了了,她会受到应有的下场的。”宋景霆答道,要是皇帝到时候还要包庇她,那就不要怪他这个儿子不孝顺,不遵他的话了。
沈晋州也点了点头,随即却又好奇地询问秦锦:
“锦儿,你给平乐公主下的毒究竟会怎么样?”
“给平乐公主下的毒名为‘彼岸香’,无色无味,但一旦沾惹上,会从沾毒的地方向全身每处都蔓延。待到毒发最严重时,会从头顶一直到脚底的每一处都奇痒无比。”秦锦说道,“中毒者就会不断地挠,她要是忍不住就会把自己生生挠成个血人。”
沈晋州倒抽了口气,这毒可真狠。要是中毒人承受力薄弱的,那岂不是要把自己生生给挠死?
他这养子媳妇是个狠人!
他到现在都觉得好奇,以秦青山夫妻的老实,他们究竟如何生出了秦锦这样一个奇特的女儿的?
“此毒可有解药?”沈晋州又问,平乐公主府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要是让御医把毒给解了,那不就白下了。
秦锦闻言挑眉一笑,说道:“这毒想解也容易,只是寻常人绝对猜不到而已。”
沈晋州和宋景霆对望一眼,好奇问:“怎么解?”
秦锦看向他们笑得很古怪地开了口:“只需往粪水里泡上一柱香时间就够了。”
“粪、粪水?”沈晋州他们表情一下子扭曲了起来,显然是被这个答应意外倒了。
秦锦得意地说道:“对啊,是不是都猜不到?”
沈晋州、宋景霆同时点了点头,这还真猜不到。
不过锦儿这毒也真是刁钻啊。
这次平乐公主怕真是要吃足苦头了。
“这毒若是不解,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那平乐公主岂不真的要把自己挠死?
“不会,毒虽解不了,但是冰能短暂减轻痒感。而且这毒发作后也最多维持七日,等熬过七日后就自动没事儿了。”
不过这七日也足够让平乐公主披一层皮了。
宋景霆和沈晋州他们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如秦锦所言,平乐公主请了御医前去诊病,但是御医走了一位又一位,却都没能查出平乐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前面替嘉怡郡主看过诊的御医按照嘉怡郡主的方子开了一幅给平乐公主服用、擦试,但是平乐公主用后却完然无一点用处。
身体越来越痒,平乐公主已经把自己身上、脸、脖子都挠出深深的血痕子。那模样比之前嘉怡郡主更惨,又痒又痛的平乐公主脾气变得暴躁无比。
就连嘉怡郡主在她跟前都被骂死了,一时间,平乐公主府是鸡飞狗跳。
皇帝在得知妹妹出事儿了也动了怒,当即亲自从皇宫里出来了。但等看到她那血肉翻翻的样子也被吓得不轻,只待了一会儿就回宫了。
只是派了御医常驻在公主府替平乐公主诊病,当然,平乐公主这样也的确如嘉怡郡主所想的留在了京城。
贤妃母子在听闻了平乐公主的事情后都面面相觑,这平乐公主才送信过来想跟他们合作,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难道是有人在背后算计?
谁?大皇子?二皇子?还是四皇子他们?
母子俩猜了个遍,最后把怀疑的对象放到了老五宋景霆身上。
是不是平乐公主真跟戚昭仪的死有关?
宋景霆是在为母报仇?
还是他发觉了平乐公主与他们通信而有动作了?
老五也觊觎帝位?
母子俩商量一番后,觉得无论是为什么?他们目前是不宜有所动作了。否则,那不是生生把把柄放到其他人面前吗?
“皇儿,现在平乐公主出事了,谁知道是个什么状况。我们不如等等看,要是公主全愈了,我们再跟她联系;但要是她……”
贤妃未尽之语,母子俩皆懂。
三皇子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时间一晃,十日终于过去了。
平乐公主身上终于不再有那种奇痒的感觉,但是在过去的十日里,她觉得自己完全就置身在地狱一样,过得痛不欲生。
起初,平乐公主利用冰块来缓解身上的痒。但是不过三日过后,那些冰块已经对她身上的痒已经无用。她根本没办法不去挠,为了不让自己把自己挠坏。她让人用绸缎将她给捆绑了起来,可人虽然绑起来了,那身上的痒却根本没停,那种心上的难受让她恨不能立刻死去。
更让她难受的是,御医没办法,却还只能一次又一次熬药给她喝。她就像被拿来试药的药人一样,喝着那些药。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拒绝再喝任何药。
嘉怡郡主看着母亲恨不能死去的样子,又担心又害怕。到后面的时候,她甚至不敢再靠近母亲了。
就在平乐公主以为自己要这样生生痒死、痛死的时候,十日一过,她身上居然奇迹般的不痒了。
平乐公主自己都不敢相信,直到过了半日身上都不再痒里,她才彻底狂笑起来:“哈哈哈,我不痒了、不痒了……”
可是等到平乐公主狂喜过后,身上被挠的痛又差点没让她大叫出来。尤其她看到铜镜里那张已经面目全毁的脸时,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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