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倒霉,因为额头上的头巾化解了小石子的一部分力道,他没有立刻昏迷过去,结果又平白多挨了一脚。
“师姐,你的天散手看来还没有练到家啊。”张天夺摇了摇手指一副老气横秋道。
黎香啐了他一口,说道:“哼,谁知道这家伙的头巾和他肤色这么相似,早知道我就给他来一下狠的。”
张天夺耸耸肩,说道:“好了,咱们进去吧,希望刚才他们的惨叫声没有传到村子里去。”
小木桥约有百十来米长,一米多宽,两人并肩前行,刚到小木桥正中,迎面就有人喝道:“什么人?!”
黎香大吃一惊:“糟了,我们被发现了。”
张天夺看了对面一眼,皱眉道:“不管那么多了,冲过去!”
两人这一动,对面立刻乱成一片,张天夺清楚的看到,就在对面手足无措时,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一个老头,大声念了几句咒文。
“啊!天夺,小心脚下!”还在奇怪老头举动的张天夺猛的听到黎香的惊呼声,身子一顿,向脚底下看去。
这一看立时把他吓了一大跳,原来平静的河面上冒出一条条胳膊粗的毒蛇,眨眼间便占据了前方的小木桥。
看着眼前这些朝着自己吐出血红蛇信子的毒蛇,张天夺不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正思索着如何是好时,黎香的惊呼声又响了起来:“天夺,后面也被毒蛇占据了。”
张天夺回头一看,脸色不由一变,原来后面的小木桥也盘踞满了毒蛇,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天夺,咱们怎么办?”黎香焦急道。
张天夺也感到有些棘手,这么多毒蛇,他也没有把握能尽数击杀,万一被咬上一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眼看着毒蛇越逼越近,张天夺心中一横,喝道:“师姐,跟紧我!”
说罢,他脱下上衣,将十成功力灌入上衣之中,盘圈几下,将上衣当成鞭子使唤起来。
也别小看他这有勇无谋的举动,那件轻薄的上衣在他十成功力的灌注下变得坚韧异常,但凡有毒蛇飞扑上来,只需一抽,便能将毒蛇抽得骨折筋断。
黎香紧跟其后,手底下也不闲着,她拿出一把钱币当小石子使唤,护着张天夺左右,两人合作十分默契,眨眼间便冲出了十几步远。
对面那老头一看毒蛇挡不住两人,不由大声叫嚷道:“把木桥拆了,快!”
有四个人手里拿着榔头走出来开始砸木桥,此时,张天夺和黎香两人离对岸尚有二十多米,若木桥被拆掉的话,他们即便能全身而退,以后大概也别想进入到谷子村里去,可他们再是心急,那毒蛇仍是源源不断的扑上来,眼下他们也只得加快脚步,向前挺进。
“天夺,后面的毒蛇跟上来了!”黎香弹出一枚钱币击飞一条张着血盆大口飞扑过来的毒蛇,大叫道。
张天夺回头看去,原来后方的毒蛇已经逼近到两人身后,再不想办法对付的话,他们两人必将被毒蛇吞没。
“师姐,你来开路!”张天夺将手中的上衣递给黎香,快步走到黎香身后,聚起十成功力,一掌狠狠打在脚下的木桥上。
张天夺对十方真劲拿捏的恰到好处,在他前方一大段厚实的木桥立刻崩碎瓦解,而他脚下的木桥却安然无恙。
虽然暂时制住了毒蛇的包围,但张天夺和黎香两人也彻底断了后路,他们只能继续向前挺进,与那些拆木桥的人争时间。
在那四人一通猛砸之下,小木桥已经显得摇摇欲坠,张天夺见时间有些来不及,不由大喝道:“师姐,打那几个家伙!”
黎香恍然,她也是被铺天盖地的毒蛇吓懵了,这会被张天夺一提醒,她急忙捏着四枚钱币,使足了内劲,狠狠抛向那四人。
四声破空声啸响起,那四个人砸的正起劲,哪里知道对方会突然向他们出手,在四声惨嚎中,他们纷纷掉进了聚满毒蛇的水里。
“啊,我们撤!”老头大概也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心里一慌,竟然连那四人也不顾了,带着一众人逃离了现场。
“啪”一声响,将一条通体紫绿的毒蛇抽成两截后,张天夺和黎香终于踏足了对岸。
回头再看,那些毒蛇竟不再追来,围在岸边咝咝吐着蛇信,似乎还在不甘心到了嘴边的肉就这么飞了。
“这个村子的人是怎么回事?就算咱们和乌巴有过节,他们也没必要向咱们下杀手吧!”喘了几口气,黎香一边擦抹脸上的汗水,一边忿忿不平道。
张天夺也有些气喘,看着游离在岸边的毒蛇,心里仍感到一阵余悸,这要是在陆地上的话,只怕自己和黎香这会早已成了毒蛇的盘中餐了。
“谁知道乌巴那个老混蛋是怎么和他们说的?也许我们在他们眼中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呢。”张天夺抹了把汗说道。
正说着,先前那四个被黎香打落水里的人从水里冒了出来,也不知他们使了手段,四周的毒蛇竟纷纷向四周让开,等他们哭丧着脸爬到了岸上后,那些毒蛇才再次聚拢了起来。
张天夺很是意外,原以为生死关头黎香会下重手杀了他们,没想到她还是手下留情了,这样也好,只要不死人,双方就有回旋的余地。
一伸手扣住其中一人手腕上的脉门,张天夺冷冷道:“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杀手?”
那人倒也硬气,脉门被扣,他哼都不哼一声,只是眼里满是不可掩饰的恐惧。
“不说是吧?”说着话,张天夺指上劲力一加,那人顿感浑身如遭火梵一般,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在他旁边的一个同伴见他满脸痛苦,正要开口回答,本是空无一人的村口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天夺,你看那是什么?”黎香退后了一步,语气里带着些许颤抖。
张天夺松开手起身回瞧,这一看也令他脸色大变,但见一个个约一米来高,浑身**的小孩齐刷刷趴在他们不远处,他们之所以吃惊,是因为这些小孩有着渗人的灰白色皮肤,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瞳更像无底深渊一般仿佛要将人吞没。
看着这群朝自己龇牙咧嘴的小孩,张天夺突然福至心灵的喊了一句:“小鬼降!”
“小鬼降?就是你以前说过的养小鬼?”黎香惊愕道。
张天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没错,这些东西肯定就是小鬼,师姐,小心点,这些东西不好对付。”
眼前这些小鬼何止不好对付,简直就是杀人利器,小鬼降在降头术中属于比较阴毒的一种降头,有死炼和活炼之分,所谓的死炼,就是拿死亡的小孩炼祭,据说被炼成小鬼降的小孩都无法脱胎转世,灵魂将会永远困在尸体之中,而他们怨气越重,能耐也就越大,在古时候的暹罗,权贵之间的争权夺利时有小鬼出现。
至于活炼,这可比死炼要恐怖的多,因为活炼是用活生生的小孩炼祭的,降头师会将不满三岁的小孩锁在一个密封的木桶里,只露出小孩的脑袋,然后喂养这些小孩吃下各种毒虫怪药,让这些小孩饱受折磨,直至九十九天后才痛苦死去,死后将他们炼成小鬼,便成了五毒兼具,力大无穷的小鬼。
不过这一类小鬼就连降头师也不敢轻易炼制,因为活炼成就的小鬼降怨气太过深重,难以控制,一个疏忽,往往会反噬其主。
张天夺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些小鬼是死炼还是活炼炼就的,但他知道,不管这些小鬼属于哪一种炼法,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说起来,张天夺对小鬼降的认知还是他在芭桑镇当混混的时候听那些当地混混说的,他印象中最深刻的一个关于小鬼降杀人故事,是一个叫阿藏眼泪的故事。
故事的开端很平常,说是有个富翁年近六十,娶了五个老婆,可那五个老婆却没有为他生下一个后嗣,所以为了传宗接代,富翁又娶了一个叫阿藏的妻子,希望这个小妻子能给他生下一个后代。
阿藏不但长的貌美如花,而且温柔体贴,心地良善,因此很受富翁宠爱,成天和她腻味在一起,时间一长,富翁的五个老婆由一开始的不满转为嫉恨,再发展成为怨恨甚至是仇恨。
她们趁着富翁出远门时,不断变着各种法子欺负阿藏,要她干下人的活,要她吃狗吃的饭,甚至要她睡在猪窝里。
阿藏生性柔弱,也不敢反抗她们,一直默默的承受着她们的折磨,希望她们有一天能放下成见,接纳自己。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忍受和让步并没有让她们五个回心转意,反而变本加厉的欺辱她,她们开始设计陷害她,把珍贵的珠宝偷偷藏在她的房间里,然后找来富翁,当着她的面把珠宝搜出来,或是雇人在外面散步谣言,说她背着富翁偷汉子,一次次的陷害,让她伤心不已,可富翁却一次次的原谅她,让她觉得这世上不光只有黑暗,直到她们五个把她灌醉,然后让陌生男人爬上她的床,被富翁当场抓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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