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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和紫鹃,搀着凤若妆离开,一回到染霜阁,紫鹃立刻将门关好,心事重重的道,“小姐,要是春燕出卖我们,怎么办?”
凤若妆放下手绢,抿唇道,“我吩咐她纵火,目的是烧死自己的女儿,有人会信她吗?”
紫鹃点头,环视四周,“三夫人一向对下人非打即骂,今天她打了春燕,我见春燕看她的神色,也极为怨毒!”
“没错,她们主仆之间,也算积怨已深!”凤若妆长吁了一口气说道。
红绡站在一边,不解的看看紫鹃,又看看凤若妆。
紫鹃走过来,帮凤若妆整理头发,“小郡主安排好了吗?需不需要奴婢找人看着她?”
“不用,她虽然小,可也不是不懂事,是时候让她独立了!”凤若妆坐下身子,面对着铜镜,然后拿手绢沾染了辣椒粉,涂抹在自己的眼睛上,瞬间她的眼睛就被辣的眼泪直流。
她不停的用手扇风,对着自己的眼睛,希望明天的时候,她的双眼能有红肿的效果。
“小姐,你们在做什么?郡主不在柴房吗?”红绡站在一边,吃惊的问道。
凤若妆没有空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我爹呢?你约好他了吗?”
红绡点头,“相爷明天早朝之后,会如约来到溪晚亭!”
凤若妆站起身,吩咐红绡去帮忙打水,她得将眼睛上的辣椒粉洗干净,不然这双眼睛真得废了。
她一边流眼泪一边点头,“好,做得好!”
柴房的大火,是在第二天凌晨扑灭,还好因为柴房离别的主院,都比较远,这才避免了更大的祸事。
当王府的下人,走进这断壁残垣内的时候,发现了小郡主的钗饰,只有这些纯金打造的首饰,不曾被大火烧毁,别的,全部化为灰烬。
一大早,凤若妆红肿着眼睛,被红绡和紫鹃扶着,哭的凄凄惨惨。
管家在一边劝着,“王妃娘娘,王爷正在回来的路上,还是请王妃娘娘保重身体,不要哭坏了眼睛!”
“王妃昨晚彻夜难安,整整哭了一个晚上,跪在佛前为小郡主祈祷,没有想到……”紫鹃别过头去,一副不愿多说的表情。
“娆娆,我的娆娆,她还那么小……”凤若妆依旧哭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红肿仿佛如核桃一般,让人心生怜悯。
“王爷驾到----”远远的,传来一声抑扬顿挫的声音,接着人群让开,系数跪下,迎接着祁王府最为尊贵的男子。
凤若妆眸中寒光闪烁,站在那里,停止哭泣。
只见来人,一头墨染的头发,一半挽起一个公子髻,另外一半披散在肩膀。他五官棱角分明,薄唇抿起一个寒冽的弧度,只需一个眼神,已经让跪在地上的下人,胆战心惊。
凤若妆心中暗惊,好一个气势迫人的美男子,这皇家的男人,果然都继承了优良的基因。
那双眼睛,眸中光华流转,每一种光华都触目惊心,让人不敢直视,却又在这样的眸子中,令人恍惚不已。
这样的男人,白衣黑发,简单的颜色,已经绝色。
所有人,除了凤若妆,全部跪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听着云景祁的发落。
“小郡主为何会被关在柴房?”云景祁冷然,视线却直直的盯着管家。
刘管家在地上,额头伏在地上,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才直起身子,“回王爷,三夫人找智圆大师算过,王爷近日有血光之灾,只有将小郡主单独幽禁起来,王爷方可平安度过!”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既将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又不得罪三夫人倪嫚。
这刘管家,也是一只老狐狸。
凤若妆不动声色,只是冷漠的打量跪地的刘管家。
云景祁眉头一凛,一甩衣袖,冷声道,“荒唐,竟然相信江湖术士的信口雌黄!”
“王爷,不可不信,在臣妾的眼里,再也没有什么比王爷的安危更加重要!”跪地的倪嫚,站起身,眸中含泪的朝着云景祁走去。
云景祁眉头皱的更紧,却不理会惺惺作态的倪嫚,而是紧紧的盯着刘管家,“那本王问你,柴房为何会着火!”
“这……”刘管家欲言又止,他抬头看着眼前这尊贵的男子,“纵火的凶手,已经看押在王府地牢,王爷请亲自审问!”
“带凶手!”云景祁眸光寒彻,绝美的脸上,明显带着一丝杀意。
倪嫚见云景祁不理会她,随即瑟缩一下,站在一边。
云景祁的眸光,落在了凤若妆的身上,凤若妆随即垂下头,作出一副不敢直视他的表情。
“为何她还在这里?”云冽辰这话,是询问的刘管家,他记得,他已经给了她一封休书。
刘管家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回王爷,小人还未将休书送往染霜阁,已经听闻王妃悬梁的消息,所以小人不敢擅自做主,害怕闹出人命!”
云景祁点头,森冷的视线掠过凤若妆,最后定在那被烧的断壁残垣的房屋上面,寒意浮上眸间。
他薄削的唇瓣,紧紧抿着,俊美的脸上,不怒自威,站在那里,带着睥睨众生的王者气势。
凤若妆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面对这个云景祁,她没有底气,不知道自己的做戏,他能看懂几分。
垂着头,眸中含泪,满脸都是小女人柔弱的姿态。
须臾,春燕被带了过来,大概在地牢中受了些折磨,她浑身都是血污,头发凌乱,双手被夹的红肿不堪。
“砰”一声,春燕跪在云景祁的脚边,不住的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谁命你这么做的?胆敢烧毁柴房,残害本王的骨肉!”云景祁眸光寒意凌然,单手背负,冷冷的凝视着地上的春燕。
春燕饮泣,抬起头,看了三夫人倪嫚一眼,又看了一眼凤若妆,她咬着唇瓣,眸中的泪簌簌落下。
“说!”云景祁冷然,皱着眉头,冷眸浮上一层杀气的看着春燕。
春燕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人命令我!”
说着,她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明明小郡主不受宠爱,在王府平日里,就被三夫人百般虐待,没有想到,死了之后,反而被王爷重视。
她哭着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样子,模样十分狼狈。
“小蹄子,你身为我身边的贴身丫头,平日里紧着你吃好用好,不指望你念着我和王爷的半点恩好,就指望你对着这祁王府忠心耿耿!没有料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知道的懂得纵火之事是你一人所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背后唆使,你这样,让我怎么面对王爷,和死去的小郡主……”倪嫚说着,拿起手绢,开始拭泪。
凤若妆则是微微的蹙起眉头,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没有料到,春燕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敢跟她的主子反目。
她缓慢上前,双眸紧紧的盯着春燕,那一泓秋水般的清眸,宛如山涧的清泉,清幽的映射人心。
“春燕,你告诉我,真的没有人指使你这么做吗?”她轻启柔唇,耳珠上面的一对珍珠耳坠,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春燕怔了一下,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凤若妆的耳坠,那珍珠的耳坠,左右摇摆,宛如控制着她的灵魂一般。
缓慢的,她开口,“是夫人,三夫人吩咐我这么做的,她抓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这么做!”
“哦?那你为什么现在不肯开口指认她?”凤若妆蹲下身子,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
“贱人,竟然敢诬赖我……”倪嫚上前,扬手想要打被凤若妆催眠的春燕,只是她的手还没有落下,却被凤若妆一把抓住。
她拧着眉头,森然的看着倪嫚,“三夫人,王爷在这里,你想要杀人灭口吗?”手机用户看一品皇妃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610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